丧气一夜情故事(七)(1/1)

    本章预警:含女上位骑乘体位,但写法比较抽象,一笔带过,雷的话注意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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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焕冬一直都喜欢裴可的声音。

    她的本音甜软,说起话来颇具吴侬软语的意味。高中语文课上,老师提到辛弃疾的《清平乐·村居》,说要找个声音合适的人来读,最后就请了裴可。

    那节课在下午,他趴在桌上,枕着书昏昏欲睡,听到感兴趣的名字,才勉强打起些精神来。

    他强睁开半耷拉的眼,看着前座的裴可捧着语文书站起身来,开始用她甜净的嗓音念起了这首词:

    “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

    她起初拘谨,读得有些生涩,待读到“醉里吴音相媚好,白发谁家翁媪”时,就开始渐入佳境。

    “大儿锄豆溪东,中儿正织鸡笼”

    “最喜小儿亡赖,溪头卧剥莲蓬。”

    她读到下阙时,语气越发欢跃,直至最后一句,词间清新活泼尽显。

    这是秦焕冬第一次品到古诗词的精妙,他反复咀嚼着那句“醉里吴音相媚好”,就觉得带点吴音的软语确实媚好——

    《清平乐》就此成了他记得最牢的宋词。

    不过也正因为她声音甜软,确实与她高挑的外表有些违和,还给她带来过不少烦恼。

    高中的班主任就曾经调侃她的声音像林志玲。她显然不怎么喜欢这个调侃,于是自那之后就经常刻意压低声音,力图摘开“甜、软、嗲”之类的标签,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能沉稳成熟一些。

    但她到头来还是没成功,正如重逢的那一刻,只要她忘记压低声音,属于本质的甜就会自然地流露出来——

    而他一直以来熟悉的也就是这样的声音。

    他喜欢听裴可叫他的名字。她向来习惯连名带姓地叫,每次发“秦”这个音的时候,总是自然地微带些鼻音,听起来都觉得亲昵。

    “秦焕冬,英语作业。”

    “秦焕冬,昨天的更新追了吗?”

    “秦焕冬谢谢你。”

    往事就这么伴着话语重现在了他眼前,秦焕冬望着眼前的一幕又一幕,突然颤抖着哽咽起来——

    他真的很喜欢裴可。

    八年,他已经把自己最长、最深的感情都给了裴可。

    如果这不是爱的话,那他也不知道什么才算是爱了。

    秦焕冬紧紧地搂着她,听着她轻声地唤着他的名字,额头抵在她的颈间低声啜泣。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腰部以下尽数沉浸在快感中,几乎无助地依靠着裴可站立,宛然将自己全身心地交付了出去。

    等到欲潮退去,他也不再剧颤,她的手指才从他的体内退出来。

    热水停了,她拿来宽大的浴巾,将两人一起包裹进其中,一边帮他擦拭着头发上的水滴,一边凝视着他柔声用方言问道:“到床浪向去好伐?”

    秦焕冬低着头,红着眼眶望着她,安静地点了点头。

    31

    顾懿昕送给裴可的礼物里有安全套,有润滑液,还有一支小号的震动棒。

    经过润滑后,进入体内并不困难,然而他还是不自觉地感到紧张和不安。

    道具震动带来的快感更强烈些,却没有温度,唯一能给他温暖的是裴可的抚摸。

    她温热的指尖在他身上游走,勾起了一阵又一阵提心吊胆的痒。他身上每一寸被她抚过的皮肤都开始颤栗着发烫,冲得他头脑愈加不清醒。

    第二次高潮来得比他想象中要快,他绷紧了腿肌,却被她掐住了性器的根部,体内的震动也停了下来。

    “老大?”他无所适从地紧攥着床单,试探性地叫唤了一声,却被她用手指压住了唇。

    片刻后,她松开手,重新开启了震动。

    往后他每一次临近高潮,都会被她强制暂停。

    高潮边缘的控制是一场漫长的煎熬,被虐本身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快感,然而他默默忍受着,以此来满足她的欲望,这样全身心地奉献自己,却给了他一种近似自虐的快感。

    秦焕冬满脸湿漉,泪水还在控制不出地往外溢着,他像是要在今晚把此前压抑已久的所有泪水释放殆尽,所以在她的怀里哭得格外任性肆意。

    大概是他哭得太厉害,裴可中途还停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耐心地问了一声:“秦焕冬,你还行吗?不行的话我们就停”

    “停”字刚一出口,他就紧紧抱住了她,哽咽着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继续别停别停”

    ——于是得到了她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和一声安抚意味浓烈的“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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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最后一次开启震动后,拆出一个安全套,裹上了他颤抖的性器。

    随后,她翻身骑坐上了他的腰胯,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吻,便开始借由他来取悦自己。

    这是一场节奏完全掌控在她手中的情事,她是支配一切的主体,而他是完完全全被支配的客体。

    他的痛苦里有本能的欢愉,又在欢愉中沉浸,直到在强烈的刺激中被她带上了欲望的峰顶。

    高潮之后,他几乎精疲力尽,用最后的力气抬手抹干净了眼中的泪水。

    他再度睁开眼时,看到裴可目光温软地凝视着他,然后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没由来地想起高中里第一次被她摸头时的情形。

    当时,她半回过身,手肘支在他桌角的课本上,正在和他津津乐道着小说里的剧情。聊至兴起,两人一起大笑,她伸手过来,拢着他的脑袋,笑眯眯地揉了一把。

    那一刻起,他就被她驯化了。

    他发自内心地想低下头,想翻过身,想在她的手底下打滚,露出最柔软的腹部供她抚弄。

    而这种独一无二的悸动,他在她之后,再也不曾在别人身上感受到过了。

    裴可摸完他的头后,就下床走进了浴室。

    秦焕冬将脸埋入枕头里,不知不觉又闷头哭了一阵。

    他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似乎是应该开心的,却又压着许多难以名状的难过——

    或许还是觉得不真实,怎么就将她的邀约赴成了一场始料未及的情事。

    秦焕冬身心俱疲,却难以入睡。

    许久过后,浴室里传来关灯声。她回到床上,忽然被他抱了个正着,愣了片刻后,才张开手臂反抱住了他。

    这一刻,秦焕冬才得以在安心中入眠。

    这一觉睡醒之后,他的人生就会迎来黎明。

    她就是他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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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浪向,上海方言词,床上的意思。

    ※我突然觉得断在这里也挺好的。

    但根据计划,还是要往下走一段,下一段走完就能收尾了。

    ※关于这个纳入式女上位骑乘稍微解释一下

    大概就是我也是认同“不以插入/被插入论攻/受”这个观点的,即女性站主导或支配方就属于/女攻的范畴。但我除了这篇应该都不会写这种车,纯粹是因为我自己生理和心理都不能接受,是我个人原因,我太铁了抱拳]

    至于这篇为什么会写,是因为裴可有原型,我想她的原型应该是可以享受的,所以就安排了。

    另外她的原型也确实跟我提过她的性癖是包括边缘控制的,所以这边就安排了(当然她更喜欢,我这边没写是因为怕秦焕冬被玩死×他在我心里太虚了)

    大概是因为有现实原型的缘故,我开这篇的车确实是有点尴尬的,尤其我之前一边开车一边还在跟裴可的原型聊天感觉就挺奇怪的。

    然后这篇的车感觉也和《长情》不一样。《长情》是靠性推进感情,所以每一趟车我都是带感情写的;这篇的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太深的感情,所以走向基本是裴可占主导,秦焕冬在尽力配合,两个人其实并不平等。

    但好在裴可还是比较温柔的,所以看起来应该还好?

    怎么说呢,这篇的车其实都是为了下一章服务的希望我下一章可以一章收尾,完结了我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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