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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这一招上去。他觉得花就是一个没用的东西。以前两个人同居在一个房子里,她喜欢买花搁屋子中,但是老又疏于照顾,没几天花就死了。谢群之每每看到这种情况,就会很怀疑沈惠子到底为什么要买花。有什么意义?沈惠子说这是一种生活的仪式感。谢群之却认为生活这件事只要你认真做了,有没有仪式感都一样。

    现在倒好,他自己捧着花来接她了。

    谢群之观察着她的表情,“你不开心?“

    他语气中有点失望。

    沈惠子把花接过,顺手把行李箱递给谢群之让他拿着,两人一转手,交换了手里的东西。

    “开心。“

    谢群之抿了抿下唇,抬手看表。

    “走吧,带你去酒店。“

    沈惠子嗯了一声,跟着他,又问他,“影展什么时候?“

    “明天晚上。“

    第29章回家。

    圣丹斯国际电影节作为一次独立电影的盛宴在美国是颇有名声的,影展很是热闹,来了不少影视行业从业者。其中也有华国的人。独立电影像是电影行业的某个奇妙地带,跟商业挂钩,又与艺术勾连,即是个体的表达,又参杂了群体的印象。很复杂,也很迷人。

    《阴翳之蝶》的首次展映被放在了晚上八点,作为非开幕影片,《阴翳之蝶》凭借着亚洲女演员的噱头收获了不少关注。沈惠子混在人群中,谢群之跟在她的身边,两个人排队等待检票入场。

    这里的天气和北京截然不同。

    沈惠子拢了拢衣服,谢群之沉默地握住了她的手,她转身冲着他笑了下。

    快要到他们的时候,忽然有人走过来,很是小心地打量了沈惠子好几次,忽然发问,“请问你以前是在百老汇表演话剧吗?”

    沈惠子愣了下,谢群之替她回答,“她是。”

    那个女孩染着蓝色的长发,妆画得很浓艳,笑起来的时候却有几分可爱。她很开心地说,“太好了。我就是听说这部电影是你主演的才买票前来观看。”蓝发女孩絮絮叨叨,“之前我就很喜欢你表演的话剧版《消失的爱人》,想再看的时候听说你已经不演话剧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再次看到你。请问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沈惠子一时有些茫然,她看了看女孩,她的手上没有拿纸笔。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她有些无措。谢群之从衣兜里抽出那只惯用来签文件的银色钢笔,取下笔帽,把笔递给沈惠子。那女孩也配合地将手里的还未检票的电影票递给沈惠子。

    “签在这里就好。”女孩指了指那那张电影票,像是这么说。

    票上是以她为背景的海报,沈惠子在那里签下了她的名字。

    女孩看着上面的shenhuizi几个字母,愣了下。

    沈惠子说,“这是我真正的名字。”

    检票员在用英文说可以检票了,女孩跟他们说再见,跑到后面去排队。沈惠子跟着谢群之进了场。

    谢群之问她,Erinyes这个名字不用了吗?

    沈惠子看了眼被他拉住的手,摇了摇头。

    再等了将近快二十分钟,《阴翳之蝶》终于开始放映。

    黑场之中,显现出了一排字幕。

    “谨以此片献给我人生中的野玫瑰。”

    全片的第一个场景跳出来,沈惠子脑海中关于那段时光的记忆就清晰明了了。她站在悬崖的边上,身后是缓慢又压抑拍打着陆地的海浪。她背对着镜头站着,好像有人呼唤了她的名字,她终于回过头来,冲着镜头轻笑,眉眼里都是释然。再一转,镜头已经回到了她穿校服的样子。这是在华国拍的镜头,几个月之前。

    沈惠子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

    随着电影的继续播放,她一下就明了了。

    约翰德在以他的方式,解读她的人生。

    那些曾经让她感到奇怪的戏份终于以莫名其妙的方式链接在了一起。天台,跳楼,大海,沉溺,新生,舞蹈。所有过往都涌来,沈惠子坐在电影院的观众席上,看着镜头之中所上演的她的人生。她一时默然,谢群之也没有说话。

    影片的结局还是最初的镜头,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回头,纵身跳了下去。

    整个影厅的灯轰然亮起,对上谢群之清明的眼,沈惠子才发觉自己已经惊了一身冷汗。身后传来了观众们的相关讨论,有人说看不懂,有人说故事根本没讲清楚,有人说从镜头里感觉出了爱。映后的主创交流正在筹备,有椅子被搬上来。沈惠子想等一个人的出现,可是从头到尾来,都没见到他的身影。

    有一个沈惠子从来没见过的人走上来,自称是编剧,开始讲解这部电影的拍摄过程。可他说的都是假的,那跟沈惠子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

    沈惠子皱了眉,正想和谢群之说些什么,就听见他叹了口气。

    “怎么了?”

    谢群之看着沈惠子,说,“他不会来了。”

    沈惠子一下就清楚了。

    “你早就知道这部片子?”

    谢群之点了点头。

    他很早就收到了来自约翰德的消息,说他在筹备这样的一部电影,并且请求他不要告诉沈惠子。他们谈了很多,关于男人之间的对话。约翰德彼时身体已经很不好,他笑起来的时候没了以前的吊儿郎当。他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现在把沈惠子送回故土,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再守护不属于他的玫瑰。

    他自己被困在病房的玻璃罩里。

    约翰德告诉谢群之,关于沈惠子的过去都是他从心理医生那里得知的。当然是非法手段,他竟然录下了沈惠子每一次和心理医生见面的对话。他把那些对话反反复复听,拼凑她的过去。

    我对她一见钟情。约翰德告诉谢群之。可是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不会属于我的。

    人总是会有这种预感,奇怪的预感。

    约翰德笑着说,他想送给她最后一份礼物,或者算不上礼物。他只是看沈惠子在她的人生里打转太久,陷进了迷雾之中,想换个方式帮她走出来。从旁观者的角度去看自己的人生,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沈惠子听他讲完这些,沉默了半天,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谢群之摇了摇头。

    沈惠子说,“你没和他见过面?”

    谢群之答,“只是电话联系。”

    沈惠子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很无所谓地调侃,“他这个人总是满嘴谎言。可能现在他一点事都没有吧。”

    “嗯。”谢群之看着她的侧颜,慢悠悠问了一句,“你喜欢这个电影吗?”

    沈惠子摇头。

    “今天晚上吃什么?”她换了话题。

    “别的电影不看了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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