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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做的那些事情呢?不顾她的感受。疯了似地要将她撕碎,再揉进他的身体里。

    昨晚的夏琮礼,是林安枂见过最发狂的一次。

    当然,她离开夏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很多事情膈应在她心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缓缓抬头看,男人站在门口,黑碎的头发垂在额头,一双黑眸看着她,深情,也柔情。

    仔细一看,那双深瞳里还掺杂着歉意。他似乎意识到了昨晚做错了事情。

    林安枂被他饱含歉意的眼神刺中,她的心窝疼了一下。

    这个男人,她是爱他的。但是韩玫和夏骏的事情,她过不去。她收回视线。没再看夏琮礼。

    夏琮礼心口苦涩不已。当然他来时也做了准备,知道林安枂不会轻易搭理他。

    林父看过来时,上下打量夏琮礼。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夏琮礼。后者一身白衬衣黑西装,穿得整洁又得体。相貌也出众,虽然腮帮子有胡茬,但是整体看上去依旧仪表堂堂。

    如果不出韩玫和夏骏欺瞒林安枂的事情,林父定会对夏琮礼赞赏有加。但是今天夏琮礼来,肯定是讨不到他半句好话的。

    林父走到门口,二话不说,直接把林安枂卧室的房门关上。林安枂心一抖,看过去时,林父把自己也关在了门外。房间里只留下她一个人。她听到林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有事到客厅说。”

    声音冷冰冰的。俨然是在甩脾气给夏琮礼看。

    林安枂能料到夏琮礼免不了要被林父一顿训骂。这是她想要的结果吗?

    她仔细揣摩自己的心思。

    夏琮礼被骂了,她心里会好过吗?一点都不会。

    林安枂眼睛酸胀得厉害,难受极了。

    现在这一刻,她再回想昨天的事情。画面里好像所有人都给她解释。但是她听他们解释了吗?并没有。

    人总是这样。一旦认定了心中所想。就再也听不进去外面的声音。等某一刻恍然回神时,才发现自己真的错了。

    林安枂现在就是处在顿悟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自己野蛮,刁钻,不听解释,倔强,冲动,一意孤行。

    如果昨晚她放下一点点自己的骄傲脾气,坐下来和韩玫和夏骏谈一谈。如果她再冷静冷静,不那么一气之下就离开出走。

    也许这一切都不会闹到现在这种地步。

    她不得不承认,这场风波,很大程度是因为她自己脾气倔拧。

    门外又传来声音。是夏琮礼的声音。

    “好。”他在回答林父刚才的话。声音低低哑哑,带着疲倦。

    林安枂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房门。透过门缝往外看。可以看见客厅里的动静。

    似是有心理感应一般,夏琮礼回头望了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纠缠。这一眼,都望进了彼此心里最深的地方。

    眼里是道不尽的思念,诉不完的深情。

    明明只是分开一个上午而已,却似相隔数年。

    林安枂承受不住夏琮礼灼灼的目光,把门掩了掩。

    林母坐在沙发上,没林母那般宽厚仁慈,冷言招呼夏骏和韩玫:“坐吧。”

    这点客套礼仪,都是他念在夏骏两人年纪也过中旬,多少要给点薄面。至于夏琮礼,林父没正眼瞧一眼。

    林父和林母不一样。林母上次在夏家和夏琮礼相处过,知道夏琮礼的为人,也知道夏琮礼对林安枂的情深。所以她待见夏琮礼而不待见韩玫和夏骏。

    林父不了解夏琮礼,所以冷眼相看。

    韩玫和夏骏心有怯怯地在沙发上坐下。夏骏是什么人,在外高高在上的董事长。今日在林父面前,照样坐立难安,还得舔着脸讨好林父。因为现在是他们有过错,必须得拉下脸面才行。

    这么多年,夏骏第一次对人这么毕恭毕敬。真卑微得像孙子一样。他厚着脸皮把刚才没送出去的茅台酒给林父递过去:“亲家,今天我们来的匆忙,就只带了这点小礼,希望你不介意才是。”

    林母厉颜厉色,哼声:“亲家?谁和你是亲家?”

    夏骏和韩玫的脸立马挂不住了。笑容尴尬。

    夏琮礼见状,提步上前,走到林父跟前,又倾身拾起一杯茶给林父递过去。

    茶是林母让夏琮礼三人进屋的时候泡的。泡了四杯茶放在茶几上,让他们三人自行端来喝。

    林母就是这样的人,心里对别人再有不满,但总忘不了为人之道,处事之礼。

    她对韩玫和夏骏的态度,比林父对他们好太多。

    夏琮礼把茶递到林父面前,态度谦卑地说:“伯父,您先喝口茶。关于我和安枂的事情,我会慢慢向您解释清楚的。”

    林父硬着脾气,没接。夏琮礼没被这冰冷的态度打倒,手停在半空。大有和林父对峙的意思。

    当然,这种对峙没有恶意,他只想让林父感受到他的真心。知道他是出于真心才递上这杯茶的。

    杯子没有手柄,是直筒杯。夏琮礼双手捏茶杯,杯子里茶水滚烫,连带着茶杯壁都烫手无比。

    夏琮礼的皮肤天生白。此刻白净的手指微微泛红,被烫的。僵持之时,偶尔手臂会微颤几下,茶水洒出来落在他手背上。当即落下一片红。

    韩玫心疼地别开眼。不忍心再看。

    他这儿子,只有她知道,真的是掏空了自己在爱林安枂。她回想起一个星期前的那个晚上,夏琮礼找到她,让她帮忙演戏将夏骏引到夏家。这只是他们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设法让林安枂自己发现她和夏骏的真实身份。

    而昨晚那本杂志,其实是夏琮礼趁林安枂上厕所的时候,故意放在鞋柜上的。为了的就是让林安枂看到杂志封面上的夏骏。以此识破他们的身份。

    这一步一步的精心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果可以,韩玫倒是像向林安枂和林父林母解释清楚,但是她知道,她不能说。

    非要解释,她只能说,总归一句话,为了林安枂好。

    林父从没见过这么横的人。他不接,夏琮礼硬是不收回手。

    林父大致扫看夏琮礼的手背,已经红肿。再抬眼,夏琮礼脸上没有一丝痛苦的神色,反倒目光炯炯地直视他的眼睛。

    这刷新了林父对夏琮礼的看法。他发现夏琮礼递茶时不是单手,而是双手提杯奉上。这个小细节,足够说明这是个谦卑有礼之人。再则,夏琮礼即使手被烫伤,但是脸上不露惆态。这说明他能忍,不娇气。有男人该有的样子。

    林父心里其实有一丝窃喜。窃喜自己女儿好歹眼光还不错。看上的是一个英气禀然的男人。

    关于林安枂和夏琮礼发生的种种事情,林父上午的时候借林母的口,七七八八也了解得差不多了。

    老实说,林父心里知道两人发生关系到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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