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气不顺(1/2)

    “小末老师,”一直没说话的刘梓然突然说话了,“我不能跟你保证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是真的爱音乐,音乐是我的生命,没有音乐,我这辈子没有任何乐趣,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温柏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刘梓然,自信,坚定,全身闪着耀眼的光。

    “小末哥,我知道我应该是让你为难了,我也知道我在你这儿应该是能说得上话的,我也就不要脸这一回了,这样,《累爱》的收益我不要了,就当你帮梓然做专辑的经费。”

    “温哥。”刘梓然连忙拉住他,“你不需要……”

    “听我说完,”温柏拍拍刘梓然的肩膀安抚他,又对小末道,“梓然的违约费,我会负责,我想你能够在音乐上帮他一把。”

    小末叹了口气,端起酒杯和温柏桌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一口闷完,然后,黑而沉的目光射向刘梓然:“证明给我看。”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刘梓然点头:“好。”

    饭后,温柏和刘梓然一起把醉酒的小末送回了家,然后一起又打车送刘梓然回公司宿舍。

    “温哥,”宿舍楼前,刘梓然道,“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道谢的话说出来好像挺矫情的,我没想到你能帮我到这一步,违约金的事……”

    “违约金的事交给我吧,”温柏轻轻捶了他一拳,“就当你欠我的,以后赚了钱还我?嗯?”

    刘梓然笑道:“好。”

    目送刘梓然上了楼,温柏本想回市区的房子,想了想,还是打车去了景山。

    温柏拒绝了蒋凌开车下山来接他,他想醒醒酒,便自己徒步上了山,靠近别墅,半黑不黑的天幕下,门廊处橘色的光亮竟让他内心升起了一种名为家的安宁感,明明他在这里也没住过几晚,真是神奇。

    在楼下为他守着门的是别墅的佣人,打扫狗窝的那个,温柏对她道了声“辛苦了”,佣人回他一个真诚的笑:“不辛苦,秦爷让您来了去他房间。”

    “好。”温柏换了鞋直奔主卧。

    站在主卧前,温柏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个房间他只来过一次,换衣服那次,那时候他们还不是现在的关系。

    “来了就进来。”正要抬手敲门,里面传来说话声,是秦贺。

    温柏失笑,还是一如既往的警觉,他摇了摇头,转动门把,推门而入。

    月已高悬,秦大佬披着浴袍站在落地窗前,暗色的刺绣天鹅绒窗帘在他身畔静止着,岁月静好。

    温柏靠在门框上欣赏了一会儿,关上门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紧紧地锁在自己怀里。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沁入鼻息,温柏深嗅了一口,“好香啊。”本就晕乎的脑袋更晕了。

    “喝酒了?”秦贺任他抱着,柔声问道。

    “嗯,喝了一点。”温柏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像只慵懒的猫。

    秦贺拍了拍他锁在腰上的手,“跟我去书房。”他拉开温柏的手,十分自然地牵着他开门往书房去。温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这个动作让他很心里十分惬意,就这么任他牵着,像一只乖巧的狼狗。

    秦贺也觉得自己牵着他像牵着大黑似的,笑意从嘴角止不住地往外溢。把人牵到书房,安置在沙发上后,他转到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样东西,然后走到沙发前蹲下。

    温柏坐在沙发上,就这么看着他蹲在自己面前,眼睛有些发直,无声地询问。

    秦贺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他面前,“你朋友的违约费,这些足够了。早点睡,明天《追捕》有一场试镜会,你去走一下。”

    温柏看了看秦贺手里那张薄薄的纸,具体数字他看不清,头晕的厉害,又看了看秦贺的脸,朦朦胧胧的,只觉得特别温柔,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要把他吸进去。

    “秦贺。”温柏叫了一声。

    “嗯?”这是他第一次叫秦贺的名字,秦大佬觉得一股麻痒从头皮往脖子肩膀处传递,接着往四肢百骸流窜,全身酥麻。

    “秦贺。”温柏又叫了一声,眼睛深深地看进秦贺的眼里,认真而沉溺。

    秦贺不说话,等着他说。

    “你对我是认真的是吗?”温柏从来没想过自己能问出这种话,羞愧得抬不起头来,却并不罢休,“我们之间,你是认真的吗?”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急于得到爱慕女孩肯定的毛头小子,紧张得手心冒汗。他不敢看秦贺的脸,所以压根不知道秦大佬嘴角的笑意有多迷人,有多醉人。

    “认真的。”秦贺说,没有任何征兆地,直接承认了。

    温柏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瞪了秦贺半晌。

    秦贺揉了揉他的脑袋,把支票放在他手里,“去洗洗睡吧。”正要站起来,却被温柏一把抱住了。

    试镜(二更)

    温柏急急抱住了秦贺,勾着他的脖子,一把拽了过去。秦贺双手撑在沙发上,把温柏圈在中间,膝盖着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可怜秦大佬这一双养尊处优的腿就这么磕麻了,他竟忍着没出声。

    温柏抱着秦贺,不动,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抱着,秦贺任他抱着,冷色调的壁灯下,两人靠在彼此的颈窝里,安静着。

    温柏一直觉得他们这个年纪,说爱还是太矫情了,年少时可以毫不顾忌地在爱里打滚,伤了,重新再来,但随着年龄增长,总是很难再拥有强烈的喜欢或强烈的厌恶,有时候上一秒还表达着爱意,下一秒又似乎完全可以丢弃,仿佛一切爱憎都是假象,他们只是冷静的旁观者,然而,这一切其实只是因为没有遇见入眼的而已,某一天你遇到了就会知道,之前你以为的冷静和豁达,统统都可以被颠覆。

    温柏此时便遇见了那个能入得他眼的人,这个人太好,好到难以想象,好到只有紧紧抓在手里才能安心。秦贺这突如其来的“认真”二字打得他措手不及,原本只是仗着酒胆询问一句,没想着他能回答,却没想到秦大佬如此坦白。

    再回想他这“认真”二字,温柏心里酥麻得不行,就好像心底里有一簇痒痒草,在这近半年的偶尔相处中,日渐被灌溉,顺着某个缝隙肆意疯长着,等他意识失控时,已经到了无法铲除的地步,他的城池,终于被完全攻略了。又或许,他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就已经把他刻在了心上,现在只是感情的升华。

    心被某个人塞满原来是这种感觉,温柏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收紧手臂,低低地念着怀里人的名字:“秦贺……”

    洗完澡躺在床上,温柏呆愣了半晌,才意识到他今天真的被秦大佬表白了,他拍拍脸,伸手捻起床头柜上那薄薄的一张纸,盯着那一串数字一个一个数过去,五百万。

    上一世,他到死都没有赚过五百万。温柏摩挲着纸面上的数字叹了口气,他其实并不知道刘梓然跟星宇的解约费是多少,但秦贺说够了,那就肯定够了。

    把支票小心地折好,温柏关灯躺下,月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打在床上,一如他的心一般透亮。白天,他揽下刘梓然的解约费并不是一时冲动,他已经想好了办法,只是没想到秦贺竟然比他想得更多,所以他感激秦贺,不止感激他的慷慨解囊,更感激他处理此事的方法。这种事本可以让蒋凌跑一趟便能搞定,但他没有这么做,温柏知道,秦贺顾及的是他的面子,钱是秦贺亲自给他的,没有外人在场,接不接受全看他自己。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无关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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