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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的。”

    虿狱中她已是肌肤无一处完好,轻殊想起琳琅那张痛不欲生,面目全非的脸,心头便顿时有些悚然,缓缓睁开眼,思绪起伏,“会不会……太残忍了些?”

    “这就残忍了?”扶渊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她多次害你险些丧命,区区地狱轮回,我还觉不足以呢。”

    “你毁了炼丹炉,吞食了六丁神火之事,也是她和太上老君告的密,若非那时我来的及时,你早成琉璃匣中的一摊血水了,还觉得她可怜?”

    一念恶起,地狱自裁,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

    轻殊把玩着他胸前衣襟,撇撇嘴,小声嘀咕:“没觉得她可怜……”

    捉住她不安分的手,扶渊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

    他字句落耳,轻殊如释重负,却又悲喜难言。

    夜幕苍茫。

    看似只当小事一桩,其实他比她更为痛苦。

    万千年,他亲眼看着挚友之子死在眼前。

    也是因这血神子。

    他无从选择,叫那襁褓婴孩,受着夺魄之苦,于心何忍?即便是救他熬了过来,将来他堕入阿修罗道,谁又能放过他,不如一断了之,反而解脱。

    那事在他心里积压了万年,他从未对人言说过半字半句,大概除了江无妄,无人懂他的痛苦。

    而现今,他再也做不到了。

    轻殊并非只是会堕入修罗道那般简单,溯镜本就是至纯之体,更是能重塑过去,因而她不是血神的寄主,而是长麟的寄主!

    留着她,长麟必有重生之日,那是又会是一场天地浩劫,所以,轻殊必须死,在长麟复生之前。

    只是,相思已成局。

    他亲手助她生灵,便算是为她违背生众生道义,也再也无法亲手杀死她了。

    ……

    日暮西沉,天界,重华宫。

    昊天驻足于窗畔,看着那满院的幽兰,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举步走了出去。

    宫殿,墨玄和沧易早已等候其中,从前不争执两句不痛快的两天,此番却甚是安静,各怀心思。

    待昊天步入,两人皆起身。

    “朕今日请你们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们都猜到了。”

    商谈要事昊天约在了他的宫殿而非凌霄殿,何况四界之主,唯扶渊未来,他们怎会不明白。

    昊天抬步上殿,转身拂袖坐下,“九万年前,长麟堕化,修罗道大起,那时妖魔两界尚未结友,是神冥两界齐手殊死一搏,才阻止了那场浩劫。”

    “如今,长麟有复生之势,”昊天肃穆,“那白轻殊,非除不可。”

    虽说来这儿之前,他们便已心有掂量,但此话一出,还是让他们心头不禁为之一颤。

    白轻殊是什么人,四界还有谁不知,那是扶渊护着宠着,放在心里的人,要除她,就是意味着和整个冥界作对。

    沧易略显为难,稍稍犹豫,“因她一人,伤了四界和气,昊天,你当真要如此?”

    昊天敛了敛眸,复又抬起,“在天下苍生面前,我别无选择。”

    沧易沉思:“此非小事,还是先请了帝君过来,试着劝言一番?若是帝君愿意交出那女子,岂不是皆大欢喜!”

    墨玄的声音浑厚:“帝君绝无可能答应。”

    要事当前,但沧易还是忍不住斜晲他一眼:“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墨玄沉眉:“那你去。”

    沧易:“……”算了,不敢。

    “此事已别无他法,”昊天重重叹了口气,“凭我天界之力,胜负还犹未可知,若有妖魔两界携手,尚有胜算,我同扶渊相识最久,从天地初开之始,到如今已记不清多少个千万年了,我倒并非真想和他拼个你死我活,不伤一兵一卒,杀了白轻殊,便是最好的结果。”

    墨玄和沧易双双陷入了迟疑深思。

    昊天停顿片刻,“妖魔两界若想置身事外,也罢,朕不勉强,即便耗尽我天界将士,为了世间安稳,也必定一试!”

    此言既出,妖魔两界又何以置身事外,倘若当真不管不顾,那是贪生怕死,是将六界安危弃之敝履,又叫他人和后世如何看待自己。

    墨玄素来心高气傲,绝不会做畏首畏尾之辈,“既是为了苍生,魔界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听他这话,魔界是站在天界这边了。

    沧易发了声,又陡然哑口,真不是他畏畏缩缩,不舍妖界兵卒,只是……

    “昊天,你是知道的,我这个妖域之主,不过是个名头罢了,”沧易尬咳一声,“这兵权战事,全归弥尘掌管,我还真做不了主……”

    “不如等我回去和弥尘商讨一番,再做定论?”

    墨玄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蔑视,一界之主,竟如此无用!

    昊天微一点头,“事关天下,乃至四界存亡,朕自不能强迫。”

    沧易突然面子挂不太住,沉吟一瞬只好道:“行,先不管弥尘相不相助,手下可供我调遣的将士必定出战,虽然不多,也轻如鸿毛,骇,就当表个态吧!”

    昊天道:“如此,甚好。”

    ……

    一切都悄然而至。

    只是有人毫不知情。

    暖烛袅袅,美目潋潋,纤手翻覆来去,针线一丝一缕落在绣布上。

    有人步履轻稳,绕过纱幔,折过案台,来到她身后,褪下自己身上那件厚暖的外袍落在她的肩头。

    “在干什么?”扶渊轻柔问,在她身旁顺势坐下。

    轻殊侧过头,“刺绣呢,”说着将手中之物递给他看,笑了笑,“喏,就是这个。”

    扶渊眉睫轻挑,弯了唇,从怀中掏出一块丝帕,轻轻展开。

    是她绣的并蒂莲,难看成这样,他居然还一直随身带着。

    轻殊快被自己拙劣的针法丑哭了,他还当宝似的,脸微微一红,趁他不注意就将它抢了回来,“这个实在是不好看,我重新绣!”

    扶渊笑看她,伸手要去拿回来,谁知轻殊一下藏到了身后,偏是不给。

    扶渊掠过她娇美的眉目,趣味隐约,“还嫌弃自己了?”

    她嗔道:“才不是,我能绣得更好,我最近空了都练着呢!”

    “我想要这个。”扶渊含笑看她。

    第一次的败笔,是可以原谅的,但绝不能再落到他手里,否则就成笑柄了。

    轻殊小眼神傲娇,“我不给。”

    他眯起眼睛,低声:“真不给?”

    “不给。”

    话音刚落,忽然就被人扣住手腕一个力道拽起,跌坐在了案上。

    不等她惊呼,扶渊便将人牢牢圈在两臂之间。

    鼻尖只离了一寸,呼吸灼热,喷洒在脸上,让她心猿意马,沉溺其间。

    被他毫不遮掩的目光直直凝着,轻殊顿时心跳骤乱,凑得太近,升了温度,她眼神胡乱瞟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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