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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使出吃奶的劲头把他推开,顿时吓得半死,那血啊,把胡乐天半条军装裤子都染红了。
许长久出去之后,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静默,胡乐天就只是怔怔地望着刘晓,却一言不发。
“嗯,哪怕就一丁点也算。”
他是为了救她才会死的,这个认知让刘晓心如刀割,疼得窒息。
哎,胡乐天啊胡乐天,苏歌说得对极了,你还真是爱惨了刘姐姐。
“胡乐天他,死了吗?”
许长久很识时务地选择了暂时回避,他真怕刘晓会因此迁怒于他,本来人家就够烦他的了,再不躲开,岂不是要被膈应死了?
胡乐天猛地一颤,支支吾吾地说,“额,我也,我也不知道。”
“喂!胡乐天!你怎么了?喂!你说话呀!”
许长久哽咽着猛摇头,“不会的,哥不会死的,有我在,绝不会让他死的!”
“那个,梦梦,其实吧,我哥他,他那什么”
“胡乐天!你个王八蛋!龟孙子!你死了就永远别回来!”
刘晓不知怎么,眼睛也红了,可是回想起胡乐天对她干的那些事,还是一个字都没说。
“我错了梦梦,是我哥,是他逼我这么说的。”
刘晓应该感到欣慰,应该仰天大笑的吧?胡乐天死了,以后没人能威胁她,逼她做那件事了。
刚扎好文胸没一分钟,许长久就带着家伙和救护车到了。
这一看之下,差点没气晕过去,你猜怎么,胡大爷睁着一双水雾盈盈,炽热如火的狭长眼眸,带着几许戏谑,几许痴迷,笑望着她。
刘晓心里乱成了一锅粥,猛的想起外科学里讲过下肢出血时,在大腿根部用止血带结扎可以暂时止血的事。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刘晓眨眨眼,看了看床头挂着的葡萄糖,嘤咛了一声,“唔”
刘晓懵懵地任许长久掀开被子,往左边一瞅,屏风后面果然有个人影在动。
可是刘晓笑不出来,眼泪几乎是一瞬间就涌出了眼眶。
为什么没回答他的话?让他带着遗憾走?
刘晓脑子里“轰隆”一声,感觉天都塌了。
其实胡乐天虽然没死成,但也半条腿迈进了棺材,黄土埋了半截身子,离死不远了。
虽然效果肯定没有止血带那么好吧,但总比一直让血哗哗流的强不是?
“我要是死了,你会不会,有点难过?”
大腿上中了一枪,血流的哗哗的,还跟这硬挺着呐。
“什么事?你问吧。”
刘晓扭过头不看他,胡乐天在她腮边落下一个吻,吸了吸鼻子,“对不起,你父母的事,其实,我不是,不是”
“嘿嘿,梦梦,哥,刚才大夫找我,我先出去了啊。”
“胡乐天呢?”
刘晓压根没听见他在说啥,她脑子里正在重播当时在小胡同里的情景。
“哥!我艹他妈的,这是什么人干的啊?哥!”
许长久急得满头大汗,七手八脚地去掀刘晓的被子,“哎呀梦梦你别着急嘛,我哥他没死,他就跟屏风后头呐。”
第八十三章
许长久拉开屏风,胡乐天赫然全须全影儿地躺在床上,手上扎着针,除了脸色还有点发白,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没早发现他中了枪?她究竟是有多白痴?
“怎么了这是?胡乐天!胡乐天你别死啊!”
许长久就守在床边上,两眼通红,有点怪瘆人的,“梦梦,你醒了!太好了!”
“你们两个王八蛋,耍我就这么开心吗!”
刘晓也害怕了,声音颤栗着,胡乐天的气息几乎感觉不到了,人也越来越冷。
刘晓挥开他的臭爪子,低着头抹眼泪,真没用,怎么还哭起来没完了?
刘晓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胡乐天不说话,胡乐天喉咙哽咽,又补了一句。
胡乐天痴痴地望着刘晓,胸口洋溢着满满的热情,有句话到了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
“呜呜,梦梦,我哥他,他没了!”
,
死了?那个人渣居然就这么死了?
那时他问她,他要是死了,她会不会难过?
刘晓也说不清心里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总之就是一团乱麻,完全理不清头绪。
可是这当口上哪找止血带去儿啊?
许长久望着目光呆滞,闷头掉金豆的刘晓,愧疚得直想撞墙。
“唔,许长久,我好晕,我”
刘晓气急败坏地一扭头,张嘴就骂,“许长久,你丫骗我!”
后面的话胡乐天没说出来,因为他昏过去了,脑袋软软耷拉在刘晓颈间,再也没了动静。
刘晓也说不清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听他这么一说,居然就放松了下来。
不问还好,一问吧,许小爷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子弹差一丁点就打中大动脉,要是真打到大动脉,用不了几分钟人就得死翘翘,那就真是为民除害了。
她的父母也安全了,皆大欢喜,不是吗?
刘晓啜泣着嘶吼,吼完之后,把被子使劲一拽,整个人都蒙了进去。
刘晓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在许长久怀里,开始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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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梦,你没事吧?梦梦,你要是有事,我也不活着了。”
刘晓没什么表情地看着许长久,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已经哑了。
刘晓大概是第一次见这么多的血,刚才好像还挺镇定的,这会儿反应过来,就给晕菜了。
“梦梦,我,我”
“你很冷吗?”
许长久把人事不知的胡乐天抬上救护车,转过身来,把浑身是血的刘晓给抱住了。
许长久慌忙抽餐巾纸给刘晓,心疼得什么似的,“梦梦我错了,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打死我都成。”
“我没事,刘晓,我问你一句话,你要老实回答我。”
许小爷万分委屈,刘晓气得心口一阵一阵的疼,再定睛去瞥胡乐天。
怎么能这样?
要不还得说刘姐姐有才呢,她把文胸解下来,当止血带使了。
最后还是刘晓先忍不住了,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喂,死人渣,你知道是谁要杀我吗?”
胡乐天失血过多,人开始犯晕,眼前的刘晓,明明离得那么近,却看不真切。
胡乐天长叹了口气,哑哑地说,“我明白了,你恨死我了,是吧。”
这种人渣,死了活该,她真是有病了,还病得不轻。
胡人渣他,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