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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外——”东方平沉吟一下,瞟一眼齐王,问道:

    “齐王世子今年,有十四了吧?”

    东方泰心下一沉,也只能拱手答之:

    “下个月十五,便是十四生辰。”

    “嗯——,齐王十四那年,早已封爵了。看来我这做伯父的,有些慢待侄儿啊。”

    “咎儿尚且年幼,难当重任。还须历练几年,皇上厚待,恐折了他。”

    “诶——,哪里话!前日宫中,听他谈吐已经是少年英才了。我东方家虽人脉不丰,却也不辱先祖名望。宣咎儿进宫来吧。”

    东方泰情知不好,却也说不得什么,只好眼睁睁看着内侍官疾步奔出殿外,急宣齐王世子东方咎去了。

    不多时,咎身着锦袍朝靴,束了缨冠,急匆匆进殿而来。白净细致的面容因为快马疾奔而涌上了一层涨红。

    “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俯身跪在朝堂,咎纳头便拜。

    一旁站着的自早朝始便沉默不言的哲太子望向幼弟单薄的身子,心下是大大的不忍。

    “平身吧。”

    “谢皇上。”咎站起来,却仍躬身低头。

    “咎儿可知道,朕叫你来,是为何事吗?”

    “禀皇伯,咎儿不知。”

    “呵呵。你已年满十四,当是封爵的年纪了。”

    “咎愚钝,怕有负皇伯偏爱。”

    “朕已经决定了,你父子就不必过谦推辞。张禾,拟旨。”

    “喳。”

    “今封齐王世子东方咎为致远侯,加封天骑都尉,袭二品爵,世子位续。他日若有功名,再行封赏。”

    齐王和咎一起拜下去,“谢皇上圣恩。”

    东方泰的脸上,已经是灰败之色。

    “免礼吧。咎儿,前日听你说军国大事,头头是道,伯父很是欣慰。东方子孙承袭这东桤一国,是当殚精竭虑,才不负祖先厚望啊。”东方平话音一转,才切入了正题。

    “咎一定追随太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那么,朕派你去北疆军营,学排兵布阵,习得些弓马功夫来,日后若你王父当年,纵横沙场,如何啊?”

    东方咎闻此言,抬头望向龙椅上的东方平。眼神平和,却透着狠决,不容反抗。

    少年行

    “皇上,这怕是不妥。”

    谁都没有料到,第一个出言异议的,竟然是元帅窦毅。

    东方平眯了眯眼,问道:

    “有何不妥?为何不妥啊?”

    “北疆穷山恶水,不见人烟,终年酷寒,雪冻千里。军中强健将士去得三年回来尚是憔悴,何况世子娇弱身子?倘若有何闪失,那我东桤其不痛惜?”

    “就是因为皇侄自幼娇养,朕才送他去磨炼筋骨。不然,终是暖室花草,难成大材。”

    “皇上,先皇当日托孤,嘱我凡皇室子孙,不论为帝为王,都要详加看顾。实是因皇家血脉稀薄。如今,圣上与齐王已过天命,唯余哲太子与世子咎二人。细致呵护尚且不及,哪有送去试险的理?”因为激动,老帅的胡子都在微微抖动。

    窦毅承东方家两世恩泽,清正耿直,忠心不二。他心里只有东桤国强盛和东方家兴旺这两件事重要。三十五年前更是把自己的女儿嫁与齐王为妻。虽然咎并非窦妃所生,但总有祖孙之名。此刻情势,满朝文武也只有他能为咎辩上一言。

    “哼!”东方平暗忖,若你知道这个新封致远侯前日还在算计要分你的兵权,怕是不会这么护着他了。

    “我东方子孙岂是娇生惯养,贪生怕死的。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窦元帅不会不知吧?”

    “历练成材自是要,可是,京中御林军,益州、峡州两处军营,皆可培养世子成材,为何偏要送去北疆那不毛之地?”

    “诶——,老将军此言差矣。”惯于察言观色见风使舵的左丞相孙长权见东方平脸色不快,紧步站出来,帮着说话。“北疆虽气候险恶,却是兵家重地。皇上送世子去卢兴堡,正是托付重任与他。来日与太子文武合一,方能振兴东桤啊。”

    “若世子有何差池,该如何?”

    “胡将军向来谨慎细密,有他照应,自是妥当。何况卢兴堡军民若是知道世子爷驾临,定是奉若神明,详加照看,岂有差池之虞?”

    一直沉默不言的咎转身对窦将军揖了一揖,

    “谢谢外公为咎着想。咎已经长大成人,该是闯荡天下的时候了。外公放心,咎定会学好兵法,娴熟弓马,平安康健的归来的。”

    说着,转身跪下,对着东方平奏道:

    “皇上,臣愿往卢兴堡驻边。定不负圣恩,为东桤效一己之力。”

    “好!不愧为我东方子孙!且去准备行装,十日后,朕亲自送你与胡将军上路!”

    “谢主隆恩。”咎又拜下去。

    他身后,齐王泰和哲太子两双担忧的眼睛看着,各有滋味在心里。

    而齐王府里,小路子哭得已是梨花带雨。

    “说得那么好听!既然卢兴堡那么好,他怎么不叫太子去?”

    “胡说!你想被杀头么?”咎坐在书案后面的高背雕花椅里,好笑的看着小路子一边擦眼泪,一边整理衣物,手里已是习惯了摩挲的泥哨子。

    “朱莲碧荷她们呢?怎么是你在做这些事?”

    “我才不放心她们做!一个个粗心大意的,要是短了爷的什么,到了那不见人烟的地方,可到哪里去置办?”

    “小路子,你是越来越有闺阁气了。”咎忍住笑,打趣他。

    “爷还有心开玩笑呢?这一去可就是三年!中间日子长着呢。若是在那里病了伤了,身边没个人照应,可怎么好?”说着又抹了一把泪,想想不对,“呸呸呸!乌鸦嘴!爷身子硬实着呢,怎么来的病?”看看并不当一回事的咎,又抱怨道:

    “这兵营规矩也忒多了些。怎就不许个贴身的人跟去?又不是丫环,我一个小内侍,能坏得了什么规矩呢?”

    “要是军中大小人人带个人在身边,还叫兵营么?”

    “可您是世子啊。”

    “所以才要做出榜样来。再说还有军奴呢,他们会照顾我的。”

    “那些人粗手笨脚的会些什么啊?他们怎么知道爷的规矩呢?吃饭要硬些的碧梗米,汤是滚烫的好,菜须清淡可口。里外袍子要洁净,过了浆才上身。睡觉要清静,半个人一丝儿动静不能有的。这些恐怕都不能及,就别说读书写字的暖手炉,骑马射箭的大毛氅了!要苦着爷,可怎么才好啊?”

    “我哪有那么娇弱的?”

    “窦王妃临终嘱咐了我师父,怡侧妃临终又嘱咐了我。都是要照应了爷,莫让爷有半点委屈着。这下可好,往后到了那边,我可怎么交差啊?!”说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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