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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个带风帽的斗篷是用白色布料缝的,遮住了头发和面容,迅速行动起来也是道白影。

    咎表情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并没有太惊慌的神色。韩士钊定了神便开口询问:

    “你们是哪里人?为何在这雪山居住?”

    没有回答,黑色面孔的人回过头来,露出凶狠的表情,甚至像野兽一般龇了龇牙。咎看见,他有着黑漆一般晶亮的眼眸。

    “士钊,别靠前,他们看起来很怕我们。”咎吩咐道。状似随意的走动几步,有意识的离那奇异的两个人远了些。心里却起了好奇心,打算一探究竟。

    韩氏兄弟也会意的往后退了几步,但是那黑面孔的人却盯紧了咎的眼睛。两个人在僵持中对视,咎的目光中是从容有探究,而那人的眼神却是一股迷茫。

    沉默了一会,咎轻轻的开口:

    “士钊,身上有吃的么?”

    “有,腊肉和面饼。”

    “给他们留下,咱们走吧。”

    “是。”韩士钊把装食物的褡裢放在地上,对着那两个人做了个吃的动作。咎笑了一下,抬脚离开,韩士兄弟紧随其后,三个人一起离开了这怪异的洞穴。

    回府的马上,韩士铎不住地啧啧称奇,

    “先前里面那个人还真是怪异啊,这世间居然有生为如此皮相的人。”

    咎拉着缰绳,慢慢道:

    “那是一种病症的。应是自娘胎里便有,医术上称为‘白贡’。”

    “白贡?”

    “嗯,这种病人须发皆白,浑身不见一点黑色,极为怕光。”

    “怪不得藏在山洞里呢。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么?”韩士铎很是好奇,追问道。

    “白日里在光线刺激下看不清事物,眼睛会流泪刺痛,皮肤也会发痒。总之,不能见光就对了。”

    “那晚上呢?晚上没光的时候要不要紧?”

    “晚上与常人无异的,甚至比常人更为敏锐些。”

    “哦——原来如此。这世间异事,还真多呢。”韩士铎听了咎的解释,感叹道。随即又对咎表现出惯有的佩服,

    “世子爷果然渊博!”

    “碰巧在书里看到过。真实的病患,我这也是第一次见。”

    “那个黑脸呢?他看起来应是常人。难道他们就住在洞里?”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又不是卢兴堡的‘包打听’。”咎笑起来。

    “我猜,肯定是因为身有异疾,被家里赶出来,无处容身,才住在山洞里的。而那个黑脸定是亲属,心有不舍,时时来照顾些。”士铎很是肯定的说。

    “嗯,也有道理。”士钊沉吟道,“不过,那山洞地形险恶,他们是怎么进去的?那黑脸似乎来去自如,定是有武功在身的。”

    “士钊说得对。不过咱们不能操之过急。得他们慢慢卸去对咱们的戒备,可能会说些什么出来的。现在来看,恐怕还是怕我们多些。”

    “诶呀!他们会不会趁此搬走了呀?”士铎有些急。

    “应该不会,这雪山上寻一处容身之所并非易事,况且我们并无威胁他们的举动。咱们明日再来瞧瞧吧。”咎说完,一带缰绳,往侯府的方向跑起来。

    刚进府,就有军中的传令兵送来信函,还有大大小小几个盒子。咎拿过信,看到是哲太子寄来,心下甚是温暖。展开细读,无非嘱咐些日常琐事,与前日的信笺并无不同。倒是信末,很是啰嗦的添了这么一段:

    今岁楚王太后亡薨,端午祭自是取消。各国也并无皇子到达楚宫。佳人必不旁落,吾弟无须挂怀。且在卢兴堡韬光养晦,待来年再图相会,余事交付为兄即可。

    看完,咎捏着信纸咯咯的笑起来。手下意识的探进怀里摸了那个泥哨出来,眼前浮了那个冰蓝衫裙的影子。只是,面容竟有些模糊了。摇摇头,叠好了信放进怀里。惹的韩氏兄弟很是摸不着头脑。

    “世子爷可是遇着什么喜事了不曾?怎么如此开怀?”士铎转着圆溜溜的眼睛,笑问道。

    咎并不答言,叫来军奴开了哲太子送来的盒子,把一应物品着人分送与胡将军和军中大大小小的参将们,自然也少不了韩家兄弟的份。这儿女心事,还是莫与旁人分享的好。

    次日,因为军务繁忙,咎并没有再去雪麓山。而是吩咐韩士钊送去了几床棉被,以及吃喝等物。士钊回来禀报,言那二人并未离去,见了自己也不似昨日那般惊恐了。咎心下有数,嘱咐韩氏兄弟轮流前去探视,自己有了空闲也去查看一番。一来二去没有多久,那雪山上的两人竟慢慢开口了。虽还不曾言及自家身世,可也知道在咎他们送东西过去的时候说些感谢之辞。咎并不与人为难,由得人家自由去,而且细心观察,见缺了什么定派韩家兄弟送去。那黑面孔的人眼中口里自是感激不尽,咎也只是笑笑,并不施恩图报。

    这边塞岁月便又继续下去。东方咎也习惯了北疆的气候和水土,慢慢的带兵打仗的本事渐有增进,铺开地图竟能排兵布阵,眼看着有了齐王当年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魄力。北风和冰雪褪去了他的稚嫩和娇气,眉眼间已是坚毅果敢的神气占据。致远侯府的灯光有时一亮竟是通宵。胡惟远暗暗叹服,照此下去无须三年,东桤国就又出一位能横扫千军的马上王爷了。

    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一日咎正在军营琢磨阵法,外面一阵喧闹,军奴进来禀报说有圣旨到了。咎忙整理衣冠迎出去,看见宫里地位仅次于张禾的内侍官冯公公眯了眼站在外面,怀里捧了一卷鹅黄卷轴。

    咎知是圣旨,不敢怠慢,忙命摆上香案,焚香叩拜。冯公公迈几步到案前,展开圣旨,尖声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侄致远侯咎身为齐王世子,自京城至北疆驻守边塞已两年余,克尽职守,潜心向学。为我东桤解边塞之虑,宽朕之心怀。今春暖花开之日,特着致远侯与太子共往楚国之都,与各国皇子共庆佳节,以壮我东桤皇室之威。钦此——!”

    咎跪在那里听完宣旨,长吁了一口气。忙叩首谢恩,站起来将圣旨接过,供在案头。又把冯公公迎进了守备府。落座奉茶毕,冯公公笑眯眯的开口:

    “给致远侯世子爷道喜了。”

    咎抿一口茶,淡淡回应,

    “喜从何来?”

    “此番去楚都,待回京后皇上定有重用。这边塞日子,算是告一段落了。”

    “哦?”咎挑了一下眉毛,“冯公公可是听到什么消息了?”

    “非也非也。只是凭我这皇宫里待了三十几年的一把老骨头,瞧这情势该是世子爷拨云见日的时候了。”

    “呵呵,皇上的心思要是轻易能被猜着,也就不是我东桤天子了。”

    “诶——即便皇上不准,还有太子也从旁劝解,定是委屈不着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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