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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农活?那是什么招式?”

    果真是只会练武的大小姐。

    “没什么。”笼细月再度头疼的叹,如今安全保障的人物是有了,家务活她和竹子一直分担,才三个人的活,问题不大,但是看样子,她还缺一个通农活的人手。

    最起码,得会搭灶台……

    嗯,还有种菜……把水井也要重新修整一下……

    还有……

    再度想起这些事的时候,笼细月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这可是在闻府从来没有的事。

    这间南北通的房自然是一大早就迎来了阳光,笼细月咧开嘴,任阳光在眼睑上跳跃。

    这要是在冬天,保准能成一个起床困难户,直接就封印在棉被里头不起来了。

    “细月姐,醒了没?”竹子来敲门,原来她早起来了,而薄橙衣已经在院子里练开了,喝喝练气的声音四散开来,这离外街最近的冷院,就是因为她的关系,弄得一个男人都不敢接近了吧。

    真好,而且从今往后,不必再擦那些厚成猪油一样的脂粉,可以素颜朝天了,也不用想着要穿什么样的衣裳才适合闻宅的世子妃身份。

    笼细月在洗脸的时候,微微笑着想这些不大重要的事。

    梳洗完毕,她从藤条箱中取出一对白玉镯子,这应该是当年成亲时,亲家母交给她的见面礼,掂了掂,嗯,当个几百两什么的,应该没问题吧?

    其实完全没底这个世界的物价,希望不是要太夸张。

    “细月姐,你要戴?”

    “不是戴,是拿去当。”

    “当?典当?为什么?”竹子惊讶。

    “这儿什么吃的都没有。”笼细月比竹子还惊讶:“不去当点银子,你要吃土吗?”

    竹子一拍自己的小脑袋:“……哎呀,瞧我给忙的,竟然都忘了要去拿冷院的早餐!”

    “咦?这地方还管三餐的?”笼细月更惊奇,把手中的白玉镯子先搁回去了,想起先前薄橙衣说的话,看样子,即便是冷成狗,冷院还是属于闻符的,三餐还是会有人往上报。

    这么说来,其实冷院还是在闻府的范围之内,薄橙衣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了。

    算了,天高皇帝远,只要那些讨厌的人不过来就好。

    笼细月撇撇嘴,反正她眼下要紧的是如何过日子,再多的想法也不及眼前的现实。

    “自然是有的,再怎么样,冷院也是属于闻府中的,只是这儿多年不住人了,闻府里的厨子们昨晚才知道这个事,今早也备下了吧。”竹子拍拍袄裙,笼了一下发就赶出去了,生怕把自己的主子饿着了。

    闻府大,冷院又处在最末端的东南边,没个大半会儿时间还不能来回的。

    自从那日发烧后,竹子就知道自己一心伺候的世子妃变得有些不一样,不,也许是完全不一样,现在的笼细月,看起来好像什么都不计较,但是,又好像又在很计较一些事情,不过,她喜欢这样的细月姐。

    比以前在笼府里的细月姐,还要更喜欢更喜欢。

    “慢着。”笼细月又叫住了她。

    “记得把橙衣的那一例也一并拿来。”

    竹子笑着哎了一声,心头暖暖的,也明白,

    从今往后,三个形如姐妹的日子,要开始了。

    不过这日子是好是坏,走在去往闻府的路上,竹子自己也说不准,看看天空,半阴沉,大概就是她们被弃至冷院的三个人最好的心情写照吧?

    虽然,看不出来明天到底是下雨还是天睛。

    另一边,看到竹子忙不迭跑出去院子里的橙衣想要拦她说什么,又突然闭上嘴,只是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那不是针对竹子的,仅仅是因为竹子跑出去取餐的那个举动。

    见状,笼细月心里也突的冒出了一个想法,不过她不吭声,准备等竹子回来之后再确认。

    她开始收拾细软,归置东西,再次擦洗家具,不让自己闲下来,好在因为要住的这间屋子真没多少家具,没费多少劲。

    看看家具是没有原先住着的精致,不过粗梨花木,结实倒挺结实。

    梳妆台上连一面镜子都没有,不过没关系,到时候还要出趟门购置些日常用品。

    趁竹子不在,她把自己的头发扎成一个马尾,不再绑这两日那些花式繁锁却走一步摇三下的妇人发式,又找出一件尽量素净利落的衣服,换了身上这件套竹子给拿来的花式裙服,她拿两条布带子把袖口扎高,伸伸腰踢踢腿,活动一下身子骨就准备去收拾厨房了。

    竹子还是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她们只是换了个地方生活。

    这丫头,得亏了自家的主人换了人,要不然两个人在这种地方只能被坑得更惨。

    自从昨天傍晚后,空空落落的小院似乎有了那么一点人气。

    竹子不久之后回来了,她的脸色和提过来的菜色一样不好,看着笼细月,满是想发又发不出来的愤怒。

    薄橙衣用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神情走过来,先前的不屑更明显了,而见此光景已经完全在心中确认掉的笼细月,倒是不怒不气,过来看竹子提来的食篮中的菜。

    这就是先前薄橙衣不屑的缘故了,看情形,她也是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了。

    菜式,真真的不好,

    茄子烧肉,没见到肉;炒青菜,叶子黄萎;红烧肉泥丸,看颜色肉丸该是下剩的那几枚,又黑又焦的颜色应该是放在锅子最底部捞起来的关系,最后一个就更过份了,直接捞了点锅巴盖点豆腐渣就了事。

    就这么四个小菜,三碗白粥倒是干净,但全凉了,这一筐明显就是挑了剩下拿来的菜,看起来简直下人的饭菜都不如。

    偏偏薄橙衣还语不惊认死不休:“哦呀,今天已经很好呢,至少能入口。”

    可见这冷院的菜品是有多惨淡。

    笼细月苦笑的接过来,让竹子把饭菜摆在已经收拾出来的木桌上,示意三个人一起吃。

    其实味道也可以,只不过应该都是拣了锅中剩下的,却不还不至于不能入口。

    见笼细月即没有委曲也没有羞愤,更没有意料之中的哭泣,竹子先放下一颗心来,跟着她一起,默默的扒了一碗粥。

    而薄橙衣更是不见外,快速的就把一碗粥喝光了,她看起来比笼细月要高挑,其实才十六,说起来也只比竹子大一岁,按标准,其实正是发育的年纪,怎么吃都不够。

    不过,十七其实也是发育的年龄吧?以现代人的年龄来看。

    未满十八呢,在我们那里,完全是个谈谈小恋爱的年龄,扯毛线婚,过早生育,不管是智商还是子宫,都不成熟好么?

    古人这么多难产死的,可以把这些归结为没现代知识,那些魂穿啊重生啊穿越啥的,也是不带脑子的就十六七生娃了,是有多活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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