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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胤岑拉住快跌倒的周妤大叫,恰巧有一名回头跑的路人看见她们的状况赶紧过来帮忙把周妤抱走,方胤岑拉着她的手跟着走哭了出来,前面的骚动声更大、更激烈,能听到那些刺耳的枪声——
「周姐姐!」她只能不断努力叫喊对方,骚动越来越大一堆人也跟着尖叫四处乱钻,枪声逐渐刺耳且逼近,感觉就好像背后紧贴着一把冰冷的铁器。
「快跑,又人中枪了!」
「妈呀!流弹太多了吧!」逃跑顺便帮忙抱起周妤逃跑的路人赶紧看向远方,他知道现在手上的女人不可以乱动,可是她中枪了不跑难道在旁边等死?一直待在原地有危险,他赶紧注意一直跟在旁边的女孩还有没有跟着,打断她对女人的呼唤吸引注意:「喂喂!小鬼!妳有手机吗?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啊!不要在那边哭一直叫,妳姐中弹了叫救护车比较有用啊!冷静点,冷静!越快打越没事!」
「好、好!」方胤岑赶紧翻找手机,转头看了远处好几眼——有好几个人都躺在地上,本来干净的街上瞬间凌乱不堪还有玻璃,那一响又一响的枪声每下都让人惊心胆颤,方胤岑发现自己在发抖、她看见有许多人边跑边拿手机好像是在报警,也知道自己不用拨却还是想拨通,振作一点——方胤岑用力吸着鼻子,手在发抖。
突然一声大爆炸,好像是炸弹爆开了一样——全部的人在那瞬间被震到瞬间停下脚步压低了身子、摀住耳朵,那陌生人该死了一句回头看后方,只见一股阵阵浓烟,很多人立刻又起身继续跑,躲进有铁卷门的店家避难。他们也是,看见有间店家的铁卷门快拉下赶紧呼唤老板,老板看见男子手上抱着的女人受伤,停下要拉铁门的举动赶紧招手呼唤他们过来。
一进去店里就松了口气,尤其是听见铁卷门拉下发出的蹦声。
男子赶紧把周妤放下,方胤岑立刻爬过去慌张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只知道子弹要取出来,然后要把伤口止血,然后呢?她根本没见识过这种事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是一家卖着鸡排的店,老板赶紧翻找药箱希望能帮上什么。躲在这的其他人也努力寻找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药物可以止血,小护士也好、OK蹦也好,几乎都翻了出来,也有人赶紧拿自己的围巾过来,老板翻了纱布扔给一位看起来包扎技术看起来不错的妇人帮周妤做处理。
方胤岑已经腿软了,她跪在一旁看着周妤,感觉血越流越多完全止不住,然后听见沙沙声原来有人开起了店内的小电视,看见新闻果然已经开始紧急报导刚刚发生的事情,现在还是实况可以看,画面貌似是从高楼偷拍的,有些模糊也很晃动,但能看见有好几十名人士正在互相开枪。
「关掉电视!」有人大喊着,但有人反对:「不行,我们必须知道现在外面安不安全,看电视是最快的方法!」
「到底怎么搞的……」
有些人腿软坐下来哭了,他们看着周妤又看着刚刚抱她进来的男子,眼神完全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缩成一团。外头的人貌似跑得差不多了,本来很混乱的声音已经有些安静,方胤岑茫然看着周妤又看了上头的电视,外面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四处飘扬的垃圾与碎片。警察快出动了吧?她完全说不出任何话,浑身冰冷。
早知道就不要吃什么消夜了。
方胤岑握紧周妤的手,希望她也能用力握紧自己不放开,给她力量让她知道没事,但是周妤虚弱的脸色看起来越来越麻烦,方胤岑想相信周妤没事的,可是她被打中的地方——喉咙正下方与助骨的那凹槽,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老板已经在打电话了,能听见他努力压住激动的情绪,不停对电话另头大声强调自己这边有中枪的伤员,很严重,也不停重复报着自己店家的位子给救护人员知道,希望他们能第一时间来到这里。
乱成一团。
方胤岑看着周妤,周妤无力的努力想清醒看着她……
——抱歉。
方胤岑看见周妤的嘴唇慢慢吐出这三个字,她激动的摇头很想说不要,努力磨擦周妤的手试图温暖她的手掌。明白周妤快撑不下去的人都赶紧呼唤她的注意力,明明是不认识的一群人,明明平时都冷漠相对不互相来往的陌生人,此时却团结在一起为不认识的彼此互相关怀打气。
早知道就不要吃消夜了。
方胤岑努力想吐出话,但是为什么却一直卡在喉咙,她感觉自己快要把嘴唇咬烂,拉拉周妤的手摇啊摇希望她能撑下去,可是周妤却渐渐的……渐渐的……失去意志,方胤岑终于说出了话——却是大声尖叫。
她想试图用哭吸引周妤,就像小孩子想要东西但是父母不买给他时会有的任性一样,方胤岑无助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早知道就不要吃消夜了,如果她坚持不吃那周妤现在一定和她在家继续聊天,甚至一起在床上打滚、互相搔来搔去也有可能。
早知道就不要吃消夜了。
许多的早知道在她的脑海里环绕,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发热,努力叫唤周妤可是对方却还是慢慢的闭上眼睛——象是准备睡了,她用力咬了周妤的手想让她痛醒,旁人看着这画面也流下眼泪,不停的放大声音呼唤周妤。
压住伤口的纱布早就换好几包了,每次压都是一大叠却全染红吸满血液。压伤口的妇人手在发抖,她多希望自己能想办法救活这女人。通常看见影剧等等都是先把子弹取出来,可是卡在那种位子该怎么取?那位子如果随意乱动一定会造成大喷血,她该怎么帮这女人?
她们都希望能够像小说或是漫画里的情节一样,最后中枪的人没事。
但,这里是现实。
早知道就不要吃消夜了……方胤岑看着周妤的手无力的滑下,瞪大双眼、那瞬间的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
早知道……
然后,她昏过去了。
☆、三十六
当她清醒时看见的是亲戚的脸,目前照顾自己的伯母正握着她的手,方胤岑转头看了四周好像是在医院?这里有些吵吵闹闹,方胤岑脑袋一片混乱很想再睡过去,但是她闭起眼睛脑袋却十分活跃的转动,感觉伯母轻抚自己手背的手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自己很快又张开眼?还是过了不久后才再次清醒。伯母还在一旁陪着她,方胤岑看见与自己有薄弱血缘关系的伯父进来,他跟伯母小声交谈一下脸色沉重,两个人同时转头看方胤岑有瞬间说不出话来,一起先出去房外讲些事情。
周妤呢……
方胤岑想下床去寻找周妤,可是她在哪?伯父伯母凝重的表情让她不安,难不成周妤真的已经……当她想试着起身时伯母刚好进来,赶紧阻止她要求继续躺着,表情有些不是好看只盯着她的眼睛、半开着嘴。
「妳的朋友……」伯母难以开口,但至少方胤岑知道真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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