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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不是昝维杀的,除非她又更新杀人手法。”

    ”这话倒是不错。你且去酒坊茶肆打探一番,总会有线索的。”

    ”是。”上官一躬手便退了出去。越悯为大理寺狱丞,乃是正六品上的大员,上官乃大理寺司直,主管查案,是从六品的官职,见了越悯自当恭敬行礼。

    大理寺乃三法司之一,复审全国刑案,掌京畿地方案件。地方各案自有当地县令乡官、里正、坊正、村正等负责审理。但此番连续杀人牵涉地区甚广,便由大理寺正与狱丞协司查一人、评事三人、主簿一人,狱吏四人追查此案,务必使之水落石出。

    上官在偏厅借了个隐秘地房,换衣乔装一番,在府衙拣个偏门悄悄遁出,在路边挑了个机灵小贩,给了几个铜钱,问明城中三教九流最是混杂的出处,就往那边走去。

    那个曾经以一身假正经气质迷倒了无数少女的小银棍上官此时一身劲装短打,贴着两撇小胡子,叼着几根路边抽来的狗尾巴草,看见漂亮女子就扔一根过去戳人家脸,那些女子每每愠怒转头,但见她模样俊美,却也不着恼了,只是掩嘴轻笑着走过去,见上官回头,还不忘送她几个媚眼。

    春光明媚,此情此景,江湖少侠,车衫轻骑,端的是心情舒畅,怎能不惹人嫉妒。上官正专心调戏少女们,没留神一队凶神恶煞的兵丁面色不善地朝她走来,彼时她正对着一位面赛桃花的少女傻笑,忽然就见少女的表情由娇羞变成惊恐,果然弹指间就被撞飞出去。上官心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便挣扎着从一堆杂物中爬起身,不想却听见对面有人边□边说:”大郎,小弟可给他撞坏了,哎哟,大郎你说这怎么办?”

    只听另一人说:”怎么办?冲撞巡丁你说怎么办,自然是拿他回去听候发落,上!”

    上官一看枪尾扫到眼前,也不后退,反而上前一步,一拎那人腰带,便将他整个人扔得飞出去,接着一抬脚便踩住另一杆枪的枪头。那人一看不好,手中使力想将枪身抽出来。

    上官是何许人也,怎能让一个小小兵丁得逞,当下脚力贯下千斤力道,那枪身便如焊死一般动不得分毫。上官再一抬脚,便给他连人带枪踩了下去。那巡丁眼见不对,想撒手闪躲已然不及,让上官一脚踩在头顶,脸朝下撞在地上,半晌起不来。那被人叫做大郎的头领一见如此,当下也摆了架势,喝令手下二人,二人攻下盘、一人攻上盘。上官照例是不躲,疾风一般□入三杆枪中间,两胁下夹住枪身,腰力一转,使个巧劲儿一控,这三人便又齐齐飞出去。

    枪乃长柄武器,走的是一寸长一寸强的路子。枪若舞将起来,一丈之内都是带起的枪风,连鬼神也要避其锋芒。但枪的弱点也同样明显,一杆枪若想舞起来,必须要两只手。

    若左手在前,则以左胁下为破绽,若拿枪尾扫击,则以右胁下为破绽,而枪要伤人,全凭长度,倘若让人欺身肉搏,长枪舞不起来,则毫无威力可言,上官成名多年,用的是长棍,自是熟知各种长柄兵器的路数,一双肉掌对七八柄长枪,简直毫无压力。她活动活动手脚,向着这几个兵痞放下“咱们走着瞧”的狠话然后屁滚尿流逃走,不由得觉得筋骨舒活通体爽利,当下寻了个小酒馆要了一斤花雕给自己压精神。不想酒一入喉,一股子酸味直冲脑门,她一摔杯子,呸了一声冷笑道:“掌柜的好胆量,敢拿这种酸酒消遣你爷爷,是嫌生意做得长了么?”

    小二郎吓得两腿钉在地上似地,浑身筛糠一样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怜兮兮地看着掌柜。

    掌柜只好无奈出手。他似是见过大阵仗,也不害怕这瘟神,走过来做了个揖,说道:“这位爷,我们巿井小店,照顾不周还请恕罪则个。您有所不知,您刚得罪的那几位军爷,在这一带都是有名的霸王,您可是惹了个麻烦事儿。不如小的介绍您个去处,不但能避避风头,还有上好酒菜。您意下如何?”

    上官一听不由得眉开眼笑:“你小子倒是机灵,不知你介绍的那个地方是个什么来头?”

    “回大爷,那家铺子的掌柜正是本城团头沈千钧。大爷如想找那地方,出了这门往右手边儿走到第三个路口,直走几步,就能看见一个幌子,上面写着十八铺子。您进门跟伙计说是梁七三介绍的,再说说您的烦心事,沈爷就会替您想办法。”

    “哦?不会太唐突了么?”

    “瞧您说的,谁行走江湖没个小麻烦呢?再说大爷您英雄了得,沈爷想结交还来不及呢。”

    “好,那我就去拜见一下这位沈爷!”说罢掏出一吊铜钱甩在桌上,打赏了掌柜,大步走出门去。耳后还能听得掌柜训斥小二:“你个没眼力价儿的蠢货,那位爷刚在外边儿毫发无伤地拆了五个大汉,你还敢给他掺水,你嫌命长是么?”

    这一番话听得上官又是一阵心情大好,她哼着小曲,摸着两撇小胡子,一步三摆顺着梁七三指的路,果然看到了一个勉强看得出是白底红边的幌子写着“十八铺子”。这幌子破旧异常,好像随时会消散,在风雨飘摇之中,但这条街上往来的尽是短衫葛衣之辈,路边坐着些衣衫褴褛端着破瓷碗的乞丐,这幌子瞧看倒也合适。

    上官大摇大摆走进去,这店里味道好不难闻!混着酒臭加汗味,她心道好歹是秋天出来做事,要是夏天……还是先辞职吧。

    就在她皱眉的当口,店里突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齐刷刷看望着她,她心里打了个突,不知是哪里冒犯了。柜台的伙计走上来,似笑非笑地问:“客官来点什么?”

    要在往常,依上官腼腆的个性,说不定就转身而去,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但易容如转性,如今又不晓得是哪一重人格发作,只把袖子一挥,冷哼一声,问:“你是掌柜吗?”

    “小的不是。”

    “但请掌柜讲话,不必啰嗦。”上官把手放在柜台上,一只手掌没入桌子大半。

    “这个……”这伙计沉吟了一下,转身作了个揖,他对着的方向一个髯须大汉站了起来。

    大汉朝周围一摆手,示意众酒客食客继续吃喝,这才转向上官,拱了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兄弟找在下何事?”

    上官也换上一付笑脸,道:“小弟初来贵宝地,不懂规矩,若有冒犯还请掌柜恕罪则个。小弟脾气暴躁,今天在路上喝了些小酒,就在路上和一队巡丁伸手交了个朋友,醒来才知惹了大麻烦,在路上听说这里的沈爷最是急公好义,特来向掌柜讨个地方,躲个几天。”

    古有三百六十行,外加内八行外八行,儒释道王公卿农工商哪一行都有自己的行会,下九流的生计最是辛苦,若无人管束,必定是倚强凌弱,日子苦的则更加不堪。是以城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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