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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的人忽然提刀来杀我,又怕一早起来,有人来报江湖上又有某一位德高望重的前辈死在她手中,故我恳请诸位前辈在此盘桓数日,以避祸事。如若不愿,李某也不强求,诸位可来去自便。”

    昝维踢了踢上官,说:“你听。”说罢伸出手。言下之意是说。上官面色丝毫不改,慢吞吞剥好一个栗子,放在昝维手心,然后自顾自喝茶去了。

    昝维收起栗子,冷哼一声,脚下使出千斤坠的功夫,踩在上官脚面上。上官脚骨都要碎了,但也颇为硬气,不但没有求饶,反而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师父,注意形象。”

    昝维恶狠狠收回脚,扭头春风满面看向神气:“大师伯,我们留不留?”

    神气大师伯大手一挥:“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干啥急着回去。”

    这并不是结束,神气小声问神清:“是吧他三师叔。”

    神清客气地笑了笑,不客气地说:“这还差不多。”

    ☆、人间自是有情痴

    下午神气带领一群弟子们泛舟东湖。万顷碧波,水光粼粼,碧湖青天一色之际,他叹气道:“要是带了鱼竿就好了。”

    子宣小孩子气,拉着子相跟她钓鱼,子相就被她拖到了船尾。子颖拉着昝维,非要她讲江湖趣闻,昝维十分为难。这几年来她不是在有钱人家打工,就是在有钱人家抢劫,总不能告诉师兄青州城墙很高,但你的轻功还是可以跳过去的吧。

    不过好在昝维的一大绝技就是满嘴跑马骗小姑娘,对象变成小伙子,只需稍稍改变话题,诸如西去安西都护府一车镖银被抢,逍遥了没两步就被埋伏已久的小银棍及其同伙从天而降一棍扫净之类。

    “师妹,为啥就你的故事里上官的名头比昝维还响呢?”

    这叫谦虚。

    “唉。”昝维长叹一声,“莫听小道消息,就由师妹我替你还原一个真实的江湖。”

    一旁的上官听得心里暗爽,洋洋得意。为了抑制嘴角的笑容,她缓缓挪到船尾,观看子宣与子相钓鱼。

    子宣这一手鱼钩耍得意外灵巧。手劲从软软的鱼线上透到水中的钩里,准头估量得极好,当真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转眼捉上好几条。她一回头,见上官盯着水面,就把自己手中的鱼钩套装借给她玩。上官心想推辞不好,就接了过来。没想到这活技术含量颇高,一般人轻易钓不上来。上官奋斗半晌,让小鱼调戏了个饱。把鱼饵都骗走之后,灰溜溜地把整套家伙事儿还给了钓鱼专家。

    天空阴晴不定,卷卷的绵羊有时成群地跑过,甩着一身毛挡住太阳。

    上官嫌晒,躲进篷子下,问子相:“子相师叔,我师父……是怎么拜在我们峨眉门下的?”

    “她没跟你讲么?”

    “没有……师父不大说话。讲也只是讲些前辈掌故,或是武功心法。”

    “不像她呀,她在你面前维持形象一定很痛苦。”

    她才没有维持,她自己玩得多开心。

    子相没能顶住上官的恳切目光,说道:“我也不是太清楚前因后果。那时我才只有十二岁。有一天子画师姐拿着拜帖来找神闲师伯,第二天,已经不收弟子的神闲师伯就宣布收子画师姐为徒。本来入门有先后,她应该算是我们师妹,不过神闲师伯让大家管她叫师姐。我觉得奇怪,问过子呈师兄,师兄说子画师姐之前的师父去世得早,所以把师姐托给师伯照顾。”

    “那师父应该会别派武功呀,她怎地不教我。”

    子相嗤笑:“小师侄,贪多嚼不烂,你先把基础打牢吧。我看师姐把你教的挺好。她这种教法,我看用哪派功夫都一样厉害。你就放心学吧。”

    湖光随着天色瞬息万变,上官心里盘算着昝维和峨眉的关系,权衡着要不要改日带人上山剿匪。

    子相则盯着湖中天怔怔发起呆来。上官以为他能悟出什么武功来,没敢上前打扰。突然他长吁一口气,上官以为他马上要“一睁眼精光四射,一开口满腹玄机”。谁知他只是摸出了那个卷轴,撑开来。

    正是那个叫明玦的剑侍。

    “哎哟,这小姑娘现在多大啦?”

    上官和子相均困惑地抬起头,同声问道:“谁?”

    船家尴尬地指了指画轴。

    上官怕子相乱说话,抢着问:“船家,你见过她?何时?何地?跟何人在一起?”

    船家迟疑地问:“这姑娘走丢了么?”

    上官装出一副“找到失散多年的亲姐姐”的表情说:“是啊,久寻不到,您竟然说见过,这不是柳暗花明么。”

    “那只怕要你失望了。我见到这个小姑娘应当是十年前的事了。”

    上官自然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望的船家是心也酥了,脚也软了,忍不住说:“小……小姑娘,你也不要太伤心。”

    上官才不会把这么经典的表情收起来,反而趁热打铁,恳求道:“您跟我讲讲当时的事吧。”

    “好……好。我想哈子。当时我也就二十来岁,在湖边停着的时候叫一个老头叫住,说要去对岸,又不想绕远。我收了银子就载他们过去了,一路上这小姑娘就抱着一把刀,喏,跟这上面画的丝毫不差,一直笑眯眯的。同路的还有个年轻小伙子,挺高。”他比划了一下,“长得很不错,穿的也很不错。我以为是个富家公子带着小丫头和老伙计呢。”

    “那公子长得是何模样?”

    “这我可记不得了。”

    “那公子可是姓李么?”

    “记不得。”

    上官觉得演得不够像,即兴发挥道:“唉,明玦。”

    “明玦?”

    “嗯!家姐正是叫明玦?”

    “这我倒没忘,那两人都管这小姑娘叫珠儿,你姐姐是有小名叫珠儿么?”

    上官假装沉思,语气模棱两可:“那是能有谁管她叫珠儿呢?”

    心里却在盘算:得亏神气师伯祖家教极严,能留下来玩,正好可骗子相师叔去打听一下这个珠儿和明玦是什么关系。

    忽有一丝异响传入她耳中。

    “……昝维一刀挥落,正中上官的长棍,上官震得虎口发麻,长棍拿捏不稳,当啷一声落将下来。昝大侠眼疾手快,一脚踏住长棍,另一脚飞起就将上官踢了出去。此时上官孤身一人,哪里还是昝维的对手,遂不恋战,就要遁去。昝维长笑一声,挑起长棍一脚踢了回去,喝道:‘下次要抓我,先问问我手里的家伙再说!’”

    “上官不再追击,拾起棍子,陷入丛中不见了。昝维展开身法追着官道远去了,当真动若脱兔,疾若流星……”

    还原一个真实的江湖?呸!

    晚间回到东湖东庄,偌大一个园子好不热闹。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一听便知是一群江湖豪客在“切磋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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