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1/1)

    持续了三天的发情期,让尹湫整个人都精疲力尽。除去睡觉吃饭的时间,他整个人都极度兴奋,缠着陆敬要做。陆敬从来没有这么酣畅淋漓过,他们从床到地板,又到浴室,脏了再洗,洗了又脏。

    发情期结束,尹湫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醒。陆敬坐在窗前,正精心剪着那橘红色月季的尖刺,他只要一专注认真做起事来,就有种奇特的魔力,让人忍不住看他,猜这么一个长相冷漠的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一开始猜测,就没完没了。等猜的人反应过来,就只剩心跳在胸膛里的回响了。

    尹湫记得发情期做的所有事,他在发情期里肆意妄为,变成了一个他自己一想就觉脸红的妖怪。是他趁发情期肆意放纵自己,但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陆敬的勾引下,一步一步走到浪荡淫乱那一步。

    “醒了?饿吗?”

    陆敬在尹湫还在无尽为自己发情期做的事羞耻的时候,握住那束花坐到了尹湫床边。

    尹湫没抬眼看陆敬,他只是看着那束还带着水珠的月季,说:“饿。”

    陆敬把花放在尹湫手里,低头凑过去吻尹湫:“晚饭稍后就会送来。湫湫,我没有玫瑰了,送你浴缸里的月季,可不可以?”

    沈筠杀了李洋琉,陆敬问他要什么奖励,沈筠说想要玫瑰送给爱人。可是这个世界上已经没人能种出玫瑰来了。陆敬看着那长势很好的红玫瑰,一咬牙,全剪下来送沈筠了。

    沈筠问陆敬哪来的,陆敬让他别多问。沈筠闭嘴,只觉自家长官真像一个神奇又强大的魔术师。

    “……可以。”尹湫捏住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无刺的绿色的花枝,橘红的花朵贴在尹湫白色的棉质T恤上,水珠裹着花香洇进了衣服里。他看着陆敬问,“谁教你的?”

    送花这种事,陆敬怎么会知道?就连一开始他连alpha和omega都分不清楚一样,一个情感白痴还会搞浪漫?

    “沈筠说的,”陆敬摸了摸花,说,“他说所有的伴侣中的一方都要收到一束玫瑰,这个世界没有玫瑰了,玫瑰代表浪漫,没有玫瑰,浪漫也好像绝迹了。”

    尹湫看着康复之后又格外有神气的陆敬,顺口一说:“我明明在浴缸里见过红玫瑰的。”

    陆敬无奈笑了笑,他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么?

    “沈筠和他的爱人有孩子了,我问沈筠要什么,他说他想要玫瑰送给他爱人。湫湫,花明年还会开,我明年送你玫瑰好吗?”

    “我不喜欢红色玫瑰,”尹湫摸着花瓣边缘,说,“就喜欢你送我的橘色月季。”

    尹湫没抬头。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用了多少勇气,简直比杀人还难。他真不喜欢现在这黏黏腻腻的气氛,明明不热的,现在他好像要被这些奇怪的话煮熟。

    “那这是我们两个人的浪漫,”陆敬觉得尹湫简直要可爱到爆炸了,他捧起尹湫微微发红的脸又吻了一口,“一个橘色的浪漫秘密。”

    在酒店吃完饭,陆敬看着尹湫在自己面前一件一件穿衣服,遮掉那些青的绿的红的各色暧昧的痕迹,这过程比尹湫在他面前脱衣服更刺激,人的想象力是无穷无尽的,衣服盖住那些痕迹,在陆敬眼里,显然有些欲盖弥彰。这会促使他去想,他们做爱时,他在尹湫肩膀哪个位置咬了个牙印,又在他的大腿内侧哪个位置嘬出一个吻痕,又是如何,把尹湫的两个乳头吸得小小的鼓起来的。

    看不出来了。

    陆敬盯着尹湫的胸膛看了很久,失望地想。要是能看出来,那么乳粒会顶起衣服布料,隔着衣服……隔着衣服也要吸。

    坐进车后座,尹湫抱着月季看着车窗外。车窗外场景变换无穷,光落在尹湫脸颊上,将他漂亮的下颌照得格外性感。陆敬移到尹湫身侧,尹湫扭回头来看他,还没问干什么,陆敬就一本正经地问他:“你乳头还肿吗?”

    “……你想干什么?”

    “你不知道吗?”陆敬自顾自地贴到尹湫胸前,拉开尹湫外套拉链,把白色的衣服往后压,这时候他看见了,鼓鼓的,隔着衣服顶起来的乳尖。他贴近舔了舔,“我帮你看看。”

    尹湫被挤在三角区,怎样都没法躲。尹湫弓着背,一手抱着月季怕它掉地上,一手推着如饥似渴的陆敬,隔着衣服被舔,这刺激越发强烈了。

    “够了……陆敬……”尹湫明显感觉到自己衣服湿了一片,他羞耻极了,陆敬还他妈嘬出声音来,“阿敬……”尹湫真要羞愤而死了。

    阿敬真是这个世界最温柔的词汇,尤其从尹湫的嘴里冒出来。陆敬舔够了,仰头和尹湫接吻,唇齿间全是月季的香味,但陆敬心里全是尹湫的味道,他揽着尹湫的脖颈,轻轻摩挲,愉悦极了:“真香。”

    除去李洋琉,竟然还有姜存风。尹湫这才发现,那一战,除去姐姐周嫣被陆敬救回来,竟无一幸免。陆敬为此还向他道歉,说是他没保护他们。

    这怎么能怪陆敬呢?他那天生着病,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他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没能保护好他的人?更何况,无论出于何种目的,他不杀自己的人,就已经是足够让尹湫感恩了。

    他们的骨灰一并被安葬在平民陵园里,尹湫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他们和自己一起并肩作战良久,如今他们牺牲了,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尹湫站得腿酸,慢慢地鼻子也酸,他直直跪下去,捂着脸痛哭流涕,痛苦哀嚎。

    陆敬站在远处遥遥相望,沈筠看着面无表情的冷血长官,试探着问:“长官,您杀了他的同伴,看着他难过,你难道不……”

    “不难过,”陆敬斜觑了沈筠一眼,说,“尹湫是我的,无论是立场还是同伴,今后只能和我站在一起,只能是我。”

    “咳……”沈筠后背发凉,是他对陆敬的了解还太少了。“长官,周嫣那您也不必操心,当时混战,她也没看清是谁杀的,这个秘密,将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

    “最好是,不过你还是传令下去,如果被我发现有人私下谈论,那他也不必进骨灰盒了,直接送蛇窟!”

    “那个……长官……”沈筠嘴角抽了抽,“您忘了吗?那天活下来的其他人,全被您杀了。”

    陆敬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忘了,死了就好,死人永远也不会说秘密。”

    “长官,我还有个问题,”沈筠觉得这墓地阴气太重,要不然他怎么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话这么多,胆子这么大,“您接下来,想做什么?”

    陆敬把视线从尹湫身上移开,他看向远处的高大的山峰,说:“看见那峰顶了吗?”

    沈筠顺着陆敬的视线看过去,点了点头。

    陆敬嗤笑了一声,目光看着那高高在上的山顶,竟露出了陶醉沉迷之态:“我要登上高位,看万千人民匍匐在我脚下,以我为尊。”

    既然首席一个比一个不受控制,那么他就勉为其难,接替他们,再把他们都踩在脚下,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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