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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他是闹什么别扭。”

    Fingolfin抿了抿嘴，突然凑上来在他的薄红唇边很快地再次吻了一下。十六岁的少年头发乌黑眼睛明亮，试图让自己回答呈现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没有忍住短促的停顿吸气。

    Maedhros把箱子盖合上，苦笑了一下。

    Fingolfin垂着头没动，过了片刻他才抬起头，默不作声地从水泥的池沿上跳了下去，离开了。少年的脚步轻盈无声。

    “叔父还能说通，可是咱爸的脾气你知道。”

    “Maitimo，”他问，“你真打算带着Findekano私奔了？”

    “别紧张，”Celegorm顿时觉得心怀舒畅，笑盈盈地说，“我又不会去告诉老爸。”

    当他再次转过来的时候，Feanor拿掉了脸上的书，坐起身，Fingolfin吓了一跳，一时站住了，忘了后面的台词是什么。

    “因为我爱你。”

    Celegorm开门的声音惊动了房间里的Curufin。

    Maedhros在房间里收拾箱子，Celegorm推门进来，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Celegorm不笑了。

    “我懂了，你和Irisse也被拆了！”

    “不是吧，老爸真要断绝你俩交往？”

    “自己屋里呢，老爹正关他禁闭。”Curufin指指书房，两手比了一颗心破碎的样子，然后绕着他走了两圈儿，做恍然大悟状。

    “Irisse没跟你回来？”他这样问，“Huan也没跟你来玩？”

    Maedhros摇摇头。

    Celegorm叹了口气，也拍拍Maedhros的肩膀。

    “不对，咱爹没反对你俩，”Curufin爬起来，舒舒服服地靠在沙发上，“她爹反对你俩了？”

    “我如此整齐，”Curufin摊手，“哪里乱说？”

    少年脸上逐渐显出晕红的颜色，Fingolfin耸了耸肩，带着点不在乎地回答：“因为我喜欢你啊。”

    他垂下眼睛，用脚尖碾着泥土中的一粒小石子。在垂下眼睛的时间里他向他投去了迅疾的一瞥，自以为非常隐蔽，在长睫毛的遮蔽中像是水面上的一抹波影，因为鱼儿轻柔的唼喋而起。

    “不对啊，”Curufin拍拍自家三哥的背，“你今儿这么没精打采的是为什么？”

    “你刚才为什么亲我？”Feanor用他铁灰的眼眸盯住了面前的Fingolfin。

    那晚上Feanor被一群发小儿灌得有点多，“庆祝你弟弟成年暨高考录取到手”是个好借口，就连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Fingolfin也被灌了好几杯。回去的时候他还扶着Feanor来着，但实际上两个人都有点东倒西歪了。

    Celegorm顺手把他放倒在地毯上。

    “Huan托付给楼下Beren了。”这是回答。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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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他停下脚步，跳到花坛下面去，弯腰在那双薄红的嘴唇上啄了一下，以为Feanor睡着了不知道，接着就又蹦蹦跳跳地转圈儿去了。

    “反正我是要出去一段时间，Findekano也同意暂时不再相互联系。”他慢慢吐出淡青的烟雾，同时笑了笑，回答，“走一步算一步吧。”

    “咱哥呢？”Celegorm不回答他的问题，转而问起Maedhros。

    后来回想起那个晚上，总觉得要出事的前兆那么明显——正是仲夏，开遍城市的蔷薇花被暑热蒸腾着香气，那香气云蒸霞蔚，浓烈得化不开，嗅起来都带着血腥味。

    “我俩的事也不知道怎么办呢。”Celegorm回答，“Irisse的父亲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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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可不是这样的，”Feanor不带感情地说，“如果喜欢，是不会吻他的。”

    Maedhros拍拍他的肩膀，他们两个沉默着一起吸完了一支烟。

    Maedhros耸耸肩，信手取出银烟盒。

    “Irisse说她可以说服她父亲。”Celegorm说，“我想你也可以试试劝劝咱爸？”

    “有空你还是操心自己吧。”

    “闭嘴。”Celegorm去敲书房门，临进去之前还探头回来警告，“不许乱说。”

    Maedhros差点失手摔了手里的台灯。

    “可是我不爱你。”Feanor继续不带感情地回答，“所以你要怎么样？”

    “我以为Irisse管得你服服帖帖？”

    Celegorm从他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Maedhros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吵什么吵，”跟Huan混久了，他呲起牙来也还真有那么点像样，“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