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下）心狠手辣女装攻道貌岸然官员受(2/2)
燕彦一咬牙，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师谷雨……你，你为什么会扮成女子到徐阳县？那邹华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青年的笑脸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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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为时已晚。
“那……平昌郡的几个死者……”
直到现在，燕彦才知道，他这一趟来到徐阳县，究竟落入了怎样的圈套。
“燕大人，那个邹华就是我给你准备的大礼，怎么样，喜欢吗？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将他全身都割下来，在他活着的状态下。怎么样？”
燕彦的衣服全部湿透了，身子被水浸得发凉，背部的衣服有些被石子划破，露出莹白的皮肤。
如果是这样，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完全被师谷雨玩弄于鼓掌之中。
任谁发现自己一直保护的柔弱美人忽然变成凶残的蛇蝎，恐怕都会被吓得六魂无主。燕彦此刻看着青年，脑中闪过这一段日子以来二人的相处，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
燕彦当然不想死。
他的眼前浮现出血腥的屠杀场面，散落的肢体，和血肉模糊的男女。而造成这一切的妖道，正是与他一起生活半月之久的“少女”，正是眼前笑容满面的青年。
只不过，此时的他终于不用低眉顺目，也不用柔弱哭泣了，这张妍丽的脸伴着他的微笑，变得危险莫测。
虽然心中有所怀疑，但当真相揭露的时候，燕彦仍然觉得震惊。
师谷雨可不听。
青年：“我？只是个隐居的小人物罢了。燕大人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是昌平郡太守，是浙党骨干陈恪的心腹，是京城即将崛起的政治新秀。他还有许多抱负尚未施展，怎么甘心就这样死在这不见天日的崖底？
师谷雨的话，让燕彦想起当初在徐阳县案卷中看到的那些记载，不由得脸色大变。
一向自恃清高的太守大人此时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跑到岸边，突然腿弯一痛，身体难以控制地跌入冰冷的溪水中。
师谷雨却仿佛听到了有趣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是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好在，有燕大人来了。”
“你……”燕彦的声音有些绝望，“你也打算这么杀我吗？”
在山谷回荡的笑声中，燕彦听到了此生最不可思议的话语：“燕大人，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会杀你呢？”
然后，迎着对方慌乱的眼睛，道：“燕彦，不想死的话，就留在我身边陪我吧，不会有任何人找到这里，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迫使燕彦开口：“咳、咳，你……”
燕彦一句话也说不出，脸色苍白。他的身体被河底石子硌得生疼，但他一动也不敢动，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想，就算死也要做一个死得明白的鬼，明白自己是犯在什么人手上。
青年的力道无可撼动，气息像蛇，死死缠绕住猎物。
不等他挣扎起身，一直纤细的手按在他的肩上，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翻过来，仰面朝上。
良久的对视后，燕彦颤着嘴唇，重重地呼吸了几下，才艰难道：“我……我留下，你别杀我……”
冰冷的水像是要把所有的力气都带走一样，侵染着四肢百骸。
身后之人似乎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着，道：“原来是燕大人醒了？”
他脚踝上的铃铛随着这些动作响得欢快，正如师谷雨的心情一样。
燕彦只觉得眼前的面容不知不觉变得可怖起来，充满了血腥的气息。
当他第一次看到燕彦的时候，这人的眉眼温和又疏离，让他忍不住想要抓在手中。这种强烈的情绪令他忍不住落泪，然后他听见燕彦温柔的安慰，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个人带回谷底。
青年笑眯眯道：“我叫师谷雨，可要记住了。”
“燕大人，我等了你好久了，怎么一见到我就要走呢？”
【完】
“好。”
太荒谬了，就是为这个理由，所以做出那样骇人听闻的残害？
“我可是一直以为燕大人会来接我，却只等到张大人告诉我，说大人您已经离开了。”
燕彦仰着头，一时间没有理解师谷雨的话，他本以为自己会与邹华一个下场，却见对方突然吻在他的嘴角，满是情欲的气息。
“都是我做的。”师谷雨说，“你看，这里什么人都没有，我在这里孤苦伶仃的，就想去上面找个人来陪我。可惜，那几个男人女人都太无趣了。”
师谷雨心满意足地笑了，终于起身，将燕彦从溪水中捞出来。
燕彦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意图，他在惊惧之下，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躲开，慌不择言道：“别，师谷雨，你放了我！我可以、我可以帮你！我帮你去挑选你喜欢的人，你——”
师谷雨轻轻地说，眼中涌动着疯狂的情绪。
雌雄莫辨的美人抱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猎物，哼着歌，走向开着海棠花的水榭阁楼。
师谷雨笑意盈盈道： “因为我就是你们口中的“妖道”啊！”
说到这里，青年仍有些委屈，附身捧起燕彦的脸，道，“燕大人，您说，始乱终弃依照律令，应当判个怎样的刑罚？”
燕彦的心提了起来，问：“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望着燕彦的背影，声音分外愉悦。
他认认真真地吻上燕彦的嘴唇，将对方的话都吞入口中。
“唔……！”
眼前的人除了这张脸，几乎没有和“师师”相似的地方。如今他的每一句话，都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见身下人还是不说话，青年有些不悦，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青年压在燕彦身上，将他的半个身子都按在水中，用一只手将燕彦被水浸湿的头发别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