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 红痕(1/1)

    c.1 红痕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学。陈灿下楼吃早饭,发现陈父和陈言都坐在桌上。

    这种场面倒是难得。她放慢了脚步,不想让人注意到她。

    陈父却突然放下正在看得报纸,直直看向她,开口道:小灿,今天是周末。

    陈灿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顺着应道:嗯,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顾枕寒晚上要约你吃饭,你准备一下。他眯眼观察陈灿的反应,见她没有排斥,又继续说道:顾家的意思是,高中毕业你们先订婚。我个人没什么意见,小灿你呢?陈父说这话时,陈灿察觉到有一道锋利的目光向她刺来。

    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力。无视那目光,她依旧笑,像最听话的孩子:都听您的。

    我吃好了。桌椅与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陈言突兀地开口打破了刚刚那种虚伪的氛围。陈父回神,看见陈言碗里几乎没动几口的早饭,皱眉训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陈言,我怎么教你的?

    没胃口。他起身,毫无顾忌地嗤笑:你们这话我听的太反胃了。没再等陈父回应,他径直上楼,一如往日的随性,不给人面子。

    陈父被他一怼,脸色不怎么好看,却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在无言中,陈灿吃完了早饭。

    陈灿上楼,打开房门,屋子里暗暗的。她没有睡醒拉窗帘的习惯,刚准备去把窗帘拉开,下一秒,有人从背后抱住她,门也应声关上。

    热气喷洒在肩头,惹起痒意。

    松开,你爸还在家。陈灿低声呵道。

    让他知道更好。陈言满不在乎开口,箍着陈灿朝床走去。

    话是这么说,但他俩又不是第一次做这事了。都知道陈父很少来二楼,更何况这个时候,要么去公司,要么就去三楼书房了。

    不等陈灿反应,一个绵密的吻落下,堵住了她想说的话,长驱直入,不断向里。直到尝遍每一寸甘甜,他才松开了她,给了她喘息的时间。

    陈言半蹲在床前,抬头看她,眼里有不易察觉的渴求,声音微微泛涩:晚上别和顾枕寒见面也,别和他订婚。

    陈灿低头看他,眼里没什么感情:不要这么天真了,陈少爷。她和顾枕寒的婚约是顾家陈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她又没有资格更改。

    陈言沉默不语,看着她,眼里的炽热逐渐冷了下来。就在她觉得无趣要走的时候,他突然把她压在身下,去扯她的衬衫,熟稔地解开她的胸衣扣。

    你是不是发情的狗,陈言?陈灿顺从他的动作,嘴上不忘讥讽道。

    我是发情的狗?那你身上哪个地方没被狗摸过,没被狗干过?他一边发狠,一边毫无章法地在她耳颈处落下热吻。

    他的手抚上她的胸乳,捏了捏,指尖划过乳头,引起一阵尖锐的快感:你这奶子,还不是我摸大的?

    陈灿被荤话弄得有些脸红,她皱眉,低斥道:你注意点。

    他不再言语,手却有技巧地玩弄起她的乳,另一只手向她裙底探去。少女的肌肤娇嫩,他从大腿处一寸寸向内行进,耐心地勾起她情欲。

    湿了。陈言摸到一手蜜液,他冲陈灿笑,有点得意的意思。

    你还不是为我动情,陈灿?

    少年的性器探入幽林,陈言按住陈灿的腰,然后大力驰骋。他将她往自己身前带,只想着二人离得再近一些,直到血脉相融,直到不分你我。

    陈灿用脚缠住他的腰肢,抓着他的头发:别别留下痕迹射外面啊

    陈言含住她胸前乱颤的乳,舔舐着。舌划过乳尖,陈灿只觉得酥痒,全身要化成一滩水。

    他们的性爱,在经历过无数次以后,已经相当默契。二人如同欲海中沉浮的一叶舟,同赴极致的欢愉。

    最后一刻,陈言用强大的意志力抽身。白浊射在陈灿肚皮上,显得格外淫靡。

    激烈的性事让陈灿有些困乏,她往陈言怀中一滚,吩咐道:帮我洗澡。

    心爱的人躺在自己怀中,安然入睡。陈言没有动,他小心翼翼地贴上陈灿的脸,闭眼,默默享受当下的时光。

    他希望这一刻能再长一些,希望有一块凝脂从天而降,将他和陈灿包裹,成为永恒的定格。

    陈灿醒来是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将她包围,陈言正把她抱在怀中,肌肤与肌肤赤裸相贴,却无关情欲。

    我睡了多久?陈灿开口,声音有些发哑。

    快中午了,可以吃中饭了。陈言抓住她的手,以十指相扣的方式将她手的空隙填满。

    她无语地看了陈言一眼,有时候,她真觉得这个人的智商只有几岁,非常热衷做一些幼稚的事。

    我要起来准备晚上的约会了。陈灿从他手里抽回手,起身。水流顺着她美好的酮体流淌,陈言却没有抬头看她,看着水面,开口:随你。反正我对你来说不过就是个名义上的哥哥和炮友。

    这怨气。陈灿拿浴巾擦拭了一下身体,然后套上放在一旁的浴袍:一点半造型师要过来,你把自己收拾干净了。

    陈言没回头,也没应一声。

    陈灿领着造型师进自己的房间时,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窗户开着通风,毫无一点的痕迹。

    小姐今天想做什么样的造型?

    陈灿看了一圈,见没异样,才开口:轻熟一点的吧,毕竟今天是和未婚夫出去。

    造型师先为她做了发型,然后化了妆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好在结果不错。她看镜子里的自己,竟觉得有些陌生。

    精致的眉眼没有表情,显得艳丽又冷清,披在肩上的长发,烫出的弧度增添了几分脆弱感。

    请您跟我去衣帽间换衣服。造型师起身,领着她出房间:我为您带了三套裙子,您到时候可以选一下。

    衣帽间在走廊的另一头,她跟着造型师出门,看见陈言正撑在栏杆上,向楼下看。

    他五官张扬,此刻却皱着眉头,有一种矛盾的美感。他正抽着烟,烟灰被随意弹落在地上,见陈灿出来,他下意识把烟按灭,雕花栏杆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印子。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

    走在前面的造型师噤若寒蝉,她知道陈言是个随心所欲的纨绔性格,而且听说他和自家妹妹关系不好,她夹在二人之间,只觉得气压有些太低了。

    小姐,你看喜欢哪件?陈灿在时尚杂志上见过这几款,都是某大牌的当季高定,反正是陈父掏钱,陈灿也不心疼。她随手指了中间那款黑色小礼裙:这件吧。

    这件是经典款式,却做了半肩设计,后面还有镂空,典雅又不失性感。很适合今天晚上和未婚夫的约会。

    她换好出来,造型师和往常一样夸她,眼睛却在她锁骨处滞住了。

    陈灿走到镜子前,发现那里有一块暧昧的红痕,像某种宣誓主权的印记。

    小姐,我再给您补下妆吧,换衣服有些蹭掉了。造型师收回目光,仿佛什么都没看见,少说多做,不过问,是为有钱人家服务的准则。

    好。她坐下,造型师又忙碌起来,为她稍微补了一下妆,又用粉底将红痕遮掩起来。陈灿没有开口要求,但造型师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刻意提起,就像这本来就在化妆程序里面一样。

    毕竟是约会,带一些简单的首饰就可以了。造型师又为她挑选了几个让人眼前一亮的饰品为她戴上。

    陈灿看落地镜前的自己,觉得更加陌生了。镜中的她,精致又冷漠,像她小时候最讨厌的那种人。

    她勾唇,露出一个笑容。

    但她必须要融入它,才能颠覆它。

    陈言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楼梯。却在听到声响时,忍不住回头。

    打扮精致的女人从楼上款款而下,每一处都可以被称为完美。适合的妆容,把她的美丽最大化;修身的裙子,勾勒出她身体的线条;点缀的首饰,增添一抹亮色。

    明明是那样的美丽,他却只想把一切撕碎。或许因为,这份美丽是为了给另一个人看吧。

    他目光落在她锁骨处,却发现他刻意留下的红痕不见了。

    他抬眸正好对上陈灿的目光,隐含着警告。

    陈言却笑。他和她都知道,他在她锁骨处留下了红痕,这就够了。

    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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