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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景烨试了几次,大骂道:“操的这是砖吗?这根本就是铁板!”

    邵一鸣道:“这个砖跟我们以前劈的都不一样,这是特制的。”

    另一边贺峰试了几次,也没劈开,“妈的这帮孙子,竟然这么搞我们,有意思吗?!”

    高景烨换了几块都没成功,手掌以眼睛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疼,钻心的疼,他把砖一扔,“不劈了!”

    几个教官在队伍里穿梭,看着他们和砖搏斗,嘴角的弧度渐渐增大。曲奇很自然地走到高景烨身边,还是那个一尘不变的表情,“放弃了?这可不像你啊。”

    高景烨抬起头恨恨地吐出两个字,“我背!”

    曲奇把手放在脑后转了转脖子伸了个懒腰,“啊,忘了告诉你了,考虑到这是你们第一次,我们特地放宽了,只给你们发了十块砖。”

    第24章 如此受伤

    曲奇的意思很明显,第一次只是小儿科,下次可能是十五块,也可能是二十块,如果你一次都劈不开,那你就每次都背着砖跑,当然,机会不可能一直给你,几次之后,就算你想背着跑也没机会了,连砖都劈不开的人,雪狼留着你干嘛?

    高景烨知道曲奇不是在开玩笑,他看着地上红彤彤的砖,真的要继续吗?

    “啊——嘶——”旁边有人发出巨大的惨叫声,循声看过去,一个挺壮的兵握着拳头,血淋淋的拳头下是断成两半的砖头,大家目瞪口呆,真要这样才能留下来吗?

    高景烨看看曲奇,曲奇看着那兵的眼神挺无奈,高景烨知道,这恐怕是个下下之选,应该还有更好的方法。

    高景烨用眼神示意邵一鸣,邵一鸣看着姜树臣,姜树臣看着贺峰,贺峰看着徐秀,几人会意,同时大喊一声“嗨!”手起刀落,“啪啪”两声脆响,邵一鸣和徐秀的砖劈开了。

    “你你你……”贺峰指着徐秀你了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邵一鸣揉揉手,道:“挑颜色浅的砖劈,用手掌的肉厚部分,深吸一口气再劈。”

    邵一鸣的话让大家有了信心,既然有人能做到,他们也能做到。时间不多了,大家照着邵一鸣的话劈,果然,劈开的人越来越多,大家心里就一个信念,“干死你,干死你……”至于干死谁,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一块砖被劈开后,他们没有停下来,反而以更快更狠更粗鲁的方法劈第二块第三块,他们是在劈砖,也是在发泄,发泄怒火,属于男人的怒火。这也是教官们愿意看到的,是他们应该有的,可以激发斗志的的怒火。

    高景烨已经顾不上手上钻心的疼痛了,他把意识定格在手下的砖上,把他当成某物或是某人,劈死他,劈死他,他姥姥的,小爷不信劈不死你!

    “停!”孙蔚按下秒表,所有人回到现实,基本上没有人把十块全部劈完,劈得最多的是邵一鸣,剩了两块,最少的有两个士兵只劈了两块,还剩下八块。

    “把你们的砖绑好背起来,十公里越野,开始!”

    那两个士兵很颓丧,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没有感情,没有色彩,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有好结果的,很多时候你努力了也还是做不到,后果也只能自己承受。

    背着砖跑并不容易,因为他们背上并不只有这些砖,三十公斤的背囊也是不能卸下的,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七八十斤,这个重量已经相当于一个小姑娘的体重了。

    很快,大家发现一件更要命的事,背小姑娘就算重,但人身子骨软,怎么说也是件甜蜜的事儿,可背砖就不一样了。如今是夏天,衣服穿的少,没跑几步很多人就发现腰上的皮肉和外面的砖头的摩擦让那块皮肤火辣辣的疼,大家知道,要坏事儿了。

    高景烨剩了五块砖,他用绳子把砖分成一边三块一边两块挂在背囊上,一跑动,砖就往他腰上撞,疼,每撞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烈日当空,汗水顺着后背往下淌,打湿作训服,打湿背囊,连砖头上都染上汗水,由红变成深红,乍一看跟血似的。两边腰侧早已血肉模糊,被咸涩的汗一浸,疼得钻心。

    高景烨想停一下,这种疼让他有呕吐的感觉,他想歇一歇,可刚一停,曲奇的声音传来,“这就撑不住了?孬种!”

    明知道那家伙用的激将法,高景烨却不得不继续跑,他就是受不了那家伙用嘲讽的眼神,嘲讽的语气看他骂他,没有原因,就是受不了。

    兵蛋子们发现保持着一个速度跑动,慢慢的,跑着跑着就不疼了,可能习惯了,也可能麻木了,不疼了,真的不疼了。

    这天晚上,临时搭建的公共浴室里一片哀嚎声。

    “嗷嗷嗷,嘶——”贺峰一边脱衣服一边大叫。

    衣服黏在脱了层皮的伤口上,脱衣服的时候简直就是酷刑。徐秀一巴掌拍在他背上,“闭嘴!”

    贺峰嚎得眼泪都出来了,他可怜巴巴地瞅着徐秀,“你帮我看看这衣服是不是嵌肉里去了。”

    邵一鸣只有两块砖,伤势倒不严重,没破皮,只有点红,他走到高景烨身边,“你怎么样?”

    高景烨摇头,“没事,死不了。”

    事实上高景烨现在很不舒服,他感觉腰上那两块伤处有点发麻,头晕,还有点犯恶心。

    “你把衣服脱了看看。”邵一鸣道,说着慢慢掀起高景烨的迷彩T恤。

    高景烨用手捂着腰,“我自己来。”

    衣服被慢慢掀开,呈现在大家眼前的是让所有人心酸的画面。衣服被磨破了,两块巴掌大的皮像卷纸一样往外翻起,伤口处的血都凝固了,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一些红色的砖屑。

    “怎么伤成这样?”徐秀皱着眉头问。

    高景烨脑袋晕乎乎的,听到徐秀问答道:“绳子没绑紧,砖头滑下来了,晃得厉害。”

    第25章 发高烧了

    邵一鸣凑过去看了看高景烨的伤势,道:“血凝上了,不能沾水了,不然会感染。”

    高景烨点点头。

    “你这样明天还怎么训练?”徐秀看着他的伤势,也是一脸担忧。

    高景烨摇摇头,脑袋沉得快要支撑不住。

    邵一鸣拧了条湿毛巾递给他,高景烨接过去擦了擦又还给邵一鸣。

    雪狼基地指挥室,教官们聚在一起看电脑里的监控画面,正是临时浴房更衣室里兵蛋子脱衣服准备洗澡的画面。

    “我们这么训是不是有点激进了?他们腰上全是伤,怕是有点撑不住了,接下来的训练不好搞啊。”黄小强站在姬严身后,看着监控道。

    姬严从电脑屏幕上收回视线,看着身后和自己同生共死的一群兄弟道:“我们当初能抗的过去,他们也能,同样都是男人,别小看他们。”

    “姬严说得对,我看这帮小子禁操的很,不比我们那时候差。”向毅道。

    “相信他们吧,对了,待会儿给他们送点药过去,别感染了。”

    兵蛋子们洗洗涮涮,互相拖着回宿舍了,一进门,有人眼尖地发现窗台上多了一排药,拿起一看,双氧水,红花油,消炎片,每一样都好几份。

    “你们谁放这儿的?”有人问。

    大家面面相觑,没人回答,那么谁放在这里的不言而喻。

    兵蛋子心里不是滋味,一直以为教官们和他们是互相憎恨的,到头来其实是自己一厢情愿,这种感觉很糟糕。

    互相抹了药,吃了消炎片,大家收拾收拾就躺下了,灯还没熄,也没人顾上关灯,眼睛一合就睡死了过去。

    半夜,高景烨果然发烧了,脑子糊里糊涂地开始说梦话,离他最近的邵一鸣出去放完水回来听到动静,推了推他,没反应,手往人额头一探,烫得能煎鸡蛋。

    邵一鸣心下一凛,这种温度要是烧到明天早上,淘汰是小事,恐怕身体都得毁,他二话不说把人拖下床,架起来往医务室走去。

    开门的时候动静大,吵醒了几个兵,邵一鸣说了声,“高景烨发烧了,来个人帮忙送医务室。”

    跑过来的是徐秀,骨架纤细的他架起高景烨的另外一条胳膊,和邵一鸣一起把人往医务室送。

    走到半路,好死不死地撞上高景烨的死对头曲奇,他眼睛上戴着夜视仪,肩上扛着把狙击枪,大半夜的不知道从哪过来,要是高景烨现在清醒着,绝对又会说,“怎么又在半夜遇到你?”

    曲奇摘下夜视仪,对着闭着眼睛被两人架着的高景烨看了半晌,问:“他怎么了?”

    “报告教官,他发烧了,我们正要送他去医务室。”

    曲奇抬手看了看时间,“快一点了,把他给我,你们回去,马上要集合了。”

    邵一鸣和徐秀对视一眼,把人架到曲奇身边,曲奇蹲下身,让他们把人放到他背上。

    高景烨一趴上去,把曲奇瘦削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徐秀有点担心,“教官,要不还是我们送过去吧。”

    曲奇摆摆手,抓住高景烨的腿弯很轻松就把人背离了地面,他抖抖身上的人,调整了一个舒适的角度,抬脚往医务室走去。

    高景烨是典型的爆发力强,身体素质不行。要说不行,在普通人中又算好的,毕竟被雪狼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操到现在才倒下,也算牛人了,今天之所以撑不住是因为腰上的伤感染了。

    高景烨迷迷糊糊中被人放到床上,头顶高瓦数日光灯刺得眼睛不舒服,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围一片苍白,应该是医务室。

    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

    “你们也悠着点儿,你看看好好的孩子都被你们操成什么样了。”

    “先给量个体温……明天还能训练吗?”

    “都这样了你还想训练,不怕闹出人命?”

    “……”

    真吵!高景烨皱着眉头哼了一声,接着嘴里被塞进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含着,别吐。”

    高景烨知道是体温计,怪不得身体难受的很,原来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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