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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庆帝心知丞相是睁眼说瞎话,但是,这当口,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没有那么一位远方亲戚,方才消失的微笑再次回到了脸上。

    户部尚书也微笑着道:“既然温小姐认出了这宝贝,丞相也见过,不知格桑王子还有何指教?”

    格桑本来以为自己这次可十拿九稳地挫一挫和庆国的锐气,没想到被一个小姑娘坏了好事,气呼呼地一甩衣袖:“没有了,这宝贝就献给皇上吧。”

    说着,把手里的祖母绿往锦盒里一放,塞给离他最近的温知故,恼怒地回了位置。

    温知故愣了愣,将锦盒举起:“皇上。”

    延庆帝此时才有闲情雅致打量起恩师的这位爱孙来,肌肤如雪,眸似剪瞳,是个美人胚子。

    忆起之前曾与恩师开玩笑,欲与他皆为儿女亲家,延庆帝顺口道:“格桑王子既将这颗祖母绿给了你,你便收着吧,就当是此次悬赏的谢礼了。”

    众人不由地流露出羡慕的表情,和庆国独此一颗的珍宝啊,还是御赐的。

    温如故有些不太愿意,这颗祖母绿好是好,但是不能当钱花啊,不如千金来得实在,但是不好驳了皇帝的面子,只好道:“臣女谢主隆恩。”

    至此,事情已经圆满解决,该功成身退了。

    温儒对儿子、孙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与他一同退回位置。

    温行书跟着父亲退了,温知故却仍旧站在殿中不动。

    众人皆迷惑不解地看着温知故,事情都解决了,她还站着干嘛?

    温儒焦急,清了清嗓子,再次提醒孙女。

    温知故听到了,但是没动。

    延庆帝也不解:“温小姐还有事?”

    温知故仰着头,认真地答道:“先前皇上说,识得此物者,有才华者,可破格为官,知故在沉思,自己是否有才华?”

    语毕,举座震惊,这是在向皇上讨官职!

    明晃晃地讨!

    “哈哈哈!”延庆帝大笑起来,“朕倒忘了这回事,那你现在想出来没?是否属有才华者?”

    “知故寻思良久,别的不好说,但是在珠宝首饰上,知故自认为比常人懂得多一些,也算是有丁点才华吧。”

    她话语谦虚,语气坚定。

    延庆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毕,朗声道:“来人,拟诏书。温太傅之孙温知故,慧眼识珠,才华出众,今特招为银作局管理。”

    宣布完后,延庆帝笑眯眯地问温知故:“如何?这个职位还满意吗?”

    银作局就是专为皇帝和妃嫔们制作金银饰品的机构,很符合温知故方才说的才华。

    温知故莞尔,对延庆帝行了一礼:“谢主隆恩。”

    满堂寂静。

    连温儒都瞠目结舌,谁能想到,带着孙女来参加个宴会,竟让她成了和庆国第一位女官?

    柳盈春如在梦中,女儿回到了身边也没反应,呆呆地看着对面的丈夫,脑中只有皇上那句话在盘旋:“特招为银作局管理……”

    她那只会吃喝玩乐的女儿居然成了和庆国第一位女官!

    满堂的千金小姐又羡慕又嫉妒,在千金小姐圈子里被戏称为胸大无脑的温知故,不仅得了皇上的御赐,还成了和庆国第一位女官,这是何等的风光荣耀?说是能留名青史一点都不为过!

    温知故完全没把那些个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放在眼里,面色如常地吃酒吃菜。

    清蒸八宝猪、桂花翅子、金钱吐丝,御膳房做出来的东西,味道还挺不错的。

    乐舞重新响起,达官贵族们又重新喝起酒来,不过这次交谈的话题改成了温知故为官这事。

    和庆国第一位女官啊,开天辟地第一例,在这之前,谁都没想过女子也能为官!

    真是难以想象,消息传到民间后,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温知故吃饱喝足,无聊地观察起对面的男宾来。

    她祖父只是老太傅,席位比较靠后,她对面也是官位较低的官员及其亲眷,大理寺卿、国子监祭酒、殿中御史……

    唉,都是些中年人或老头儿,没意思!

    看着看着,温知故突然发觉有两道锐利的视线正在打量着自己,侧脸望去,眼眸不由得微微睁大。

    面如冠玉,唇红齿白,好一位俊俏的小哥呀!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背景为架空,可能会参照唐朝或其他朝代的官职制度,找到什么资料及参考哪个朝代,如果不妥,请指正。

    第4章 四、照面

    温如故搜索脑中原主的信息。

    原来是萧国公家的长子,听闻这萧国公家的长子萧如寒自幼便随祖父在军中打滚,平日不常在庆城,今日不知道怎么也会出现在接风宴上?

    印象中,原主与这位萧公子并无交集。

    不是情债就行。

    温知故这样想着,冲对方微微一笑,算作打招呼。

    萧如寒并没有如常人一般,也对她一笑作为回应,依旧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难道是脸上有东西?

    温知故疑惑地摸了摸脸。

    不曾想,她这一举动倒是引得那位萧公子扯了扯嘴角。

    毛病!

    温知故不再理他,收回视线,目光空洞地发呆养神。

    柳盈春愣了这许久,终于找回了神志,侧头打量自己的女儿。

    今日场合重要,她打扮隆重,梳着雅贵的飞仙髻,插着金海棠珠花步摇,身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薄粉敷面,显得明艳高贵,只是依旧一副吃饱了就犯困的懒散样,看起来和平日也并无太多区别。

    想到这,柳盈春那惊诧的心落回原处,兴许女儿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这就犯困了?”

    温知故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答道:“吃饱了可不困吗?”

    而且她这副身体本来就在雪地上卧了许久,冻得四肢僵硬,回到大殿呆了这么久,再加上吃饱喝足后,终于暖了回来,因此更加觉得困顿。

    “你再坚持一会,很快就散了,到了车上再睡。”

    柳盈春是个慈母,并没有因此责怪她不懂事,更多的心疼,方才女儿在殿中定是耗费了不少心神,因此才觉得特别累。

    这种大场合犯困,居然没挨骂!

    温知故不由地侧头望了望原主的母亲,见她一脸心疼,心一动。

    她是个孤儿,自幼在孤儿院长大,院长和老师生怕她以后无法自食其力,平时无论在学习还是在生活上对她皆是严格要求,从未有人对她如此关心和纵容。

    “温小姐,恭喜恭喜啊。”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恭贺声。

    温知故扭头,对上一张含笑的面庞。

    坐在她旁边的是林祭酒的孙女林淅沥,林淅沥与原主年龄相仿,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还是懵懂未开窍的年纪,先前与原主也不过是点头之交。

    温知故是老黄瓜刷绿漆,也懒得和小孩子玩,遂只是懒懒地点了点头:“谢谢。”

    尔后又继续睁眼睡觉。

    这是她平常上班时浑水摸鱼练出来的本事,没想到来到古代还得继续用。

    众生皆苦啊!

    林淅沥本想借着一句恭喜和便利的地理位置,跟和庆国第一位女官打好交道,没想到她这般冷清,一下子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憋了半天,眼看宴会就快结束了,林淅沥终于道:“明日我们浮光诗社聚会,不知道温小姐有没有空来参加?”

    温知故只得再次睁开眼,回望过去,抱歉地道:“明日我恐怕不得空,得上银作局点卯,皇上刚给我封了官职,总不能第一天就辞职不干。”

    去诗社?

    呵呵,和庆国的上流社会谁人不知道温知故白生在了太傅家,对诗词歌赋没半点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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