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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皮:“好的。”

    确定自己不会有事后,许念安人就放松下来,又趴回陆临川背上。

    感觉到自己背上背的人突然软了下来,原本就因为她莫名吐血,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陆临川,一下就慌了。

    “安安?”

    许念安听出他语气里的焦急,忙出声安抚道:“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来有些人被竹叶青咬了会吐血就放松下来了,你别担心。”

    “被竹叶青咬了会吐血?谁告诉你的?”许思安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有点怀疑。

    “不记得谁告诉我的,只记得不是所有人被竹叶青咬了都会吐血,只有部分人会。我大约比较……特别。”许念安本来想说自己大约比较倒霉,担心陆临川又把她吐血的原因往自己身上揽,最终改成了特别。

    “真的假的?”许思安还是有点怀疑。

    “我自己的身体,你说真的假的?”许念安反问。

    “应该是真的。”没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就算有,那一定是傻逼,他妹一看就不是傻逼,所以,她说的应该是真的。

    说服完他后,许念安没有再说些什么,继续趴在陆临川背上昏昏欲睡。

    每当她快睡着的时候,陆临川就会喊她一声安安,像是怕她睡着了一般。

    在他第三次喊她安安,扰了她的睡意后,许念安终于忍无可忍,不满的说了句:“我困!”

    “别睡。”这要换作其他时候,陆临川肯定舍不得让她强打起精神,但眼下,他很怕她睡过去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像他娘和老猎户一样。

    “我只是早上起得太早,中午又没睡午觉,困了,不是身体原因,你别担心。”许念安解释完,挣扎了一下,又道:“算了,我不睡了,陪你说说话。”

    “好。”陆临川道。

    之后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许思安偶尔也会插上一嘴。

    实在无话可说的时候,许念安就会问陆临川累不累。

    所以,这一路下来,许念安问了陆临川无数次累不累。

    嗯,她太困了,懒得找话题。

    好在陆临川不觉得她烦,每次都很认真的回答说他不累。

    到了最后,许念安都有点佩服他了。

    不是佩服他的耐心,是佩服他的体力,居然能背着她走几个小时的山路,还不觉得累,不愧是她的男人,想来他们将来的夫妻生活应该会很和谐。

    瓜皮:“还有心思惦记将来的夫妻生活,应该是死不了。”

    许念安:“你妈,你竟然还没死。”

    瓜皮:“我们天之灵是不死之身。”

    许念安:“像你这种干啥啥不行,坑队友第一名的垃圾,就不该在天界待着,应该去阴间祸害鬼。”

    瓜皮:“我也想回阴间待着,那里有听不完的故事,吃不完的瓜,奈何业绩不达标,被调到天界来,全年无休不说,还没有故事和瓜。”

    许念安:“……”

    许念安一直以为上调的都是业绩好的,下放的才是业绩差的。

    瓜皮:“业绩好说明适合那个岗位,领导们又不傻,怎么可能调动。阴间的那位鬼见愁据说已经在阴间工作好几万年了,业绩一直是阴间第一。我在阴间的时候,业绩连他的零头都赶不上。”

    许念安:“他也是灵吗?”

    瓜皮:“不知道,没有确切的说法。有说他是恶鬼的,也有说他是阴间之灵的,还有说他是仙界的神,因为犯了什么大罪,在阴间赎罪。”

    许念安:“听起来没一个靠谱。”

    瓜皮:“前者和后者相对靠谱一点。据有幸见过他的灵说,他手脚上戴着镣铐,身上满是伤痕,不像是阴间之灵,更像是恶鬼,或者,犯过什么大罪。我这趟出去就是去吃他的瓜,结果瓜没吃到,还挨了小殿下一记天谴,到现在灵魂都还在颤抖。”

    许念安:“他怎么不直接劈你个形神俱灭。”

    瓜皮:“我要是形神俱灭了,就没有灵带他体验死亡了。”

    许念安:“忘了那位是个变态。”

    瓜皮:“掌生死,却掌不了自己的生死,日子久了,换作是你也会变态。”

    许念安想到自己守四方,却守不住自己心里的方寸之地,突然有点理解那位天道的亲儿子,他们天界的小殿下为什么会变态。

    她现在的所作所为和他的一心求死,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在现实世界中有无法了却的执念,只能来虚拟世界了却。

    和瓜皮逼逼完,许念安还不忘问陆临川一句累不累,免得他担心她。

    三人到大队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陆临川直接背着许念安去了酒婆婆家。

    酒婆婆是他们大队里的一个孤寡老人,具体叫什么名字不清楚,大队里的人通常都管她叫酒婆婆,或者酒婆,早些年还有人管她叫蛇女。

    因为她不仅是个抓蛇高手,还是个解蛇毒的高手,他们这十里八乡谁被毒蛇咬了都会送到她家来,让她帮忙解蛇毒,她泡的草药酒救了不少被毒蛇咬伤的人。

    酒婆婆见陆临川背着许念安到她家来,便猜到许念安被毒蛇咬了,直接问道:“被什么蛇咬了?咬哪了?多久了?”

    “竹叶青,咬手臂上,已经有几个小时了。”许思安回答完她的问题后,又问道:“我妹不久前还吐血了,这正常吗?”

    “被竹叶青咬了,有一部分人是会吐血,正常。”酒婆婆一边检查许念安手臂上的伤口,一边对她道:“伤口处理的不错,我先帮你清洗一下,再上一下草药。有点疼,你忍一忍。”

    “好。”许念安的痛觉已经被屏蔽了,丝毫不慌,跟个没事人似的,看着酒婆婆给她清洗伤口。

    瓜皮担心她露馅了,就时不时恢复一下她的痛觉,让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一直到酒婆婆给她的伤口上完药,它才消停。

    上完药后,酒婆婆问许念安:“能喝酒吗?”

    许念安差点就说能了,好在许思安抢在她前面说道:“我妹没喝过酒,酒量估计不太好。”

    酒婆婆听了,就给许念安倒了小半杯的草药酒让她喝了。

    许念安喝下后,差点没吐了,实在太难喝了。

    之后,酒婆婆又给她装了一些草药酒,让她带回去,每天喝小半杯,不能喝醉,喝个两三天就好了。

    许念安连小半杯都不想喝,更别说喝醉了。

    回去后,她就让瓜皮把她身上的蛇毒解了,再把药酒偷偷倒掉。

    陆临川留下了一只兔子给酒婆婆当谢礼,然后,背着许念安回了许家。

    到许家的时候,许父和许母正在厨房里做晚饭。

    见许念安被陆临川背着回来,连忙问许念安怎么了。

    许念安没说她和许思安偷偷进深山找陆临川的事,只说自己在山里不小心被竹叶青咬了,陆临川刚好打猎回来,就背她去酒婆婆那里解蛇毒。

    许父和许母没有怀疑她在说谎,因为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他们兄妹俩敢自己往深山里跑。

    不过,许思安还是被许母扒了一层皮。

    理由是,他没有照顾好许念安。

    许念安被竹叶青咬的事情,许思安一直挺自责的,所以,连狡辩都不带的,任由他妈扒他的皮,反正他皮多不怕。

    陆临川把许念安送到许家就想走了,但许父和许母都不让他走,硬要他留下来吃晚饭。

    陆临川拧不过他们,只能留下来吃过晚饭再走。

    吃过晚饭后,陆临川只背走了弓箭,把剩下的猎物都留在了许家给许念安。

    许念安没推辞,想着等做好了再给他送过去也是一样的。

    担心他回去后会胡思乱想,临别的时候,许念安又跟他强调了一遍,说她被竹叶青咬,只是个意外,让他别往自己身上揽。

    陆临川嘴上应得好好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回到家,看到许思安留在他家的被子和被许念安睡过的床,他才知道他进深山后,许念安真的把他家的锁给撬了。不过,锁上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不知道是她撬锁的技术太好,还是他家的锁的质量太差,随便一撬就开了。

    在屋里待了一会儿,他就去洗澡了。

    原本打算洗完澡后,在有许念安的味道的床上好好睡一觉,把所有的烦恼都留在明天,结果一脱下衣服就看到许念安留在他衣服上的血渍。

    血渍已经干涸,不再红得刺目,但陆临川的眼睛还是被刺伤了。

    他知道他奢望的片刻安宁没有了,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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