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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陆谨言不可置信地开了口，声音不高，却冰冷刺骨。
冻得手机那头的宋廷忍不住瑟瑟发抖。
“我说，我怀疑是你害死我姐。所以，我才以整人的方式试探你一下，看你什么反应。原本我还想装成我姐跟你聊几句，但又怕说多错多，最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找的那些个垃圾黑客能查到我宋某人的IP地址？”他果然很有骗人的天份，说起谎来，连自己都信。
陆谨言不是很关注他的表演。
他关注的是，他家阿凝的死不是意外，是谋杀！
“害死阿凝的嫌疑人，除了我之外，还有谁？”
“目前已知的嫌疑人只有你。”
陆谨言听罢，并没有急于为自己辩解。
因为于他而言，辩不辩解根本无关紧要。
他只在乎到底是谁害死他的阿凝？
“阿凝出事那辆车，虽然是阿凝名下的，但一直是我在开，等同于是我的车。阿凝出事那天，也是我亲自开车送她去参加宴会。我开的时候，刹车是没问题的。这一点，我可以肯定。”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说谎？”
“很简单。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不可能开着一辆刹车有问题的车送阿凝去参加宴会。除非我想和阿凝同归于尽！反之，如果我不是凶手的话，真正的凶手也不可能在我在的情况下，破坏那辆车的刹车。”
“终上所述，那辆车的刹车被破坏的时间，一定是在我和阿凝到宴会现场之后。”陆谨言简要分析完，复又问道：“你有当时宴会现场车库的监控视频吗？”
“那个监控视频四年前我看过，感觉没有问题就没保留下来。现在想想，视频很可能被人动了手脚。而且，动手脚的还是个高手。至少比你找的那些个垃圾黑客的技术高！”
陆谨言没有接他的话茬。
他在想当年宋凝车祸事件的始末，试图从中找到点有用的蛛丝马迹。
当年，他开车送宋凝去宴会现场后，本想等宴会结束再跟她一起回去，不料中途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他妈的病情恶化，让他尽快去一趟医院。
他把这件事告诉宋凝后，拒绝了宋凝陪他一起去医院的好意，还执意将车留下来给她开，自己搭车去了医院。
他当时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给宋凝添麻烦。
可是结合了宋凝的车祸后，这一切就变得太过巧合了，巧合得好像是他蓄意为之。
为的就是要宋凝的命。
宋凝发现刹车出问题的时候，第一个怀疑的人肯定就是他。
他也不无辜。
如果当时他没有拒绝宋凝的好意，让她陪他一起去医院。
她就不会死。
如果当时他把车开走，让宋凝坐别人的车回去。
她或许也不会死。
是他……
是他亲手把他的阿凝送进了鬼门关！
哪怕害死宋凝的凶手并不是他。
“她会恨我吗？”
“什么？”宋廷有点懵。
“她死得时候一定很恨我！”陆谨言痛苦地闭上双眼，似在忏悔，又似在自责。
宋廷虽不知她姐死的那一刻具体在想些什么，但可以肯定，她不恨陆谨言。
不仅死的那一刻不恨，现在也不恨。
将来估计也不会恨。
前提是陆谨言不是害死她的那个凶手。
不过，这些话他不能对陆谨言说。
“我姐我不知道，但要是我，一定会恨死你。你最好不是害死我姐的凶手，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陆谨言不知道他的手段，也不在乎他的手段。
“我不是害死阿凝的凶手。但，阿凝的死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我不该的……”
“卧槽，你别哭啊！我特么还是个宝宝，不会哄人。”
陆谨言……没哭！
他只是鼻子酸酸的，眼睛有点红，一滴眼泪都没有掉。
“我要阿凝那场车祸所有的资料。”
第19章 是谁黑她？ 我发誓，我将来要是嫁给谨……
“抱歉，你是害死我姐的头号嫌疑人，资料我不能给你。”
他不给，陆谨言也没强求。
“车子不是我动的手脚，信不信由你。你可以继续怀疑我，但不能放过当年那场宴会上，任何一个可能会害死阿凝的人。不管那个人有没有嫌疑！”
“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一个人恨不得你死的理由，有多么地荒谬，甚至根本就微不足道。”
这个道理，宋廷明白。
“你放心，我比任何人都想找到害死我姐的真凶，包括你。”
“有需要我提供信息的地方，尽管给我打电话。”陆谨言神色冷肃道。
“好。”宋廷很爽快地应下。
只片刻又变得嗫嗫嚅嚅起来。
“那……你和沈初音的事，我是不是不用再澄清了？”
陆谨言现在根本没心情管这些，顺着他的意道：“随你。”
得了满意的答案，宋廷没再跟他多聊，挂了电话，找宋凝报告去。
为免浪费口舌，他直接把他和陆谨言的电话录音发给宋凝听。
宋凝听完录音后，心里百感交集，并默默地告诉自己，以后再有什么秘密，还是别让她家宋廷廷知道，以免被他传得人尽皆知。
“你们俩要是再聊下去，你是不是准备把我是你姐的事也告诉他？”
“我又不傻。告诉他，你就不是我姐了！”宋廷笑着道。
宋凝白眼一翻，随口问道：“不是你姐是谁？”
“是他媳妇。”
“是他媳妇，也是你姐。你还敢不认我不成？”宋凝想也没想地回道。
“我就知道你想嫁给他。之前还骗我说，你们两个只是单纯的同居关系。我呸！俗话说得没错，女人都是骗子。”
宋凝：“……”
合着在这里等她呢！
“我就打个比方，没有真的要嫁给他。”
“那你发誓。”
“好。我发誓，我将来要是嫁给谨言，我就死弟弟！”宋凝正儿八经地发了个誓。
宋廷：“……”
我信你个鬼。
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怎么可以死弟弟。”
“不死弟弟，死什么？”她最重要的就是她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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