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恃宠不骄,弃子复仇(微H)(1/1)

    寒鸦半夜做了噩梦,惊魂未定地睁开眼,额发被汗湿透,下意识地摸向身边。

    摸到沉睡着的玄峣,他才松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注视着自己的爱人。

    “……嗯?”

    玄峣轻哼了一声。

    晦暗天光中,玄峣的容貌显得棱角分明而眉目深邃,那张本来与父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似乎渐渐走向了更冷峻、更威风的方向。这是同寒鸦在一起之后,他得以舒展开翅膀,才带来的变化。

    或许是身为情人的偏心吧,从二人相识开始,寒鸦在他的面孔上,看到的就更多是偏于阳性的东西。

    无论玄峣稚嫩还是成熟,寒鸦总是在某一方面隐隐地仰视他。他们彼此,其实都有改变外在情感的需要。玄峣想要展开自己的力量,而寒鸦不想再硬撑,因此后来才一拍即合。

    仿佛在睡梦中感觉到爱人的不安,玄峣胡乱地伸出手,将他搂在怀中。寒鸦顺势将脸埋在他的肩头。

    “……做噩梦了吗?”玄峣含混不清地问。

    “……嗯。”

    “……什么样的梦……还会让你害怕……”

    “……梦到东海的人……将你……”

    他说出“东海”俩字,真正把玄峣弄醒了。

    玄峣低头一看,不过一场噩梦,比起那梦本身,爱人为自己心惊胆战的模样,才更让他满足呢:

    ……这世上竟有人为我担忧到这个程度啊,简直是连双亲都做不到的事。双亲有许多子孙,分给我的爱还剩多少?唯有自己的爱人,才会全身心地想着自己,连女儿出生都没有让他减少这爱情分毫……

    又忍不住想:

    ……他虽不愿同我那前妻相比,还总是说她的好话,可她绝不会像他这样一心一意地想我……另有一种自私的家伙,因为迷恋他人,失去自我,就一味强求,想要对等的回报,他甚至不是那样的人,就只是默默地爱我呢……我到底有几分真本事,配得上这样的爱人?

    玄峣心里感慨万千,心知爱人就算诞下了儿子,也不过像对待女儿那样,好好地养大,就将孩子放出去了,寒鸦的思绪终归在玄峣自己身上较多,他一点儿也不怀疑。

    其实这事哪儿需要刻意去想?无非他过去有类似的伤痛,微妙地要同婴孩争风吃醋罢了。

    “……我要说东海奈何不了我,一定被你笑话又在吹牛。”玄峣哄道,“无需那样担心。别人怀孕都发胖,只有你怀孕是变瘦,我更担心你。”

    他知道蛇胎长得太快,做父亲的身体被迫随之变化,一定有更多精神上的不安,以为这事是寒鸦过于忧心。于是双手颇有几分调皮地爱抚起爱人的身体,到了小腹之处,感到比前一日更隆起些了,越发相信自己的判断。

    “……真是快呀……上次那样慢……这次又这样快……不过少受些时日的折磨,无论如何都是好的……”

    寒鸦终于被他逗笑:“这不由我决定……全看做爹爹的是什么人……”

    玄峣眨眨眼,一时兴起,将手绕到他敏感的腰上,又问:

    “……嗯……想要么?”

    寒鸦微微抿起嘴唇。

    “现在还不想……但你要是再摸下去……”

    玄峣闻言,暗暗将手滑入爱人的股缝。

    “……啊……”

    ……我真是太坏了。玄峣挑逗起爱人的湿润,听到惊讶的喘息,难免得意地想。寒鸦的身子,对他一贯是温顺敞开的呢。玄峣满心都是喜悦,稍稍做了坏事,就立刻给爱人赔不是:

    “是我想要你了……这个时间,下面兴奋的不得了。等完事,你再随便罚我。”

    寒鸦的目光变得温柔,答道:

    “……天还没亮就发情,难道之后罚你再好好睡一觉么?……来吧。”

    玄峣得了允准,美滋滋地脱掉自己的袍子,解开爱人的衣带,勾动寒鸦体内的濡湿,又将沾着蜜液的手指含入自己的口中。

    寒鸦被他弄得太害羞了,浑身都不自在,只盼他做人直接些,别这样撩拨自己呢。但玄峣转瞬又将唇舌贴上了他的阴部。

    “啊……怎么这样……嗯……”

    舒服的刺激深入小穴,直抵子宫,将做父亲的体内那枚卵也弄得活跃。小腹里里外外被这父子两个一起折腾。真是亲父子啊,疼爱起他们心仪的人,一模一样的不遗余力。

    “……嗯……嗯……别……不要……”

    寒鸦舒服得腰都颤抖了。这条蛇的口舌功夫可不是谁都有福消受的,何况他的肚子里还有个蛇儿子。就算他是什么功力浑厚的武林宗师,一样要被弄到投降。

    玄峣还没觉得自己使出了多大本事,爱人的小穴就忽然一阵发紧,涌出许多蜜液,到他的口中来。小腹剧烈的起起伏伏和甘美的喘息声都表明寒鸦不行了呢,抬眼一瞧,美人的泪花沾湿了枕头,真是可怜。

    “……原以为早上你精神好,能坚持得久些……”玄峣擦擦嘴,狡黠地说。

    “哈啊……嗯……精神再好……在你面前……有几个能……嗯……”

    “你就是这种地方让人特别心疼啊……虽然说这话不大公平,可你若是落到不是我的别人手里,恐怕真的要被欺负……”玄峣叹道,“……还吃得消么?”

    寒鸦拉过被子,遮住自己。

    “……插进来吧。……没有看上去那么没用……只是怀了孩子以后容易流泪,这不受我意志的控制……”

    “……不插了。”玄峣立即决定,“一瞧你现在就并不想被插。”

    他方才一边弄寒鸦,一边套弄自己,本就快要射了。这下更是心无旁骛地直接撸了出来。

    稍微清理过后,玄峣回到床上,爱人还在消化体内的春色呢,一边藏了一半面庞,一边安抚小腹。

    仿佛对他有点歉意,寒鸦贴了过去。

    玄峣心满意足地搂着他。

    “……你都没插成,为什么这么得意?”寒鸦奇怪地问。

    “因为觉得很幸福。”玄峣答道,“我们自己的家马上要变成三个人,而我是其中最没用的那个做爹爹的。你往日没有怀孕,都是尽可能地顺着我,我虽然不会恃你的宠而骄,却也觉得不安。以后让我这个独断专行的人顺着你们两个吧,虽然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没有特地顺着你,只是自然而然觉得那样很好……要是我反对,哪次不是直接同你说呢?”

    “你的脑子不容易反对,身体还是有意志的,我不能光听你讲出来的话。现在你瘦了,我就觉得没有照顾好你,本该是你完全依靠我的时候……”

    玄峣确然是睡了一半,不彻底清醒,竟然一股脑地吐出这些掏心窝子的话,一番折腾之后,又把自己说得犯困,昏昏欲睡。

    寒鸦瞧着他,心里特别温暖,再厉害的高潮,也不如这样的真情让人舒服。

    他守着爱人重新入睡,温馨宁静的场面,令寒鸦不由自主地将那场噩梦忘在了脑后。

    ——其实应该多警惕一些的。

    三日后,寒鸦在庭中整理树木,不期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击中了他的身子。寒鸦登时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人已到了黑暗静谧的海底。

    身处一个圆形的房间,污浊发臭的海流于窗外拂过,他被奇特的术法束缚在软椅上,不能动弹。

    面前一位女子,衣着高贵,仪态端庄,头戴王冠,神情冷峻。

    寒鸦虚弱地抬起眼睛,慢慢猜出了女子的身份。

    “……海龙女王陛下。”

    女王冷冷地瞧着他,开口时,声调十分奇怪。

    “……你怀着孕,真是意料之外的惊喜。为什么你能怀上他的孩子,而我不能呢?能解释给我听么?”

    ……这是无法解释的呀。无论如何回答,都是死路一条。何况,女王根本就不想听什么答案。

    寒鸦不回答,问:

    “……你们的人如何潜入天庭,捉到我?……——不,不对,应是天庭里一直都有你们的人,天庭……”

    “聪明。”女王刻薄地说,回过头,对门外的人道:

    “……进来见你的父亲吧,傅寻。”

    寒鸦大惊。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从那肮脏的海流中迎面而来的,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理应落在崖底的尸体,理应悲哀死去的灵魂。海龙族的服饰,不自然地挂在饱受刑罚而瘦骨嶙峋的身上。神情阴冷、吝啬,与全然过去不同,仿佛一个陌生人。

    是傅寻,也不是傅寻。寒鸦认识的傅寻,是会留信提醒他警惕东海的那个人……

    “……你不是他。”寒鸦失声说,“……你是谁?”

    面前的“傅寻”,闻言,咧开狭长的嘴角。

    “我怎么不是他呢?父亲啊。我就是那个本应成为太子、却被你抛弃的孩子啊!怎么,天族人的孩子,你就怀得、生得、爱得,人族的孩子,你就巴不得忘在脑后么?”

    他那阴阳怪气的声音,不断回荡在使人忍不住呕吐的闷热房间中,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傅寻又威胁:

    “……父亲你说,要是你那高贵的爱人,来到此地,见到你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奸污到滑胎,连抵抗的声音都发不出,狼狈地躺在地上,又是流血又是流水,任人折磨的凄惨模样……他会发疯吗?哈哈哈哈哈哈哈……会像我现在这样发疯吗?!”

    他面庞扭曲地望着寒鸦,执着疯狂的眼神,充满仇恨的身躯,表明他是来真的。

    寒鸦一动也不能动,双手僵硬地绑在椅后,连心脏都跟着冷了似的。

    “——好了,傅寻,那是我们谈判的筹码,不是让你现在就做的。”女王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不要急着享受复仇的快乐,先回去吧。”

    “……是,尊敬的女王陛下。”

    傅寻一秒拉下脸,懒洋洋而油嘴滑舌地回答,然后不情不愿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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