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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驯坐在那神色紧张,宋妈妈不在可惜,要不然就能有种见公婆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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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驯和宋怀文肩并肩坐得近,张叔主位,瑶光和怀武两个学生不喝酒,都守着那瓶鲜橙多坐。
沐浴露和洗发水是超市打折随便买的,用得太久,宋怀文闻习惯了。
此刻他鼻尖萦绕着尧驯身上的气息,忽然觉得有点陌生,普通皂角香,很淡,但尧驯自带莫名的木质香,可能也是沐浴露之类,比自己的好闻,两样混合在一块,宋怀文闻久了有些心神不宁。
他还是没有忍耐住,宋怀文侧头用余光打量尧驯。
这一次换尧驯抓了他一个正着。
尧驯头发此刻有些凌乱,五官相当俊逸,那双上扬的眼睛漆黑,通常精明锐利用来审视他人,但如今却用着看珍宝似的目光,无比郑重小心,带些莫名的柔软。
尧驯喜欢旁若无人地看宋怀文,好像从第一次见开始,他就是这么胆大包天。
尧驯暗自攥紧拳头,酒壮怂人胆,表白这事今天办定了,耳根子再红也不能阻挡他。
张叔给他满上小杯酒,尧驯眼睛都没眨,一饮而尽,酒精进入喉咙,燃烧许多理智。
宋怀文则在安静喝汤,睫毛很长,坐在那腰笔直,贼像文质彬彬的读书人。
而没个正形的尧驯半眯着眼,抬起手用指尖去碰了宋怀文手肘。
宋怀文扭头用目光询问着怎么了。
尧驯自个偷着乐,笑容里深意满满——碰一下,勇气加倍。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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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叔开了那瓶稻花香,十年酿的白酒,不算名贵,但用来待客再合适不过,入口浓烈,酒香回味无穷。
尧驯欣然碰杯,他早年上过无数酒桌,贼多富商想灌醉他来忽悠钱,结果都吃不了兜着走。酒桶的外号也传得神乎其神。
眼下尧驯也不打算直说,他有了个大胆的主意,继续和张叔高高兴兴喝酒吃饭,话匣子也就着一口菜一口酒慢慢开了。
张叔说起他当年去过各个地方学厨,从洗碗工干起,再到当上主厨,后来飘不动外地,回来家开餐馆。也就正式和宋母做起邻居,一晃二十多年过去,时光不饶人。
张叔边说边看宋家这三个孩子,一个一个都长大了,看着就让人欢喜。
尧驯和张叔一杯又一杯白酒下去。
酒过三巡,瑶光和怀武各自要上学,吃完饭就都离开了。
张叔喝得迷迷糊糊还不忘记招呼尧驯,“小尧,你不准走——晚上叔给你再秀两手好菜!”
“这儿有他呢……我也不走…”尧驯喝得脸庞泛着微红,趴在桌子上傻憨憨的笑。
宋怀文滴酒未沾,他把张叔背回卧室,顺便喂进去解酒药。
张叔沾床打起呼噜沉沉入睡,现在才下午一点多,睡个两三小时应该能醒。
宋怀文了解张叔,再喝也不会耽误开店做生意。
现在唯一麻烦的就是在桌子上趴着的尧驯。
宋怀文无奈,不是没有劝过少喝点,而是尧驯今天格外不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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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怀文居高临下俯视尧驯,头顶有头发翘了起来,他抬手想将头发压下去,尧驯却侧头闭着眼寻找热度似的,把脸往宋怀文手里拱了拱。像只撒娇的大型犬类,不刻意,好似本该如此。
宋怀文呆愣住,迟迟反应不过来,温润的脸庞上慌了神,他连忙收回手。
为了缓解这莫名的悸动,宋怀文去收拾干净桌上的一片狼藉,把垃圾倒入桶里,盘子丢进水池,还开始洗碗,洗得很快,跟逃避什么似的。
宋怀文手足无措之下还把地给扫了,看上去脸不红心不跳,实际蜷曲着手指关节,手发软,心里也软得一塌糊涂。
这些活儿都干完了,宋怀文在厨房里匆匆用水洗了把脸,总算能稍微冷静下来,只是那个触感还挥之不去。
宋怀文抬起头,喉结缓缓下滑,眉间蹙起,最终他还是走向了尧驯。
……
他将尧驯搀扶到了沙发上,重归重,但人异常听话,紧闭双眼,泛红的脸颊还在笑,被酒精润湿的嘴唇微微张开,看得清微红的舌尖。
可尧驯人到沙发上就不听话了,忽然发力重重把头拱在宋怀文怀里,喃喃着,“我…看见…了…”
“看见了什么?”
两个人紧紧缠在一块坐在沙发那,宋怀文没有推开,任由尧驯身上没了骨头似的不断往自己怀里钻。
尧驯十分蹬鼻子上脸,开始拿脸蹭脖子。荆棘火焰纹身被尧驯的鼻息灼热,离嘴唇也就咫尺距离。
宋怀文从没有和人这样亲密无间过,他蹙着眉没有松开,呼吸也重了些。
尧驯颠三倒四说道,“洗澡的时候…你在门口…我看见……影子了…”
宋怀文沉默后默默叹息,满是纵容,他低眼看着在自己脖子那作乱的尧驯,歉意并不诚恳。“抱歉。”
“抱?那我抱了……”尧驯听字只听进去一半,他把双手张开,脸继续蹭脖子,手紧紧抱着宋怀文不撒开。
抱得很紧,密不透风,两具男性身体互相束缚。
宋怀文没有挣脱,他坐怀不乱般任由尧驯怎样动作,边走神边操心尧驯酒醒后但愿能把这些都忘记。
宋怀文思索片刻,忽然间俯首对着尧驯的左耳说话:“回家还是留下?”
“…你送我…我就回去……”
尧驯断断续续说完话后,他忽然抬起头笑得很得意,把手撑在沙发上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他第一眼看就觉得很好亲。
宋怀文刚想抱起尧驯送他回家,却忽然被尧驯的大腿压着不放。尧驯顺理成章坐在宋怀文身上,缓缓张开嘴去含住他的下嘴唇。
这种陌生且柔软的触感让宋怀文彻底愣住,大脑死机中,久久不能平复,他茫然看着尧驯颤抖的睫毛。
尧驯似乎还想亲得深入,宋怀文用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了尧驯。
说是推开,其实就是用手堵住尧驯作乱的嘴,然后实在没辙,还只能继续让这个醉鬼在脖子那蹭着。
一个算不上真正的亲吻就已经让宋怀文神色恍惚,难以压抑,轻微发颤的睫毛里掩盖隐忍,努力调整呼吸,想再次试图站起身。
下一秒,他再一次的慌乱失措。
宋怀文浑身僵硬,坐在那似乎不动如山,白净清俊的五官蒙着山雨欲来的情动,因为隐忍过度,手背青筋微微凸起。
尧驯开始……舔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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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丢进后车座的尧驯横躺着,委屈那双长腿要曲着才能躺下,这姿势好酸,他嘴里时不时哼哼唧唧一些话。
开着车的宋怀文脖子上全是红痕,被醉酒的混蛋又咬又舔留下的。
沾染情欲后就不再是从前那个镇静自若的人,他本来就普通。
圣人都压抑不住七情六欲,何况是他。
在等一个还差六十多秒的绿灯时,宋怀文明知道和醉鬼说话没意义,可是有些事早该知道,“……尧哥,那天吃火锅坐你对面的是朋友?”
“…我就一个…朋友。”尧驯乖乖回答,“他教我追你…”
“不用他。”宋怀文目视前方,声音放低。
“…不用……好,就不用…”
尧驯回答完似乎一听这话精神了些,想坐起来继续大放厥词。
红灯结束了可以继续行驶,尧驯忽然歇了动静,小声嚷嚷,“宋怀文…”
“我在。”
车外是城市人来人往,喧嚣不平,宋怀文目视前方,余光却都在后面,行走的轨道很安全,一路畅通无阻,尧驯手机里的地址也很好找。
五菱宏光进入小区后,宋怀文拔下钥匙,车门却没推开,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本该把尧驯送到楼上然后锁上门离开。
就该如此,不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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