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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已经没办法谢了,可能要另一种方式偿还。

    150

    吃完早点后,尧驯借着倒垃圾的名义,拉着宋怀文一块下楼散步。

    他紧紧攥着宋怀文的左手不想松开,却忽然间被宋怀文回握。

    尧驯手都麻了,立马没了力气,指腹都是粗糙的,任由宋怀文更加温热的手掌牵引着自己。

    他们扔完垃圾后没有原路返回。

    这片有处老年健身器材,蛮破旧,铁锈味隔着老远都闻得见。记忆中的秋千也早就承受不住任何重量。

    宋怀文说,“这里以前挺热闹,不少小孩放了学就回来打打闹闹,声音很大。”

    尧驯推了一下年久失修的秋千,嘎吱一声,“你当时在干什么。”

    “应该在看书,打扫卫生,做饭……”

    宋怀文的语气没有怅然若失,只是平静地讲述平常的事,他在尧驯手掌心微挠痒,声音很轻,“尧哥,你呢?”

    “我老家全是山和田,没有秋千和这些,不过我骑过牛和猪,虽然都被一蹄子踹了下来。”

    尧驯很生动形象的皱起眉,似乎现在还在后怕,“我就是天生和鹅犯冲,当年被一窝记仇大鹅一追就是追半个村,屁股都差点咬开了花。”

    宋怀文说,“前面拐个弯,魏婶家也养了只。”

    尧驯立马攥紧拳头,大老爷们怎么会一朝被鹅咬,十年怕大鹅呢。尧某人老老实实躲在宋怀文身后,幼稚鬼似的又开始戳手肘。

    “别吓唬我,你尧哥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宋怀文神色淡定。

    下一秒,那熟悉的鹅叫果不其然就传出来了。

    尧驯有些后怕,“居然没忽悠我……”

    过了会,宋怀文抬手捏了捏尧驯泛红的耳坠。

    “不骗你。”

    151

    臊了大红脸的尧驯有些不服气,这回去的路上他时而大胆时而怂,总之动手动嘴,很不消停。

    走到楼下了,宋怀文没辙,他绕到尧驯身后,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尧驯的耳朵,语气平平问道,“还烫吗?”

    尧驯干巴巴咽口水,“再捂捂就不烫了。”

    楼上的张叔又看了个新鲜,反正越看越觉得摸不着头脑,他推开窗户喊道:“小尧,中午留下吃饭么?”

    尧驯立马仰起头回答,“叔,我得回趟老家,过几天再来。”

    宋怀文缓缓松开手,蹙眉间,神色有些轻微的不高兴。

    尧驯光顾着和张叔耍宝,有些神经粗的忘了告诉宋怀文这事。

    结果再一看,宋怀文呢?怎么就一个人上楼了?

    尧驯拍拍自己脑壳这才反应过来,立马上去追人解释道,“我回家给我妈上个坟,后天就回来。台风真快要来了,你还开店吗?要是开的话,我铁定赶回来帮忙……”

    进屋里宋怀文拿好车钥匙,头也没抬,把情绪收敛,很平静说道,“几点出发?”

    “快了,十点的票。”尧驯头一次看宋怀文发脾气,稀奇又有点带感,凶起来也是真够带劲,不看人,神情冷冰冰像别扭小孩儿。

    尧驯不知死活继续说道,“那天的小妞是我情敌,按道理现在我哪走得了…”

    没个正形的调戏语气,带点隐秘的嘚瑟。

    宋怀文语气平平,“我送你。”

    “不用,孙涛那小子……”

    宋怀文重复一遍,“我还是他?”

    “你。”

    尧驯哪还有从前那痞里痞气嚣张劲,他心里偷着乐,老老实实坐上副驾驶,安全带系好,和宋怀文一块回去拿行李咯。

    152

    火车站适合离别,古往今来站台上的爱情都相当缠绵悱恻。

    尧驯与宋怀文一个在说一个在听,一个生动敞亮一个温和内敛。

    尧驯压下心里的不舍,他攥着宋怀文的手,反复强调,“我今天去后天就回——”

    宋怀文轻轻捏了下尧驯的手心,以表知道,“该检票了。”

    尧驯皱眉一步三回头,脸上写满恋恋不舍以及某种胆大包天的冲动。

    妈的,这种事要个屁理由?

    尧驯猛然回头,手拽着宋怀文往大柱子后一躲,语气凶狠极了,“闭眼。”

    “……”

    宋怀文条件反射阖上眼,周遭漆黑,唇齿间多了热意。

    他呼吸一窒,尧驯的舌头轻轻挑开了他唇珠稍显的上唇,空气微凉,人的吻却是炙热的。

    宋怀文忘记了呼吸,被吻得有些缺氧,他们亲密无间,相互听见了彼此的心跳声。

    这个昂长的吻,热意滚烫,情动无声,布满了不可言说的欲望。

    尧驯最后喃喃道,“宋怀文,你得多喜欢我一点。”

    第40章

    153

    火车要坐十七个小时才能到市里,到了还得转班车两个小时到县城,再打个摩的去村里。

    尧驯自打亲妈离开人世以后便鲜少再回去,近乡情更怯,他对老家情感复杂,回来一次就要伤心一次。

    多愁善感不是什么好事。

    尧驯躺在卧铺上看火车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和群山,他拿手机拍完照发给宋怀文。

    中午对付一顿方便面,晚上换了另一款拌面,尧驯和周遭赶路的人们没有任何区别,都是芸芸众生里一个过客,谁也不知道谁经历了什么。

    尧驯下火车时是凌晨三点,气温低到了十度,有些凉飕飕,他幸好穿着夹克外套,边推着行李箱边出站。

    他不经意间扭头,看见身前身后都是熙熙攘攘的人们,个个提着行囊,孤零零地赶路。

    尧驯走出火车站后推着行李箱走了十分钟,相当熟门熟路,走进客运站的座椅坐下,问了打瞌睡的值班员,说最早的班车要等六点。

    尧驯在火车上睡过也半点不困,他站在外面仰起头看夜空那轮月亮,活像个银盘子,而远方的宋怀文也应该刚关上店门,或许和他一起仰头看月光。

    等得起,还有两个小时天就亮了。

    尧驯眼神很亮,奔波劳碌对他而言早就习惯了,他给宋怀文打电话报平安,等待的过程并不急切。

    他只是忽然想听宋怀文的声音。

    154

    医院病房里,宋母提醒在削水果的宋怀文电话响了。

    宋怀文放下水果刀,果断转身出了病房。

    宋母有些担忧,问了句在旁边快睡着的宋瑶光,“要债的?”

    宋瑶光迷迷糊糊,“是尧哥,大哥的…朋友…”

    “困了快睡,你们啊都辛苦。”宋母叹了口气,“不用老来陪我,护士照顾得好好的……”

    宋瑶光清醒了些,开始向母亲撒娇,“来陪你我也高兴,而且妈,我跟你说。”

    “什么?”

    “你不觉得大哥最近人都没那么闷了么。”

    宋瑶光这话让宋母也附和着,“是看着更有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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