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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尧驯继续问道,“那我一出生就输在起跑线?”

    宋怀文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回答,“可能是。”

    “你就不能说一句我还会长吗?”

    尧驯对男性尊严问题耿耿于怀。

    “尧哥,你已经停止发育很久了。”

    宋怀文缱绻的神色中忽然有些恍惚,小桌上的手机再次收到一条信息。

    他没去看,面不改色喂粥给尧驯喝。

    尧某人心酸三秒钟,认清现实后又乐呵呵,高兴确认了关系,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想立马回家买个鞭炮摆个酒。

    贼想昭告身边所有人,宋怀文从今往后就是他尧驯的傍家儿了。

    尧驯因为激动,一不小心牵扯了下屁股,再次哀嚎出声,“靠——不成,不能笑。”

    宋怀文皱了下眉,“还疼吗?”

    “没事以我这体格,下午又是一条好汉,靠,疼——”

    尧驯放弃挣扎,喝完粥后自闭的把头往宋怀文脖子那蹭,开始碎碎念,“外面人都管我叫尧总,说我什么年轻有为,前途无量,还说我是下一个首富……我可去他大爷的,其实他们天天背地里骂我土鳖,说我迟早被人坑得破产,我也无所谓,他们骂他们的,我过我的。”

    “我尧驯真没什么本事,但敢作敢当一男人。话也不会拐弯抹角,从今往后,你宋怀文归我。”

    “我把你往头上举都没问题,不管出了什么事,我来和你一块扛。”尧驯越说声音越小,有些心疼,“我看不得你难过……你有什么事都和我说,要钱我有的是,要人我也在这。”

    “怎么蒙我眼睛啊,快回我一声,说得我都口渴了。”

    宋怀文缓缓捂住尧驯的眼睛,不想让他看见自个流下得那几滴没用的眼泪。

    有关眼泪,记忆停在了六年前母亲病倒那天,他把那张录取通知书撕成碎片,然后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去到郊区,郊区有个荒废的水库,里面空无一人。

    那天宋怀文对着荒废的周遭,半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头发凌乱,狼狈得像滩烂泥,洗旧的校服上全是泥土与沙粒,他无能也无助,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人可以解救他的苦难。

    他哭完以后还得去面临现实,他的母亲,他的家,他的弟弟妹妹,全都需要他来遮风挡雨。

    宋怀文扛起这些责任时才十八岁,两袖清风,一无所有,只有瘦弱的肩膀和满身的风尘。

    他活得顽固又自卑,时不时会打心底里厌恶自己。

    特别是遇上尧驯以后,宋怀文有时候出现幻觉,觉得自己身上的油烟味无处不在,是贫穷惹出的原罪。

    如果,如果自己能活得好一些。

    如果不这么狼狈。

    如果什么?人生没有如果。

    宋怀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遇上这样好的人,或许上天没有给他任何帮助,唯一的恩赐就是把尧驯送到他身边。

    那些不明不白的眼泪,冰冷,湿润,好像马上要滴落到尧驯手上。

    宋怀文怕弄脏了他,抬手擦拭着,捂住眼睛的手离开了。

    尧驯恍惚间看见宋怀文通红的眼睛,他抱着宋怀文,紧紧的死不松手,颤抖着声线反复低声安慰。

    “别哭,我给你擦,宋怀文你别哭。”

    “宋怀文,你别哭……”

    187

    中午离开私人影院,尧驯被宋怀文搀扶着上车。

    面包车开得很稳,在副驾驶那迷迷糊糊睡着的尧驯好像听见宋怀文在说话。

    可惜尧驯瞌睡虫上头没听清,他虚晃着手,老老实实放到宋怀文的腿上去。

    “再等等我,等我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好,再把欠你的那句话说给你听。”

    第49章

    188

    另一边沈乘风拽着孙涛成功登堂入室,靠着备用钥匙进了尧驯家门。

    沈乘风昨天打电话发短信尧驯都一条没回复,就猜到了某人总算听他一句劝,终于成功本垒打,太他妈可喜可贺了。

    这样大的热闹,不凑白不凑。

    沈乘风立马召唤孙涛拉了条横幅,印着——恭喜尧总第一炮打响!

    专门用来迎接尧驯回家,结果等到下午楼下才有了动静。

    沈乘风打开门一看,尧驯这货正脚步虚浮,满脸肾虚地被宋怀文搀扶着上楼梯,两个人亲密得没法看。

    沈乘风立马扭头使眼色,让孙涛把横幅拉得笔直笔直,脸上的神情充满幸灾乐祸。

    “???”

    尧驯原本正高高兴兴的,结果一抬头就看见沈乘风,脱口而出,“你又在我家当贼?”

    “你屋里那点东西我可看不上。”沈乘风笑得贼夸张。

    尧驯半靠着宋怀文成功进了家门,笑容彻底消失,心如死灰盯着那印得大红的字,差点想把腿抬起来踹沈乘风屁股,这究竟是个什么祸害。

    而宋怀文的目光带着审视,进门到现在,把沈乘风从头到脚都盯梢了一遍,看样子没有威胁,但似乎又有……一个有待商榷的“情敌”。

    尧驯颤颤巍巍坐到柔软的沙发上,他精神正足,破口大骂道:“你咋没整个扩音器,让整个小区都知道我干了这事!”

    沈乘风摸摸下巴,表示道,“下次一定整。”

    “那我可真要谢谢你。”

    尧驯皮笑肉不笑盯着正在假装不存在的孙涛,“谁才是你老板?这个月,不,下个月,这一年的奖金你都没了——”

    “尧总,您听我解释,我这不是为了把鹦鹉给您从沈先生那要过来,忍辱负重么……”孙涛表示错了下回还敢,他偷偷摸摸盯着宋怀文和尧总这腻乎劲,心里一片称好。

    宋怀文熟门熟路,去厨房先给尧驯倒了杯水,抬眼看了下阳台上那只鹦鹉,乌溜溜的眼睛正在盯着他。

    聪明的鸟应该知道谁才是主人。

    宋怀文坐在尧驯身边,轻轻捏了他下手心,问道,“不介绍一下?”

    尧驯一肚子火都被宋怀文给消没了,挑了下眉,阴阳怪气道,“沈乘风,和我认识十多年。”

    沈乘风穿了身褐色马甲西服,相当会装腔作势,坐在单人沙发上围观,“幸会幸会,宋老板。”

    “你好。”

    沈乘风正儿八经盯着宋怀文,觉得莫名有点眼熟,先前匆匆一见,这么仔细看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站起身主动过去握手,“宋老板以后不必客气,尧驯和我是过命的兄弟,你的事也就是他的事,那我沈某也自然义不容辞。”

    尧驯总算能抬起脚往沈乘风腿上一踹,疯狂使眼色,这客套话能说得他完全听不懂,好家伙。

    宋怀文面不改色,握手时笑容淡淡的,“谢谢沈先生这些年对尧哥的照顾,以后多指教。”

    潜台词不言而喻。

    沈乘风内心感慨万千,果然把尧驯吃得死死的,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握完手还有点疼,劲真够大,难怪降伏得了尧驯。

    189

    沈乘风坐回原处,开始认真扯犊子,“你俩在一块,那不得请我们吃饭?”

    “这不废话,过阵子搞个大席面,你想跑都跑不掉。”尧驯边说边用指头戳宋怀文的手背,抬眼道,“你俩冒着大雨就给我整横幅?没正儿八经的见面礼?”

    沈乘风就知道尧驯这抠搜怪,他哼唧了会,孙涛送鹦鹉,他送得就更加朴实无华。

    老老实实指着门口,一箱避孕套,不同牌子不同效果,谁用谁知道

    “喏,这些都是进口货,贵的很——”

    尧驯没眼看,胸膛起伏差点牵扯到屁股,小声感慨,“你真他妈够兄弟。”

    宋怀文含笑不语,抬头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四点多,刚好能给尧驯做顿晚饭,他低声询问,“饿不饿?”

    尧驯中午就喝了些粥,到现在确实有点撑不住,点头后扫视了一下沈乘风和孙涛,这两货完全就是电灯泡……算了,谈恋爱不能太见色忘友。

    他大手一挥想站起身出去下馆子,但又被宋怀文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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