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可以好好你了吗小鸟儿(4/8)

    但她知道今天肖纵青的戏份是什么,这是一场群戏,拍码头收渔,肖纵青饰演的余风只是作为很小的一个单位出现在镜头里。

    肖纵青听完脸上很不高兴,但没说什么。

    颜雀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食堂值班的阿姨见到她就摇摇手,问过来:“地瓜粥还热呢,配点茄子烧肉?”

    她朝那边点点头,又转过来看肖纵青:“听说你被骂了。”

    刚才副导演跟她提了两嘴,说肖纵青根本不会表演,镜头一打开他就跟死人一样杵在那里,严重耽误进度。

    颜雀带出来的几个助手都是干实事的,没活的时候才拍马屁,真的拍起电影管你是谁带过来的小白脸,该骂就是骂——所以她的副导演们才会个个有本事,却都没办法这个圈子里做大。

    肖纵青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说:“我就是不会。”

    颜雀点点头,只是问:“那你还想拍吗?”

    这个问题让肖纵青非常难受。

    他对电影一窍不通也没有半点兴趣,他会来这里拍片,原本确实是为了赚钱,可现在这钱眼看难吃下去,那个副导演骂他也是真的破口大骂,偏偏他还不能还嘴,按照肖纵青的臭脾气这吃屎钱谁他妈爱赚去赚。

    但他又很知道,如果他现在对着颜雀摇头,那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不要他了。

    所以颜雀这个问题看似是个选择,可他根本没有选择。

    肖纵青鼻孔出气,恶狠狠盯着颜雀:“我拍。”

    他瞪眼睛的时候还挺帅的,颜雀看了他几秒,低下头,捧过那碗热热的地瓜粥:“嗯,你吃了没?”

    随口一问,没想到肖纵青闷声回答她:“还没,怕错过你,就等你到现在。”

    颜雀拿勺子的手顿了顿,回头问阿姨还有没有粥,阿姨说只剩两个馒头,她干脆去拿了个空碗,把手里的粥舀出一半给肖纵青。

    大狗子看着推到眼前的地瓜粥,想吃又舍不得吃。

    颜雀看他这死样子就想笑,拿勺子敲了敲他碗:“吃吧,没毒。”

    肖纵青美滋滋地哼了声,心想有毒也得吃。

    半夜的食堂空旷到有回声,两个人少有地坐在一起吃饭,颜雀很自然地说起一些拍摄事项,教肖纵青怎么自然地动作和呼吸。

    “镜头就是观众的眼睛,摄像机在哪里,他们就站在哪里。”颜雀说,“有的导演可能会让你忘记镜头的存在,我觉得这不切实际,你就是要习惯,多看看镜头,把他熟悉到不恐慌为止。”

    其实颜雀认为好的演员应该要凌驾镜头,那样的状态,是根本不在乎观众是不是在看自己,但这些话对肖纵青来说必然有些多余,颜雀只能尽量说得浅白。

    肖纵青果然已经听得云里雾里:“你是让我天天对着那个黑漆漆的东西看吗?”

    颜雀喝了口粥说:“差不多吧。”

    他又问:“……那你也这样习惯过镜头?”

    “嗯。”颜雀说,“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是拍自己。”

    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下来,连碗勺碰撞的声音也没有了。

    颜雀莫名抬起头,撞上肖纵青盯着她的双眼,嘴唇抿得死紧,半晌才开口道:“我,我以为你会跟我一样……看到镜头就害怕……”

    记忆中,镜头那口黑漆漆的洞,像是吃人的喉咙,随时会张开獠牙咬死他。

    他们曾经在那口镜头的注视下被迫做爱,在肮脏的电影院,在无数人淫秽的目光中,镜头下他们毁去彼此的人生,镜头看着他们怎么粉身碎骨。

    在那段记忆里,镜头贯穿始终,那仿佛无底的小小的一只眼,就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诅咒。

    “颜雀,”肖纵青忽然伏低了头,呼吸坎坷地吭声,“……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做这行的?”

    大狗子虽然憨,但是不傻。

    当明星有那么难,当能潜明星的导演更难。

    他想不到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怎么能够进入这个行业——她是怎么习惯镜头,那些镜头,又是怎么拍她的呢?

    颜雀许久没说话,她低头把粥喝完,然后起身拿起监视器:“你怎么猜,就是怎么样的。”

    接着没管肖纵青一脸青白,她哂笑一声,转身就走。

    那晚肖纵青又梦到颜雀了。

    依旧是在那间飘着血腥味的电影院,他在颜雀双腿间进退抽插,肉棒没入又抽出来,每一次都带着湿润的水光,再肏进去的时候连阴毛都被卷进去。

    颜雀两只细细的脚踝在他手里晃来晃去,鸡巴顶到深处,她被肏得哭起来,两颗大奶子在他眼皮子底下甩来甩去,艳红色的乳头被两边的男人嘬得湿亮,他愤怒地加快肏干的速度,一边喊:“滚开,那是我的!”

    那两个男人抬起脸来,一个是这两天见过几面的男主角,一个是上次在化妆室遇到的小鲜肉,两个人抱着颜雀的奶子放在嘴里,挑衅地用舌头来回吮吸,颜雀叫得更厉害,也更好听了。

    “你的?”男主角把颜雀的手拨到身下,握着她给自己撸,“这里在拍戏呢,我才是男主角,我要肏她最多。”

    小鲜肉伏在颜雀奶子上,英俊的嘴唇开开合合,贴着嫩嫩的乳头摩擦:“颜导,剧本上这里该换我肏你了。”

    肖纵青怒不可遏,鸡巴硬得不行,掐住颜雀的腰往死里插,插得水溅出来,弄湿了颜雀的小腹:“颜小鸟!你给老子告诉他们,你想被谁肏?!”

    下一秒颜雀脚踝从他掌心脱出来,一下踩到他的胸膛。

    他低下头,对上颜雀的双眼。

    这女人被他肏得颠来倒去,可冷冰冰的一双眼依旧稳稳地盯着他:“少废话快点射在里面,还有下一场戏。”

    肖纵青觉得委屈死了,委屈到梦醒过来。

    烂尾楼的宿舍里照进一片阳光,早上八点,距离他们那场戏补拍还有两个小时,肖纵青到现场换了衣服化了妆,心神不定盯着那几台机器半天后,开拍时依然心不在焉。

    副导演喊“卡”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回过神,这场戏竟就这么过了。

    “那小子有点意思啊。”

    小副导演跑过来给颜雀看回放:“也不知道咋回事,今天人看起来呆呆的,反而动作自然多了,你看,”他指着肖纵青的手,“这个细节没人教过,把船锚折过来向下垂钉,是出海老手的习惯,还得是那种破船,真是小看他了。”

    熟手是最难演的。

    茧子可以化出来,皱纹可以贴上去,只有动作里的从容和不做作很难假冒——一般新演员学会某一个技巧,会在演戏过程中着重体现,反而丢失熟手的糙感。

    颜雀盯着小监看了一会儿,想起肖纵青始终闭口不言的这十年。

    “颜导早知道?”副导演看她一眼,开了个玩笑:“开始还真以为是你潜进来的花架子,那可就完蛋了。”

    颜雀干脆没否认,指了指几个需要调整的光线和视角,转头向面前的工作中。

    她身后,张明烁皱着眉头,一改平时贵公子的气质,直等到颜雀转过身,还是绷着脸不说话。

    “还是不明白?”颜雀目光锐利,口气里有几分强硬。

    张明烁抿了抿嘴,硬着头皮说:“导演,我实在不觉得我的表演有什么问题。”

    十分钟前,他饰演的男二号需要临时加一镜特写,但颜雀要的那种“外收内放”他死活做不出来,连续拍了十几条都过不了。

    颜雀给他说戏,但他显然地已经有所抗拒,副导演耿直,在身后说了句:“电视剧和电影不一样,你想要转型,必须搞清楚哪里不一样。”

    从这句话后,张明烁的表演反而越来越差,甚至抛弃了所有修改,还是演回他第一遍的状态。

    这种拖进度的事情常有发生,颜雀不怪演员做不到位,但是如果演员反过头来想要教导演做事,这就是挑衅现场唯一指挥权,事儿大了。

    张明烁看她脸色,也不说话了,坐回到苹果箱上喝水,经纪人在他旁边压低声音劝,颜雀招手喊过女主,两个人在监控器前一遍遍过素材,张明烁眼也不眨地往那边看,大日头的,快到六月,颜雀一双长腿被薄薄的牛仔裤裹起来,微微躬身在机器台前,不经意地将整个圆臀描得很饱满。

    “你说,有多少人肏过她?”

    忽然地,经纪人听到张明烁说了这么一句,快四十岁的大叔整个吓白了脸,趔趄一下往他后背狠狠狞了一把:“你惹谁都惹不起这家的!张明烁,你丫脑子被驴踢了吧?!”

    张明烁视线晃都没晃,很平静地拿水喝过一口,嘴皮子几乎没动地说:“你喊什么,我犯得着去搞这种给人肏熟了的老女人,下面都插废了吧。”

    经纪人下盘已经发抖,又听他说:“上次加我微信的那个小骚货,我约了她今晚,你负责把人带过来。”

    “……这次又是几岁的,成年没有?!”经纪人敢怒不敢言,“这次才刚开始拍,你就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了!!”

    远处颜雀换了个位置,鸭舌帽下恰好只露出一双艳红的嘴唇,说话间贝齿忽隐忽现,张明烁仿佛能看到她舌尖在齿头扫过——就像刚才训他的时候那样。

    “大学生了,她说自己还是个处女。”张明烁喉咙有点哑,低头把水放回去,站起来,看着经纪人说:“那小破楼里不好办事,我要去开个房。”

    说完没等经纪人反应,他站起来,直直走向颜雀:“导演,我调整好了,可以试试看吗?”

    颜雀逆着光看向他,看清他眼里压抑的晦暗和旖旎,微微一楞,随即侧头示意场务摄像组预备,略有赞赏地拍了拍手:“对,保持这样,极端地想要和极端地抗拒,只有极端的矛盾才会是沈建业这个角色。”

    张明烁点头,一直盯着她,直到开机打板,他转过身,镜头带过他的视线,他说台词:“政府从明年开始收归海女,都走编制,”他眼皮向上抬了抬,露出黑仁的瞳孔:“你……要不要跟我睡一觉?”

    叫床声随着木板碰撞摇晃。

    屋里窗帘拉得死紧,天还没黑透,一点缝隙透进来,照着床上的小姑娘脸色酡红,小嘴合不上地连连叫唤,眼看着要哭了:“烁哥哥……啊……你轻点弄……啊,要裂了!疼……啊嗯……”

    张明烁跪坐在她前面,通红的鸡巴硬得高高翘起来,只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在嫩屄里抽插着,他做爱太熟练了,即便心里不耐烦,手上还是抠得那粉穴湿哒哒流水。

    货真价实一个处女。

    还难得是个白虎,一点毛都没有,屄肉嫩得像热豆腐,连阴蒂都长得可爱粉嫩,要放在平时,张明烁肯定爱不释手,起码要玩个半个月,让那小嫩穴想死了大鸡巴,再轻轻柔柔肏进去。

    可他现在全身都是火气,那种恨不得把鸡巴插进肉穴里肏个三天三夜的那种火,他想要一个熟透的屄穴,像饱满到滴出水,果肉绷开果皮,露出内里浓郁的香气——他抱着那圆软的屁股,让她坐在自己身上,鸡巴一鼓作气捅进最深处,屄肉严丝合缝地裹着他,让他摩擦抽送,一遍遍推他出来,一遍遍吸他进去。

    还有那对大奶子。

    两只手都拢不住,被摸了以后,乳头在内衣布料后面挺出来,肉眼就能看见那色情的凸起,舔起来是成熟女人的体香,吃起来软嫩,乳眼会吮着他的舌头,淫荡得让人想要咬下去。

    张明烁呼吸急促,把那小姑娘扶起来,去咬那处女不到b杯的奶子,姑娘娇羞得边躲边叫:“不是说……不是说晚上再……烁哥哥……人家没做过……”

    张明烁喘着气,手在她屄里顶着,温柔地看着她说:“我想见你,想你一整天,我太着急了,对不起。”

    想肏一个屄,想得等不到晚上。

    但这个屄却是这样的,没被人肏过,就像没熟的果子——他怎么吃得下去。

    张明烁面上的笑意未达眼里,他用手挑了挑眼底那对小小的乳尖,把手从嫩穴里抽出来,食之无味地亲了姑娘一口:“怪我,你还太小了,我应该好好珍惜你的……放心,以后我们慢慢来。”

    黄昏落下,黑暗中姑娘娇滴滴地落进他怀里,张明烁收起笑容,哑然一嗤。

    “cut。”

    颜雀放下对讲机,皱起的眉峰没有丝毫放松。

    男女主角第一场对手戏拍得很不顺利,这是一场逼仄楼梯上的内景戏,但灯光组总调不出颜雀想要的氛围,现场设备调度轮换了好几次,拍摄的旧楼安全问题也很大,主摄影冒险爬到房梁上架机子,但拍了几条颜雀还是不满意。

    虽然现场氛围凝重,但作为第一场重头戏,几乎所有演员都来围观了。

    肖纵青被各种咖位挤在犄角旮旯里,在没有人能注意到的角落眺望颜雀,他身边贴着轰鸣的发电机,各种灯光线路切割着他的视野,大狗看不清主人的嘴唇,焦急又茫然地,恨不得变成颜雀身遭的一颗尘埃。

    “颜导很美,是不是?”

    冷不丁有个人在他前头开口,肖纵青错开眼,看见张明烁正盯着他看——

    眼神里有些揶揄,更多的,是让肖纵青本能厌恶的一种暧昧。

    他这话是对着肖纵青说的,但或许有天赋的演员能做到这一点,那就是将语言和身体细节有效混杂,形成一段流动的画面。

    短短七个字,肖纵青莫名地感觉到,这个男人几乎是当着他的面在猥亵颜雀。

    大狗耳朵嗡地就炸了,可张明烁压根没想等他的反应,竟然自顾自又回过头去了。

    肖纵青对着那颗精心保养的后脑勺,低头看看拳头,又抬头看看颜雀,憋得胃里一阵扭曲。

    第一场重头戏一连拍了十五个小时,只有三颗颜雀满意的镜头。

    两位主演都相当专业,没有台词的一段动作连拍十五个小时,甚至可以越拍越好,颜雀最终确认完镜头,抬抬手指示意收工。

    全场默契地发出一声长叹,有个制片助理带头鼓了掌,于是所有人开始说说笑笑地专场搬运材料,副导演拿着喇叭安排下一场拍摄的人员,这时来围观的演员们都走得差不多了,颜雀低头看了会儿通告,再抬头的时候就发现有条狗子在人来人往的灯光里一动不动盯着她。

    这画面很漂亮。

    夜半收工的片场,光影紊乱而急促,但肖纵青呆呆地站在那里,像是等着一场永不来临的日出,高大又无助。

    颜雀掏出烟点上,拍完重头戏的时候她会有种醉酒的松弛感,譬如肾上腺素分泌过量以后,身体和脑子在混乱的血液中飘浮。

    爱和恨总在此刻模糊。

    她朝肖纵青勾了勾手指。

    后者几乎是踉跄了几步,左右看了看,然后同手同脚地朝她跑过来。

    肖纵青站了一整天,张开嘴巴都觉得有些不说话了:“你,咳,你忙完了吗?”

    颜雀吐出一口烟,雾的边缘扫过肖纵青的发尾,她忽然问了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还抽烟吗,这几年?”

    肖纵青穿过飘散的光与颗粒望着她,颜雀的轮廓与五官变成某种无声的画面,与他梦中那个,在摄影机要他肏深一点的女人混淆起来。

    他等在这里,本来是想跟颜雀告那个小白脸的状。

    然而这女人这样看向他,他都忘了自己是死是活、要做什么——甚至都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啊?”

    颜雀声音微哑,难得把自己的话重复一次:“我问你还抽烟么。”

    “不了。”肖纵青低下头,脚尖抵着一地灰尘碾了碾,“烟贵,买不起,就戒了。”

    临近凌晨五点,天都快亮了,四周的场务都在飞速撤退,人越来越少,颜雀环着手慢慢抽着烟,直到身边的桌子也被搬走,她用夹烟的手指拨了拨刘海,然后将那根抽到一半的烟递给肖纵青。

    “你以后买得起了。”颜雀甚至笑了笑,从他身侧绕开了。

    要说的话栽在嘴里,肖纵青怔愣着,拿着那根烟没动。

    直到那根烟燃到深处,火星一溅,像把他的心也烫着了。

    他终于低头去看那只女人抽的烟,烟卷上有漂亮的暗纹,不用查也知道十分昂贵。

    昂贵的烟烧得慢,就像不自觉地坠入深渊。

    肖纵青呆立很久,看着那根烟从一半烧到将尽,终于还是恋恋不舍地放在嘴边,贪婪地吮吸一口——那是深渊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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