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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央空调?”

    “不像。”

    ……

    苏千云默默站在一旁,视线随着祈宴的身影移动,老师让他清点人数,用笔记录的时候,瞥到他手背那处皮肤,红得似血,快要被他擦破皮了啊。

    队伍在挪动,苏千云故意走后面。看到祈宴拉着孟凌雪走到一块巨大的山石后,女生昂着精致明艳的脸庞,瘪着嘴,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紧接着男生俯身,揉了揉她脑袋,在哄她。孟凌雪捏了捏他的手,说了句什么。祈宴蹲下身,握着她的脚踝,把她鞋子脱下来,抖掉里面的小石子,又耐心地给她系上鞋带。

    然后很自然地取下她身上的斜挎包,放进自己的书包里……

    苏千云攥着手指,一种无力和不甘笼罩着她。

    他对别人是教养,对孟凌雪才是温柔吧。

    ……山顶拍照打卡完,在半山腰找了块空地休息,天清气朗,男生负责扎帐篷,女生就去铺餐布,采花聊天拍照。

    忽然传来一阵女生的尖叫,祈宴正好离那方最近,有两个人惊慌失措跑过来,说那边有蛇,有个女生还没回来。

    身为班长,祈宴赶紧跟着过去,那蛇就挂在树枝上,斜下方跌坐着一个女生,她吓坏了,膝盖上带着磕破的伤口,祈宴出现后她赶紧躲在他身后,因为太紧张,抱着他的手臂,哽咽着喊:蛇,有蛇!

    男声薄唇紧抿着,深邃的眸底掠过一丝排斥和不耐烦,抬手拨开臂上的手,迈步走上前,把蛇赶跑了。

    祈宴刚才的力道不小,那女生往后面趔趄了几步,好在被徐嘉述及时扶住了。

    “刚刚情况紧急,你别放心上。”

    女生愣了下,摇摇头,班长也是人,也会害怕的吧,便没放心上。

    女生被扶着去处理伤口。

    徐嘉述走在祈宴旁边,谈起刚才的事儿,“你也太粗暴了些,人家是女同学嘛,胆子小还怕痛,可以理解。”

    “阿雪不喜欢。”男生冷冽着眉眼。

    他也不喜欢。他讨厌除了阿雪以外任何人的触碰。

    回到班级,一拨人在询问那个差点被蛇攻击了的女生的状况,另外两个女生扶着一个人往帐篷走。祈宴眉头深蹙,一眼就认出那人是孟凌雪。

    他赶紧走过去,“怎么回事?”

    “她例假来了。”

    孟凌雪掀眸看了眼祈宴,贝齿咬着唇,说不出话,好像隐忍着极大痛苦,鼻翼也渗出汗珠,明艳的脸蛋苍白似雪。

    祈宴指甲捏了下掌心,声线竭力平稳:“我背她。”

    孟凌雪被送进帐篷,祈宴身为男生,不方便久留。

    大家分了组,围着餐布吃自己带的便当。徐嘉述没看到祈宴,最后在一个僻静的灌木丛旁发现他。

    少年直挺挺站着,眉头紧锁,视线凝视着那个帐篷。

    “祈宴,你别告诉我这么多人都在,你想偷偷进去看她?”

    少年深吸一口气,脸部的肌肉都是紧绷的,连眼眶也微微泛红:“徐嘉述,她很痛苦,她需要我。”

    “班主任已经开始怀疑你们的关系了,祈宴,你能不能收敛点!”

    “我怎么收敛,我还不够收敛吗?”

    在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对别人的害怕和疼痛无法感同身受,甚至会觉得那些大喊大叫很聒噪,很烦人。

    可孟凌雪不一样,她的每一次痛苦,祈宴都会觉得心脏在被一寸一寸的凌迟。

    刚才的他,恨不得把她紧紧揉进怀里,然后不顾任何人的眼光,吻着她的耳朵尖,说我在,阿雪。

    徐嘉述拿他没办法,随便编了个理由,把班主任留在帐篷里照顾孟凌雪的女生支开,祈宴偷偷溜了进去。

    孟凌雪吃了布洛芬,好多了,整个人虚弱地躺在垫子上,手脚都很凉。

    祈宴指尖拂过她的鼻翼……最后把她的袜子脱掉。

    徐嘉述来帐篷催他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祈宴居然跪在地上,把孟凌雪的脚紧紧捂在怀里。他在帮她暖脚。

    徐嘉述忽然就懂了。

    祈宴这个人冷血无情。

    可只有孟凌雪,她是例外,也是唯一的偏爱。

    第19章 宠溺

    负责这部戏的导演效率挺高, 拍摄进度很快,在骄阳似火的六月还没有结束前, 就迎来了全剧组杀青的日子。

    大家拍照留念后, 已经是傍晚,苏千云的经纪人招呼了声:“晚上的杀青宴在风雅阁,欢迎大家到场。”

    风雅阁是影视城附近的一家中餐厅, 格调极高,平时想进去吃饭都得靠预约。

    “杀青宴不是剧组订好了的吗?”

    “哎,听说是苏千云请客。”

    “她男朋友特意把F国米其林餐厅的主厨请过来,庆祝她杀青。”

    苏千云的恋情是前段时间曝光的, 只知道是圈外人,背景很大。

    一时大家羡慕不已。

    剧组杀青还请了媒体, 摄像机在周围拍。

    苏千云看了眼不远处的孟凌雪, 心里暗爽。

    她吃了快三个月的胡萝卜,今天总算扬眉吐气了。

    就在这时,剧组入口围了很多人, 动静不小。

    “怎么回事?”

    苏千云的助理回道:“有人送花来。”

    孟凌雪正和谢湛聊着天。

    他身上还穿着最后一场戏的服装, 没来得及卸妆。虽然角色结局很悲惨, 他最后倒在一片血泊中, 但好在今天拍的是回忆的片段, 身上的戏服很干净。

    宽袖长袍, 公子髻高束,脸上还挂着笑,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

    “喂,说好了今晚一起吃鸡的。”

    “就你那技术还是再练练吧。”

    孟凌雪的妆已经卸了, 长发慵懒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唇上的口红有点淡, 她握着小镜子补妆。

    细长指尖蹭了蹭唇角,她没回头,随意道:“你要是求一下我,说不定我还能让让你。”

    谢湛喉结滚了滚,轻声:“雪儿……”

    “你让让我。”

    话一出口,站在旁边的小贝和助理都惊呆了。

    这叫得是不是也太...过于亲昵了些。

    孟凌雪掀眸,下意识瞥了眼媒体,好在没有人注意到这儿。

    “我比你大两岁,应该叫声姐姐的。”

    “嗯?谢湛弟弟。”

    面前的女人红唇卷发,狐狸眼天然地勾起一角弧度,然而淡色的瞳孔却带着冷淡的笑意。

    谢湛心里明白,她这是在变相地拒绝自己。

    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笑道:“行,我再练练,到时候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剧组入口传来嘈杂声,只见一辆闪亮的法拉利LaFerrari,从平坦大道往这边驶过来。豪华跑车已经够吸睛了,敞篷的后座还放着一束巨大的捧花,连风里都是玫瑰浓郁的芬芳。

    车子停下,驾驶司机是……额某团跑腿。

    他捧着玫瑰,一边辨认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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