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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知道的，我会告诉你，只要你相信我。”

    白愁飞想了想还是点点头，却也好奇地问王小石，“你呢？难道你要救？救一切无用之人？”

    白愁飞看着王小石脸色有些不好，也知道对方初入江湖，尚对这汹涌的江湖抱有稚嫩的期望，于是便有些不忍心的说，“所以，你若想救一个被别人拿捏了生死的人，最好自己先有生杀予夺的能力，那样，你才能让一个本要去死的人活着！”

    白愁飞淡然一笑，瞥了他一眼才说，“该不该死不是你我说了算，他说了也不算，要看想让他死的那个人，如何权衡他生与死的价值。”

    白愁飞落在门边，看清门外被射杀的不过一只耗子，心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回过头去看王小石，见那人已点了蜡烛走近，一脸疲惫地问，“怎么了？”

    “可他本不该死！”王小石有些激动地说到。

    这话也不知道是否真心，但王小石看他淡然浅笑，心里也安心了不少，遂也和他闲谈起来。谈及最后，无可避免的又说到了那些志存高远的目标。

    到了后半夜，王小石仍紧皱着眉头深陷噩梦之中，却突然感到身旁的床铺刹那震动，他心里一紧，猛的坐起来就慌乱地喊了一声“二哥”。

    四周一片寂静，仿佛所有嘈杂就在此时适时地安静了下来。白愁飞被王小石眼里的笃定给惊到了，过了良久，他才说，“小石头，我和你，终归是有不同。但是若能以你之长补我之拙，我也是愿意试试的。”

    进度有些缓慢，让他俩处处感情吧。

    唯独看清白愁飞尚且还在身旁和衣浅睡时，他才能略微安心，再度拢紧衣被疲惫不堪地合眼。

    “小石头，这个江湖上，死了的恩人有很多，死在好人手下的恩人也不计其数，他既然可以死或者需要死，你有没有想过，那就是他最后的价值？”白愁飞悠悠说着，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萍水相逢的人。”

    “你说的筹码就是杀？杀一切拦路之人吗？”

    他说完这话也不再理会王小石的反应，便又自顾自地透过窗子去看这逐渐深沉的夜色。王小石心里五味杂陈，千头万绪却难理清，他琢磨半晌也不知能再说些什么，索性闭口不言，不去扰二人之间的清净。

    “一只耗子而已。”

    白愁飞偏着头，似乎在思考曾经恩义和未来功名孰轻孰重。

    王小石摇摇头，并不认同白愁飞的观点。他想了半天，终是下定决心一般说，“大白，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救比杀，会让路更好走些。”

    第7章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待续。

    “那另一半可能呢？”白愁飞问到，“另一半的风险，又该怎么化解？”

    白愁飞仔细看了看王小石的脸，笑着问他，“怎么了？做噩梦了？”

    白愁飞回过神来，浅笑着问，“我又怎么知道哪些人该救，哪些人该杀？”

    白愁飞说起自己的追求，眼里嘴里都是丝毫不屑掩盖的野心，王小石看了不仅又心生怯意，他想了想还是问，“大白，如果一个人，他曾经对你有恩，却最终成了你前行的阻碍，你会怎么办？”

    这夜王小石睡得并不安稳，梦里故人纷纷前来，旧时的场景交替浮现，让他惶惶不安，几次他从梦里惊醒，竟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白愁飞见他确实面色不佳，便说，“你要不要再去睡会儿，还有很久才天亮。”

    王小石眉头一蹙，裹挟着急切与不安继续说，“大白，功名终究是更在名，再一手遮天也不过风光一时，千秋岁月里，还有无尽后人要来评说。若只要功而不要名，哪又何苦不在一开始就做个毫无底线的恶人，闹得四海皆知人人唾弃呢？”

    “但也有一半的可能，他会是我们的帮手。”

    “可人心难测，活着的，终究是不稳定的因素。”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白愁飞突然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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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石顿了顿，又说，“不过你说得也没错，人心难测终究还是担了风险，罪无可恕之人也不必留他后路。大白，我们就杀该杀之人，也救该救之人，行不行？”

    王小石掌中一紧，又说，“可他曾经于你有恩，在眼下也并无过错。”

    王小石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脸上尽是冷汗，于是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王小石摇了摇头，如此不到两时辰，他已经醒了三回，再睡，也只怕会是继续做噩梦，“睡不着了，我出去走走。”

    “那就杀了！”

    白愁飞见王小石放了烛台离去，脸上若有所思，他立了一会儿，也跟着王小石的方向出了门。

    “刀剑的江湖，只有你拿着更多的筹码，才有更大的可能去赢。如果你要博得更多，那你就需要先拥有更多。”白愁飞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精打细算如何用当下三寸之地的筹码博得功名利禄。

    听此一言，白愁飞似乎有些微微失神，仿佛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