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秦棠更偏爱(1/1)

    当然对秦棠更偏爱

    言阕毫不吝啬地称赞道:我看你这么用功,倒是比之前那几个宵小有出息。

    秦棠坐在案几旁,此时她有谋事的感觉,不再只是个做一些普通劳力的婢女。

    多谢国师大人。

    秦棠专心地翻阅着书简,总要一点点的由简易难,由浅入深。

    这书简你看多少了?

    九卷。

    言阕惊诧微微挑眉,我还没问过你为何这么喜欢书简。

    实不相瞒,秦棠想要像那些幕僚可以出谋划策,可自己能力有限,才要博览名迹,期望自己有机会施展,也不枉她来邺京。

    这些话,秦棠一五一十地说给言阕听了,话尾一落,秦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言阕注视着她,目光有些热忱。

    秦棠不知道言阕怎么看待自己,一个是世族有权有势的国师,她落魄投靠在府上,身份是奴婢,她却不甘于只做个普通婢女。

    国师大人?

    她伸手在言阕眼前晃一晃。

    言阕薄唇浅扬,一双桃花眸因为喜悦弯成了月牙,和从前那个冷冽的样子判若两人。

    言阕轻声细语地对视着:你想问什么。

    秦棠试探地看着言阕,这是她第一次问,若是结果不好,以后都不会在他面前提起。

    她屏息小心翼翼道:国师大人,婢女自知力量薄弱,待日后,婢女可否能成为国师大人的幕僚。

    言阕深深地看着她沉默片刻。

    你可知,养出一个幕僚要花多少心力,不是说你愿意就能成事。

    其实,言阕本不想打击,在邺京,一个出色的幕僚大多是从幼年开始驯养,没有个十数年历练也没那个能耐,自身安危也会受到威胁,女儿家大多向往安定的日子,若是以后她不想留在这里

    秦棠稍作叩首,没有太失落,在说出这样看似荒谬的提议之前,她已经预想过种种结果,言阕说得足够委婉,到了这个地步,她敢讲出来已经没有遗憾了。

    既然没法子成为幕僚,未必不能做别的事,秦棠家里做过皮货买卖,那些清点账银的事她也知道一些皮毛。

    过了两日,言阕就发现秦棠在私下捣鼓东西,原本纤细漂亮的一双玉手弄得到处都是伤。

    言阕拿出来她做的东西,竟是一个木质长框,中间镂空,用了一条条细棒子穿插,上面已经穿好了几个木质珠子,台阶上散落了很多,言阕看得眉头一皱,你就是做这个把手给伤了?

    秦棠磕磕巴巴地解释:奴奴婢想多学一点,就趁着空歇的时候自己动手做了。   她低着头宛如一个犯了错的小孩。

    受伤的指节碰在一起刺得生疼,只能默默忍耐着,言阕缓和了语气。

    伤成这样就别做了。言阕虽是这么说,自己却坐下来为她穿珠子。

    一颗一颗的木块珠子被磨得光滑,言阕已经是发自内心地佩服秦棠。

    一个看起来柔弱的小姑娘有这种韧劲,着实让人无法不在意。

    珠子全部穿好之后,言阕拿上算珠没直接还给她,只告诉秦棠次日再拿,果不其然,秦棠在案几上看到她的算珠,棱框边还有雕刻的花纹,而且十分地牢固。

    秦棠刚要去叩谢言阕,言阕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精致小瓷瓶。她走近一看,言阕竟要给她上药这样过于亲密。

    奴婢自己来就好。秦棠正要接过药瓶,言阕拉着她一起坐在蒲团上。

    秦棠看着言阕一点点为自己涂药,生怕遗漏了一点。国师大人待奴婢太好,奴婢不知如何报答了。

    言阕一边细心地涂药,   你记得多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秦棠在国师府过了第一个新年,府里热热闹闹的,言阕给下人奴婢多发了月俸,也当个压岁图吉利,每个人领到钱都高高兴兴的。

    秦棠和露珠两个姐妹在院子里看别人放爆竹,本该一同庆贺的新年却有人中途退去。

    言阕到了今日也没法安宁守岁,他的暗卫辰风探信回来,有南蛮细作扮成商人混进邺京,言阕先派人到几个重臣府外盯梢。

    新年是辞旧迎新,春风送暖入屠苏,年后,府里的人各自都恢复原状。

    每日夜里入定后,秦棠侍奉言阕安歇,她便坐在案几旁翻阅书简,一只手不停地拨动算珠,一连数月的练习已经让她用极快的手速拨算珠,又把自己的月俸铜钱倒在案几,互相配合着练习。

    一个月后,言阕就带来一些账簿,每日就要看上大半本账册,这些账簿都是收缴那些做暗门买卖的,抓到就是死罪,秦棠看得心里七上八下的。

    三月初九,这日是秦棠的生辰,言阕带她上街买首饰。

    近日又有了新的铺子,言阕看着乌泱泱来往的人,言阕一挥手,身后的护卫就进去赶人了,秦棠羞躁不安地看着他们被赶出来,忍不住用折扇遮住自己的脸,不忍直视,更不想让熟人看到自己。

    下次公子再来办事,不如别赶他们走了。

    言阕笑着指着铺子,抬手正要牵着秦棠进去。

    对言阕的亲近,秦棠不好这么当面拂了面子,把团扇的根递给他,自己捏着扇面边缘,这样也能避免很多是非。

    这家首饰铺子的掌柜是个年轻男人,秦棠看他觉得像个斯文书生,年纪许是和言阕相仿,眉眼清俊带着淡淡笑意,颇为风雅。

    护卫打探出来掌柜名号,此人名唤陈公保。

    秦棠觉得,那些小姐许是奔着这个男人来的,别家的首饰铺子可没这么俊俏的掌柜。

    言阕侧身过来:看什么呢?

    啊,公子怎么突然这样秦棠吓了一跳,被发现偷看掌柜而羞赧地移开目光,言阕冷眸微眯,回头看了一眼陈公保,眼神不太善良了。

    言阕幽幽道:之前怎么没在京城见过陈掌柜?

    陈公保和声道:回官爷,小民发了点财,不算什么有名头的商贾。

    紧接着,他拿上柜上的锦盒献上:官爷,小民陈公保,前几日因缘得了这支钗,今日见到姑娘甚是与这碧玉钗相配,即是有缘者便分文不取,还请官爷笑纳。

    这秦棠看了一眼言阕,见他点头才收下了。

    言阕没有白要他的东西,即便是要讨好那也不是来者不拒,临走的时候留下一锭银子。

    这秦棠看了一眼言阕,见他点头才收下了。

    言阕没有白要他的东西,即便是要讨好那也不是来者不拒,临走的时候留下一锭银子。

    出了铺子后,两人没直接回去,言阕边走边看,想到方才他买下的那只金钗,特意交代:今日是你的生辰,那金钗就是为你买的,不必再退还到我这。

    秦棠用帕子将它收好,奴婢不能戴这种僭越身份的首饰。

    言阕备了礼要去尚书府探望,今日要拜访的是工部何尚书,秦棠踏进尚书府就被里面的装潢吸引了,但又不能让人看出来。

    这些高门大户当官的真会享受,秦棠真的见识到了,民间疾苦与他们真的可以毫不相干。

    如今天下荒乱,百姓饿死,达官贵人沉迷享乐。

    尚书府的三位小姐很美,秦棠把礼送到,言阕与何尚书在书房议事,秦棠留在门口守着。

    过了一会,何府的大小姐带着仆从过来,秦棠拦住他们,国师大人正在议事,小姐不便进去,不如在此稍等。

    何师瑄仰着下巴瞪她,目光有些怨毒,咄咄逼人。

    这是在我家里,你一个奴婢也敢教训本小姐?赶紧滚开。

    只是秦棠不为所动,对她这种不识时务有些反感。

    拿身份压人,谁不会呢。

    秦棠面带微笑地打量何师瑄一遍,传闻像何尚书这样的世家大族德高望重,后辈个个知书达理,莫非何府的家风,就是小姐这样的吗?

    你!何师瑄气得满脸通红,抬手就要掌掴秦棠,她刚抬手,秦棠就大喊一声,何大小姐求见。

    这下子,何师瑄被秦棠的举动惊得不知该怎么办,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赶忙收回手。

    屋里的人被吵的讲不下去,言阕出来了,明显是被打断得厌烦,脸色有些阴沉,秦棠退居到一边,言阕这样发怒倒是少见。

    秦棠欠身回道:国师大人,何大小姐有急事求见。

    这时,何师瑄一脸娇羞地小步走到面前,何旬在后面拼命对女儿使眼色,奈何根本没用。

    阕哥哥,你都好久没来了,瑄儿做了桃羹想给阕哥哥送来。何师瑄转头怨毒地看着秦棠,这个贱婢拦着瑄儿辱骂

    她抹着脸哭了起来,看着让人好不心疼,只有何旬一脸无颜见人的表情,都要被女儿的操作气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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