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如初见(少年时代,清水)(4/5)

    “文化节啊,到时候爸妈哈哈哈,估计来不了。”

    顾涟点点头,刚要说文化节父母是不是能来学校参观,想起这两年二人的家长会父母都没能来,只好干笑了几声,又轻轻摇了摇头,才继续道:

    “我们就互相参观下吧。我可以去吗?”

    他的计划中,项霁那边的活动是肯定要去看的,不过考虑到弟弟最近的独立意识和对私人空间的要求,不一定愿意他去看。

    “当然!”

    项霁没想到顾涟居然会这么问,脱口而出,眼见着哥哥侧头看着他,眼中含着笑意,却好像并不是纯粹的高兴,心中仿佛被揪了一下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那个,其实学生会周二四都没活动的,所以”

    后半句话,他不好意思直说。他想说哥,那两天你就还是和我一起回家吧,却又觉得自己反悔得这么快丢人,像个小孩,正犹豫间,就听顾涟轻声接道:

    “嗯,一起回吧。没你陪着,都觉得家太远了。”

    语气温和平缓,好像早知道他要说什么,那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嘴角略微勾起,和上周同意他各自回家的提议时一样温柔又漂亮,好像某天夜里,他睡不着去找顾涟,兄弟二人不知怎么就跑到阳台上谈心时看到的星光。

    3心动

    时光匆匆,又是一年盛夏,天空蓝得透明,阳光恣意地洒满房间,照醒了还在睡懒觉的某位英俊少年。

    项霁无奈地揉了揉眼睛,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他放了暑假,作业迅速完成了大半,为朋友游戏写的又完成了两首,却总有点打不起精神。

    顾涟的高考成绩出来了,稳定发挥,虽然部分高校的录取线还没公布,但想去第一志愿的大可以说是稳了。

    然而大不在市,顾涟去读大学,就是说兄弟二人至少要分离两年,中间寒暑假才能团聚。

    项霁不明白顾涟为什么一定要选市之外的学校,以他哥的成绩,报2都是有九成把握的,顾涟想报的又不是什么大遥遥领先的专业,总之在他看来完全没必要。

    项友良和顾悠这次倒没敢完全撒手不管,但也只找大儿子谈了两次,见孩子坚持,老师也没怎么郑重反对,也就随他去了,反正这么多年顾涟就从来没让他们操过心,这次的选择也没到有悖情理的地步。

    项霁却是真心实意地强烈反对。爹妈十年如一日地忙工作,房子换得大了两圈不止,已经给他俩各自准备好了房子,他有了几乎能做的隔音室,配了一套专业设备就是生日礼物,但落到生活上,他们兄弟还是“相依为命”。

    顾涟高三补课回家晚,他就在家做好饭等哥哥;顾涟周末也上课,他会去学校接哥哥,两个人在外面随便走走散心;他玩作曲软件,偷偷地写歌练手,平均每三首曲子就有一首,那无人知晓的备注中会写着“..”。

    所以当顾涟告诉他自己要去南方读大学时,项霁一开始是以为对方在开玩笑,再三确认后只觉得难以接受,大吵了一架,甚至怀疑哥哥是不是偷偷谈恋爱了,和某个不知哪里(不)冒出(存)来(在)的女朋友相约大学校园重逢。

    说到底,他是觉得自己忍受不了两年的相思之苦。

    接受自己的性取向对于项霁并不算困难。他们生理卫生课本的版本不错,插图详实严谨客观,老师也水平高而尽职尽责,普及过相关内容,而什么“搞基”“嗑”“卖腐”之类戏谑性的流行语也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他的眼界。

    因此,在数次礼貌地拒绝了女生的告白,并且发现自己对漂亮女孩完全没有那方面的兴趣后,项霁就隐约有了猜想,他没慌,也没有烦恼到去找心理咨询,反而有种恍然大悟之感。

    可是,当项霁意识到自己性幻想的对象是顾涟时,就差点把自己给吓尿了。

    顾涟身材清瘦,不瘦弱但也没太多肌肉,一张脸出落得俊美过人,小时候不太明显的丹凤眼如今能引得男男女女都忍不住想盯着他看,因为家庭环境和多年自律习惯养成的清爽气质更令人如沐春风,自然地想要亲近。

    而项霁自己则长成了人人见了都要夸一句“这孩子真帅”的俊朗少年。差不多一年前,他的身高就赶上了高中后没太长个的哥哥,现在已经比顾涟高了小半头,而且还有继续长的趋势。顾涟体育一向最多拿良,为了高考体育分加练,他当陪练,第一次一起练习,发现他直接就能做十几个引体向上时,他哥看他的目光头一次满是羡慕嫉妒恨。

    不知不觉间,项霁成了二人中身材高大的那个,走在街上,他会自觉地把哥哥护在里面,他开始觉得哥哥很漂亮,屁股很翘,偶尔打闹时触到的白皙肌肤很光滑,无论穿什么都好看。

    “漂亮”这个感想引起了项霁的困惑,他觉得这个词虽然很适合他哥,但也不该用,而真正让他明白自己在妄想些什么的,是半年前一场迷乱而清晰的梦。

    梦中的顾涟穿着薄薄的恤和短裤,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书。两条光洁修长的腿优雅地伸展着,裸露的脚丫和手臂线条优美诱人,他就坐在哥哥身边,呆呆的看着对方的指尖一次次划过书页,他听不到翻书声,耳中净是自己怦怦的心跳。

    忽然,顾涟合上书,抬眼冲他一笑,整齐洁白的牙齿稍微露出来一点,特别特别可爱。

    然后,项霁才发现自己的裤裆十分憋屈,不知何时已经硬了。他以为自己会羞愧地低头,却像中了邪似的挪不开眼,贪婪地注视着顾涟水润的双眸,轻踩在地毯上的脚趾,衣领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一点点凑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项霁自己搓了一个小时的床单被罩,婉拒了顾涟“投一下就用洗衣机吧,不用害羞,生理现象而已”的贴心提案。

    他惊恐,却也狂喜。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哥哥,怎么看都妥妥是个变态,更难以得到回应,然而他却又有一线希望——顾涟并不是他的亲生兄弟,两个人在一个户口本上,却完全没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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