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哥哥逃跑,弟弟追妻)(3/5)

    项霁一点也不意外,一边说,一边站起身,麻利地从包里翻出面包店的纸袋,递到了顾涟面前。

    作为搞得哥哥最近吃不下饭的罪魁祸首,他心疼又无奈,估计着顾涟会不吃晚饭,就在来宾馆的路上买了份对方喜欢的羊角面包和酸奶,只希望哥哥能好歹吃一点,不要饿坏身体。

    “阿霁,谢谢你。”

    虽然没有胃口,顾涟还是不觉露出了笑容,手上打开口袋,玻璃瓶装的酸奶沉甸甸的,两个标准大小的羊角面包还留着余温,因为曾被塞进背包而被挤得略微变形,依然显得十分松软可口,搭配的果酱是他很喜欢的金桔酱。

    “我想买水果沙拉来着,但是剩下的看起来都不太新鲜了。”

    项霁解释着,房间柔和的灯光下看着哥哥眼角眉梢漾出的些许喜色,胸口有些发紧。他只是顺手给顾涟带了个面包,都不能算正经的晚饭,顾涟就会这么高兴。他后悔以往没多给哥哥做饭,心安理得地享受了对方“我不忙,多做点没什么”的体贴。,

    “足够了。你也还没吃呢吧?我们分一下正好。”

    顾涟摇摇头,笑容淡了些,眼神褪去了慌张,手上把一个羊角面包撕成了两份,一份略大,又轻车熟路地涂上了果酱。兄弟二人口味相近,但项霁个子高,自从初中开始长身体就吃的比他多,有东西分享便不完全均分,反而两个人都吃的满意。

    默默地接过大一点的半块面包,闻着果酱和面包的香气,项霁也觉得有点饿了,却没心思吃。他看着顾涟张嘴斯文地咬下一口面包,细细地嚼着,咽下去时小巧的喉结一颤,舌尖在唇瓣上一舔,又开始仔细地吃下一口,就觉得心里痒痒的,暖暖的,像是被羽毛轻轻拂过,被丝绵温柔地拥抱,舒服得令人不想动弹,却又忍不住想要索取更多。

    项霁的心跳加快了,放在床上的手蠢蠢欲动,几乎就要自动地去搂顾涟的腰,把人圈进怀里,紧紧地抱住才能满意。

    他喜欢顾涟,对方吃个东西他都觉得性感,想要亲吻那双薄唇,把人吻到呻吟出声,同时却又舍不得破坏这令人身心宁静的氛围,只想贪婪地呼吸身边人令人安心的气息。

    “唔嗯,阿霁?你不吃吗?”

    不吃的时候感觉没胃口,一吃起来就觉得饿了,顾涟很快就吃完了小半个面包,意犹未尽地轻舒一口气,一抬眼却发现项霁神在在地盯着他,手上的面包一口没动。

    “嗯”,项霁点了点头,看着哥哥整个人的姿态都放松下来,没了刚才见到他时的戒备和紧张,灵光一闪,压低声音道:

    “你喂我好不好,哥。”

    “啊?”

    弟弟不按常理出牌,顾涟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眨了眨眼,不知该如何作答。

    “你以前都喂过我的。就这一点好不好?”

    眼见哥哥只是惊讶,项霁心里就有了谱,他控制着表情,不让嘴角上扬,一句话说得颇为伤感,观察着顾涟的眼神闪动,又适时把面包递到了对方的手边。

    “嗯。”

    弟弟人高马大,轻轻松松就能抱着自己上楼,胡闹起来更是让顾涟毫无反手之力——即使知道项霁是在装可怜撒娇,顾涟的心还是软了。他躲到市不回家,本来就理亏,项霁追过来一句话也没责备他,还记得给他带饭,这一点小事他再不答应,未免太冷漠。

    他是哥哥,怎么可能让弟弟伤心。

    金桔酱清新的香气在口中渗开,项霁慢慢地嚼着面包,注意力却全在面前可爱的恋人身上。

    顾涟小心地将面包撕成小块,送到弟弟的嘴边,耐心地看着项霁慢慢咀嚼,嘴角不知不觉间划出了笑意。他穿着白衬衫和休闲西裤,衣服干干净净,皱褶都几乎没有,领口的扣子却没系,文质彬彬中透出一丝魅惑,本人却恍若不觉。

    “这点不够,另外那块你也吃了吧。渴不渴,喝酸奶还是茶?”

    “嗯,没事唔。”

    项霁咽下一口面包,指头抠进了床罩。恋人的指尖就在他唇边,随时能舔到,他的心跳得比刚才更快了。这几天他没法碰顾涟,一方面自责心痛,一方面也憋得够呛,进门时虽然摸了摸哥哥的手,但根本就不解渴项霁正咬牙与本能作斗争,却感觉嘴角被按住,顾涟柔软的指腹蹭过,刮走了残留的一点果酱,他还不及惊讶,哥哥就十分自然地张嘴舔了舔手指,薄红色的舌尖一闪即逝,却令他呼吸都粗重起来。

    “阿霁?啊。”

    咂摸着舌尖的清甜味道,见弟弟的眼神有些不对,顾涟刚有些奇怪,一楞之下才发现自己居然主动碰了项霁一下,也并没有几天来的僵硬和发抖,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手却已经被轻轻握住了。

    大着胆子握住恋人微凉的手,项霁笑了笑,努力控制住心绪,温声道:“哥,别怕。”

    他仿佛回到了七八年前,刚朦胧地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喜欢顾涟的时候。兄弟二人自小亲近,打打闹闹勾肩搭背也早习惯了,他却开始因为能触到哥哥柔滑的肌肤而心跳,顺利成章的肢体接触也感觉别扭又惶恐,却又忍不住反复回味。

    这几年二人成了恋人,独处时他想亲就亲,想抱就抱,自然忘了当初的诚惶诚恐,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反倒重新认识了能自由地拥抱爱人是多么幸运。

    “阿霁,我不是怕。”

    顾涟不禁苦笑,惊讶于自己这次只觉得弟弟的手很暖,却没有要发抖的征兆。

    要说他不气项霁是假的,被折腾得够呛也是真的,但顾涟自觉并非无畏惧之意,这几天的应激反应更像是内在矛盾的外显——他不该和“弟弟”有亲密接触,为肌肤相亲而感到愉悦是不对的,然而他偏偏就是想要当对方的爱人,优柔寡断之中,身体只好以“不适”来替他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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