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终局(2/2)

    沈晨先是无语了一下，当机立断地决定无视面前不科学的一幕，让自己的视线从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上挪开。

    伊曼柔感叹般说道。

    “我不是才刚说过吗？”伊曼柔笑道，“获得那种存在的帮助，完成这些事，难道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太久了，已经太久了，从伊曼柔想说出这句话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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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离开了之后，是我请求系统，给我们重来一次的机会。但是每个世界是有自己意志的，没有办法同时接受两个外来者的闯入，所以我比你晚了几年来到这里，不过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她还没有把攻略对象攻略成功。”

    沈晨突然意识到了，“你根本就不是伊曼柔！”

    伊曼柔突然轻笑出声，似乎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我不如以前那样将男人们吸引得神魂颠倒的，那是因为啊……被世界意志宠爱的人已经不是我了，而是你。”

    伊曼柔并没有急着说出所有的真相，她给予了沈晨时间来消化，而沈晨的心理素质也如她想象的那般强大，只不过几分钟就理解了。

    沈晨怎么都想不到，今天她来到这里，居然抱着将一切坦白出来的想法。

    两人都没急着开口，反倒是伊曼柔注视观察着沈晨，一会儿后突然笑了，说出莫名其妙的话，“你看得到吧。”

    在沈晨看不见听到的地方，在伊曼柔的脑中响起了无数警告声，她几乎快看不清沈晨的样子了，反复跳出的红色提示框重叠起来，一层层遮盖住她的视线。

    “不，我是。”伊曼柔盯着沈晨，她说话的语气开始不自觉快起来，“只不过不是这个世界的‘伊曼柔’。”

    “……什么？”沈晨愣住了，他并不清楚伊曼柔口中的“看得到”是指什么。

    这是她来到这里的目的。

    这还是第一次，沈晨从伊曼柔的脸上见到这么生动的表情，即使并不是什么善意的表情，但也足够让他感受到她更接近人的那部分。

    “这些……”伊曼柔拍了拍落到肩膀上的花瓣，“特效？”

    沈晨想到了什么，“你是……她，可是明明……”

    “你说……重生，你什么都知道。”沈晨握紧拳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她想要重来一遍，除了为了拯救沈晨以外，当然还有自己的私心，她想从头开始，不愿意再作为系统的一线木偶，她想追求属于自己的爱情，即使知道，这份爱情永远都无法达到真实。

    透露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信息，伊曼柔理应受到惩罚。

    仿佛一颗重磅炸弹掉落到沈晨头上，然后“砰——”地一声炸开。

    “是啊……我是怎么得到的呢？”伊曼柔喃喃道，“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吧，其实我也有点记不清了……但，也许跟他有关。不过这就不是你该关心的事了，你应该更想知道，你重生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吧。”

    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远比一切都是真实的可能性高。

    不过有些事的确知道个大概就足够了，也许系统是通过从他人对宿主的爱中汲取能量，也许系统本身的设计便是如此，也许系统有自己的意识，一切不过是他的恶趣味……

    并不是说，伊曼柔之前的行为有多么异常，而是正常得太过头了，小到嘴角上扬的角度，大到对待他人时的行为举止，几乎每一个动作都是被精心考量过的。对，硬是要说的话，就像是被机器人操控着的人偶，精准而完美。

    从来都是潋滟着水波的眼睛此时黑得异常深沉，姣好的脸庞都扭曲成了狰狞的模样。

    伊曼柔注意到了他，微笑着向他招手，示意他坐到对面。

    所以，伊曼柔也没有将这些细节全都告诉沈晨的打算，但是有一句话，她必须告诉他。

    他能够接受系统那不科学的存在，可以接受伊曼柔的开诚布公，但无法这么冷静地接受自己的重生实际上是被人一手策划好的事实。

    沈晨能看到面前微笑着的女孩生动的模样，也同样注意到了被阳光投射到地面上的阴影却开始晃动虚无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消失一样。

    “是呀，在这里，你才是世界的中心，整个故事的主角。你对他们来说，有着天然的吸引力，难以被观察到，也无法控制。”

    “完全是凭空出现的，对吧？”伊曼柔接过他的话，歪着头轻声说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系统的事。”

    “而是我……？”沈晨有些不解。

    一切的源头。

    这是来自系统的警告。

    “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一个足以将人引入深渊的存在……一个，不应该被人类接触到的存在。”伊曼柔在提及这些的时候，脸上居然明显地表露了厌恶、甚至是憎恨的表情

    “既然这样，你又是怎么得到它的？”

    “所以，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沈晨丝毫不顾及形象地睁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表现出自己的震惊，他甚至想放弃思考，“这是……真的？可它完全是……”

    “沈晨，我爱你啊。”

    “我要走了。”伊曼柔说道。

    沈晨怎么都想不到，真相会是这样的，无论是同他一起重生到这里的伊曼柔，还是系统的存在。他还有许多问题，为什么系统会让伊曼柔完成这样毫无根据的任务，为什么伊曼柔会在他死后向系统乞求回去，为什么……总之，他的疑问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一时之间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伊曼柔没有给沈晨充分的思考时间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如果可以获得那种存在的帮助，完成这些事难道不是轻而易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