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我想回家(2/3)
“啧，浪费！”郑长春悻悻转回头。
“太土。太高。还驼背，气质差到不能看。”倪天泽正数到兴头上，猛然想起这是盛颖琪好朋友，立刻住了嘴。
“我去，你也太严格了。”郑长春咋舌，“那，那长得还——”
郑长春则越看越陶醉：“平时没看出来呀，皇甫丽玲这胸，不错，又挺又圆，跑起来真正的波涛汹涌……”
“她是肚子还疼还是哪里不舒服？吃了药没有？”倪天泽问。
倪天泽忽然像是有些疲倦地摇头：“你去吧，我……歇会儿。”
郑长春也知道浪费。确实浪费，浪费时间。有那工夫他宁可看某人照片——不，他没看！举例！举例罢了！——那些照片都夹在本子里压床垫底下了。
唉，不是说好不看的吗？不是说了讨厌的吗？
“目前没有检查出什么特别的问题，主要就是生理性痛经导致的周身不适。简单地说每个人对痛经的身体反应不一样，有些人是局部疼，有些人是全身肌肉疼，有人是腰背骨头疼，还有人是哪哪儿都疼，说不上具体是哪儿，但动哪儿都一身冷汗。听盛小姐的描述她的痛经确实属于比较严重，但目前看来吃布洛芬也确实就够。我太太是建议盛小姐在经期后来医院做一次全面检查，院里仪器齐全，对结果更有把握一些。她目前服药后最大的感受是浑身无力，似乎还有点嗜睡，那好好卧床休息就可以。反正也就一两天而已，问题应该不大。对了，我给她留了电话，如果还有需要她随时可以联系我们，你就放心吧。”
“不认识。没听过。”倪天泽端详着盛颖琪。
倪天泽波澜不惊地又点了个头：“好，我会尽量不让你的120白叫。”
郑长春已经不想说话了，只看着他冷笑：“我太期待明天了。放心，你挨完揍我会帮你叫120的。”
性欲这东西就是试金石，一旦开了荤，见到了喜欢的人就会成为不可预测的炸弹。
纯生理性刺激本来就属于浅层刺激，新鲜劲过去，P站各目类花两个星期逛完，他就开始觉得看片这事比K线图还索然无味，更别说追着女优去看了。
盯着盛颖琪看太久，他的身体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坦白说，当他意识到时，是有点慌了手脚。幸好郑长春干净利落地被他气走了，否则难保不看出端倪。毕竟全校第二名。
这事实在巴西，得到了再三印证。
“田中佳美！你怎么能不认识呢？！”郑长春手肘一杵他，压下声音，急说，“我上次还发了种子给你，童颜巨乳那个，不记得了？”
“既然这样，那应该没有大事，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别再跑了，也要当心身体。”
“太大。丑。”
“谢谢你，常医生，你和常夫人都辛苦了。”倪天泽诚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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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粗？！”郑长春再次定睛。
……谁说盛颖琪没胸没屁股？明明都很好。
光这些已经让郑长春拧着头对他咬牙切齿了：“还有吗？”
田中佳美？谁啊？为什么有人看个AV还去记女优的名字？他向来看了就看了，爽完就完了。还想看再随便点开一部就是，反正那些片子，来来去去不都是抽抽插插吗？
不过虽然心里吐槽不断，但他还是没吭声，这次连“嗯”都没有。
总之就算说不出到底盛颖琪的哪个地方刺激了他，他也是硬了。几乎堪称魔怔。
上了中学，男生出于好奇也好，生理发育也好，都会开始懵懵懂懂地接近成人世界。
“太粗。”反正比盛颖琪的腿粗就叫粗。
“还好”翻译过来，是再好，也没有盛颖琪对他的吸引力。
以至于他后来都开始恨她，因为她就像他心上的一道魔咒，解不开也忘不掉。
打完两通电话，倪天泽看看通话记录里盛颖琪的号码，犹豫再犹豫，虽然他很想亲耳听她说说现在状况怎么样，但她既然都睡了……算了吧。
他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身体状况，让她起床后给他电话。想想又给她发了张机场现拍的照片。发完又觉得自己怎么像在报备。
“这，大吗？”郑长春看了又看，不是很能理解，但考虑到倪天泽的审美一向比他好，只好讷讷换个地方，“那腿，腿不错吧？笔直笔直的，腿玩年哈哈哈哈……”
“跟我客气什么。”常医生笑呵呵地说，“上次她晕倒你把我叫去，我就看出来了，你是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所以别说我没提醒你，倪夫人的救心丸记得随身带，随时可能用得着。”
“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好像就是全身的疲弱。药倒是吃了，下午常医生来过来，还带了一个妇科医生过来，在房里呆了一阵子，应该是给盛小姐仔细检查过了。不过我后来到房里去，没看到开什么药，就是盛小姐之前的那些。不过常医生倒是让我给她多准备蔬菜水果，清淡的为主，别的也没说什么。”
郑长春走了，终于剩他一个人，他两手放在腰腹，把腰间堆的衣服又压实了一点。
挂了李阿姨的电话，倪天泽又给家庭医生常医生打过去。
放下手机，他抬起头，发现助理回来了。
说不看就不看，他是很有原则的。
是的，哪怕被打击过，自我约束过，讨厌过……都拦不住又喜欢了。
他的春梦，从盛颖琪始，也一直只有盛颖琪。
那阵绝望郁闷的情绪随着时间过去，再看到盛颖琪，活泼的、热心的，小喜鹊一样在场上像颗小螺丝钉，哪里有需要就热情洋溢地飞向哪里，一点也不嫌累地跑来跑去给人帮忙，脸上因为被需要而挂着兴奋的笑容，这样的盛颖琪，他看着看着，又喜欢上了。
倪天泽一个人坐着，用衣服挡在前面，一边备受煎熬一边倍感懊恼。
“没了。”倪天泽回视他，点了个头，“都是小缺点。你眼光很好。”
“哦盛小姐啊，现在已经睡下了。我看她脸色不太好，一天也没什么精神，送晚餐上去的时候，她就一直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我也不好打扰，就把东西放在旁边，她醒来瞧了一眼，我问她现在有没有胃口，她就摇头。于是我就又给她端了保温垫上来，给她放着。她就直让我回去。我现在在路上了，少爷，真是对不住，夫人一直在催问。我回去看看，家里没什么事了再过来。”
他埋下头，欲哭无泪。
事实上，无论多少次，无论每次她都把他怎样地打击到谷底，恨得他牙痒痒，但只要再见到她，只要她还是她，不用多久，他就会再次喜欢上。
他不知不觉，对这种评价又有点忿忿。
铃声响到自然停，没人接。
他不否认前凸后翘玲珑身段的美，或是水蛇腰婀娜缠绵的媚，更不否定那种饱满鼓胀的手感好，但这些只要没长在盛颖琪身上，那就都是“还好”。
倪天泽摇头：“没下。”
郑长春拿他的嚣张完全没办法，只能泄气地起身：“饿了。吃点东西，去不去？”
他也饿，可现在走不了了。因为，他硬了。
不管是娇喘的日本女优还是用力呻吟的欧美奶牛都没法让他的感觉来得如此飞快。但盛颖琪穿着紧身运动服，乌黑的长发扎成了马尾，发丝在空中跃动飞舞，两条笔直细嫩的腿在跑道上白得发光，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张开的嫣红的唇瓣，胸部不大但在她身上就是那样的恰到好处。
所以本来就用不着别人给他什么东西，他想看的自己早就去看过了。
“太粗。”
他在晚上到达阿姆斯特丹，只停留两个小时就要飞往圣保罗。他在机场贵宾室休息，看看时间，想着盛颖琪应该还没睡，就给她打去电话。
他再看看表，想了想，给李阿姨打电话。
倪天泽又不是木讷呆板的书呆子，倒是文武兼修，动手能力极强。什么AVP站花花公子，男生嘛，年龄到了都好奇，好奇了就都会去搞来看。
当然郑长春也习惯了他的风格，继续说：“你看皇甫丽玲就不一样了，好太多了吧。哎，你觉不觉得皇甫丽玲很像那个……就是日本的那个，啊，田中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