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1)

    又掏出一份双生壁后,才糊弄走了温澄清,回到客栈时已经锁门,姜奉月翻过外墙,飞身爬上二楼,穿越了一间无人客房后才回到自己屋子。

    她睡觉不脱衣服,从少年时就如此,今天心血来潮想感受一下韩微那样睡觉的感觉,于是脱下外衫,发现衣服上几条裂缝,应该是刚才翻墙时造成的。

    姜奉月叹了口气,没带换洗衣服的她,接下来只能穿着破衣服到处走了,有点难为情。

    使紫焰撞灭桌上蜡烛,屋子里黑暗一片,夜晚万籁俱寂,隐隐约约能听到隔壁韩微的呼噜声,她感到一种安全感和满足感。

    韩微与奉月在国师府最后一次相处时,两人坐在二楼窗边看下面孩子嬉戏。

    “我要走了,我走以后他们欺负你怎么办?”姜奉月问。

    “姐姐。。”韩微依然只知道抽抽搭搭。

    “不许哭!”姜奉月恨铁不成钢,她多想一直以来朝夕相处的这小孩能坚强,让她不这么心疼他。

    眼看着这孩子哭泣,她毫无办法,难道能苛责韩微么?这孩子小她五岁,年纪尚小,喜欢哭,喜欢扑在自己怀里是应该的啊。。

    她担心的要命,抹着韩微的眼泪,两人如同姐弟互相依偎,依依不舍待了半日。

    第二天,姜奉月坐上马车返回了姜家,韩微这小孩子跟在马车后面,‘姐姐姐姐’的叫着。

    “他是谁呀?”母亲孟采若在马车里问。

    姜奉月不做回答,听着这声音愈来愈远,国师府的侍卫把韩微抱了起来,温言抚慰,关上了大门。

    此时她的哥哥姜谢已经去世,她还不知道,想起回家后又要面对哥哥欺辱,姜奉月暗自下决心。

    她没办法做一个柔弱守规矩的世家女子,过那种顺从而简单的生活,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想要保护的人,想要不被欺辱,过正常人的生活,有时候并不容易。

    人要坚强起来,不依靠别人,自己有本事才行。

    从那以后,她开始习武,修炼法术,一开始艰难的克制羞耻心,和男孩子一样扎马步,练骑射,在猎场中被当作异类,她一来,大家就都指指点点的讥笑。

    忍受着这样生活的姜奉月,依靠自己坚强的意志,最终修成正果。

    没人能理解这个女子为何如此反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却只能看见烟。

    ‘笃笃笃’,清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她惊醒,好不容易一夜无梦,本想睡个痛快的她,气呼呼的站起开门。

    门外是一个高大强壮的男子,面色坚毅阴沉,正是琉璃,在他旁边站着的矮个子少年沈溪,长得很可爱,满脸兴奋的神情。

    “怎么?打扰你清梦了?”琉璃冷冷道,健硕胸膛几乎贴到姜奉月脸上。

    她往前挤了挤,琉璃才后退。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十几天才能到么?”她问道。

    既然韩微能够胜过苏缀,接下来只需要追捕即可,不需要这两人的战力。和韩微相处起来轻松惬意,琉璃这呆瓜来了以后日子一定会变得难过,她要用计摆脱琉璃才是。

    “奉月姐姐,”沈溪声音永远带着欢快的笑意,“西边在打仗,骑马过不来,所以琉璃叔叔才舍得掏钱坐船,原本十几天的路程七天就到啦!”

    见他替自己说明,琉璃皱眉问:“玄处呢?”

    姜奉月指了指隔壁房间,琉璃如同铁塔一般的高大身躯挪了过去,继续笃笃笃的敲门。

    韩微房间里一丝回应都没有,琉璃不气不恼,单调的继续敲个不停,韩微的性子即使被吵醒也会装睡,不理打扰自己睡觉的人,琉璃的性子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两个极品就这样较上劲了,沈溪一开始期待的等待韩微出门,过了一刻钟后期待的笑容僵在脸上,直到姜奉月一巴掌打到他后脑勺上。

    “吃饭了么?下去吃。”她走过琉璃身旁时加重脚步,想示意他停止发疯,但琉璃依旧身形凝滞如同雕塑一般,有节奏的敲着门,一语不发。

    在大堂里吃完三张饼,喝下一碗汤后,姜奉月听到二楼客房传来愤怒的叫喊声和脚步声,继而是欢喜的招呼声。

    不一会,四人围坐在四角方桌,只有姜奉月面前有一盘饼,她见沈溪一直盯着自己咽口水,于是推到桌子中间。

    韩微凑过来,在她耳边呼了一口气,弄得她痒痒的差点笑起来,韩微小声说:“昨晚你干嘛去了?”

    第一次在江州城中与温澄清在酒肆见面,给他双生壁的事情,韩微已经知道,于是姜奉月也凑到他耳旁,报复的吹了一口气,看着白皙脖颈和青逸细发微微颤抖,跟着他的脸微微红了,满足的奉月讲了昨晚第二次见面的事。

    琉璃低头吃饼,没有发现二人的动作,沈溪看在眼里,知道这两人恐怕有奸情,不知该看还是不该看,纠结一会也学着琉璃叔叔一样低头吃饼。

    “这么说,我们今天就动身前往江淮拦截苏缀吧?”韩微凑近姜奉月耳朵说。

    她双手按着韩微,反过来凑在他耳朵上道:“不让他们两个去。”

    韩微闻言惊讶的看着她,目光像是在问‘为何?’,琉璃突然张口。

    声音冷若冰霜,斩钉截铁:“有完没完,什么话不能让我们俩听到?”

    沈溪惶恐的发现自己被琉璃叔叔代表,吃饼的速度更快了。

    “没什么,”姜奉月摇了摇头,道:“苏缀在南安。”

    江淮在东北方,南安在东南方。

    “什么苏缀?”琉璃疑惑,“薛种呢?”

    韩微见二人还不知道来龙去脉,于是将牡丹院中之事和盘托出,讲了半刻之久,沈溪听的一脸陶醉,这些鬼怪神奇的故事他最爱听了。

    “你是说,杀人者是苏缀,薛种背后指使?”琉璃问。

    韩微与奉月点了点头。

    “苏缀在南安?”琉璃继续问。

    这下只有奉月点头了。

    “既然如此,为何不即刻动身前往南安?”琉璃起身就要走。

    “你们俩去吧。”姜奉月抱着双臂按在桌上。

    “你为何不去?”琉璃居高临下,目光孤傲问她。

    “我累了。”她坦诚的与琉璃对上双眼,没有一丝慌乱。

    “那你呢,玄处?”

    姜奉月手指拉了拉韩微衣摆,琉璃看在眼中。

    “我。。我也累了,”韩微说的更为具体,“呃。。昨晚。。练剑到很晚,嗯,所以今早才会睡的很死,现在全身无力,头。。头痛欲裂。”

    他抱着头做出一副痛苦表情。

    琉璃又不动弹了,表情和眼睛也僵在原处,这是他在思考的表现。

    “嗯,歇息吧。”他吩咐二人后转身走出大堂,沈溪赶快跟了出去,韩微如蒙大赦一样摊在椅子上。

    “你这样骗他,该如何收场啊?”他问。

    “收场?为何要收场,苏缀又不是死人,他可以去了南安以后,再去江淮。”姜奉月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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