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这是一只总算点亮攻气值的小雄虫(1/3)

    19这是一只总算点亮攻气值的小雄虫

    “我很无辜啊!是那个雌虫先勾引我的,他当着我的面整理了一下他的领口,就像这样,这样子把领口拉开一点,再扣上,还碰掉了水杯,明知道自己穿着是高腰收身的裤子,还弯下腰去捡,那个腿,又长又直,那个腰线,看着也很不错。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我可是个功能齐全的级雄虫,这我都没反应,那我还是不是雄虫了?”

    “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原告先生的雌侍呢!关系都没发生过,我保证那个时候他是个处雌。那我有什么理由忍耐,有什么借口不去履行我作为级雄虫的义务,为帝国的子民播撒我优良的基因呢?”

    “他不愿意?可能吗!法官先生,我就问你,你觉得可能吗?我一个级,纡尊降贵去跟一个 级的军雌调情。军雌,军雌,军雌啊!他可能不愿意吗?可能吗?我已经二次觉醒了,实打实的,阿德利安先生哦,他的潜力值的确比我高。但他那时还没觉醒呢!就算他一次觉醒了,顶多也就是 ,距离二次觉醒突破到,不知道要多久呢事实就是,我是更好的选择。”

    “而且啊——”

    “谁知道亚伦先生,是不是受到了阿德利安先生的胁迫呢?”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阿德利安先生的雌虫了,对吧?维护自己的雄主,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谁知道在这之前是怎么想的?”

    “要我说,是阿德利安先生,活生生拆散了我和亚伦呢”

    怀尔德拉长尾音,模仿着雄虫特有的,傲慢而骄矜的语调。涂着橘色甲油的细白手指,悠悠搅着一杯咖啡。

    “喏,就像这样。很轻易就可以驳回了。雄虫法庭永远是偏向雄虫的,雌虫作为证据在他们眼里不具备任何效力。所以啊”他伸出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我们不能从这个角度来打。”

    亚雌律师为他模拟的场景简直打破了阿德利安的世界观。

    ——但没有任何虫觉得不对。

    ‘雄虫强迫雌虫’,在虫族社会中,本身就不是有一种错误。同为特权阶级的雄虫不会认为这有什么不对,而作为受害者的雌虫,也不会得到多大的同情——多得是雌虫羡慕他能被雄虫宠幸。

    ‘强迫’这个词是不存在于雄虫的字典中的。

    就连亚伦自己,所深恶痛绝的也只是‘占有自己的不是阿德利安’而不是‘被强迫占有’这个行为本身。

    虫族帝国是一个有结构的、庞大无比的社群。他们能建立统一宇宙的国度,不是因为有多聪慧的智谋或者多高等的文化,而是因为能打,战斗力爆棚,而且为了种群的延续和胜利,每一只虫都能奋不顾身地牺牲。

    这是一个庞大的战斗单位。

    在这样的社会中——

    繁衍是理所当然的。

    他们进化出来的伦理,充其量只有‘有主的雌虫不能碰’这种程度。而这一点,并不是建立在羞耻观上,而是建立在作为雄主的雄虫的阶级上。将雌虫划分为雄虫的所有物,不侵犯彼此的领土。

    想从这一点上打赢官司,不可能的。

    雄虫法庭和军事法庭、民事法庭、刑事法庭不一样。后三者是就事论事,而前者,是‘以调解为目的’。

    他们并不关注于一件事情的对错正误,只着眼于‘如何能让雄虫和雄虫之间达成和解’,为此会同时接纳双方的诉讼——说白了就是吵吧,撕逼吧,翻旧账吧,有什么事在法庭上痛痛快快地吵完,吵完了法官再给调节调节,双方相安无事就行了。

    毕竟是珍贵的雄虫嘛。

    这一点,阿德利安也是清楚的。

    只是,当真切地面对虫族和人类的巨大差别时,他仍从心底感到淡淡的怅然。

    “我们还有别的方式来让乔纳森服软。”

    怀尔德随手把脑后扎着的小辫子勾到胸前来,用小指习惯性地勾弄。

    伶牙俐齿的亚雌律师对雄虫少年挑眉一笑:“不过这要看你怎么想了——你是想从乔纳森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还是”

    阿德利安坚定道:“我要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怀尔德勾着发尾:“雄虫可没有该受罚的。”

    “那就请你理解为,”阿德利安淡淡道,“我要他的下场足以平息我的怒火。”

    “哎呀,真是少见呢,要跟雄虫决裂的雄虫这可是个麻烦的事情。”怀尔德幽幽一叹,忽然把手一拍,眉开眼笑:“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么干脆的雇主!”

    他两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准备发言稿。怀尔德抓过光屏一阵噼里啪啦的敲,对完全没有公开演讲经验的雄虫少年事无巨细地嘱咐:“雄虫法庭的判决,会受到舆论的影响,你想要乔纳森付出多大的代价,就要看你能得到多少雌虫的拥护。在全星网直播的法庭上,你要尽可能将自己置于各种方面的制高点上”

    雌虫是衡量雄虫价值的量化标准。

    然后他开始捏阿德利安的脸。

    阿德利安:“唔、唔唔?”

    怀尔德:“来,嘴巴,嘴巴抿起来,眉毛皱一点,凶一点,但不要太凶,你的愤怒要内敛,要收起来,要表现出对你家雌虫的维护和疼爱哎呀这小脸蛋真是又滑又嫩”

    阿德利安:“唔唔唔??”

    “哦,我是说,你可真是个温柔的小家伙。来,看我,我给你示范一下,”怀尔德一撩头发,“学我这个表情!”

    怀尔德是一位典型的亚雌美人,精致,火辣,又性感。橘红色的长发打理得每一根发丝都恰到好处,据说是最近很流行的凌乱美,一双雪青色的眼睛,眼尾上挑,眼波流转间俱是风情。

    他的脸直接怼在阿德利安面前,阿德利安也看不出半点瑕疵来,肤色均匀得不可思议,五官也灵活得不可思议。同样都是两个眉毛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怀尔德的脸却像是会说话一样,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都能谱写成诗。

    眼光刁钻的亚雌律师对阿德利安耳提面命地嘱咐,他们反复演练了多遍法庭情景,练习演讲时的语气和停顿,等到怀尔德敲定最终版本时,恒星的光辉已经渐渐没入地平线之下。

    阿德利安还保持着怀尔德捏出来的脸,冷淡,凌厉,嘴角抿得紧紧的,眼神充满攻击性,‘锋芒毕露之中又藏着由怜爱孕育的愤怒’——怀尔德是这么评价的,但阿德利安看了一天镜子,都快认不出自己的脸来了,对此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他只一度怀疑怀尔德从阿谢尔的表情里汲取了灵感。

    “好,就这样,很好,保持住!就是这个表情,就用这个表情上去跟乔纳森对峙。全场都会为你疯魔的,那个傻逼玩意儿压根不算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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