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这是一个巨乳挤奶口爆吞精的甜肉(1/5)

    21这是一个巨乳挤奶口爆吞精的甜肉(上)

    异族。

    除了虫族之外的所有种族,在虫族眼里都是异族——低贱,孱弱,不堪一击。

    哪怕是对虫族的了解尚且不够深入的阿德利安,也在艾伯纳教导他的第一堂常识课上,明白了这一点:这个宇宙,是虫族的宇宙。

    异族已经完全成为了过去式,在虫族强大而毫不留情的侵略中泯灭。虫族具有极高的排外性,它们占领的星球,绝不会留下一个异族,宛如蝗虫过境,一切资源和生命都会被吞噬殆尽。

    而当虫族在宇宙内建立起帝国之后,这个世界就再没有异族的容身之地。

    艾伯纳很明确地告诉他:“这个宇宙内,所有有灵智的生命,都是虫族。”

    一个异族的生命

    阿谢尔浅浅地笑了一下。

    “我不是虫族。”他重复道,“我是‘人’,曾经是。”

    ——‘人’。

    这个字眼,阿德利安,已经太久没听过了——他活在无数虫族之中,本以为这个词只会存在于他隐蔽的迷梦里,永远尘封在无人无虫可以触及的心底,装入最厚重的箱匣,贴上最紧密的封条,扣上最繁复的陈锁。

    他只能一辈子藏着自己生活。

    没有虫会相信他,没有虫能体谅他,他午夜梦回时的哽咽必须压在最深、最深的咽喉里,随着喉结的滚动和胸腔的起伏,紧闭在闷响的心房里。

    那个世界从一开始就向阿德利安展现了超出寻常的严苛和锋利,他从出生起便被世界刺得鲜血淋漓。他苟延残喘,用尽一切勇气和毅力,才能说服自己活下去。

    但是。

    但是,尽管是那样的世界也依然,给了他不可多得的温暖。

    他在人类社会里感受正午的艳阳被树影悉心裁剪下的光影,也在人类社会中享受那个男人温柔细致的呵护。

    它给了他刻骨铭心的痛苦,也给了他缠绵悱恻的眷恋。

    正因为生而为人,他才会成为现在的自己。

    阿德利安始终怀念它。

    那是他的根,是他真正的家。

    可这个宇宙中,甚至没有过‘人’的踪迹。征服宇宙的虫族记下了手下败将的种族和星球,而万千数据中,没有一个星球叫地球,也没有一个种族叫人类。

    “这不是臆想症,也不是幻想症我曾经,确确实实是‘人’。一个宇宙中不存在的种族的一员。”阿谢尔垂下眼睫,摊开掌心,凝视自己杂乱的掌纹,“我没有虫翼,没有虫纹,没有生殖腔,也没有信息素不过,具体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就连我不是虫族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那是一个久远而漫长的故事。有一个童话般的开头,过程却绝不浪漫,结局也并不美满。

    被虫族一分为二的宇宙中,突兀地,多出了一个人。

    未知的力量扭曲了时空,让不属于此世的外来者闯进了全然陌生的世界。

    痛失所爱的男人,尚且怀抱着珍宝的尸身——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怀里却空无一物。

    他一无所知地出现在东帝国主星的研究所内。

    “东帝国捡到了我,然后,改造了我。”阿谢尔缓缓握拳,“他们用我的基因和虫族的基因结合,培养出克隆体再将克隆体的器官,移植到我身上。”

    他含糊地将这个难以想象的过程一句话带过,只说道:“他们将我变成了雌虫。”

    “但我大脑还是人类的大脑,我无法操纵我的信息素,也无法对雄虫的信息素做出回应离雄虫,尤其是高等级的雄虫太近的话,很容易被发现我信息素的异常。”

    不能对雄虫做出回应的雌虫是不存在的,除非他没有腺体。但没有腺体的话,他的精神力就是一潭死水,那样的雌虫是无法驾驶机甲的。

    所以最开始,阿谢尔是想跟阿德利安保持距离的——没多久就宣告失败了。

    不止如此吧。

    不仅仅是、想要保持距离而已吧。

    更重要的是,阿谢尔已经习惯了——习惯了用那样的态度,去对待任何一个雄虫。

    阿德利安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们让你做什么?”

    阿谢尔轻柔地搂过他的肩,自动驾驶的悬浮车平稳得没有丝毫颠簸,但阿德利安就像是猛地被颠了一下似的,突然扑向了他。

    高大的军雌将雄虫少年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仅仅是顺应了本能,让干燥温热的手掌细细抚过阿德利安蓬松的发顶。

    “我为他们征战。”阿谢尔说,“后来,我叛逃了。成为了西帝国的一员。过程有些复杂。再后来”

    他一步步往上爬,借着西帝国的力量,让东帝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阿德利安埋在他肩颈里,抱他抱得很紧。阿谢尔一节节数过他瘦弱的背脊,不知为何有些心焦——太瘦了。娇小得像是随时都会缩水消失。

    “有什么想问的?”阿谢尔把下巴搁在他脑袋上,轻声道,“问什么都可以。”

    阿德利安好半天都没说话。

    阿谢尔想把人挖出来看看,但阿德利安一动不动,过了片刻,腿也蜷过来了,他只好继续揣着。

    “阿德利安?”

    少年侧过半边脸,露出一只红红的眼睛。

    他湿漉漉地看着他:“你一直一直都是”

    有些话嘶哑成沙,呼吸的风一吹就散了。

    有些字眼蜿蜒过咽喉,跋涉过舌尖,在唇齿边徘徊许久,有颗巨石堵住了水渠,汩汩流动的溪水有些逆流,有些满溢,还有些溅上了石壁。

    他终于问出来了:“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吗?”

    阿谢尔说:“是。”

    男人轻轻摆过他的脸,将额头抵上了他的:“我告诉你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你扼住我的命脉你却只想问我这个吗?”

    “你、一个人,”阿德利安边说边吸着气,难以呼吸一般,发出近乎哽咽的声音,“一个人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人。

    成为虫族的征途,漫长得阿谢尔都快遗忘了这个词。

    他曾觉得很多事是不能做的——但他最终去做了。

    他也曾觉得很多原则是不能打破的——但他最终打破了。

    但他不知道自己丢失了什么,不知道自己抛弃了什么,没有人告诉他,没有人提醒他,他是一座独自漂泊的孤岛,四周都是汪洋,没有前进的方向,沉默地在看不到终点的航线上,日复一日地寻找。

    他在成为虫族的过程中渐渐丢失了人性,丢失了阿德利安曾最喜欢的东西。

    ——他变成了心爱之人所厌恶的样子了。

    但那不是他的错。

    他只是太孤单了。

    阿德利安明白寂寞能将人逼疯到什么地步。?

    他也同样明白,有一个人爱自己,对自我是多么重要。

    人是社会动物,离开了社会,人就活不下去。

    阿德利安仰着脑袋看他:“作为人的记忆,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阿谢尔摇摇头:“储存那一部分记忆的海马体被切掉了。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他低下头,温柔地抚摸阿德利安的后颈。

    “不过真是奇怪啊,”阿谢尔呢喃着说,脸上浮现出混杂着迷茫的怀念的神情,“总觉得,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记忆会被窃取,感情却不会。

    尽管他的海马体被切除了一部分,他的感情中枢却仍然记得自己最爱的人。

    “会认识更久的。”阿德利安说。

    他扣紧阿谢尔的手,柔声道:“我们慢慢来吧。”

    悬浮车停下来了。

    阿德利安往窗外看去,到家了。

    ]

    “我会替你保密。”他对阿谢尔说,“绝对、绝对不会说出去。”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上一章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