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这是一只为守护而战的雄虫少年(2/3)

    乔纳森：“不！我——”

    阿德利安目光沉沉地注视着他。

    “嗯？”法官的眉头皱起来，出声了，“‘精神伤害’？”

    乔纳森略落后他半步，站在他身后，眼神只盯着一个方向，紧绷着身体，动也不动。

    他瞬间火冒三丈。

    没关系，没关系。他对自己说。监控只录到亚伦勾引他为止。在那之后的画面，都被他处理掉了

    这一切都只是推测，只是辩术而已。需要用话来诈他，就证明阿德利安没有找到证据。

    毕竟做雄虫的律师都不需要资格证嘛。

    “请坐。”他温和道，“站着多累啊。”

    法官戴上眼镜，仔仔细细看了看。他再看向乔纳森，视线已然不善。

    乔纳森把手摁平在桌上，才止住了指尖不自觉的颤抖。

    少年居高临下，轻蔑地睨着他，轻描淡写地说：“我还很年轻，乔纳森先生。我还处于发育期。我的未来拥有无限可能。而你”

    他掏出一枚纽扣状的便携录音器。

    “染指我的雌侍——这份耻辱，你要怎么赔我？”

    ——轻敌。

    他的逻辑被阿德利安牵着走了。

    法官一阵沉吟：“嗯”

    军雌的金眸始终注视着少年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说：“自己去问他。我不替他做决定。”

    那是乔纳森对阿德利安犯下的最致命的过错。

    乔纳森额角冒出青筋，只听见那个雄虫宣判道：“——你的一生也就止步于此了。”

    阿德利安看了怀尔德一眼：“我没意见。”

    怀尔德笑颜如花，尾指灵活地搅弄着自己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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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扩音器将他和缓的嗓音传播到每一个听众耳中：

    阿德利安坐了下来，沙发很软，软得让他想起学院隔离室里的那张床。

    怀尔德诧异地瞥了他一眼：“欸”

    乔纳森想了想，这个问题没出现在律师给他划的重点里。

    他向前冲了一步，律师挡都没挡住：“做事何必太绝呢，阿德利安？”乔纳森似笑非笑，“我们都是雄虫，同为级！”

    研究院出示的体检报告中指出，该雄虫的性爱能力大幅提高。这是极其罕见的案例。究其原因，跟觉醒期间受到精神刺激有很大关系。因为雌侍受到伤害而产生的变化，从结果上来说是良性的，但是从过程上来讲，是毋庸置疑的恶性事件。

    “你没有证据。”乔纳森昂首挺胸，盯着阿德利安说：“你在法庭上诈我的话。你也只配用这种骗术了。怎么样？就算这次，算你赢，你也无法给你的雌侍做主。我不是在向那只雌虫低头！我只是只是”他咬牙切齿，“只是承认雄虫保护法而已。”

    律师客客气气地为乔纳森转述了私下和解的意愿，并开出了高昂的价码。

    阿德利安打断了他：“你根本不是想惩罚他，是想折辱我！对别的雄虫的雌侍下手，是不是很有趣？如果不是我赶到了那里，你要对我的亚伦做什么？”

    律师再去看自己的雇主，却发现乔纳森刚刚转回目光。他们的视线擦肩而过了。

    少年双手轻轻撑在铺着猩红桌毯的原告桌上，指骨分明，每一根指节都修长匀称。他身体微微前倾，青金蓝色的眼睛在灯光下呈现出堪称瑰丽的色泽。

    阿德利安等律师说完，看向了乔纳森，拖长了尾音，吐字分明：“那亚伦的账，怎么算呢？”

    ——被绕进去了。

    律师低声：“乔纳森先生！”

    怀尔德对此表示：“这种低级的手段我见多了，雄虫法庭的质量就是不高。”

    乔纳森一怔，猛地反应过来。

    “哦”阿德利安笑了起来，笑得轻松愉快，“说起证据，我有个音频想给你听听。”

    乔纳森刷的一下站起来：“但那个时候他还不是你的雌侍！你们还没有登记！你甚至没有觉醒！他还不能算——”

    音频开头是雌虫沙哑的呻吟，饱含情欲。背景音有些杂乱，渐渐地，传出了脚步声。雄虫的声音混在亚伦急促的喘息里，有些模糊和失真，但仍能听出身份：“嘿，你还在坚持什么呢？”

    休庭时，乔纳森和律师一起来到了休息室——准确地说，是他的律师带他来的。

    “主要是为对您造成的，意料之外的伤害，进行补偿。”他强调道。

    只要咬死他是无意的就可以了。他的律师也这么认为。只要是雄虫无意间的行为，那么脱身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顶多多付点无伤大雅的赔偿。

    那个纽扣的款式有点眼熟像是，像是那个雌虫，衬衣上的扣子。

    不容拒绝的，判刑般的眼神。

    他随手把小辫子甩回身后，托着下巴，津津有味地欣赏起小雄虫来，“阿谢尔，你真的不考虑让你家小雄子给我做个模特？他可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他是雄虫，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在涉及雌虫的事件中立于不败之地。

    阿德利安：“那如果你知道呢？”

    研究院院长措辞严厉地指出了该变化的不可再现性。

    他还可以挽回，只需要一口咬死他不是故意的就可以了。他不知道阿德利安的觉醒日期，也不是故意挑了他的觉醒日

    “我还有一份账要跟你算。”阿德利安说，“关于你，在我觉醒期间，对我造成严重的精神伤害的事。”

    他长得好看，连乔纳森也多看了他几眼，直到阿德利安拉长了尾音：“所以——”

    乔纳森对直播镜头笑了一下，自由发挥，大度道：“如果我知道那天就是你的觉醒日，我绝对会更宽宏大量，不惩罚那只雌虫”

    乔纳森的争辩在他冷冽的审视中戛然而止。

    乔纳森一怔，脸色渐渐苍白。

    他见过那个眼神，在那个夜晚，还未觉醒的稚嫩雄虫，将血流不止的雌虫抱在怀里，抬起头来便是这样的眼神。

    “冒犯我的雌侍，就是在冒犯我。”

    乔纳森的律师连忙打了个手势。

    “体检报告我已经作为证据提交了，法官先生。”

    乔纳森从中听出了令人恼火的咄咄逼人。

    法官说：“乔纳森先生申请休庭。阿德利安先生，你的意见是？”

    “ 。”阿德利安纠正道，“二次觉醒之后，我就是 。”

    他听到他在录音中说：“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会过来吧？阿德利安的觉醒日可就在今天啊。”

    怀尔德站在阿德利安身后，一手握拳抵至唇边，遮了遮嘴角的笑意。

    他看了自己的律师一眼，后者正看着对面的亚雌美人。

    “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我。”

    “想得很美啊，乔纳森先生。算得这么清楚，居心叵测呀。的确是完美的借口如果你不曾向我‘购买’亚伦的话。”阿德利安幽幽道，“你不承认他是我的所有物，那你问我做什么？”

    阿德利安的语气骤然冰冷：“不是我的觉醒日，你就可以惩罚我的雌侍了？明知道他是我的，你还敢越俎代庖，惩罚我的雌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