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我说我是直男还有人信吗(1/1)

    洹载刚在沙发坐好,我立刻跳起来往边上躲,一手捂额头一手拒绝:“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就是有点晕,不用麻烦了。”

    洹载眉头微蹙,不由分说向我靠近:“我看看再说。”

    “我真没事!”

    我一个劲儿向后仰,洹载一个劲儿往前凑。脚后跟被茶几角绊住直接躺倒在沙发,来不及调整姿势的洹载就顺势压了上来。

    “”

    “”

    四目相对,身体紧贴,体温隔着夏天薄布料热得快要把意志融掉。我明显能感觉到腿根处,有个地方危险地提醒我这不是什么同性相处该有的正经状况。

    喉结微动,洹载闭了闭眼,望着我的眼睛微红,带着一丝狼狈:“满意了?”

    吐息热流直扑脖颈,若即若离地撩拨着我脆弱的神经。心跳紊乱,我分不清是紧张的还是惊吓的。头痛好像不曾来过,目之所及都是洹载带来的压迫,呼吸间也都是他的味道。

    我艰难地侧过头,把伤口给他看,故作轻松道:“你看,真没事,这么紧张干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在我耳边轻声说:“很好,你没事。”

    我抓着思路顺竿爬:“所以起来”

    “我有事。”

    话音落下,洹载低头吻上我的锁骨,双臂把我牢牢锁在沙发,动弹不得。磨牙般反复啃噬同一处,得趣间舌尖也辗转反侧不停逗弄。不知过了多久,他离开那块被咬得红肿发热的地方,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我大脑完全死机,加载不了任何东西。

    他又亲吻我的唇角,蜻蜓点水般,动作迅速,却亲得我头脑一片空白。内心好像有什么东西爆炸了,被他不动声色地夷为平地,我跟他之间再无间隙,我也无处可逃。

    慌乱中我推他,洹载顺势起身,一脚在地面站稳,另一条腿屈膝压在我腿间。意识到这个位置有多暧昧,我下意识咽口水,他没事人一样向我伸出手。

    逆着客厅灯光,我看着他,他表情平静,眼帘垂下,目光温柔中带着些许执拗。感情排山倒海向我袭来,我下意识只想躲,偏过头去,只听他说:“你再不起来,我不保证还能继续对你做绅士。”

    “”

    我们之中是不是有谁对“绅士”这个词产生了误解???

    我望着他一阵无言,手搭在他掌心,洹载拉我起来坐正。他返回自己的房间,不多时提着小药箱出来,坐在我身边给我不值一提的伤口消毒上药。

    我低头看着地板,嘴里有点发苦。

    前脚拒绝人家,后脚被亲了好几次,我是不是该发飙以证明自己的正且直啊。

    可是。

    我瞥一眼洹载,他神色如常,专心用酒精给我消毒。

    我再次确认,对这张脸我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不羡慕得流口水都算我定力强大。

    擦到某处我疼得条件反射想躲,手腕被他牢牢攥住,热烈而强硬,无法挣脱。

    伤口本来都不疼了,现在被酒精刺激得一阵阵抽痛。这哪是消毒,是酒精腌我,能泡酒入味的那种。

    物理也痛,心理也痛,我弃疗开口:“说实话,你臂力现在有多大?”

    洹载扬起嘴角:“抱你不成问题,我朝这目标锻炼的。”

    “”

    我抿紧嘴唇,一句话也不想说。

    洹载啊洹载,我看错你了,你还是当初那朵高岭之花吗?张口搞什么黄色,抱来抱去成何体统?

    消毒结束,涂药,绑纱布,动作熟练。洹载处理结束,把工具收回药箱。

    我摸摸纱布:“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

    “碰到神经,肿了一片,所以才会疼得站不住,还磕掉一块肉。”洹载双手抱臂,目光直直注视着我,“怎么搞成这样的?”

    在他家长似的气势下我越说越小声:“刚刚在煮饺子,煮得有点困,不小心”

    洹载看眼表:“八点了,还没吃饭?”

    “看剧本看的,忘了。”

    “冯纯呢?”洹载皱眉道。

    我冯纯比我有魅力多了,一天到晚被众人惦记,艳福不浅:“去谈事了,明天回来。”

    “你得找个专业经纪人。”

    “我也没多少业务,他足够称职了。”

    “你跟他关系挺不错。”

    “毕竟一起长大的。”

    “仅仅这样就让你拒绝嘉艺邀约,转而跟他开个人工作室?”

    嘉艺,国内第二大经纪公司,旗下艺人主要是演员和名模,歌手部门只有担任过《》的出道十年女歌手容嫣,想在爱豆市场分一杯羹但又不打算从零开始才联络上我,也是我拒绝过最大的橄榄枝。

    洹载却不只是指责我决策失误。

    不适回来了,我盯着他:“所以你不是他。”

    他张了张口,压下眼里所有翻涌的情绪:“抱歉。”

    “没关系。”我说。

    气氛僵硬,我和他谁也不想先开口,谁也不知道怎么说下一个话题。

    “咕——”

    诡异声音破局。洹载看着我,嘴唇紧抿才没让嘴角上扬得太明显。我搂紧腹部,生无可恋。

    “咕噜噜噜——”

    肚子对空气声张着更坚定的控诉,宣扬我虐待它,声音还越来越大。

    洹载装不下去,彻底笑开,高岭之花眼角眉梢的冰融化在嘲笑当中。看到我的怨念,他捧腹靠在沙发靠背,眼角都是笑出的泪:“抱歉,可是,哈哈哈哈哈”

    “帮我煮饭我就原谅你。”

    我凉凉地瞅着他,发出幽怨的声音。

    他擦掉眼角的泪:“好。”

    他掏出手机给谁发了条消息,随后钻去厨房收拾那半锅东西。

    我默默跟去,看到锅里飘荡着的黑暗料理,心疼起我和冯纯的小钱钱。

    水开了,可是饺子没熟,在热水里皮泡成面糊,馅变成汤底。

    洹载端起锅,准备把它们当厨余垃圾处理掉,我抱臂在一旁哀悼。

    倒一次。

    “五块。”

    洹载茫然地看着我报数。

    倒两次。

    “十块。”

    洹载无奈地听着我报数。

    全倒掉了。

    “三十块,再见了。”

    洹载把锅架在水池上,拧开水龙头,望着我好笑又无奈:“我最穷那会儿也不至于倒口饭还要数它值多少人民币。”

    我幽幽地看着锅里随水流上下漂浮的残渣:“我专程放猪肉饺子打算趁冯纯不在好好偷吃一顿,本来都快熟了。”

    “还给我规划职业方向。”洹载熟练地刷起锅,轻轻叹气,“你怎么把日子过成这样?”,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我翻找塑料袋,还好买了泡面,“你要吃点吗?老坛酸菜,火鸡面,香菇炖鸡?火腿要几根?卤蛋和榨菜呢?”

    听不见洹载回答,我刚要回头,背部感觉到温暖的热源,腰被他紧紧搂住,头也搭在肩头。

    行吧我又开始嫉妒他比我高那么几厘米了。

    他的呼吸一阵阵喷在耳后,耳朵发痒,我全身鸡皮疙瘩都快上岗了。

    这日子能不能过了,我开口:“洹载。”

    “其实你不讨厌我,对吧。”

    “”这题我没法答。

    “甚至还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没有。”

    “那你知道,从我表白后,我每次靠近你的时候,你耳朵会红成什么样子吗?”

    “那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我强行推锅,“换成岳梧挨那么近我也会那样。”

    “所以你也喜欢他?”

    这什么脑回路,我哭笑不得:“谁都能给你当情敌了?”

    “是啊,你没说喜欢我,我危机感很重。”洹载搂着我,喃喃地说,“我包养你,你跟我走吧。”

    我笑起来:“给多少钱?”

    “房子,车,存款,投资我的全部身家都给你,你记得给我一口饭吃别把我饿到养不了家就行。”洹载悄悄说,“我想要的不多,有你就够了。”

    “你前不久还说要实现音乐理想。”我好心提醒。

    “那我有点贪心。”他低笑,音色醉人,“你和梦想,我全部都要。”

    ]

    敲门声响起,他放开我,前去开门。一个没见过的小伙子提着两大袋东西给他,他嘱咐几句,接过东西把门关上。

    “谁啊?”

    “我的助理。”洹载把袋子放在茶几上招呼我,“别吃方便面了,过来吃外卖。”

    水煮鱼,鱼香肉丝,麻辣烫,还有两盒水果捞。我爱吃辣不假。看着一桌菜,我却莫名想到那天安然没说完的话。

    洹载把筷子分给我:“怎么不动?”

    我凝视着他:“其实你不能吃辣?”

    洹载回答:“主唱要保养嗓子有点忌讳罢了,我有别的办法,别放在心上。再不吃就冷了,快吃。”

    他面不改色吃掉几筷,我才渐渐放下心,边吃饭边聊起剧组,洹载则悄悄跟我吐槽9其他几个人又做了什么糗事。

    “叮——”

    微博消息,我腾出一只手捞,看到有人艾特。甫一看艾特人,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我解锁手机,蹦出来的消息提示我没看错。

    “@导演岳梧:@吴樾,寻觅。”

    配图,满屋子小物件里,一个年轻人推开门,纯净的眼神里充满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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