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1/2)
短小小剧场
～薛易从小到大的小日常～
“这种料子很舒服吧。”
衣帽间的镜前。男人蹲着，为身前尚且年幼的人系好纽扣，收回手喃问。
“是很舒服。”
他稍顿应着，望向镜中展开臂左右扭看。
简单的睡衣。料子垂顺，纹理色泽稍透奢华。上下两件轻轻搭在身上。
“——”
本能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但又不太说得上来。
他望着镜中垂顺搭衣的躯体，轻轻眯皱过眼。
要让他习惯这种舒适的衣料——。
最好是能喜欢上，直到长大也自然地穿在身上。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得逞。
男人蹲望着再眯一眯眼，顺势起了身。看见身边人低头已看去了衣服其他细节。
八九岁的孩子，能懂些什么。
早晨。起床上学的时间。
“怎么还不起床。闹钟已经响过了吧。”
?
刚打点过自己，男人推门踏进停站床边，喃着掀开被角望他敞躺着倦睁睡眼，探臂近他裹衣幼躯揢住腋下，顿时失重不适被高高托举到面前。
“放我下去。”
软耷着颈连眼都睁不太开，他独是愠皱了眉压声冷语。
“我又不是很小的小孩。放手。”
继续的怒冷里男人无谓歪了头望看，说着突然踢起一脚怒击上男人胸肋，吃瘪的人顿是略微质嫌皱眉，望他一击后垂腿，低是开口。
“真的上脚踢个什么劲啊。”
“你这死小鬼——”
半真半假后一句沉怒把人压回上床，未有动作撑俯其上望他睁眼，瞥清润的瞳压眉仰躺臂间睁望。
“起床吧。”
“快点起床——”
稍顿默是欲压双唇，他起身念上一句转身，欲向外踏刚念完最后一句，瞬又静听到身后深缓匀称了呼吸。
“——”
停了步低颌一声鼻息轻叹。男人便又转身踏回，走近床边搂上腰背腿根，托臀抱起拥进怀让他躺靠。
每天都毫无防备。没有一点自觉。
男人顺势望着趴在颈旁的人，缓闭了眼凑近他颈窝一下轻亲。
鼻尖顺势吸闻到空气。
淡淡奶香。
“、——”
不禁“噗呲”喷笑，男人扭了头抱他抖颤全身。
——小孩子。
后来望回了头，男人看着怀中仍是冗默。
小孩子的皮肤都这么软吗。
想着，忽然又更低了头望向被其挡住，顿觉软柔的揽他臀底的右臂。
绵绵小小，软耷在自己手臂上。
完全就是个小鬼。
虽说睁开眼说话根本不给人这样的实感。
再沉默一刻。男人抱着他终是踏走。
洗漱台。
“、——！！！”
一巴掌凉水，被拥着站靠在男人身上糊了一脸。怀中幼童倒抽一口气拧眉，水糊眼睛睁不开眼本能挣颈，猛地回身推一下身边危险急便后退——
“——你想把自己撞死吗。”
没退半步被追臂揽稳，就停在台前。欲睁紧皱的眼眉抬头，听响见男人沉来低问。
“——”
他睁抬了掺愠锐皱的眼，压眉烦躁冷瞪。
“快一点，吃完早饭送你上学。知不知道你那学校迟到一次有多麻烦”
从起居的二层下到会客，娱乐兼餐厅的一层的楼梯上，男人说着再次伸手提整，身前走着的人的衣领肩线。
“不就是你以前上过的学校吗。”
“看来你以前干过不少好事？”
尚是孩童的人低念应语，低头踏着一手揽外套一手提包，随语一问。
男人刚收回手抿唇，不满跳眉。
“听说脑子好的人其实一般都不用睡太久。因为整体都比一般人更高效。”
淡然着敛回眉低望，沉念向某个根本睡不醒的小鬼。
而后被稍微一顿应语。
“——我还在长身体。回家之后一直在研究。隔几天还有家庭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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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个年龄才绝对睡得更久长得那么高，只会睡更长。”
似是一贯的低声，身前下踏的人说着烦躁皱眉。
“说实话我不太记得但肯定不如你过分。”
被男人出神望向天花板回忆，无谓低了头喃念回他。
“家庭教师不是你自己的要求吗。既然反正都要做，那就去把时间安排得更合理。”
“你平时上班其实并不着急吧。”
男人再冲他喃念一句，被身前人略微一顿出语。
“这么不方便。让司机送我不就好了。”
背对着晃在眼前，一贯淡冷说出童声。
“——司机说到底是单位里的人。”
稍滞一默，男人低望他稍眯了眼应语。
“也不能什么琐事都拜托他。如果我哪天实在时间上冲突，才会让司机送你。”
身后沉喃听不出起伏。他听望着眼前台阶未作回应。
明明平时用得很溜。
“也许，你跳级抓紧读到大学，能有更多的自由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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