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晓春(1/2)

    大家国庆快乐!

    谢含辞趴在地板上,努力酝酿情绪。

    这场戏是男主角第一次家暴由谢含辞扮演的女二。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整场的情绪都是不可置信。

    不过他们已经拍了很多之后的戏份,女二已经觉醒,所以谢含辞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演着演着就变得凌厉起来。

    李导能理解她这种情况,一直在耐心教她。

    陈郁诚也一直在旁边配合着她的情绪,没有不耐烦。

    反倒是接下来有戏份的女叁江笙满脸不耐,站在一旁瞪着她。

    谢含辞没有看她,一直在找那种不相信的感觉。

    她想来想去,终于想起来了不久前她看徐静川的眼神。

    就是这种眼神,惊讶,震撼,带着欺骗自己的不相信。

    她抬头,对上了江笙的视线。

    在她眼里,江笙慢慢变成了徐静川的样子。

    “可以了,开始吧。”

    重新开机,这次谢含辞的表演十分顺畅,她不甘心又带着点绝望的眼神生动的诠释了女二的内心。

    导演十分高兴,连着表扬她几次。

    反倒是站在一旁的江笙有点懵。

    刚才谢含辞看着她的眼神,好像还带着点儿爱?

    今天的戏收工,筋疲力尽的谢含辞在周谈的搀扶下往外走,外面围着一圈的长枪短炮。

    经过一个漫长的更新期,《月梢头》终于完结。

    虽然沉黎的戏份早就结束,但是越是后期怜爱这个角色的观众就越多,到现在她谢含辞都要真情实感跑到片场来拍她的粉丝了。

    “要不要绕路走?”周谈担心她状态不好的样子被拍下来。

    “直接走吧,别我还没红呢就被人说耍大牌。”

    两人从人群中穿过,谢含辞对他们挥了挥手。

    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儿激动的几乎流出眼泪,她匆忙将自己写的信送到谢含辞手里,留下一句“姐姐注意身体”就跑开了。

    这是谢含辞第一次收到粉丝的信,她十分开心,回去后反复看了很多遍,然后小心的收藏起来。

    晚上她在房间里研究明天的剧本,有人敲门。

    居然是江笙。

    她那个瓶红酒和两个杯子走进来,自来熟的坐在沙发上。

    “来吧妹妹,喝一杯,我们进组这么久,还没有好好聊过天呢。”

    谢含辞走过去坐下,看她熟练的打开瓶塞,倒酒。

    酒她也很熟悉,家里好多。

    徐静川最爱的牌子。

    “不介意抽支烟吧。”江笙没等她回答,就点上了烟。

    谢含辞隔着烟雾看她的脸,风情万种,很美。

    但不像徐慕。

    江笙抽完了半支烟,剩下的夹在手里,然后才和谢含辞说话。

    “小妹妹,你怎么这么不爱说话啊,开机快一个月了,你都没和我私下交流过。”

    “不知道说什么。”她实话实说。

    “我看你就是乖乖女,怎么想着进娱乐圈,被哪个无良老板忽悠的。”

    谢含辞不想提公司名,只说了句“自己喜欢”。

    “喜欢?喜欢能走多远,多少一腔热血都最后败给了现实,这个圈子就像是男人,哭天喊地的说爱你,没你不行,然后转头就和别人结婚了,因为别的女人有用,你没用。”

    她看谢含辞对着酒瓶子发呆,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本来她也不喜欢教育别人,只不过今天忽然对上的眼神让她想起了刚入行时的自己。

    带着不必要的真诚。

    “你喜欢这个酒?那送你了。姐姐先回去了。”

    江笙将烟头按灭,抬腿就走。

    走到玄关时她照了照镜子,却在镜子里看到一个十分熟悉的帽子。

    越南俱乐部的鸭舌帽。

    只有参加过狩猎的人才会有。

    全世界知道这家俱乐部的人不超过五百个,而整个国家,能去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当时她还是苦苦求着徐静川带她去看一眼,而徐静川真的只是让她看一眼就将她送了回来。

    江笙通过镜子盯着依旧趴在茶几上的女孩儿,心中熄灭了很久的火再次烧了起来。

    好,很好,不是情敌不聚头。

    但她江笙得不到的,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徐静川你疯了是吧!在家里抽烟,整个屋子都是烟味,你外甥快要被熏死了!”

    徐朝懿用力的拍着他的门,骂骂咧咧。

    徐静川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连续抽了两盒烟了。

    自从越南回来后,他就一头扎在工作中,断了一切社交。

    过了两周,依旧在越南的保镖问他什么时候带徐慕回国,他才想起还有个人留在那。

    他让保镖带着徐慕去她之前生活的国家,最近别到他面前晃。

    疯狂的工作了大半个月,他还是静不下心来,脑子只要一空下来,谢含辞的身影马上就会出现在他眼前。

    她哭的,笑的,开心的,生气的。

    她所有的一切,生动的,留在他的脑海里。

    今天出现的,是她坚定的走到靶子前,让他开枪的眼神。

    徐静川不知道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过去的,但他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的那么快过。

    这是一种被人完全信任的感觉。

    特别这个人是谢含辞。

    徐静川现在找不出一个词能形容谢含辞在他心中的定位。

    爱人?肯定不是,他就没有爱人。

    情人?这个词不好,不适合小草莓。

    知己?不对。方向就不对。

    她没有任何词可以形容,她就是她,就是,谢含辞。

    徐静川再也忍受不住,他抓起车钥匙,就离开了徐家。

    谢含辞被咖啡泼了四次,眼睛都睁不开了。

    但是和她对戏的江笙一直不满意自己的表现,一次次要重拍。

    邢姐给她补妆的手都颤抖着,她不满的看着江笙,暗自翻了个白眼。

    叁年前她“有幸”也给江笙化过妆,那时就领略了她的胡搅蛮缠,现在这态度的变化,估计就是知道了谢含辞和徐静川的关系。

    李导背着手从监视器后面走过来。

    “怎么样,小谢,感觉如何?”

    “没事导演,还可以。”

    “那小江呢,今天的状态怎么了?”

    “不好意思导演,我有点抓不住那个感觉。”

    “你其他的表现都很好,但你的人物是个不外露的性格,城府很深,泼咖啡是一时激动,但她泼完马上就回过神了,所以放下咖啡杯的动作都是轻轻的,而你的表演越来越外露,是狠狠的放下杯子,与人物不符。”

    “好的导演,我知道了。”

    “好了休息十分钟,之后继续。”

    咖啡渍黏在谢含辞头发里面,弄得她耳朵不舒服,她用手将头发挽到耳后,抽了张纸擦脸。

    今天她戴着一对儿五克拉的钻石耳钉,戏里的剧情是女二被丈夫的情妇邀请出来,为了壮胆戴上了最大的首饰。

    剧组准备的耳钉不是很大,所以谢含辞拿出了自己的耳钉。

    这个是去年徐静川带她去拍卖会上拍的,据说是前几年的流品,今年又重新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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