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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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变了,但是佣兵可以接赏金任务这一点应该没有变,不论怎样,统治者都不会放任普通民众独自去接那些对抗魔兽的任务。事后也证明,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拿着手里的两份赏金,斯坦因走到了商行门口。

    在溟澄卖掉怀錶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再把怀錶买回来,因为那个怀錶对溟澄来说很重要。尽管她把它掏出来卖给商行的时候看起来很果决的样子。

    金灿灿的两个钱币很快就让商行伙计恭恭敬敬的把怀錶还给了他。

    心情很好,一想到溟澄看到重要的怀錶被他赎买回来的表情就心里愉快,也许会对他笑也说不定。溟澄说这个是她父亲留给她的,父亲,是什么样子的?斯坦因停下了脚步。父亲?已经想不起来曾经被自己称作父亲的男人长什么样子了,溟澄的父亲又是什么样子的?

    錶壳弹起,入眼的,是英俊男人的画像。

    不是父女。

    画像里在男人身旁的是年纪相仿的溟澄。

    指尖抚过画像里少女明媚的笑脸,之前明明还很好的心情渐渐消散。

    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斯坦因抬手将画像抠了出来,小心的把它撕成两半,男人的那一半变成了碎末,少女的那一半,被小心的收到了心口的口袋里。然后——

    「怀錶里面的画像呢?」

    斯坦因看了看溟澄,摇头,「没有。」

    「哦,」将表壳盖上,溟澄并没有太纠结画像的事,收好了怀錶,打算跟斯坦因商量一下出门采购的事,耳边却响起敲门声。

    「小姐,有人找您,方便开门吗?」

    溟澄听到对方的声音之后,快速的翻出钱袋,拉了斯坦因的手就准备从窗口跳出去。门口的声音她记得,是宿店老板娘的声音,明明有很多伙计却不让他们带路,可见找她的人是个让老板娘也重视的人,这不是好状况。

    「婶婶,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你忙你的就好。」

    另外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已经一脚踩在窗框上的溟澄收回了腿。

    「那你再等等,也许那位小姐还在休息。」

    「知道了。」

    「这可是你第一回对女孩子感兴趣。」男人听到老板娘的话笑了笑,如果告诉婶婶他感兴趣的是女孩子身边的那个男性,不知道婶婶会不会后悔给他带路。

    一阵下楼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看到眼前的房门依旧禁闭,男人清了清嗓子,「溟澄小姐,我是沃克城佣兵工会的负责人里亚季汀格斯,昨天我们见过的。今天来只是想找您确认一点昨天任务相关的细节,能开门吗?」

    「……我一个人来的。」季汀格斯扶了扶眼镜,盯着房门慢慢开口。

    溟澄抬头看了斯坦因一眼,后者就弯下腰将耳朵贴在了溟澄的嘴边。

    「开门之后如果不是一个人,就马上揍晕他们。」溟澄极小声的说。看到斯坦因点头之后,溟澄才放心的打开了房门。

    「溟澄小姐今天就要走了?不在沃克城多留一阵子吗?这间宿店的老板娘是我婶婶,你们想住多久都行的,」进屋之后的季汀格斯看了一眼溟澄手里的钱袋和打开的窗户,笑盈盈的开口,「还是说这么急着走,是因为有人在追你们?」

    「讨厌的男人。」

    「……溟澄小姐,我是不是应该提醒您,刚才您不小心把心理活动给说出来了?」

    「不,我就是说出来给你听的。」皱眉看着眼前的男人,由于对方在一开口就将自己逼到了末路,溟澄也自然没有了头一天在工会初见时的客套。

    「……」季汀格斯无奈的摘下眼镜擦了擦,脑海里快速整理了一下思路,重新戴上的时候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斯坦因。

    只看了一眼,季汀格斯就有些后悔自己今天来找两人的决定。他曾经看到过贵族训练最顶级的猎犬,食物和鞭打都不能让猎犬的意志动摇,它们只听从主人一个人的命令,就像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从始至终目光就直直的看着少女,如果这时候少女要他动手杀人的话,季汀格斯相信他的脖子会立即被开个洞,就像……那个a 任务悬赏的魔兽一样……

    「不是说要问除掉魔兽的细节吗?问吧,问完了就快离开。」

    溟澄赶人的口气似乎并没有影响到季汀格斯,对方依然笑得一脸温和,还自顾自的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那么,两位是用什么办法除掉魔兽的呢?」

    「运气。」

    「那又是怎么做到杀了那样的庞然大物还毫髮无损的呢?」

    「运气。」

    「那……」

    「运气。」

    季汀格斯沉默了,面对溟澄的不配合,季汀格斯稍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恕我直言,昨晚我和几位高阶佣兵去看过魔兽的尸体了,那样一击毙命的伤口,并不是光靠运气就能做到的。和溟澄小姐一起的这位男性,真的是您丈夫吗?」

    「那不然呢?」溟澄站了起来,走到了斯坦因的身边,「并不是毫髮无损,战斗时候的伤口因为太惨烈所以没有展露出来,没想到居然成了你怀疑我们的理由。」口中这么说着,溟澄抬手打算拆下斯坦因脖子上的布条。

    「溟澄小姐打算给我看斯坦因先生脖子上的血窟窿吗?」

    季汀格斯的话让溟澄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为什么,你……」会知道?

    「城门口有个卫兵,喝醉了总是爱说话,偏偏又喜欢喝酒,巧的是我昨晚查验了魔兽尸体回来碰到了他收班,于是一起去喝了一杯。」季汀格斯的声音很平静,溟澄听不出真假,于是只能沉默的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溟澄小姐,斯坦因先生的伤口在进城的时候就有了。而且据说你进城是为了替斯坦因先生找医生?可事实上,你却带着『重伤』的『丈夫』解决了两隻高难度的魔兽。」

    「……」

    「溟澄小姐,您没什么要说的吗?」

    「有。」

    「请讲。」

    「你真的是个讨厌的男人。」

    「……」讨厌的男人季汀格斯觉得心很累……「溟澄小姐……」

    「行了,」溟澄挥手打断了季汀格斯的话,「你究竟想知道什么,直说好了。」

    看了一眼溟澄,季汀格斯的目光最终死死的落在了斯坦因的身上,从头到尾他的问题就只有一个,之前绕了那么多,不过是想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溟澄能不要欺骗他。

    「斯坦因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历?几百年前,也有一位同样姓氏的男性,相信溟澄小姐也知道我说的是谁,法兰克斯坦因。」

    「你想说眼前的这位斯坦因是那个死了几百年的人?」

    溟澄的话语刺激到了季汀格斯,让他头一次露出了不快的神情,「溟澄小姐,我的家族几十代延续下来,每一代都是沃克城的佣兵工会负责人,虽然只是靠先辈们的口口相传和一张古老残缺的画像,但是那位大人确实是和眼前这位一样,有着血红色瞳孔的。而且清理魔兽时那样干净利落的手法也和传说中一样……法兰克斯坦因大人一定没有死,不然的话,为什么这几百年来都没有人找到过他的尸体?」

    那还真是抱歉,你要的法兰克斯坦因「大人」我是不知道在哪里了,不过同名同姓的尸体倒是有一个,就在你的面前。

    溟澄暗暗腹诽的同时也感觉到了季汀格斯对斯坦因的执着。

    「您是法兰克斯坦因大人对吗?」溟澄听见季汀格斯这么问了之后,目光也一起朝斯坦因看去。

    原本就一直看着溟澄一声不吭的斯坦因并没有打算回答季汀格斯的问话,但是在看到溟澄轻轻摇头的动作之后,还是难得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您的名字是?」

    「斯坦因。」

    「斯坦因只是姓,您的名呢?」

    季汀格斯的追问让斯坦因觉得不开心,很不开心,他和溟澄已经说了太久的话了,久到让他心情变得很差,差得想撕烂眼前的这个男人,但是溟澄能接受的最大范围只是「揍晕」而已,于是斯坦因只能耐着性子告诉季汀格斯,「从来就只有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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