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冯希西耐心地等他说完，回送一个温柔的笑容。

    「所以是你提前帮我整理了一下房间？那些也是你买的吗？」

    入江智也内心还没散去的巨大欣喜，又一次在胸腔里翻山倒海，最后化作了满足与温柔，但又有一股衝动，从心臟从大脑蔓延到四肢。

    亲到后来，两人之间的气氛早已变了样。最初智也还紧张唯恐说错了什么，被亲时也会害羞地想躲一下，但是后来发现，不管说什么冯希西都会亲一口，他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全部心神都放在回答问题后，又紧张又期待，每次对方还没完全凑近他就自己迎上去了。

    这是什么感觉。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冯希西的内心心酸又怜爱，她侧过身，抱住他。

    对方疑惑地样子也超级可爱，冯希西凑近去，又亲了一口。

    「啊，说实话吗。我啊，当然担心了。但是刚发出的租房信息，就有人过来看房，还很快定下来了，我，我根本就没法反对……」

    等两人气喘吁吁地结束亲吻，入江智也已成了烫红的虾仁。

    「那不满意地租出去了，为什么你还那么用心地布置？」

    他习惯性地低下头，避开对方的视綫，「真的吗？我吗？你确定吗？我没什么好的……为什么呢？」

    「不是的，这个世界上有外向的人，也有内向的人，智也只是属内向的人而已。不喜欢跟人交流有错吗？没有的。我第一次来日本的时候，日语不是很好，那时候我也不想出门，不想交流，只是跟中国人说话。

    入江智也跟着对方灵活的小舌，举一反三，唇舌交缠间，口水都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流下，划出淫靡又色情的痕迹来。

    喜欢究竟是什么。

    「不觉得我很沉闷吗，又无趣又无聊……」就像班里的同学说的那样。

    最初是浅浅一吻，最后就变成了舌吻。

    「不是哟，智也很好的。」冯希西也搞不懂为什么他这么不自信，只能耐心地安慰道，「智也你啊，又细心又体贴，当时我还不知道是智也，只是觉得租给我房子的人又好又温柔呢。」

    入江智也顿住了。

    「我也是哟。」

    「所、所以，我们现在是，情侣关係吗。」

    「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冯希西笑起来，「你不喜欢我吗？」

    入江把纠缠在内心的问题终于问出口。

    冯希西用吻堵住了他的话。

    两人就这样一问一答地亲来亲去，主要是冯希西在亲，另外一个红着脸被动地接受着。

    「不，不是……」入江难得的结巴了，「喜欢，应该、应该是喜欢的，不是，我的意思不是应该，反正，反正，很喜欢，喜欢你！」

    她想起了那天进门时看到的歪歪扭扭地写着中文「欢迎」还有那些暖心的小细节……

    「为什么会把房租给中国人呢？不会担心吗？」

    冯希西觉得他小声说话，一脸委屈的样子可爱极了，亲了上去。

    他一手抬起冯希西的下巴，吻了上去。

    冯希西想到那天对方太慌张，连裤子都没有穿，笑出了声。

    「后来瞭解的多啦，发现智也真的很温柔细心，声音也很好听，喜欢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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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是亲上了瘾。

    突如其来的欣喜一瞬间涌上来，占满了整个心臟。他能听到心臟在自己胸腔里急速跳动着，他有一秒想尖叫出声，下一秒又想出去跑上十圈，再下一秒又想坐五百个俯卧撑……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不了那么多，只是想把这份兴奋喜悦激动抒发出去。但他忍住了。

    她不知道。

    「我不是……」

    「用心？不，我没有啊。就是很平常地布置好了，……」

    「啊，如果你是指冰箱洗衣机烤炉这些……」入江智也有点慌，慌忙解释道：「那些都没怎么用过，最多，最多我只用过两三次。烤炉是完全的新的，我不会做饭所以不会用烤炉的……」

    冯希西没有理对方的插话，继续说下去，「后来呢，我送搬家礼物给你，智也不是不喜欢打招呼吗，完全可以装作不在家或者不开门，但是没有，即便很不想但还是开了门，还很有礼貌……」

    她只是接受了当下的情感，幷且随心去做了。

    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因为什么而起的呢？

    之后的其他问题，比如：

    冷漠，无聊，格格不入。跟正常人不一样，怪物。所以才会惩罚他，才会欺负他。

    「会想智也吃的什么饭，会想给智也做好吃的，想让智也高兴。

    「智也为什么会觉得自己不好呢？你做了什么坏事吗？杀人放火？偷窃骗人？」听到坏事的时候，入江智也心里一跳，想起了被他藏起来的内裤，他几乎想点头把自己的罪状说出去了，但冯希西没能给他这个机会，「我啊，虽然现在不是很瞭解智也，但我现在很喜欢智也啊。喜欢脸，喜欢声音，喜欢你给我的感觉。跟智也在一起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