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现在是清醒的吗?”(1/1)

    许知阮没有立即回答陆时遇的问题。他微微仰着脸,看着面前这个又一次对自己说出了告白的男人,琥珀色的双眼被午后的日光映得透亮,有种玻璃珠似的剔透质感。

    显出些许非人的特质。

    陆时遇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前一秒还感到十足的把握一点点地滑落,难以自制的紧张漫至喉口,让他的舌头都开始发僵发麻,仿佛动一下都无比困难。

    或许,现在并不如自己所想的,是一个好的时机?许知阮过来这里的行为,并不代表什么特殊的意义。

    又或许,自己应该在告白之前,先为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事道歉?不管是明知道“魅魔”的真实身份却假装不知道,还是借着“魅魔”的名义,擅自越过那条太过私密的界限,亦或是其他更多——从另一人的角度来看,似乎都是万分过分的事情。

    许知阮就是为此感到气愤、厌恶,也并不奇怪。

    可之前对方明明——

    “你现在,”愈发纠结混乱的思绪被一声轻笑打断,陆时遇回过神,对上许知阮染上笑意的眸子,“应该完全受我操控吧?”

    仿佛与当前状况毫无干系的话,让陆时遇不由地愣了愣,晚了半拍才想起之前在许知阮家中发生的事情。

    “当然,”他顿了顿,目光不自觉地扫过手上袋子里,那些还没拿出的、和衣服配套的“道具”,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几下,指尖因心底浮现出的猜测而微微发麻,“你想让我怎么做?”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唯一需要由许知阮进行选择的,不过是“医生”还是“警察”。

    而后者显然更得这个魅魔的欢心。

    扣上外套的最后一颗纽扣,陆时遇又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胸前和外套同色的领带,正要把最后的帽子戴上,手腕却倏地被抓住,冰凉的触感随着一声“咔哒”的轻响紧贴上来,整个人都随着拉拽的力道往后,跌进了就在不远处的椅子里。

    没被拿稳的警帽掉到地上,被往前迈步的人抬脚跨过,许知阮松开扣上了另一边手铐的手,俯身贴近了仰头看过来的人,垂落的发丝轻轻地扫过陆时遇的额头。

    “是不是有点太掉以轻心了,”他微弯起眸,故意拖长的音调染着笑意,略略上挑的尾音带着小钩子似的,轻而易举地就勾动了陆时遇的心脏,“警官大人……?”

    被铐在椅背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动了动,并没有做出太大的挣扎,陆时遇抬起另一只空着的手,轻轻地按上了许知阮的后颈,将两人之间本就没有多少的距离,又抹去了少许。

    “我觉得我一只手就能应对全部状况,”指腹轻缓地摩挲着触及的皮肤,陆时遇蹭上许知阮的鼻尖,嘴唇张合间吐出的热息和许知阮的混在一起,暧昧地撩拨着他被拉紧的神经,“但是你现在,”他问,“……是清醒的吗?”

    许知阮忍不住笑了起来,原先撑在椅背上的手划过陆时遇的肩,屈起的手指轻轻地勾住了他胸前的领带。

    “你猜?”陆时遇听到许知阮逗弄似的话语,略微挑高音调尚未落下,脖颈上的领带就猛地被拽住,强迫着他把头仰得更高,迎上许知阮主动压下的唇。

    尖锐的刺痛从下唇上传来,些微的血腥味在舌尖缓慢地扩开,逸散出对于魅魔而言具备致命吸引力的魔力气息。

    持续了许久的饥饿感难以遏制地剧烈翻腾,叫嚣着催促许知阮咬得更深、更狠,以另一种更直白简便的方式,获取自身所需的能量。

    可最终,他却只是松开了牙齿,探出了舌尖撬开陆时遇并未抵抗的牙关,侵入了他湿热的口腔之内。

    许知阮亲得很急,却仍旧没有什么技巧,闯进陆时遇嘴里的舌头胡乱又莽撞地搅。随着成年逐渐被唤醒的魅魔血脉,似乎并没能为他增加在这方面的天赋,笨拙又青涩的模样,让陆时遇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两个人在巷子里的法地搅。

    脊背又一次被快感贯穿,被反复奸肏的宫口承受不住地哆嗦着,颤颤巍巍地张开了一道小缝,被再度叩击的冠头抵紧了,发狠地肏开捅入。近乎疼痛的刺激涌上心头,从许知阮的口中逼出了拉高的尖叫,失控抽搐的手指在陆时遇的胸前乱抓,斜斜地留下了狭长的红痕。

    可怜的魅魔在初次承欢时,就被彻底地肏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翅膀胡乱地扑扇,被蹭高的衣摆底下露出的小腹上,浮现出隐约的玫红痕迹,肚子里灼烫愈发热烈地烧。

    本就没能缠得太紧的领带终于被挣得散了,陆时遇一把扣住许知阮的脑袋,又急又凶地和他接吻,咬着他的舌头不松口,舌面滋滋地刮过他湿紧的口腔。

    喉咙里的声音都被堵住了,许知阮艰难地喘息着,只能从唇齿的缝隙间泄出细闷的呜咽,嘴里分泌出来的口水都要被喝干,下体被又快又密的快感填满,最深处的宫腔都生出过度充盈的胀痛。

    陆时遇听到许知阮断断续续的哭声,觉得自己做得过分,腰腹和胯下的动作却根本停不下来,在穴里抽送的硬烫性器几乎要全根埋进去,饱满的睾丸往上甩到被肏到殷红发肿的穴口。

    “陆、时遇……呜……陆时遇、哈啊……陆、嗯……”许知阮哭得快要喘不过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射了的阴茎上,沾着稀薄了许多的精液,实木的椅子在激烈的奸肏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响,沉甸甸的椅子腿不时地在地面碰撞,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震到散架。

    肚子里被冲进来的热液填满了,许知阮往外吐着舌尖,水红的面颊上满是失神的神色。陆时遇终于清醒了一点,过度粗蛮的动作缓和下来。

    他仰起头含住许知阮的舌尖,温温吞吞地舔舐亲吻,抚着许知阮腰肢往上的手撩起上衣,在这具被自己觊觎了太久的身体上流连,沿着脖颈往下的双唇停留在嫩红挺翘的乳头上,轻柔地碾吮,身下再度硬起的性器收着力道往上顶。

    不复方才剧烈的快感软和又舒适,缓慢生长的藤蔓一般把许知阮缠住,骨头缝里也荡进温热的水液。

    “舒服吗?”陆时遇咬住许知阮的奶尖,仰着头自下往上地望他。

    许知阮抱着陆时遇的脖子点头,踩在地面的足尖微微蜷起,腿间的汗液和淫水一股接着一股,让那一片联结的地方变得潮湿又淫腻。

    另一边的奶子也被吃进嘴里了,舌面黏在鼓起来的乳头上拨弄把玩,牙齿时轻时重地叼住下面的奶肉咬,许知阮感到又舒服又难受,柔软纤韧的腰肢无意识地前后摆送、扭动,把自己被肏透了的肉逼往昂扬的鸡巴上送。

    陆时遇又往上亲他的嘴唇,顶胯的动作越来越快。短暂平息的海浪再度掀起,许知阮又开始摇晃,小腹里满是甜蜜的酸麻,属于另一个人的心跳从底下相连的部位传来,就好似身下的人真正钻进了自己里面,从最深处开始融为了一体,再也分不出彼此。

    汹涌的热流从小腹冲刷而下,许知阮哆嗦着,承受了又一股被射入最深处的精液,与对方贴得太近的眼睛,被那双黢黑专注的眸子占据。

    “我也、喜欢,”牙齿重重地碾过陆时遇下唇上,被自己咬出来的伤口,许知阮收紧了撑在对方身上的手指,努力地维持着自己吐字的平稳,“喜欢、你,所以……”他抱住陆时遇的脖颈,额头与陆时遇轻轻地抵在一起,相触的鼻尖泛起些微的痒,“你以后都、都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这是你……必须听从的,命令。”陆时遇听到许知阮这么说,手腕上被烙刻的印痕发起烫来,等待着契约另一方的回应。

    他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仰头轻轻地蹭过了许知阮的唇。

    “当然,”陆时遇低声说道,“我从来不会违抗您的命令。”

    “……我的主人。”

    无形的魔力相互缠绕,于本就成型的契印上,又烙下了新的纹路。并未习得契约方式的魅魔对此毫无所觉,只垂下头张开嘴,咬住了陆时遇的唇尖,从鼻腔里发出的短促回应带着钩子似的,搔得陆时遇的心脏发痒。

    悄无声息被解开的镣铐挂在陆时遇的腕上,在动作间轻微地摇晃碰撞,清脆的声响混在再度响起的肉体交合声里,显得旖旎而情色。

    陆时遇把头埋进许知阮的颈窝里,闭上眼睛抬起手,紧紧地抱住了终于被自己拥入怀中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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