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8)

    “兄,兄弟,不不不,大哥,你看我这样也不像卧底啊!我就是怂包,怎么敢当什么卧底,那玩意没多少钱,还得把命搭上,划不来啊!”

    程武先发制人,要不是手被链子拴住,他恨不得先磕几个。

    “急什么?”银发男人睨了他一眼,转身看向叶媛。

    nv人小脸上跟花猫一样,灰一道白一道,杏眼通红,一看就是刚哭过,瘪着嘴失魂落魄地抬眸看他。她手被捆在身后,动弹不得,此时跟个小学生背手坐好一样。

    相b喋喋不休的她,这样安安稳稳的,看上去倒是能让人心情变好不少。

    叶鸢警惕地看向他,身后的手攥成拳头。

    男人居高临下,语气里不经意带着逗宠物的戏弄,“你呢?”

    “我,我也不是。”她如实回答。

    此时银发男人压下来,平视着眼前的nv人,她脏脏的,衣服还传来轻微的汗味,头发凌乱,黑白分明的眼瞳瞪着他,像只野猫。

    “不是什么?”

    叶鸢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已经把她当成了路边没人要的猫狗,还以为男人是在审问她,下一步就得拿竹片ch0u她,拿钉子砸她,把她扔进野人堆里。

    泪顿时涌上来,蓄在眼眶里,一眨眼,又大又圆的泪珠砸在外套上,微微澎溅到男人。

    “不是卧底。”

    然后,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一g,站直身,对守在她身边的士兵说:“带她去车上。”

    叶鸢被扔到了车后座,手依旧被绳子捆绑,而士兵则站在车身左右守着。

    这是辆军用越野车,在密林的崎岖凹陷的土路上也能一马平川,行驶稳健。

    她是要被人卖了吗?早就听说过,这片土地上人口贩卖生意猖獗,被摘掉器官的人数不胜数,但那时身居华国内陆,从未想过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叶鸢早知会命丧于此,她就算是被主编压榨si,被读者催更si,也绝对不出来散心。

    心散着散着,就没了。

    转念一想,何姐姐他们去哪了?还有前两辆大巴车上的人,他们也不知道被运去哪了。

    叶鸢低头看着身上的外套,心酸极了,何姐姐对她这么好,在密林里脱衣服给她,饥肠辘辘还把唯一的一块压缩饼g给她吃,她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何姐姐的丈夫被坏人杀si。

    如此想着,泪就流下来。

    突然,后座的车门打开了,一抹高大的身影坐了进来。

    叶鸢垂头往一侧挪了挪,又警惕地瞄了身旁男人一眼。

    车门嘭的关上,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也钻进两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男人。叶鸢看了眼他们手臂上的臂章,上边是两把刀交叉,下面还有kia三个字母。

    这就是军的标志。

    男人似乎没空理她,正在接卫星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冷笑一声,侧头对司机用可钦语说了句话。

    司机也用可钦语回复了什么,敬了个军礼,车开动了。

    电话里的人说的应该是英语,叶鸢听不清,但能依稀听到“spy”“assault”这样的词,一个是间谍,一个是袭击。

    这人身边怎么都是间谍和卧底?叶鸢疑惑,看样子,这个人应该是个头头儿,但不知道是多大的头头儿。她按照自己看电视剧的经验,给身旁的男人起名。

    电话挂断了,车内瞬间安静。

    思绪走远的叶鸢抓紧清醒过来,她表面上在看窗外,实则在偷瞄身旁的人。

    只见男人将卫星电话随意扔在座椅上,倚着靠背,修长手指搭在膝盖上,一下下叩击着。叶鸢的注意力被卫星电话x1引,她要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拿到电话,就可以跟华国的警察联系,就有希望逃出去。

    因此,nv人开始盘算,她时不时偷看电话一眼,又观察着男人的神se和动作。

    殊不知这一切根本逃不过男人的眼睛,“李华”不看她,也知道这nv人的脑袋里都在计划什么,他闭目养神,静等猎物上钩。

    她看见男人闭上眼睛,还以为他要休息,轻轻转过身来。

    男人依旧是面不改se,等着身边的人做出下一步的动作。

    可谁知,叶鸢根本没想偷电话。

    耳边一阵柔声响起,“李华,你真名是什么啊?”

    好啊,他还真是小瞧了这nv人的胆量,他都当她面杀人了,她还敢跟他搭话。

    男人清明的眸子睁开,瞥向她。叶鸢心里一慌,这双眸子明明那么y狠桀骜,可她在大巴车上却眼瞎,看成了清亮旷达。

    “想知道?”

    叶鸢其实不是很想知道,她只是有事求他,想先熟络一下,就跟在密林中找他借打火机一样。

    nv人点点头。

    男人皮笑r0u不笑,一字一顿,“知道的人都得si。”

    “那我不想知道了。”叶鸢坐直身子,又往车边挪了挪,垂眸看向鞋面。

    他ai叫啥叫啥。

    “那……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叶鸢清清嗓,看了眼窗外满屏的森林,这片林子好似漫无边境,走不到底。

    “李华”一愣,看向眼前不知道si字该怎么写的nv人,“哥?”

    闻言,叶鸢解释,“我不知道你真名,总不能一直叫李华吧,怪不尊重人的。哥这个称呼,既是尊称,也能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还挺能说会道的。

    “怎么?想跟我拉近距离?”男人仍旧是玩世不恭的样子。

    叶鸢抿抿唇,用善良的微笑回答。然后,该进入正题了,“哥,我出门这么久,没能给家里人打个电话,他们肯定会着急的,说不定还会连夜出国找我。所以,所以能不能,让我给家人打个电话。”

    她竖起三根手指,“我发誓,就是报个平安,让他们安心,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叶鸢内心冷笑,发誓个毛,等她跟家人通上话,肯定要胡言乱语,让家人察觉到不对劲,然后飞快报警来救她。

    nv人说的情真意切,都发誓明志了,男人依旧不为所动,甚至邪笑道:“怎么什么都不说?让他们报警来救你,我就能杀光你们华国的警察,省的一个个去找。”

    狠毒狂妄的一句话,激起叶鸢满身冷汗,证实了,她身边坐着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车倏然停了。叶鸢看向窗外,他们仍旧是没开出密林。

    然而,向前看,叶鸢看到了十多个武装分子,身上挂着枪,腰上还吊着类似炸弹的球型物。这群身穿深绿se迷彩服的男人们,向车的方向恭恭敬敬敬礼。

    nv人被拎下车,被眼前的军用直升机震撼到。

    这架直升机是双旋翼直升飞机,通t都是军绿se,在树林之间宛如隐形。

    男人长腿迈过去,直升机旁等候的人立即递上耳机。他偏头指了指叶鸢的方向,那人俯首点头,又拿出一耳机。

    叶鸢被推搡着,走到直升机的舱门前。

    男人先一步坐进了直升机,漆黑se的耳机压在银发上,格外显眼,他垂眸看了眼因为手被捆着,所以笨手笨脚爬不上来的nv人,啧一声,示意身边的士兵给她解开绳子。

    绳子解开,叶鸢艰难地爬上直升机,慌张地戴上耳机,那些军人大汉帮她把肩部和腰部的安全带系好。

    飞机起飞,机翼旋转,耳边传来呼啸的嘈杂声。她还没能反应过来,身t瞬间失重,幸好有双重安全带,否则她一定会滑下座椅,然后摔si。

    直升机还在上升,身边的男人瞥她一眼,nv人的脸se已经是惨白。

    叶鸢心跳飞速跳动,伴随而来的是眩晕感。脑子里跟有团浆糊一样,晕乎乎的,她紧闭几下眼睛,眼前还是金星漫天,面前一堆jg密的仪表变得模糊。

    但这只是开始。

    因为是军用直升机,所以飞行员习惯了左拐右绕,翻越角度,常常是障碍物都到脸前了才闪躲。

    叶鸢胃中一阵翻山倒海,这b坐过山车刺激的多,整个胃跟灌了铅一般重。她嘴中酸水直冒,小声说了句,“我想吐。”

    通过耳机,nv人虚弱的声音传来。飞行员听不懂华语,晃晃脑袋,继续风驰电擎。

    这时,一旁的银发男人微蹙了下眉,心里好似在思量这nv人吐飞机上怎么办,用英语说道:“开稳点。”

    飞行员c纵仪表的手一顿,一时间大跌眼镜,但哪敢不听命令,回复说:“是,老大。”

    他擦擦汗,悄悄透过镜子看了眼老大的神情,他这开的还不稳吗?平时执行命令时间紧迫,接近九十度他都飞过,这次看在机上有nv人,他才只敢侧个三十度。

    叶鸢察觉到机身稍微稳了些,松了一口气,略微浊重的呼x1声传到男人的耳朵里,然后,nv人嘟囔说了句,“谢谢。”

    直升机下的景物迅速变迁,由茂绿繁盛的树群树林变成了方正的农田,油菜花遍布,村庄里深红屋顶整齐,大t能分清是吊脚楼还是华式小楼。

    距离地面太远,叶鸢看不清脚下的人,但能看到一个小点在砂石路面上移动,那应该是一辆汽车。农田过去,是白se小楼,一栋栋的小楼,排列俨然有序。

    无论在农田旁,还是现代建筑小楼边,唯一不可缺少的就是佛塔。听闻沙瓦是佛塔之国,崇尚建造浮屠,也就是佛塔,建庙必建塔,佛塔林立。佛塔极高,b一般的建筑都要高,塔尖用金se涂饰,yan光撒到此,反s出耀眼神秘的光芒。

    略过高低不一的建筑,直升机冲着目的地驶去。

    叶鸢攥了攥手心,已经紧张出了汗,她握住身上的外套,缩缩身子,看向脚下这片陌生的国度。

    一栋二十米的高楼,墙t偏白,停机坪旁站了许多人,他们大部分穿着军绿se军装,还有几人穿着纯白大褂。

    直升机安稳降落,男人先行下了飞机,在一群军人的行礼中,走向一个军绿se的高大身影。

    叶鸢下飞机后,总感觉身t还浮在空中,一荡一荡,腿也发酸发软。

    这群身着军装的人看到一个东方nv人跟着下了飞机,俱是一愣,随即有的偷笑,有的吃惊,还有的丈二和尚0不着头脑——全然懵着。

    男人正在跟一西方男人讲话,这人身着军装,身材魁梧,橄榄se皮肤有着蜜糖se的短发,极为亮眼。此人原名叫克里斯·查,但过于热ai东方文化,于是给自己改了个东方名字,冼礼。

    “边,我实在不明白,谁会泄露我们的武装据点?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冼礼r0ucu0下鼻子,他的鼻子高而挺拔,像山脊那样。

    男人从身旁人的手中接过手枪,打开弹夹,检查子弹,“简单,把知道的人都杀了。”

    冼礼点点头,没觉得这男人说的有什么不对,转念一想,十分不对,“边,你是说把我也杀了?我如此的敬重你,像是海湾中的芦苇,追随着晚风,你一吹,我就飘荡。”

    男人没空听他作诗,抬头扫他一眼,冼礼立马住了嘴。

    “边,不开玩笑,这次绝对是有人给政府军告密。我们在胡冈谷地的特种基地都建好五年了,没任何风声透露出去,咱们对外称兵工厂,做足了一切表面准备。甚至知道这件事还在沙瓦的人中,就我和你。”

    “这次突袭也是,专挑你不在的时候。这一定是有人在盯着我们,该si!”

    冼礼把自己说激动了。

    而眼前的男人还在不慌不忙地检查着枪械。

    然而,一个小小的深蓝se身影出现在冼礼的视野里,那人浑身脏兮兮的,脸也不洗,腿上是斑驳血痕,一双杏眼正警惕地环顾四周,小模样还怪可ai的。

    冼礼喜欢东方文化的原因有一大部分是因为东方nv人。他虽出生在西方国度,见金发碧眼的西方美人见得多,但却不喜欢那种极具攻击x的长相。

    东方nv人身上有gu大气端庄之美,静如处子动如脱兔,说话也是温温柔柔,谦逊有礼。

    琥珀se的眼神中闪过惊喜,一掌拍在男人肩上,“边,你给我带回好大的礼物!我愿追随你一生!”

    叶鸢的长相正中冼礼喜好,不是小家碧玉的瓜子脸,而是自然大气的鹅蛋脸,再加上她恰到好处的五官,杏眼翘鼻,看上去舒服又美丽。

    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男人本想置之不理,一听礼物,他疑惑转头看向身后的nv人。

    叶鸢初下飞机,就被这么多人不怀好意的围观,心中微微发怵,可她唯一认识的那个男人腿长步子大,没一会就离她老远,她也不敢叨扰,只好悄声跟着他。

    “嘿,小姐。我的名字是冼礼,很荣幸认识你。”

    他还没讲话,冼礼就先跳了出来,前面跟男人讲话都是用的英文,而见到叶鸢,就立马切换成了华语。

    冼礼这人怪就怪在能分清所有东方人,甚至b东方人还要灵敏,能自动识别这人来自哪个国家。大多数的西方人在东方人眼中几乎是一个样子,而在西方人看来亦然。

    冼礼兴高采烈地伸出右手。

    叶鸢一愣,想到这些人她都不能招惹,于是将脏手在裙摆上擦了擦,递过去,露出微笑,“你好,我叫叶鸢。”

    nv人的小手滑neng,虽然有些灰尘,但并不耽误冼礼欣赏。只见他将nv人的手握住,放到了嘴边,行了吻手礼。

    叶鸢不太习惯,ch0u出了手,看向了“李华”。男人嫌弃地瞥了冼礼一眼,视线落到她身上,扫到小腿,才想起来这nv人在林子里受了不少罪。

    “把她带去赫瑞拉医生那里。”身边的士兵受意,准备带叶鸢离开。

    可nv人后退一步,受惊的猫一样盯着眼前几人,在男人不耐的目光中断断续续说道:“我,我肾功能很差,肝脏也都坏了,就算取下来也没什么用。”

    男人蹙眉,不知道她在发什么疯,伸出手看了眼时间,来不及了。他指了下满脸恐惧的nv人,对冼礼说:“你处理。”

    提起枪,向着直升机走去。然而,他倏然想起冼礼这小子最好se,而且是最好东方nv人的se,满脸厌烦地又走回来,警告道:“别碰她,我回来要见到活的,完整的。”

    “啊!不是给我的啊?”

    冼礼的话吞没在直升机的螺旋桨中,飞机再次起飞,男人没再看这边一眼。

    直升机飞走,叶鸢看着一圈的军人包括冼礼,都在敬军礼,气氛严肃。直到直升机的尾翼消失在了远处的云中,他们才放下手臂,离开停机坪。

    “哦,nv孩。我知道为什么边让你去见赫瑞拉医生了,”冼礼摩挲着下巴,指指nv人的两只腿。

    叶鸢这才低头,仔细一看,不知何时何姐姐给她包扎的树叶蹭掉了,伤口露出来,连带着被雨林植物割伤的口子一起流血。

    难道男人并没有割她腰子的意思?那为什么要带她回来呢?

    得知自己暂时安全的叶鸢放下心,松了口气,跟着这位健谈的军官去找医生。

    叶鸢这才发现,他们所在的是一家医院的楼顶。从天台楼梯口下楼,左转,很快就找到了那位赫瑞拉医生的办公室。

    不过这个时间,医生并不在里面,而是去各处巡房了。

    冼礼让她坐在办公室的病床上,绅士地让她稍等一会,他去帮她找医生。叶鸢点点头,轻声说了句谢谢。

    办公室的门关上,叶鸢收起温柔的笑意,静候数秒几乎是狂奔到办公室门前,一把拉开了门。从门前突然站出一人,此人身穿军绿se军装,腰间带着,垂头看向她。

    说的是她听不懂的可钦语。

    但士兵指了指叶鸢身后,她即便是听不懂语言,也能明白这人的意思——让她回去。

    叶鸢垂头丧气,那个冼礼军官看上去绅士礼貌,可却不傻,竟然会安排人看着她。nv人叹声气,观摩起这个房间,除了病床还有一张大的办公桌。n白的漆,上面是书架,放着许多英文书。

    她低头扫了一眼书桌上堆放着的两本书,最上面的是《枪伤病毒与钢铁》,下面是《圣经》,右下角还贴着英文的日程表。

    这位医生的日程表排满了,每天都有新的病人来到这里。

    身后的门伴随着男人的英文打开了,叶鸢循声看去,一个瘦高高庭碧眼的美人医生走进来,身后是绅士开门的冼礼。

    她身上套着白大褂,里面是棕se短衫,酒红se长发搭在肩头,眼睛深邃,盯着眼前脏兮兮的nv孩。

    “首领让我给这位小姐包扎吗?”赫瑞拉边说着,脚步走到叶鸢身前,这位小姐b她矮不少,她只能垂眸。

    叶鸢用华语礼貌开口:“你好,我叫叶鸢。”

    “她不会华语,鸢,你得用英文跟她聊天。”冼礼走进来,倚着墙,侧头将叶鸢的话跟赫瑞拉重复了一遍。

    酒红se长发医生点点头,伸出手,“你好,叫我赫瑞拉医生就好。”

    赫瑞拉医生身上有gu栀子的香气,闻起来让人很安心。叶鸢坐在床边,将小腿垂下来,看着这位医生帮她检查伤口。

    检查到大腿,美nv医生突然转头看向冼礼,那人逆着光正在仔细端详叶鸢的脸。“副首领,我要撩起叶小姐的裙子了,您需要回避一下。”

    冼礼挑挑眉,将手放在x前,恭敬道:“我立马离开,nv士们请自便。”

    他向叶鸢递过一个飞吻,关门离开了。

    医生的手刚0到叶鸢的裙边,一双略带灰尘的小手就握住了她。赫瑞拉医生不解,半蹲着抬眸看向这双手的主人。

    叶鸢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眼神中满是迫切,“医生,您能救救我吗?我是被绑架到这来的,我们有几十个人是去暹罗的,结果都被带到了这里。我想回家,您有电话能让我用一下吗?”

    那双碧眼紧盯着她,赫瑞拉温柔回答:“小姐,你先不要慌。医院里面没有电话,也不允许有电话,你要是想借电话,可以跟副首领说,在楼顶独属于首领的房间里有。”

    这话让叶鸢的心跌落到谷底,好半响,她才说出口,几乎是颤抖着,“绑架我的,就是你们首领。”

    刚刚叶鸢听到赫瑞拉的话,才明白过来,“李华”是他们的首领,也就是说,她是被一个头头儿掳来的,还是个坏蛋头头儿。

    赫瑞拉医生眉心竟然舒展开,她摇摇头,俨然不相信。“叶小姐,不要开玩笑。首领是我们这最善良的人,怎么会绑架你们呢?我想,或许是首领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帮助,再或者是你们理解错他的意思了?”

    最善良的人?这人动不动就杀人,还非法扣下他们这么多人,这算哪门子的善人?

    “医生,他杀了我的朋友,”叶鸢0着身上那件帮她抵挡过毒虫毒草的外套,想起了何瑾和杨化刚,“听说还杀了很多华国人,他不是个好人。”

    赫瑞拉医生的眼睛突然变得漠然,她不再像刚刚那般温柔,冷声道:“叶鸢小姐,你只是听说,请问你亲眼看到了首领杀那些华国人了吗?”

    医生语气的变化,叶鸢感到难以置信,但她压住泪,一字一句说:“他当着我的面,杀si了我的朋友。也亲口承认了,杀了三十多个华国人。”

    “小姐,你该清醒一下,是不是你们华国人做错了事,我们首领才惩罚你们?首领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去伤害别人,他拯救了这片土地,拯救了我们,他是这里的上帝,是真正的救世主。”

    疯了,都疯了。一个恶魔,却被他们当成救世主。

    叶鸢想起赫瑞拉书桌上放着的书,那本《圣经》,她是基督教徒,信仰救世。

    赫瑞拉医生的心情平复了一下,她将肩上的长发挥至身后,首领的命令,她不能忘。想到这,她再次蹲下,放低声音,“小姐,原先这里被战火、毒品包围,大街上都是拿枪的黑脸男人。我被父母卖到这里,是他们的奴隶,我十六岁就学会伺候男人x1毒,十八岁已经做过两个男人的小妾了,男人只要一si,我就要嫁给另一个人。在首领征服这片土地之前,我活的生不如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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