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7/8)

    “好了,甘遂。”

    从前都是他说那么多的话,甘遂五年来跟他说的话加起来,可能还没有今天多。

    温郁金拉住甘遂的手,说,“我从来没有一次看得比现在还清楚。是我这么多年都没看清。救我命的热心肠的男孩,怎么会是个冷冰冰的看客呢?读高中的时候我几次身陷困境,也没见你救我,每次我都自己安慰自己,现在和小时候不一样,大家都长大了,都有难言之隐,没关系的,仅凭小时候的救命之恩,我可以爱你到死,我太念旧了,太不好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甘遂抱起晶晶,口不择言,把乱糟糟脑子里的话通通说出来,“我救过你的,我真的救过你,我没骗你!你看晶晶,因为你叫金金,我才叫它晶晶的,我养它三年了,我早就喜欢你了,温郁金,我没有讨厌你,我是喜欢你,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你是看我和女人订婚生气了是不是?我不会跟她结婚的,我会取消的,我一定会取消的。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温郁金,我们私奔吧,我会赚很多的钱给你看病,会带你和晶晶去很多地方玩,会帮你买很多你喜欢的掐丝珐琅制作用具,你送我的东西我都会好好收着,我不会再对你生气了,真的,你看,我笑给你看……”

    甘遂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温郁金看着甘遂,心里一阵阵发酸,他推开甘遂,哭得几乎要断了气。

    “温郁金,回来好不好?”

    “温郁金,晶晶离不开你,我也是。”

    “温郁金,我每次说讨厌,是说讨厌我自己情难自抑,无法自拔。”

    “温郁金……”

    “别丢下我,好吗?”

    甘遂伸手去拉温郁金的衣角,他也不知道,究竟是雨水多,还是他的眼泪多。

    温郁金轻轻握住了甘遂的手,在甘遂悲伤的注视下,他抱住了他,踮脚亲了他的嘴唇,给他擦了擦眼泪,又亲了亲他的眼睛,轻声说了句别哭,他刚要抱住温郁金,温郁金松开手,连退了几步,站到chrisher身侧,躲在他身后,说:“甘遂,祝你和周小姐百年好合。”

    诅咒。这简直是诅咒。

    “好,好。”

    甘遂痛心疾首,他仿佛被万箭穿心,摇摇欲坠,晶晶被淋湿了,都站不起来了,跟他一样,太可怜了。

    他蹲下去,脱下衣服给晶晶遮雨,“你走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雨停了。

    被派来找他的佣人远远就看见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少爷,他们赶忙走了过去,说道:“少爷,夫人……”

    “还在下雨呢。”

    甘遂胡言乱语道,“雨太大了,我快要被淹死了。”

    “少爷,雨早停了。你看,出太阳了。”

    将落的夕阳冲破雨幕,落在甘遂身上。

    甘遂跪着没动,他盯着地面上的水渍和一动不动的白猫,手抖个不停,眼泪也掉个不停,嗫喏道:“没有晶晶了……没有金金了……”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属于他的晶晶和金金了。

    他没骗他。

    甘遂听不见赶来的妈妈在说什么,他抱着晶晶,被搀扶着往回走,湿淋淋雨水从他发丝滑落,从他的眼睛往下掉,他还在说:“我没骗你,我真的救过你……”

    眼前的人影不停扭曲旋转,从冬天到春天,从大二倒退回高二,闷热的风攥着他,回到那个枝繁叶茂的夏天。

    教室门被人推开,一阵凉风窜进来,甘遂轻轻吸了口气,把窗户又打开了些,门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他的目光仍然在书上。

    班主任拍了拍桌子说:“同学们停一下笔啊,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温郁金同学,新来的转校生,大家欢迎。”

    “大、大家好,我是温郁金,以后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学习,好好相处。”

    班里响起一阵很给面子的掌声,甘遂心不在焉地鼓了鼓掌,抬眼看过去,讲台上的少年穿着简单干净的短袖牛仔裤,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生机盎然。

    “好了温郁金同学,下去找位置坐吧。”

    温郁金嗯了一声,目光投向了靠窗户的四组,他根本不敢细看下面的同学们的眼睛,匆匆走到最后拉开椅子坐下。

    没坐几分钟下课铃就响了,有好些热情的同学围了上来跟他说话,温郁金一一回答他的眼睛为什么这样,耳朵里戴的是助听器,他以前在普高读书,没去留学。

    “我说,你们连他都不认识啊?他是温家的二少爷,温东川的小儿子,前段时间才被公布出来的新儿子,你们都不看新闻的吗?”

    一个把校服改得乱七八糟的男生凑了上来,打趣道,“我说,你是亲的,还是私生的?我见过你哥哥和妹妹,你和他们不像啊,和你爸妈也不像……”

    温郁金看着咄咄逼人的男生,只是说:“我生病了。”

    “诶廖远闻你什么意思?一来就对新同学这么不友好,去去去,一边去,谁乐意跟你说话了?”

    坐得离温郁金最近的女生推搡着廖远闻,其他的人也纷纷出言催廖远闻走,廖远闻切了一声,转身回了座位。

    “你好,我叫马缨丹。”马缨丹非常自来熟地把温郁金的抓起来放在自己手心里握住,称赞道,“你长得跟漫画人物似的,真好看。”

    温郁金脸一红,慢慢抽掉自己的手说:“谢谢,你也很好看。”

    一众人哈哈笑着,也纷纷介绍起了自己的名字,一一认识过后,他们就围在温郁金身边谈起来最近看的和动漫,温郁金不知道在什么时机插进去说话,索性就静静听着,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他叹了口气,他又不是学习的料,把他放到重高来,他迟早是要考倒数就完蛋了。

    浑浑噩噩到了月底,月考又是一塌糊涂,之前的几次周考也是考得糟糕透顶,马缨丹看出他情绪不对,一直安慰他,给他买了他喜欢吃的糖果,还带他吃了大餐,但看到月考成绩那一秒,他还是崩溃了。

    学业压力加上找不到变态,他一直提心吊胆了这么久,那副本就病怏怏的身体连带精神,一起垮了。

    马缨丹让他请假回家,他摆了摆手,跟老师说身体不舒服,想回公寓吃药休息。老师应允了,他随便收拾了下东西背起书包就出门,蔫头蔫脑地回到公寓,强打着精神洗完澡,爬上床就昏睡了过去。

    晚自习静悄悄地,只有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甘遂解题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停下了笔,下课铃响起,他收了东西就走。

    “喂甘遂!去哪?还有一节晚自习呢!”

    “家里有事。”

    甘遂头也没抬,径直走进黑夜之中。

    好热。

    仿佛置身沙漠,眼睛发胀,口干舌燥,全身的水分都要蒸发了。

    温郁金踢掉被子,脚尖突然触到一丝冰凉,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用脚在那冰凉的物什上摸了个遍,想要更多,想要更多凉快的东西。

    如他所愿的,从他脚尖弥漫开来的凉意顺着他的小腿往上,停在了他的屁股上。

    不够。

    还不够凉快。

    他伸手去抓,冰凉的触感就在他身侧,他整个人都黏了上去,热腾腾的气,绕在甘遂颈侧。

    甘遂垂眸,凝视着温郁金红艳艳的脸,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口,手上的力度不免也重了些,温郁金拿鼻音哼哼,像在撒娇。

    “还要……还想要……”想要更多冰冰凉凉像冰块一样的奖励。

    温郁金在梦里,喏喏请求。

    甘遂捏着温郁金的嘴,把倒好的布洛芬混悬液喂进温郁金嘴里去。

    侧躺着喂,粉色的药液顺着甘遂的手指往下流,流成一条短小的河,甜腻腻的。

    甜甜的滋味让温郁金忍不住舔瓶盖,红得要命的舌头绕着白色的瓶盖舔了一圈,一点一点地,用小巧又水润的舌尖,舔了个干净。

    没有吃够,他顺着甘遂捏着瓶盖的指尖舔了上去,又凉又甜,他伸长了舌头,裹着甘遂修长白皙的手指吃得津津有味,鼻音也越发重,喘气娇俏不已:“好吃……好喜欢吃,要更多……”

    甘遂被舔得心痒难耐,他从温郁金潮湿柔软的口腔中抽出手指,起身要把手里的布洛芬混悬液放到床头柜上去,温郁金猛地抱住他,粉色的液体晃出来,滴到他胯间,温郁金循着甜味,埋到甘遂胯间,舔掉甘遂校裤上的粉色液体,留下一片洇湿的痕迹。

    甘遂抓住温郁金的头发,吞咽口水,问:“温郁金,想要更多吗?”

    温郁金仍旧闭着眼,但凭本能靠近甘遂的手臂,他小口小口地舔甘遂的手肘:“要,还要,要很多,要很大……”

    甘遂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他把布洛芬贴到温郁金唇上碾了一圈,往自己胯间怒胀的阴茎龟头上抹了一遍,摁下温郁金的头。

    “烫……不要,唔!”

    温郁金舔了一口,就别开头想去吻甘遂的青筋横生的小腹,但下一秒就被甘遂摁到胯间,张嘴含住了那根比他还烫的阴茎。

    他被烫得流泪,推着甘遂想要起来,清泪从他粉艳的眼角快速下坠,红色的唇瓣被水润湿,亮晶晶的,美不胜收。

    “听话。”

    甘遂抽出阴茎,拽起温郁金,看着他紧闭的眼睛,也能想象那一双瑰丽的异瞳是怎样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粉色混着透明的津液从温郁金微张的口中不停往下流,温郁金的呻吟像夜莺一样好听。

    甘遂大发慈悲地低下头,亲了亲温郁金眉间的红痣,诱哄道,“这个好吃,会流你想要的东西给你吃,你想要的,它会给你的。”

    和风细雨一般的诱惑,温郁金轻而易举就上钩。

    还是烫,烫得他不断分泌津液,嘴含不完那一整个龟头,只能一点一点慢慢舔,想要舔化一些热气。

    舌头嵌入冠状沟,像舔冰淇淋那样,绕着沟壑游走,沿着脉络舔到根部,越来越热,水流得快了起来,温郁金怕全化了,张嘴含住了不断流出透明液体的鲜红龟头,想要在化掉之前,全吃下去。

    他并没有办法完全吃掉梦中那个冰淇淋,也没有办法含掉甘遂一半的阴茎。甘遂贴在墙上的背不由地弓了起来,胯却贴向温郁金,往温郁金嘴里挺进。

    温郁金嘴酸得厉害,懒懒拔出一截,嘴边唇上挂满晶晶亮的津液,他已经喝够了,布洛芬起了作用,他开始出汗,脸颊潮红,晶莹的水珠从他额头滑落,渐感舒服的身体强迫温郁金昏睡,不再渴求。

    可甘遂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他跨到温郁金身上,强硬地把温郁金的嘴撬开,一直往里,直到无法再深入,触到一个柔软的内壁,紧致逼仄的感觉让他颤栗不止,温郁金呼吸急促起来,手脚乱动,他伸手抓住温郁金的手,贴上去亲吻,身下操得越来越快,抵着温郁金的喉咙深处越操越重,温郁金断断续续的哼声猛然中断,乳白的液体从他口中溢出,甘遂不舍地又抽动了几下,慢慢拔出来,温郁金顿时剧烈咳嗽起来,精液堵得他没法呼吸,顺从本能地咽下一些,舔掉唇边残余的,仍在睡觉。

    甘遂坐在他身边敞着阴茎看他,刚射过精的阴茎没有半分疲软,反而越发膨胀。上次也只在温郁金腿间发泄,回到房间在浴室淋了很久的冷水,那欲望也未减分毫,做了一套理综两张数学试卷,也毫无作用。

    他的脑海里被鲜艳夺目的红色侵占,欲望像红色的河,在他脑中,身上湍急蜿蜒,渗透进他的每一根神经,看着温郁金写下的誓言,他搜出了清静心经,在写完的卷子上抄写,写完一遍他就记得了,他关掉手机,忘乎所以地从头再写,一遍两遍三遍,十遍抄满了试卷,他停下笔,手指疼得握不住笔,可还是没有用,因为处处循规蹈矩,尊礼重道,被压抑的所有情绪都混进来势迅猛的欲望,将他古板又拘束的生活冲得一团糟,他想解决,却毫无头绪。

    他坐在窗前,看着温郁金写的话,握住了无法平息的欲望,精液喷射而出,他恐怖的欲望也终于得到满足,他想起老师讲大禹治水,想起堵不如疏,突然彻悟了。

    温郁金喜欢他,他也喜欢温郁金的身体,这也算一种两全其美。他无法割舍温郁金身上的红痣,他需要温郁金对他忠贞不渝,永不变心的爱,需要温郁金失去自我,需要温郁金为他欲生,为他欲死。

    他必须成为温郁金的信仰,他要主导温郁金,要训练他,要让他完完全全,从身到心,只属于他。

    新鲜蓬勃的欲望不能被温郁金发现,这样阴暗又汹涌的占有不能吓退他,他需要维持冷淡疏离的皎皎君子形象,以此勾引温郁金。

    要撇清和温郁金口中变态的关系,那就只能对温郁金冷脸,离他越远,说讨厌他。温郁金这种笨蛋,永远都不会往他身上联想,更查到真相,最后只能被他翻来覆去地玩弄,彻底变成他的东西。

    至于什么时候告知真相,只有他想给的时候,温郁金才有资格知道。

    什么时候给呢?

    甘遂脱掉温郁金的裤子,埋到温郁金胯间,舌尖轻触红痣,迫不及待地一口咬住,沉醉地想,等他玩够,等温郁金嘴里的淫词浪语脱口而出,听到他的声音就流水,感受到他的触碰就张腿,他就让他知道。到那时候,温郁金就算想逃,也只能腿软跪在他面前,屁股底下全是骚水,一边要逃,一边又因为他的脸张开腿,任他进入,毫无怨言,彻彻底底,变成他欲望的化身。

    啊……

    光是想想,就已经提前兴奋了。

    他的吻从红痣上流连到温郁金穴口处,只是轻轻一舔,温郁金的身体就颤抖起来,细碎的呻吟不断,甘遂心中惊涛骇浪,面上不显,舔穴也是一张冷脸,俊美的脸庞做这样的事,像艺术品,美而艳,色而不淫。

    温郁金里面也烫得厉害,甘遂舔开粉色的褶皱,绕着柔软的内壁舔弄,手依旧握着那颗红痣揉捏,听着温郁金的呻吟,他舔得越发卖力,温郁金的性器颤巍巍站了起来,温郁金又开始做梦了,这样的刺激,无可避免地促使他做春梦。他像无数次看着甘遂的照片自慰时那样,伸手去握自己的性器,嘴里毫无意义的呻吟变成了调情的话:“甘遂……我好喜欢你,好喜欢……好想要你……啊啊啊!”

    甘遂舔掉唇边的津液,起身看着温郁金的淫态,意识到温郁金在做春梦,春梦的对象是他,他不免爽极了,手撑在温郁金身侧,把热气四溢的阴茎抵到一紧一缩的穴口处,等温郁金快要高潮,等他嘴里的甘遂变了调,他猛地插入,整根插到底,温郁金的呻吟被插断,小腹急剧收缩,精液射了甘遂一身,没等他喘匀气,甘遂趁着他因高潮而抽搐的嫩穴使劲操干,又紧又嫩,他每操一下,温郁金的大腿根就跟着颤动。

    “好紧,好舒服,好热啊……”

    甘遂忍不住喟叹,低下头跟温郁金鼻尖相抵,说,“想要什么,我给你。”

    温郁金从没觉得哪个春梦有这次爽,明明在自慰,但他分明感觉自己被填满了,粗大的侵略者在掠夺他的身体,又痛又胀,但又很爽。

    他忍不住把腿张得更开,在梦里放浪:“操我,甘遂,操深些,把我操烂,想要大鸡巴狠狠……啊!好大的肉棒……好满……”

    “骚货。”

    甘遂受不了了,忍不住骂出了人生中的第一个污秽不堪的词语。

    明明温郁金看着就什么都不知道,看着就一副纯洁的模样,原来在床上这么骚。他扛起温郁金的腿,猛顶了几下,把阴茎插得更深,动得也更快,穴口处的水迅速聚集,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甘遂肾上腺素急速飙升,他勾着温郁金的腿,目光沉溺在温郁金红润水亮的唇瓣之上,他仿佛失了魂,低下头含住,甜的,甜得让人暴躁。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愈演愈烈,他含着温郁金的嘴唇吮吸,撬开牙关,长驱直入,吮着温郁金的软舌吸。任由津液从他们唇瓣四泻,任由交合处泥泞不堪,丝丝缕缕流了满床。

    “啊……甘遂,甘遂,甘遂!慢好胀,要死了!”

    甘遂越操越上瘾,越上瘾鸡巴越大,他固定住温郁金,让他完全被自己笼罩,狠狠地,不顾轻重地把自己钉入温郁金身体里,往深处,往软处,往欲望漩涡猛操,温郁金里头的肉更嫩,更会吸,甘遂无师自通地九浅一深地磨,把温郁金的穴口操得外翻,让那些粉色的褶皱紧紧含着他,让他痛快射精。

    甘遂往外抽一分阴茎,温郁金就颤一分,那肉壁哪里舍得吐掉甘遂的阴茎,甘遂抽了一半,就没再动,直接将虚弱无力的温郁金翻面,捏住温郁金的腰,往自己胯间撞。

    温郁金屁股上的红痣几乎融在那一片红晕中,只有牙印将它隔开,甘遂忍不住抓着温郁金的屁股,粉白的手指嵌入白软的屁股中,更添色情。

    “要被操死了,要被大肉棒操死了……甘遂……给我吃吧,全部都给我,不要给别人,给我吃,射给我……”

    温郁金一边喃喃细语,一边跟枕头接吻,黄绿色的枕套洇出一道长长的水渍,他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让他格外我见犹怜,甘遂俯下身,后入的姿势进得更深,温郁金又高潮了,紧致的吮吸让甘遂也操得更重,他凑到温郁金脸旁,舔了舔他的脸,又衔着温郁金的唇反复舔舐,温郁金迷迷糊糊睁开眼,湿漉漉的眼睛漂亮至极,半阖着的模样媚态天成,甘遂一怔,他想动,又在想是不是温郁金醒了过来,发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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