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8)
甘遂面色难看起来,“沾了你,谁都不好过。真是晦气。”
“甘遂,美人……”
温郁金侧躺,拄着脸蛋看甘遂扒着他的屁股给他上药,他再也忍不住,开心地笑了起来。
走好久都没走到门口,他正怀疑自己乱窜走错路时,甘遂家的保镖已经把车停在他身边,说:“你好,甘少爷让我送你回家。”
即使没看他的脸,甘遂也知道,那让人讨厌的温郁金一定是一副可怜巴巴讨人怜爱的脸回家,他最好是回家。
他应该是有瘾了,对做爱,对温郁金,对和温郁金做爱。
门锁被打开,温郁金才如梦初醒,关掉手机站起来,跟着甘遂进门。
甘遂顺手递给他一个袋子,他打开一看,是馄饨,他最爱吃的那家的馄饨。
他正要开口询问,甘遂已经拖着那个还在回头看他的外国青年离开了。
温郁金横趴在甘遂腿上,回头望着他说:“我今天也可以摇尾巴给你看。”
“医院,我送他去的。在你家wall外。”
只受这颗痣的引诱。
甘遂拍了拍腿,说:“趴过来。”
温郁金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接起电话,傅文诗没等他叫妈就单刀直入:“你哥哥不在家,明早你去机场接温玉俏回来。”
“以后换你养了。”
兜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他拿出来一看,是他妈傅文诗。
“少爷,你的朋友已经到了。”
甘遂走到温郁金面前,问:“你这又是做什么?我让你滚你是听不到吗?”
“真听话。”甘遂眼角微微上扬,他捏住温郁金的脸颊,低头奖励似地轻吻了一下,“我和它,就靠你养了。”
他这时才猛然发现,这颗红痣是他的性器,是他的小穴,更是……勾引甘遂的原罪。
甘遂定定看着温郁金的眉心,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摸那颗痣,造物主究竟为什么要创造眉心跟屁股长一样红痣的温郁金,每次看着这颗,就会想起在温郁金臀尖上的那颗,首尾照应似的,叫人单单看着,就开始遐想情爱。
只要他喜欢。
“……”
“他怎么了?生病了吗?好多年了,我以为你们没联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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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摔跤也一点都不解气。
袖子滑落露出的手臂关节处粉粉嫩嫩,明明穿得正经,但在甘遂眼里哪都不正经。
温郁金刚看到甘遂的欣喜渐渐暗淡了,他摘掉助听器,又坐了下去,抱着腿仰头看着甘遂,月光那么冷,洒在甘遂身上,简直寒气逼人。
还没听到回答,甘遂又自顾自地说道:“早知道就不装陌生人操你了,你看着我的脸,更容易高潮吧?”
坐进车里,甘妈问:“以前叫你陪妈妈来你都不来,这次怎么会来?”
温郁金还没从吻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甘遂已经打算离开了。他站起来叫住甘遂,问:“它叫什么名字?我好像没听你叫……或者我忘记了。”
甘遂扳过chrisher的脸,自己回头去看,温郁金还站在楼梯下,白色的月光透过楼梯缝,照着花墙,也照着清瘦隽秀的温郁金,是今晚的月亮美,连带着让温郁金沾光了。
他给甘遂发了个消息,说他明天再来。
温郁金换了身衣服,戴上了被他改造得像半边蝴蝶翅膀的助听器,穿得干净整洁,看起来十分青春纯情。
屁股还在疼,再做一定会疼死。
chrisher举起果汁,笑意盎然地跟甘遂碰杯。一口喝光果汁,他又想起花园里的美人,他用手肘拐了拐甘遂,碧绿色的眼睛闪闪亮,“温、郁金对吗?那个美人。他的眼睛好漂亮,是蓝色的,是海洋,天空的颜色。”
张姨来了很多年了,知道这家里是什么情况,她没有多问,应道:“是。”
但甘遂往外抽的手并没有放下钥匙,温郁金着急地去舔甘遂的手,像一只温顺的小狗。
chrisher高兴地问:“真的吗?”
甘遂也会被我勾引吗?
后花园并没有人。
但甘遂不开心,他想让他开心。
真是好看。
离着十米远,甘遂错开花架,偏头去看,是温郁金。
“chrisher今天回来,他跟我说他在医院,顺路。”
温郁金哦了一声,听话坐到床上去。
这样的姿势让温郁金不得不双肘撑着,半截腰都悬在空中,颤得太厉害,甘遂吃得不舒服,他狠狠咬住了那颗痣,伸手托住温郁金的腰,粗糙的舌头一遍又一遍舔过,不受控制的鼻音像春药,刺激温郁金也不由自主地发出细碎的呻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看见温郁金,就想和他做爱。刚开始一个月一次,后来一个星期,后来三天、两天,现在,一天都不到。
猫吃饱了,去笼子旁喝水,甘遂站了起来,走到温郁金面前,垂眼看着那奇特的蝴蝶助听器,伸手沿着温郁金的耳廓抚摸,“该说是你反应迟钝还是傻。”
见温郁金不说话,甘遂抚摸猫咪的手落到了温郁金脖颈上,往下蹭过温郁金被他吸肿的乳头,要去拿起那把钥匙。
“别骚。”
chrisher看着说着要去卫生间却往门外走的人的背影一脸不解,卫生间的意思他是不是记错了?还是说,甘遂家的卫生间建在外面?
温郁金移开视线,低头看猫,自言自语道,“我会养好晶晶的,晶晶,晶晶,真是个好名字。”
甘遂垂下眼,光影在他脸上错落漂浮:“我们一直都有联系,我们小时候就玩很好,现在也一样。今晚他会来家里,我已经让郑姨准备晚餐了。”
晶晶亮。
真是丢死人了,十九岁的人还在医院门口玩蚂蚁,玩蚂蚁被咬就算了,平地还摔跤,摔了还哭,简直丢死人了。
chrisher要来中国留学,为此特地学了一年的中文,虽然说起来还是磕磕绊绊的,但简单交流不成问题。
堵在喉咙里的妈妈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噎得他难受。他把熟睡的猫咪放到猫窝,走出地下室关上门,他一边上台阶一边给甘遂打电话,甘遂没有接。
“你养得真好。”温郁金称赞道。
温郁金伸手拉住了甘遂的裤脚,在膝盖上慢慢歪头看向甘遂,语气轻缓:“别生我的气了甘遂,你生气就打我骂我,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甘遂说有就有吧。
温郁金道过谢,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里面没人。他竟然还期待甘遂会在里面,果然是太过痴心妄想。
他说着就要翘起屁股,甘遂啪地拍了一巴掌,那本就没消肿的屁股肉颤了颤,温郁金吸了口冷气,还要把屁股撅起来。
温郁金听见里面的小猫叫,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没吃饭,现在也有点饿了。
甘遂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药膏,抹了一圈,骨节分明的手指没入温郁金的屁股缝中,给他那红肿的小穴上药。
“what?”
异色的眼瞳像是装了亮闪闪的碎星。
吻落下时,甘遂突然回神,他直起身僵在原地,温郁金双手撑在身后,正期待地看着他。
他原本是打算去租房住,但人生地不熟,加上语言不通,他听不太懂,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让甘遂帮帮自己。
甘遂力道不由得重了些,指尖没进去,贴着内壁摩挲,温郁金一颤,不由地分开了腿。
“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温郁金答应得很干脆了,但傅文诗挂得也很干脆。
“去哪?”chrisher也跟着起身,“带我。”
甘遂把没有递出去的纸塞进兜里,转身走进医院,正好遇到做完体检的妈妈。
温郁金展开那张四处破洞的纸,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水。
甘遂问:“他在哪?”
啊勾引。
“你给我买的?”
甘遂脸色微沉:“天那么黑,你怎么知道?”
甘遂一怔,越走越近,越近就越不屑,唇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让他别跑他要跑,赶他跑又要上赶着回来,真是贱。
“啊……”温郁金尴尬地捂住了脑袋,“对不起。”
太便宜他了。
清清凉凉的药膏,一擦上疼痛就减轻了很多。温郁金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他想转过头去对甘遂说谢谢,甘遂嫌他乱动,啧了一声,他就不敢再动。
甘遂没说话,只是任由温郁金拉着他的裤脚摇晃,葱白的手指像勾魂的法器,每动一下都让人心猿意马。
“金金?”
温郁金迷迷糊糊想,但很快他就否定自己,不可能。
温郁金心口一颤,他偏头去看甘遂,甘遂察觉到视线,微微侧目,温郁金立马就收回目光,打开盒子吃了起来。
甘遂一直往里走,直到走到木楼梯之下,花团锦簇的绿墙之后的地下室,他才看见一头金发,笑眼盈盈地弯着腰跟坐在地上的人说话的chrisher。
好想去吃夜市吃馄饨吃汤面,好饿好饿……但现在走的话,甘遂万一来找他,见他不在,肯定又会拒他千里,好不容易靠近,他才不要错失机会。
chrisher听到甘遂的声音转过头来,直起身朝他挥了挥手,兴奋地用英语说:“look!there,sabeautyhere!”
他直起身去看温郁金,温郁金半阖着眼,嘴唇也半张着,脸颊上的红几乎要漫了出来。
明明没被舔穴,没有接吻,没有口交,只是舔那颗痣,温郁金仿佛在跟甘遂接吻做爱,即刻陷入情欲深渊。
笼子里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甘遂一进门就绕在他脚边翘着尾巴蹭,甘遂回头去看身后的温郁金,温郁金被猫吸引,歪着头看,正撞进他怀里。
“谢谢你,朋友。”
甘遂抽开脚,看向脸颊发红的chrisher,从兜里掏出纸丢进温郁金怀里,温郁金捡起那团皱巴巴的纸,一脸迷茫地看向甘遂,甘遂侧过身,莫名其妙地说,“擦掉脸上的水。”
对比回家跟chrisher吃饭叙旧,他更想去把温郁金抓回来再关起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在电梯里不该那么仁慈,应该让他无所不用其极来哄他才对。
傅文诗看着监控中瘦弱的温郁金,又把张姨叫住,“做点鸡汤送去给温郁金喝。别说是我让你做的。”
温郁金还没反应过来,甘遂已经把猫放他怀里了,他小心翼翼搂着,猫咪趴在他的手臂上,仰头看着他,似乎明白主人是什么意思,它很快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躲在柱子后的甘遂站了出来,紧紧皱着眉看着温郁金一瘸一拐转过拐角,他手里捏着的纸巾已经皱成一团,碎屑微不可见,消散在风里。
“嗯?”
但饥饿感还是无法忽视,他拿出手机进外卖app看了一圈,又打开视频软件刷吃播,正看着吃播解馋,甘遂的声音突然响起:“进来。”
“嗯。下去吧。”
“你不是喜欢我吗?”甘遂摸了摸温郁金的头发,拉开他的衣领,丢进去一把钥匙,“想天天见我,就来当我的仆人。喂饱它,是你的任务之一。”
“去卫生间。”
温郁金怕惊扰猫咪,没法抽出手来,他反应慢半拍地把脸贴到甘遂手臂上,说:“我愿意,我愿意当你的仆人。”
温郁金一顿,他好像从来没想这个问题,换种更准确的说法,他完全不想去想。不去想,甘遂在他眼里就从来没变,就一直都是那么傲气凛然,冷淡又不近人情。
“不愿意?”
chrisher疑惑地看着甘遂,慢慢说:“说慢一点,我听不太懂。这人……”
甘遂嗯了一声,偏头看向车窗外,烦闷的心绪在晚风里也并未散开,反而愈加郁闷。
甘遂看了chrisher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啊,我知道了。”
甘妈听完,笑着用英语回chrisher:“租什么房啊?我家这么多房间,你挑个你喜欢的随便住。我跟你妈妈也认识,别跟阿姨客气。”
等他再抬起头来,人已经不在了。
甘遂转过身,看着温郁金,故意慢慢模糊吐字:“晶晶。”
金金。
“chrisher,你在那干什么?谁在那?”
甘遂漫不经心地轻笑了一声,温郁金四散的视线聚拢,甘遂抱着猫在抚摸,哪里还在舔他的痣,他连忙把裤子拉起来,移到床边坐好,偏头看着在甘遂怀里安静的白猫,脸蛋圆圆,在光下毛发十分柔顺漂亮,好像还有蒜瓣毛,白白胖胖的。
甘遂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心情大好:“坐到床上去。”
“好。”
猫跳上床,去蹭甘遂,久久埋在柔软之中,深陷情欲的人终于清醒了。
温郁金吃掉最后一个馄饨,把盒子放到地上,舔了舔嘴唇说:“是。”
甘遂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脸色十分复杂,最后自暴自弃地坐到另一边,说:“裤子脱了。”
甘遂点了点头,说:“你要去的学校和菁英在一个区,住我家方便。”
甘遂没有正面回答,他倒了一些猫粮在碗里,摸着小猫的头说:“晶晶,吃吧。”
温郁金摸了摸脸,没有水啊。
“嗯。”甘遂抬手看了一眼表,说,“我去找他,你去忙吧。”
刚到门口,家里的佣人接过甘遂手里的东西时告知他。
“知道是我,不躲,也不生气。”
温郁金啊了一声,还是乖乖照做。
他要好好爱护,要把它养得红艳艳,直到甘遂把它咬下来。
“他哪里美?丑死了。”
“不错。”甘妈摸了摸甘遂的头发说,“他妈妈是公司的客户,你和chrisher关系好,我们生意上也能长久稳定。不愧是我的儿子,什么都做得很好。”
看温郁金在床单上画圈,甘遂猜他大概有话要说,他抬起手说:“转过来侧着身。”
目眩神迷之际,他被甘遂抱到身下,被要求自己抱着腿给他舔,舌尖还未触碰,他已经流了一屁股的水了。
“别自作多情了。”甘遂嘲笑道,“我的猫叫晶晶,亮晶晶的晶晶。”
亮汪汪的眼睛,眉间的痣像红日,引人注目。
温郁金跟不上甘遂的思路,他只当自己笨,哪里又没做对,让甘遂又这样大发雷霆,他咽了咽口水,说:“那我以后离你远一点,我就远远看你,不经常出现在你面前,好不好?”
“他说他去转转,我看他往后花园去了。”
“是。”
甘遂冷笑了一声,拉起温郁金的左脚扛到肩头上,沿着那笔直光滑的腿往下舔,直到埋到屁股上含住那颗痣,他才满足地喟叹道:“好香……”
甘遂只爱这颗痣。
“都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