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8)

    “真的不会吗?”

    话轻飘飘,字里带刺,“两年前的高三百日誓师大会,你忘了?”

    彩烟冷焰火冲天而上,温郁金被无数审视、嘲笑、鄙视的目光扫射,烟雾在天空上炸开,他瘫坐在红色的地毯上,仿佛也四分五裂。

    他模糊的视线移到甘遂攥得发皱的发言稿上,再往上,再往上,甘遂歪头看着他,寒冰一样的眼睛,盯得他背脊发凉,他害怕又内疚,伸出的手指被甘遂捏成团的发言稿砸在手上,他想叫甘遂的话哽住,和此刻一样。

    “你让我成了全校的笑柄。”

    甘遂捏住想要从他怀里抽离的温郁金的脖颈,指尖的寒意窜进温郁金骨头里,他不敢动,想要靠近,又想逃跑,甘遂啊了一声,对温郁金刚刚的话嗤之以鼻,“你的爱不脏吗温郁金?你只配做我的地下情人,做我的床伴,你还想要光明正大?你算什么东西啊。”

    温郁金宁愿自己两只耳朵都聋了,不要听见这些话。可是原本就是他做错了,他对甘遂的爱原本就上不得台面,他以后不会再说了。

    “我没想要公开。”温郁金像做错事的小狗,不敢看主人,只是不停去蹭甘遂的脸颊,“我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就把我丢掉,我绝不会纠缠你,也绝不会再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什么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好不好?”

    甘遂盯着贴在他身上的人的红润唇瓣,裸露的粉色胸膛,风吹动花枝,在光里摇曳生姿,跟人一样美。缠在他身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主动献上红唇,递上胸膛,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妈妈会用盛宴招待你,我只有身体,希望你喜欢。”

    如阶梯一般的花架上的花被搬走,取而代之的是一具雪白的身体。

    温郁金躺在上面,白皙的胸脯被甘遂的手揉捏成各种形状,粉嫩的唇瓣被甘遂含在唇中反复吮吸,甘遂捏着手里的柔软的肉,舔掉温郁金唇边的津液,说:“变软了。”

    “吃药了。”

    温郁金看着甘遂近在咫尺的俊脸,忍不住吞咽口水,“怕硌到你。”

    甘遂微微挑眉,亲吻从温郁金唇上往下,直到含住那往他嘴里送的乳头,他发狠咬了一口,温郁金痛得直哼,甘遂舔着那有些奶香味的乳粒,说:“再这样下去,会变成真的怪物的。”

    “嗯?”

    温郁金没有听清,拄着花架想要站起来,甘遂拍了拍他的屁股,温郁金翻了身,跪趴在花架上,把手指塞进屁股缝中,自己做起了扩张。

    甘遂像以往一样,先去品尝那颗娇嫩欲滴的红痣,口中的红痣在一遍又一遍的舔舐中,似乎真的分泌出了蜜液,令甘遂口舌生津,越吃越上瘾。

    花架承受不住这冲劲,轰地一声散架,摔碎了好几盆温郁金。甘遂眼疾手快,伸手捞住温郁金,温郁金蜷在他怀里,咯咯笑了起来:“把饭桌都吃倒了。”

    他眼角亮晶晶的,甘遂看得愣神,反应过来温郁金在取笑他,他作势就要松手,温郁金立刻跟八爪章鱼似的,死死缠在甘遂身上,撒娇道,“我不想跟花一样被摔,我怕疼,抱紧我好不好?”

    甘遂抱着他大步流星走到床边,把人放下,不用他动手,温郁金已经贴了上来,脱下他的裤子,舔弄他半勃的阴茎。

    “站起来了。”

    温郁金把脸贴在甘遂滚烫的阴茎上,蹭了一脸的液体,这才舔掉唇边的液体,攀着甘遂,把人带倒。

    “把我衣服弄脏,就把你关起来。”

    甘遂抓着温郁金的腿,破开软嫩的肉,一插到底,撑在温郁金身侧,有规律地挺动了起来。

    “不要被关起来……”

    温郁金把腿张得更开,伸手攥着自己的性器,怕射精弄脏甘遂。

    甘遂说:“你继续吃药就会变成怪物,怪物就是要被关起来,不然会被抓起来杀死。”

    温郁金被顶得直往上移,他紧紧抓着床单,看着同样注视着他的人,问:“你怕我死吗?可以把我关在有阳光的房间吗?你会来看我吗?只要你来看我,我愿意变成怪物。”

    紧致的肉吸得甘遂忍不住轻哼,他操得越发用力,往那块似乎是长了小口的软肉猛操,温郁金又要抓床单又要捂着他的性器,急得满脸潮红,掉下几滴火上浇油的泪。

    “操。”

    甘遂俯下身,压得更低,粗长的阴茎把温郁金的小腹顶了起来,温郁金的眼泪流得更快了,是爽得快要灵魂出窍一般,甘遂叼着温郁金脖颈上的肉,回答他:“可以。”

    得了特赦令,温郁金松开了手,伸手抱住甘遂,紧紧地,恨不能变成甘遂的血肉,融在一起。

    那就变成怪物吧。

    温郁金在高潮中堕落地想,变成只为甘遂而生的怪物吧。

    千千万万的人,他想见的,也只有甘遂一个。

    咚咚咚的敲门声把温郁金从情欲中催醒,他身体一僵,抱紧甘遂不让他动,甘遂缓缓抽动,水乳交融的声音在温郁金耳朵里无限扩大,他吓得夹得更紧了些。

    可这并没有用,他的穴里泛滥成灾,插在他体内的甘遂的阴茎湿了个透,滑腻腻的,他夹再紧,甘遂也能撬开他,往长满敏感点的软肉上碾。

    “妈妈……唔!”

    温郁金的话被甘遂吞掉,甘遂卷着他的舌头舔,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他揉着手里的软肉,说:“腿张开。”

    “甘遂……妈妈在敲门……”

    “你听错了。”甘遂无视门外越敲越急的敲门声,呼吸逐渐粗重,“张开。”

    温郁金睁着水光潋滟的眼,问:“真的吗?”

    甘遂嗯了一声,猛顶了一下。

    似乎有些生气。

    “我信你,我信你就是了。”

    温郁金张开腿,方便甘遂操干,门敲得越来越重,温郁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听见了,但甘遂说没有,那就没有。

    长久的高潮余韵让温郁金久不能回神,等他吸进新鲜的空气时,他的房门已经被打开,甘遂和妈妈站在摔倒的花架旁交谈,他慌忙伸手去摸衣服,这时才发现衣服已经穿在身上了,他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床边,甘遂朝他勾了勾手,他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向傅文诗,叫:“妈妈。”

    “敲门这么久为什么不来开门?”

    温郁金看了甘遂一眼,慢吞吞说:“妈妈对不起,我助听器坏了,刚刚在睡觉,没听到。”

    “……那再买一个,没钱了吗?”

    “有。”

    “好。”傅文诗转头面向甘遂微笑说,“可以吃饭了,请。”

    有一瞬间,温郁金觉得妈妈是在对他笑,他定定地看着傅文诗,一动不动。

    甘遂很绅士地请傅文诗先行,他跟在温郁金身侧,回头看了花架,低声说:“坏掉几盆花,你得挨操几次。还有我的衣服。”

    温郁金顺着甘遂的手指看去,甘遂内里的衬衫一片不明水渍,他连忙伸手捂住,赔笑道:“我陪,我赔。”

    甘遂眼角微扬,在傅文诗身后,偷偷地赏了温郁金一个吻:“你内裤全湿了,我没给你穿。所以,屁股夹紧了,漏下来被你妈妈看到,就不好了。”

    温郁金往前迈的步子缩小了一大半,甘遂很快就跟他拉开距离,他只能小步小步走,生怕那些液体像甘遂说的那样流一地,让他无地自容。

    餐桌上傅文诗一直在跟甘遂搭话,温郁金边吃边看甘遂,他好像很喜欢吃那盘黑椒杏鲍菇牛肉,每次都夹,他以后让张姨多做点,好带给甘遂吃。

    吃一半时,温玉俏和温盛景回来了,两人一路嘻笑打闹到餐厅,看到坐在里面的甘遂,温玉俏眼睛一亮,拉开椅子坐下,问:“你好,我是温玉俏,你叫什么名字?”

    甘遂放下筷子,礼貌回应:“甘遂。”

    温盛景没出国之前就知道甘家的天之骄子甘遂,因为年纪不一样大,没什么机会在一起玩,现在面对面,这人年岁正好,长得无可挑剔,英俊非凡。

    温郁金也跟他们打招呼,他们敷衍应付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甘遂聊天。进餐结束,温玉俏和温盛景都如愿得到了甘遂的微信和电话,还约有空一起玩。

    兄妹三人一起把甘遂送到门口,温玉俏心直口快问道:“甘遂哥哥,你跟温郁金是朋友?”

    甘遂的视线并不是准确定在温郁金身上,而像是连带扫了一眼,他看着温玉俏说:“不是。”

    的确不是。

    在他看来,温郁金是他的玩具,谈不上朋友。

    对温郁金而言也同样,喜欢对方,想和对方上床能叫朋友吗?他们的关系一言两语,说不明白。非要形容,只是床伴。

    温盛景了然,说:“他说话笨,耳朵又不好使,谁有耐心跟他做朋友,是不是他遇到事了,你帮他了?”

    温郁金抢话道:“是,是。哥,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有什么话你们以后再说吧。”

    温盛景还想说什么,甘遂已经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笑着挥手说:“下次见。”

    见车走了,温郁金松了一口气,还没转回头,温盛景推了温郁金一下,温郁金撞在门框上,他不明所以地看温盛景。

    “你见过有人催着客人走的吗?跟个白痴一样。”

    “别跟他一般见识,下次甘遂哥哥来,别让他出来了。走吧哥。”温玉俏伸手搂着温盛景往里走,声音不小,“甘遂哥哥长得真标致,性子冷冷淡淡,好涩啊。”

    温郁金没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跑出门,站在街道上,久久凝望着那早已消失不见的车。

    他在哪里都不能停留,只有在甘遂身边,被甘遂需要,他才能落下来,得到片刻的安宁。即使甘遂没给他遮风挡雨,甚至让他下伤情的雨,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

    九月五号,温郁金开学了。

    甘遂把摔坏的几盆花派人送给了温郁金,上面没有精液,但每盆里都有一个助听器,各式各样。温郁金受宠若惊,从里面拿出甘遂给他写的卡片,上面写——

    “没有蝴蝶翅膀的,我都问过了。这不是送你的礼物,你还给我的衣服买贵了,还你的。”

    温郁金的心莫名雀跃起来,他抱起一盆花躺到床上打滚,给甘遂发消息——

    “只有我会造蝴蝶翅膀的助听器。”

    “你每次送来的花都是盛开的,我观察过了,温郁金的花期大概是四五月的样子,你怎么养的花,好厉害啊。”

    “以后也能送我花吗,房间放不下,我会放到花园去,可以吗?”

    其他软件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弹出,他心无旁骛,只盯着和甘遂的聊天界面,盯到黑屏,又亮屏,反复了好几次,直到他定的闹钟响了,他背起书包,拉着行李箱出发,站到门外时,满街的栾树正是花季,开得灿烂。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甘遂,他说:“没有花了。”

    温郁金回复:“那这些花放我这暂时寄养,你想要的话,我都会还你的,花还有的,这些都是你的。”

    甘遂没再回复消息,他放下手机,大棚内的温郁金青翠欲滴,有的正在冒花骨朵,有的正小。

    工人把剪掉的花朵捆成几束,放到甘遂面前问:“这么好的花,都不要了?”

    “嗯。”

    甘遂蹲下拔草,慢慢说,“花只送给一个人,太多了,他收不完。”

    “那少爷您种这么多?”

    “不多。”

    工人被甘遂前后矛盾的话弄懵了,他看着拨弄手上泥巴的人慢慢站起来,抽了一枝温郁金,修长的手指沿着花瓣抚摸,话语间似乎有些心疼,“是他房间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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