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1/8)

    甘遂没有再说话,也没有下一道指令,温郁金温顺地缩在他怀里,他想像小猫那样发出呼噜声来安抚主人,但他是个无趣的人,只能偷偷地隔着衣服亲吻甘遂的心脏。

    太死寂了,那颗心脏和它的主人一样,静如雕像。

    过了分岔路口,车子开始正常行驶,没跑多远,司机突然急刹车,甘遂伸手抱紧怀里的人,刚要问怎么了,他找的代驾升起隔板,他看着横在他们车前的银色车主下了车,温郁金也抬眼望去,是周文云。

    “去哪?”甘遂紧捏着温郁金的屁股,问。

    “他是我朋友,你可能也认识,我们这样……”

    温郁金话没说完,周文云已经敲响了车门。

    甘遂轻哼了一声,降下车窗。

    “……甘遂?”

    看清那人冷淡的眉眼,周文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视线往下,温郁金蜷缩在甘遂怀里,甘遂像摸宠物那样,从温郁金后颈摸到腰上,温郁金垂着眼,不敢跟他对视。

    “温郁金,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

    “我……我是甘遂的……甘遂的……”

    “性爱娃娃。”

    甘遂捏住温郁金的脖颈,把人提起来,逼他看周文云,“对吗?”

    温郁金咽下口中干涩的口水,望着周文云,轻轻嗯了一声。

    “什么?”

    周文云仿佛被雷击中,他扶在车窗上的手顿时青筋暴起,“是不是甘遂威胁你?是不是他逼你这么说这么做!你说话!你松开温郁金!你算什么东西!”周文云等不及回答,一把揪住甘遂的衣领,去扒甘遂放在温郁金身上的手。

    甘遂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文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周文云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看见了翻腾的怒意。

    明明一潭死水,明明静得可怕。

    “他没有逼我!你不要碰他!”温郁金用力拽掉周文云的手,把甘遂挡在身后,“是我喜欢他,是我自愿的,性爱娃娃也好,炮友也好,我都愿意当!”

    “温郁金……我看你是疯了,这么作践自己,你是不是疯了!”

    “吵死了。”

    甘遂伸手抱住温郁金的腰,懒懒开口,“我还有事,你下去跟他吵吧。”

    温郁金知道自己下车了下次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甘遂,他伸手握住周文云的手,说:“我下次请你吃饭,我……”

    “谁稀罕你的饭!恶心……”周文云甩掉温郁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满脸嫌恶,“你太恶心了温郁金。”

    “周文云……唔!”

    温郁金错愕地看着周文云,探身想伸出窗外说什么,车窗被甘遂升起,他被甘遂摁在车窗上,捏着脸狂吻。

    “他都说你恶心了,你还觍着脸凑上去想要干什么?”

    甘遂撕咬着温郁金的嘴唇,含着他的舌头嘬,“看着我,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

    有点疼。

    不知道是周文云口中的恶心打得他疼,还是甘遂咬得他疼。

    温郁金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晶莹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往下掉,他的舌头被吸得发麻,说话含糊不清:“我是你的性爱娃娃,是你的……”

    “贱人。”

    甘遂被温郁金的眼泪彻底惹恼,他知道温郁金在为失去周文云哭,他凭什么替不相干的人的哭,他就是贱,谁都想凑上去献殷勤,或许在他看不见的角落,他已经勾搭了无数的人,该死的温郁金,该死的浪蹄子。

    “啊嘶……疼……”

    没有任何润滑和前戏,甘遂拉下温郁金的裤子,一插到底。

    干涩的穴口紧紧夹着他,他动不了,只能死死抓着温郁金,捏得温郁金骨头都像是要碎了。

    温郁金抠在车窗上的手指蜷缩起来,粉白的手指泛白,这样扭曲的姿势,让他忍不住一直颤抖。

    “周文云也许明天就跟别人说,你和我有一段肮脏的,恶臭的性爱关系。”甘遂捂住温郁金抖如筛糠的屁股上那颗红痣,强迫自己不受引诱,不低下头去舔,“温郁金,我在什么位置,是什么人,你究竟知不知道?”

    “不会的,周文云不是那样的人……”

    话说一半,温郁金才反应过来话的重点并不是周文云,而是甘遂。但已经来不及了,甘遂长久的沉默已经将他困住,铺天盖地的愤怒藏在水下,一点点缠住他,把他拖入深海。

    “啪!”

    响亮的一巴掌落下,温郁金的屁股立刻就红了一片,很快温郁金的叫声淹没在一声又一声的拍打中,插在他体内的阴茎也开始粗暴地动了起来,疼痛变成性爱的催化剂,温郁金的甬道恬不知耻地流出液体,润滑强势的侵略者,替它凿开他身体的软地,希望它留下。

    “真骚。”

    甘遂拉起瘫软无力的温郁金,抱着他操,“这样也流这么多水,是不是贱人?”

    温郁金哭得满脸都是泪水,犹如布满露珠的粉色花朵,哪哪都是暧昧至极的粉调,他没有力气,只能抱住甘遂,任由甘遂掐着他的腰上下起伏,被插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和他们不一样……”

    温郁金挨近甘遂,跟他鼻尖对鼻尖,眼泪滴在甘遂眼下,像是甘遂在哭,“周文云帮过我,是不能舍弃的朋友,你救过我的命,我记了很多年,也爱了很多年……无论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离开你,真的。”

    救命。

    甘遂回顾了一遍十九年的人生,却怎么也记不起温郁金说过的事。

    也许是因为生过一场大病,忘了一些事。

    可生过病吗?他竟然连他生没生过病都不记得了。

    也许也是他忘了。

    这种小事,哪里需要记。

    像温郁金这样的人,有需要被记住的资格吗?甘遂想着,凑上去亲吻温郁金眉心的痣,脑海里的走马灯仍旧在跑,搜遍记忆角落,他还是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没由来的郁闷让他紧锁眉头,挺胯频率越来越快,太密集的刺激让温郁金紧抓着他的肩头,颤栗不止,高潮迭起。

    “张开腿。”

    被高潮冲晕头脑的人用力往外张腿,撑到大腿内侧有几乎要撕裂的痛,也往外压。

    还是什么都没有。

    甘遂死死抓着温郁金的大腿,大开大合地操,他盯着温郁金的痣,努力搜寻,红如焰火的痣并没有让他想起什么,只是让他也跟着红了脸,脖颈上的青筋蔓延,唇瓣中吐出热气,从温郁金的毛孔蔓延,攥着他所有血脉,一起沸腾。

    “那就好好记着。救你的人,是我。”

    甘遂抱紧怀里的人,舔开目光迷离的人的唇瓣,沉醉地跟温郁金缠绵接吻,“是我甘遂。”

    温郁金收紧手,紧紧贴着甘遂,乖乖地应着。

    他才不会忘,就算吃了失去记忆的药,他也会记得,在快被臭水淹过脖颈的下水道,上面有人清晰又响亮的声音叫了一个名字——

    甘遂。

    明明都快被淹死了,耳朵也进水了,偏偏这两个字如此清楚。

    他一记,就是十年。

    家里没人,甘遂把人带回了家,洗了澡一起吃过饭,甘遂说:“去喂晶晶。”

    温郁金抓了抓吹干的头发,放下吹风机就往走。

    “等等。”

    温郁金转过身看向甘遂,甘遂指了指门口置物柜上放的糖果,说:“全是青梅味的糖果,别人送的,我不爱吃。”

    “我爱吃,那我都拿走啦。”

    看到甘遂点了点头,温郁金拎起糖果,挥了挥手关门离开。

    温郁金前脚刚走,甘文华和章捷就逛街回来了。

    甘遂给爸妈拿了水果,等他们吃得差不多,就问:“妈妈,我有生过什么大病吗?比如发烧什么的。”

    章捷看向甘文华,问:“有吗?”

    甘文华摇头:“我不记得。”

    “应该是生过吧。”章捷仔细想了想,说,“小孩子抵抗力一般都很弱,发烧生病什么的是常有的事,啊,我想起来了,不止生过一次,有好多次呢。”

    “我知道了。”甘遂神色一轻,起身说,“我去看看我的小猫。”

    推开门,温郁金和猫都没来迎接他,甘遂没有生气,往里走,温郁金在床上逗晶晶玩,笑声朗朗,甘遂走近了,温郁金才反应过来,抱着猫到床边:“晶晶好像又胖了,真可爱。”

    甘遂坐到床边,接过猫抱在怀里抚摸:“是瘦了。你搬出来住,你住校,谁来喂我的猫?”

    “只有我一个人住,我怕我爸……”

    “我会和你一起住。”甘遂拿出手机给温郁金看地图,“我们学校离得远,那就在中间点的位置买套房住,我看过你课表,早课就两节,起早点赶过去就行了。”

    “好。”温郁金立刻就应下来。

    甘遂看着温郁金眼眶中还未消褪的红,说:“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丢掉你。离无关的人远点,你染了其他人的气味,臭了,我就不要了。”

    “我知道了。”

    温郁金侧过脸,甘遂的吻随即落下:“我丢掉的东西,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的。温郁金,我不会向你伸手,你得自己抓紧我,不要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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