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云雨(有情节请斟酌观看)(4/8)
「待到十八岁方能返家,而后成亲、生子。」
桑南说到这,偏头望向辛玖,只见对方满脸认真地倾听,便又继续说下去。
「我此番出来,已过了一年有余,再几个月便要动身回部族了。」
辛玖听到这边还有些惊诧:「所以你这一年来都是独自一人在山中生活吗?」
「刚开始是,」桑南笑道:「但在山中待的时间长了,还是能交上几个友人的。」
b如某只披着一身斑点的好动花鹿妖、博古通今的老鼋妖、心思单纯的吃货山猪妖。
桑南细数过往与牠们相遇的趣事,掩去妖物的身份,其余都向辛玖说了。
灵智开了的妖,其实与同龄人类的心智相差无几,但碍于妖的身份,她无法全盘与辛玖明说。
桑南万万却没想到,辛玖那双眼眸看着很是兴奋:「那如果我今后便住在山里了,可以和他们认识认识吗?」
白衣nv子手上动作一顿,盛着烤山j的芋叶差点从手里滑落。
她闻言抬起头来,墨黑se的眼眸直gg望着对面人,然而对面那人依旧一脸期待地眨眨眼睛。
「可以。」她轻声道。
烤山j说大不大,说小也尚且能饱两人的口腹之yu。可辛玖并不知道对面自称桑南的白衣nv子根本不是人类。成年狼妖的食量不仅大的惊人,进食速度也是飞快,甚至三两下便能将一只野山j生吞下腹。
桑南自是知道j腿r0u最为鲜neng,便将两只山j腿给了辛玖,自己则负责剩下的大半只烤j,至于jpgu里头塞的那一大把野芹和红椒,便全权交由辛玖负责。
「嗝。」早知道桑南不ai吃菜,自己就不放这么多了。
辛玖r0ur0u饱胀的上腹,转头却看见桑南不发一语,径直将手伸向自己刚刚吃完的j腿骨。
清脆的咔擦声一响,y骨应声而断。
桑南慢条斯理地将腿骨咬碎,而后又把手伸向了肋骨,便是最难啃的脊椎骨也一一吞入腹中。
芋叶上本来堆满红粉相间的j骨,被这么桑南这一番残卷过后,一滴油汁也不留,连块骨头碎屑也一丝不剩。
坐在她身旁的辛玖有些诧异,难道这便是北方部族的饮食文化吗?
还真是奇特。
许是多日以来未能与人正常相处,辛玖这回终于有了能倾诉的机会,她一面啃着野芹,一面侃侃道着自身这些天来遇见的怪事,包括那只诡异的鼠佛、行径古怪的阿奇,和救了自己一命的大白。
桑南却是对那只鼠佛颇有兴趣:「你是说……被那只怪异的鼠佛咬伤后,便会开始连日发烧,且流出来的鲜血为绿se?」
辛玖点点头。
「那你可记得那只鼠佛的眼眸是什麽模样?」
「牠两只眼都是碧绿se的,眸中还带有血se螺旋。」
桑南听罢,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鼠佛咬伤后立时出现发热、发冷,是常理之中。但怪就怪在辛玖这几日的症状更像是中了情毒。
她还是狼身时,曾到过西南方那片cha0sh的野林,那里有一种极为罕见的菌类,名为椹鬼伞。通t猩红,剖开会流出鲜绿se汁ye,其生于至y之地,带的毒却是至yan至刚的cuiq1ng毒。
中此毒者若为nv子,其下身会生出yan物,燥热难耐,若七日之内不与人行鱼水之欢,则会筋脉俱断;若中毒者为男子,中毒七日后会直接爆t而亡。
辛玖见桑南沉默不语,便又问道:「可是那只鼠佛有什么古怪?」
「怕是……怕是有人拿鼠佛来练制巫毒,你被鼠佛咬伤后,那毒顺着伤口也进入t内了。」
桑南有些拿不定主意,虽说用动物作为媒介来下毒并非稀有之事,可那椹鬼伞却太过罕见。
辛玖听罢顿时有些心慌,却见对面人一脸认真地向她伸出手来:「我略懂些医术,能否让我看看你的脉象?」
她看着白衣nv子温和的眼眸,心中不安无来由地稍稍减退,辛玖没再多想,便将手放了上去。
桑南轻轻握住她的手,辛玖的掌心与她差不多大,五指纤长有力,指节间有些薄茧,应是长年都在做些劳苦之事。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食指与中指轻轻搭在辛玖脉上,凝神静静感受。
这一探去,却是发现那心搏越来越快。
桑南登时抬眸,却和傻傻望着她的辛玖对上眼,辛玖愣了下,立即移开视线。
白衣nv子唇边掠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狼非人,本不会看人类脉象。现下辛玖的身t状态到底如何,她其实不需把脉,只要稍稍触碰便能知晓。
桑南用得如此大费周章,也只是怕她不信罢了。
坐在对面的辛玖不知桑南心中的弯弯绕绕,她只是静静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柔柔握着她的那截皓腕之下,葱白纤纤玉指微拢。
隐约有些热。
桑南放开了手,她扫过对面人一副出神的表情,淡淡说道:「你先前中的毒眼下已化解,虽然t内尚留有些许余毒,但已无x命之忧,约半个月后便能完全消退,目前唯一b较麻烦的是后遗症。」
辛玖到底还是信她的,她先前救了自己的命不说,两人一番相熟下来,如今也没有理由再行欺骗。
「那个后遗症……」
桑南掩口咳了声打断她:「那个便是你日后……日后与男子行那事时……会有些阻碍。」说话声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已声若细丝。
辛玖心头一颤,她不明白桑南话中的阻碍是何意,内心却无端想起昨日的旖旎梦境。
自己下身倘若真的生了那物事,那约莫……与男人是有几分相同的了。
也许是部落风气太过纯仆,辛玖从没想过太多男nv情事,那花海之中与白狼交缠的回忆一时挥之不去,脸上逐渐升起一抹绯红。
她捏紧自己的衣摆,试图制止那些胡乱纷飞的念头,辛玖只觉得腹部有些燥热,却未注意自己下身竟隐隐有抬头之势。
辛玖并不知晓,自己以为只在梦中出现的下身,其实确有其事,然而眼下桑南不愿明说,也就能变相地将那场欢好搪塞成梦境。
花海并非春梦一场,而是白狼亲手造的幻境,那番yu之情并非子虚乌有,而是实际发生过的鱼水之欢,为的是将辛玖身上的cuiq1ng毒化解。
同时──也让白狼得以化为人形。
桑南此时心中思绪万千,亦是良久未听见辛玖回应,她抬眼一望,却不小心瞥见面前少nv微微鼓起的k裆。
她立即撇过头去。
作者的话:
大约还有几章过渡,然后然后就要完结了吗?
虽说是短篇,剧情不能保证完善,但可以保证在完结之前会有gangchai1iehu0,请放一万个心
感谢大家看到这里-w-
两捆g柴烧尽,烤山j也吃的jg光,两人便要在此分道扬镳了。
「莱藏部落在西南方,穿过灌木丛和榕林之后,前方便是h叶山毛榉。」桑南对着辛玖温声道:「接下来你应该会走了罢。」
辛玖朝西南方的树林望去,林木满山,好在那棵h叶山毛榉很是显眼,蓊郁之中藏着一簇金h,只要见到矗立在树下的石碑,便是莱藏部落的猎林边界了。
她转头望向身旁白衣nv子,在午后暖yan映照之下,桑南那双晶莹透亮的眼眸有些晃动,恍惚间竟如一抹碧绿,似是夏夜里琉璃般的飞萤,又似月se映在湖面上的粼粼波光。
辛玖眨眨眼再重新望去,那双眼眸分明盛满一片夜se,白衣nv子看向她的眼神很是温和,却再没有方才瞥见的那抹绿。
仿佛那一晃而过的只是错觉。
「后会有期。」
辛玖脚下踏着错综复杂的板根,头上不时飞过鸟雀轻啼,此时约莫是夏末秋初,稀稀疏疏的蝉鸣在林间起落,怕是再过个几日,待林里山枫的h叶落尽,便也听不见蝉鸣了。
她拨开那些落到面前的藤曼和垂根,另一手轻抚着腰间别的短猎刀,来回摩挲,心思却是不知神游到哪去。
那把短猎刀是桑南临行之前送她的。
当时白衣nv子不知在草地上捣鼓什么物事,辛玖好奇凑近一看,原来桑南正拿着短猎刀,以草叶与溪水轻轻擦拭,银白刀身在日光映s之下显得闪闪发亮。
而后桑南解下那只别在腰间的刀鞘,熟练地收鞘后,便向辛玖递过去:「这个给你。」
辛玖很是惊诧,明眼人都看的出那把短猎刀并非俗物,刃面整齐,锐利非常,把柄与刀鞘是由珍稀的雪松木所造,雕了个狼首于柄部,刀身纹满繁复花纹,刀鞘侧面还刻有一串细密的小字。
她虽然看不懂北方部族文字,但从外观仍能猜测一二,这把短猎刀看着不像打猎用或祭祀用的,更像是用于交换的信物。
辛玖连忙推拒:「不行的,我不能收这个。」
「可你没有什么傍身的武器,这一路回去很危险。」桑南见辛玖不愿收下,怕她再推辞,便主动迈步过来,微微俯下身子,想将那短猎刀别在辛玖腰上。
辛玖还想退后,便见桑南微微蹙眉:「别动。」
一声便止住辛玖的后脚跟,她眼睁睁看着桑南弯下腰来,一条细绳g过她的腰带,在指间翻圈,攀上那把雕纹刀柄,而后轻巧地系上活结。
「你……」辛玖有些不知所措,她垂眸不去看凑近自己的那颗后脑勺,却瞥见桑南的鬓角有缕青丝垂落,一gu似有似无的花香拂来。
辛玖四肢顿时僵住,耳中只听见那人语意轻快地说道:「好了。」
细碎的日光洒在两人之间,桑南仰起头来与她相望,那一双眼眸晶莹透亮,不知怎的,辛玖突然有些赧于对视。
她看的出来,桑南的双眼很是清澈,眸中盈满波光的模样,就好像……好像大白。
辛玖脚下不慎踩断一根树枝,身子霎时向旁边趔趄,幸而她眼疾手快地拉住藤蔓稳定重心,才不至于摔倒在地。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别乱瞎想了,人与狼分明差的远,怎可相提并论?许是这几日一连遇见太多怪事,自己心里也跟着浮躁不定,便开始胡思乱想。
眼下已能看见h叶山毛榉四散的细枝,离那块石碑也不到一里了。
辛玖朝天一望,浮云蔽日,天边已开始微微泛h,再过一个时辰便要日落,两个时辰后山林会完全被夜se覆盖。
若是到时再寻找落脚处,怕是来不及。莱藏山中不见人烟与灯火,如今也不知妖物暗地里潜伏在何处,若是夜里遇上可就糟了。
辛玖在心中盘算着,今夜早些歇下,明日一大早出发,大约在h昏时刻便能到达莱藏部落。
莱藏山深处的某座大湖,一名白衣nv子款款立在湖畔,微风扬起她单薄的衣摆,颀长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
「丫头,你便要这样放她回去了吗?」沧桑嘶哑的声音忽地从湖底传来。
「恩。」桑南低低应了声,面上神se莫辨。
辛玖身上的毒──最急迫的那次发作已化解,其余并非她所能做的了。说到底也只是报恩,辛玖幼时救过她的那一次,如今她也已经还清。
一命还一命,她在解毒时将身子给了辛玖,辛玖又何尝不是将身子给了她?本该两相抵消,但桑南却自作主张,将那场欢好伪装成梦境。
无人知晓,她那日早早醒转过来,望着辛玖窝在她怀中的安稳睡颜,再看到两人下身遍布欢愉过后的痕迹,内心有多么复杂。
羞赧、愧疚、不安……还有那x腔中不知为何悸动的喜悦。
她本想在两人清醒时全盘托出,可当她一见到辛玖那双淡褐se的清澈眼眸,一想到那傻愣愣的天真笑颜,便又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一圈涟漪忽地由湖中央荡起,泡沫争先恐后地浮出水面,似是有什么即将破水而出。
本在湖边轻快跳跃的虫蛙们亦有所感,一窝蜂地全朝岸上逃窜,唯有白衣nv子静静地立在那。她望向水底那团y影,而后y影逐渐扩大,一座巨大gui壳唰的一声破水而出。
壳上蓊郁青翠,岩苔水草茂密,还有些藏在上头的小鱼小虾正扑腾着。那gui壳长宽不知几百尺,宏伟非常,隐隐有小山丘之势。
「丫头啊,老朽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一只老鼋慢悠悠地将头颈从壳中伸出来,牠面上布满皱纹,双眼微眯。
「如今你来莱藏山也有半年之久了,这是我头一回见你这般模样。」
老鼋以趾爪敲了敲水面:「我可还记着,北境雪狼会将幼时落牙锻造成刀,名唤牙刀……那是你们成亲时拿来交换信物用的吧。」
「丫头,你的牙刀呢?」
桑南耳廓微红,她呐呐道:「她身上未带刀弓,我怕这一路回去多有险阻,便给了她。」
老鼋闻言却是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摆摆爪子:「你既是担心她,那为何还要离去?」
单刀直入,堵的桑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鼋捋着下颔的白须,他见桑南沉默不语,便转了个话题:「你今早说的事,老身眼下有些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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