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相亲与抓包(1/8)

    藤弈瞬间就吓醒了,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下意识往陆琢那边看了一眼,后者正凝神开车,没什么异常。

    藤弈心虚地挪开视线,偷着叹了口气。

    如果那是梦,为什么会是陆琢?虽然他母胎单身到现在,但也不至于饥渴到要意淫上司。

    如果不是梦,那是什么?

    藤弈艰难地动了下嘴唇,“陆总,昨天晚上我……”

    陆琢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蜿蜒,一路爬进袖口。

    “我做了什么很冒昧的事吗?”

    陆琢转了下方向盘,靠边停车,语气不太好:“到了。”

    藤弈愣了一下,往外看了眼,已经到他家小区门口了。他不敢再问,只能扒拉起药袋子,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陆琢从始至终没看他一眼,很快就将车开走了,没几秒连车屁股都看不到了。

    藤弈当时脑子里就只剩三个字:不会吧?

    他好像知道自己喉咙发炎的原因是什么了,不是宿醉的问题也不是空调的问题,这他妈的是……!

    传闻中陆琢可是有很严重的洁癖,极端的完美主义者,那样一个人让下属酒后发疯了……

    藤弈无语地都想笑了,他回家不会磨刀到半夜吧?说不定已经在筹划一个阴暗的开除计划,要他藤弈在圈子里再也混不下去。

    要不还是换个城市生活吧,他欲哭无泪地想。

    回到家简单洗漱了下,点了份蟹黄馄饨的外卖,正吃着,微信上弹出来一条未读消息。

    是杜常森那个倒霉蛋,消息内容是一个视频,藤弈毫无防备地点开,过了十秒后又面如土色地退了出去。

    是他那天在cherry跳舞的视频,彼时他正做着一个双膝跪地的动作,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在昏暗花哨的灯效下尤其抢眼。

    寂寞少男猛1版:这视频在我的客人群里火起来了,要帮你传网上去嘛?

    寂寞少男猛1版:无辜jpg

    藤弈一个电话回拨:“你到底想干嘛?”

    “这个嘛……”杜常森故作沉思,又说:“后天晚上我有一个高级商务会唔要参加,那时候我能从家里出来,可是我还有好多事要办,这咋办呢……”

    “我替你去相亲,行了吧?”藤弈咬牙切齿说,“你把视频删了。”

    对方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关键时候还是哥们靠谱,我等会就把地址发给你。”

    “你先把视频删了。”藤弈强调。

    “其实拍的挺好的啊,要不是你跳这舞,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么性感。”

    “大哥,我那身就跟穿个裤衩子有什么区别?你和你客户们是爽了,可我不想让我的亲人同事们觉得我私生活太丰富。”

    杜常森哈哈大笑:“那和裤衩子可不一样哈哈哈。我逗你呢,不会外传的,放心吧。”

    挂了电话,藤弈是嗓子疼脑子也疼,馄饨也吃不下,就着汤把药吞了,抱着葡萄躺床上去了。

    葡萄乖巧地趴在他身边,忙着舔身上的毛,尾巴时不时扫一下他的腰。

    藤弈那个愁啊,左思右想翻来覆去,到深夜才睡着。

    周一很快到来,藤弈又变回那副兢兢业业、面无表情的打工人形象,看上去精神状态稳定,其实疯了已经有两天了。

    早上起来已经退烧了,但咽喉炎症还没消,说起话来还是稍有些喑哑。

    迎蓉还没回来,各类事务仍由他代劳,一天下来忙的不可开交,到下班的点,才想起来杜常森塞给他的相亲局快要迟到了。

    藤弈开车到地方的时候,已经迟到了近二十分钟了。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藤弈找到预定位坐下,轻喘着气坐下。

    “没关系,不着急。”对方推过来一杯温水,“喝点水吧。”

    藤弈这才看清这人的脸。

    他穿着运动风短袖和短裤,戴着一顶棒球帽,标准的小麦肤色,浓眉大眼高鼻梁,挺英气一帅哥。

    他说他叫温邢,体育生硕士在读,在某家健身房兼职健身教练,还说他认识藤弈,在学校的优秀毕业生墙上见过照片。

    “原来是学弟。”藤弈放松了点,“杜常森他有点事儿,托我来招待你。”

    “嗯,我知道。”温邢笑了笑,“我也没想着真和杜先生谈恋爱。”

    “那你……”

    “当然也是被家里逼的啦。”

    藤弈点点头,想起来什么似的,开玩笑问:“你说你在健身房兼职,应该不会找我卖卡吧?”

    温邢噗嗤一下笑了,他笑开的样子特阳光,特有少年气。

    二人边吃边聊,结束时藤弈看了眼时间,准备回公司再加会班。

    刚走出餐厅大转门,迎头就碰上了跟客户走在一块的陆琢。

    藤弈的目光躲闪了下,心里盘算着要不装作没看到从旁边绕过去,谁知道边上的温邢,见了来者,很自然地叫了一声“小表叔”。

    藤弈:……?

    等等,表什么?什么叔?

    陆琢清冷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扫了一道,“怎么在这?”

    “是我妈,给我排了个相亲。”

    陆琢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瞥了眼边上沉默着的藤弈,“是吗。”

    藤弈腹诽,明明是问句,怎么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会有种被轻视的感觉?

    陆琢他爸妈把陆琢生出来的时候,其实年龄已经挺大了,所以虽说他和温邢是表叔侄的关系,但只相差几岁,交流起来更像同龄人。

    温邢在陆琢跟前没什么隔辈的疏远感,说:“那我们先走了。”

    陆琢应了一声,先和客户一起进去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藤弈的心狂跳了一阵,回到公司时才完全平复下来。

    晚上七点多回到公司,组里的人打电话来,说是板卡运行数据出了点问题,藤弈还没来得及歇一会,穿上静电服就马不停蹄地去了实验室。

    藤弈查看了数据记录,扫了眼板卡状态,心里罗列了几个异常可能性,然后开始打电话借测试仪器。他在总部颇受赏识,实验室的人都认识他,所以很容易就调来了仪器。

    十一点多的时候排查出了异常问题,藤弈给板卡通了电,打算盯一会运行数据。

    说实话他这会儿已经很累了,病没好全,加上这两天没睡好,他坐在总控屏幕前直犯困。

    “藤工,还不下班?”隔壁机台的同事打了个哈欠。

    “嗯,再盯会儿。”

    “那我先下班了,明儿见。”

    “好的,拜拜。”

    藤弈又坐了会儿,实在熬不住了,披着静电服下楼买了杯咖啡。

    半夜三更的,只有24小时便利店开着门,卖的咖啡也只能勉强入口。而且今天便利店做活动,咖啡买一送一,藤弈带着两杯冰美式走出来的时候,实属觉得有些无奈。

    他的终极目标,不用家里的关系,自己赚够钱。然后在四十岁之前退休。

    现在看来四十岁之前不猝死就算不错了。

    藤弈叹了口气,慢慢地往电梯间走。

    这会儿公司已经没什么人了,即便总部主要驻扎着研发部门,但加班再猛,过了十一点也都陆陆续续的下班了,能在这个点儿还在工位上坚守的,要么是老婆出差,要么是单身狗。

    电梯间有人等着,藤弈多看了眼,好家伙,这不正是最近新上任的小陆总吗?

    他身上有些酒气,臂弯处挽着叠得平整的外套,衬衫领口一丝不苟地系着深蓝色的领带,眉骨上方垂下来些碎发,黑洞洞的眸子冰冷地望过来,死气沉沉的,看上去有些疲惫。

    藤弈被他看的脊椎骨麻了一下,“陆总好。”

    “嗯。”他不仅是精神沉闷,嗓音听上去也很低哑,看来是陪客户喝了不少酒。

    “叮。”电梯到了,二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

    藤弈觉得有点尴尬,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咖啡,底气不足地问:“您要喝咖啡吗?”

    陆琢静了一下,说:“不用,谢谢。”

    藤弈识时务地悄悄往角落里缩了缩,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快下电梯时,陆琢忽然开口说:“静电服。”

    藤弈没反应过来:“嗯?”

    “不允许穿出实验室。”他说,“罚款从工资里扣。”

    “我……”

    电梯:“九楼到了,请注意脚下。”

    藤弈不得不先迈出去,他本来想争辩什么,转念一想,虽然大多数同事都不大遵守这个规定,但这确实是公司规章制度,他理亏在先。

    不遵守规则的人多了,不代表规则子虚乌有。

    但是陆琢那语气里几不可见的揶揄是怎么回事,他今天没惹他吧?他不会是在为那天晚上的事儿打击报复吧?

    难道那天晚上除了……他还干了点别的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他没心情喝咖啡了,随手就把咖啡搁在了茶水间,给杜常森打了通电话。

    “杜常森,帮我查个东西。”他把那天去的ktv的名字报给对方,“你有办法访问他们内部的监控系统吗?”

    杜常森应该是在店里,背景音乐很具节奏感,“你查监控干什么?”

    “我有事。”

    “我和那家老板不是很熟,你没个正经理由,我咋帮你。”

    “你就说我在那丢了东西。”

    杜常森乐了,“你丢东西?你丢啥了?纯洁少男的贞操?”

    藤弈:“……”

    杜常森:“……”

    诡异的沉默之后,杜常森炸了:“不是,你真???”

    藤弈被他吵的耳膜疼,但他并不想解释,只是说:“好像是我弄了别人……”

    “好像???你睡谁了?”

    “等等,这不是重点,我……”

    “卧槽,你弄谁了,你那天不是和公司领导去的吗?你不能告诉我你弄的是陆琢吧?”

    藤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说杜常森这张破嘴有时候真的很精准。

    杜常森得不到答复,二次爆炸了:“你说句话啊藤弈,你、我……那可是陆琢,你知道他哥是谁吗?他哥他、卧槽,你……他哥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藤弈揉了揉眉心,心里五味杂陈,“你别说我了,我够倒霉的了,那天我喝多了,我真不记得了。”

    “我真服,藤弈。”杜常森把电话挂了。

    藤弈知道他是答应了,气还没松一口呢,杜常森给他发了条微信。

    寂寞少男猛1版:我建议你寻求一下本家的庇护[微笑jpg]

    藤弈回复:我不要。

    他在公司一直守到了近凌晨1点才开车回去,期间一边想着事儿,一边盯着数据,没心情看手机。

    回到家打开一看,才发现杜常森回复他说,他已经将监控记录删除了,这样就死无对证,四舍五入一下等于他藤弈就没酒后乱事。

    顺带将他找到的监控视频发了过来。

    寂寞少男猛1版:我靠,你真猛啊藤弈。

    摆烂头子:你不是说监控删了吗?怎么你那还有备份?

    寂寞少男猛1版:你的把柄,来之不易。

    摆烂头子:……

    藤弈没忍住,还是点开视频看了。

    场景确实是那天的包厢不错,灯光风格是当时杨硕调的,他清晰地记得这个风格的名字叫做“暧昧柔光”,当时杨硕选这个风格的理由是这个名字最骚气。

    灯光很暗,粉紫色的主色调搭配着零星摇晃的圆形光斑,确实特别暧昧。

    杜常森给的视频是侧面视角,是从他在地上找手机那段开始的。

    视频是有声的,但收音效果不佳,得将手机音量调到最大,才能听到个大概。?

    他听到自己跪在陆琢腿前说自己不想再跳舞,也听到自己自报家门,然后是“你硬了”和“我帮你”。

    到这里他已经头皮发麻,莫名有种在看自己的毛片的既视感。

    视频里,他摸上陆琢的裤腰,醉酒状态下竟然还很轻易地就拉下了拉链,他抬头看陆琢那张有些愠怒的脸,忽然笑了:“您平时,高高在上,对待下属,冷漠严苛,要是我把您的东西含在嘴里,您还能那样波澜不惊吗?”

    陆琢捉住他乱摸的手,说:“你看清楚我是谁。”

    “陆琢。”他那时候吐字还算清晰,“陆琢啊,我认识。”

    藤弈受不了了,手足无措地跳了一段。

    视频卡顿了一下,转了几个圈圈后,画面正常播放。

    他一手搭在陆琢右腿大腿根,一手扶着他坚硬硕大的下体根部,正认认真真地舔人家的冠头呢。

    藤弈瞬间就把手机扣上了,胸口咚咚直跳。

    好大。

    而且,很干净。

    没有毛发,白白净净的一大根……

    等下,这他妈是重点吗?

    手机震了一下,藤弈拿过来,飞快地退出视频。

    寂寞少男猛1版:我怎么觉得陆琢挺开心呢?

    藤弈头疼地又把手机扣上了。

    藤弈失眠了一宿,次日到公司,迎蓉已经坐在工位上了。

    “蓉姐,回来了?”他有气无力地打了声招呼。

    迎蓉看他一眼,“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没睡好?”

    “嗯,昨晚加班到很晚。”

    “辛苦了,改天请你吃饭。”

    藤弈打开电脑补了下昨天的日报,画了会电路图,约摸十点多的时候,同组的同事唉声叹气地回到了座位上。

    这同事是新来的应届生,叫姜文栋,早上受藤弈委托,去实验室看了会运行数据,这会情绪不佳地回来,藤弈还以为板卡又出了什么问题,问说:“出什么事儿了。”

    姜文栋撇嘴:“行政经理在楼道里堵人呢,我穿静电服出实验室给逮着了。”

    藤弈愣了下,又问:“行政经理亲自检查?”

    “是啊。”姜文栋不大高兴地说,“弈哥,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会我们几个人一起从实验室出来,全给记了名字,又是违纪罚款又是通报批评,虽然只罚50块钱,但是通报批评我真……”

    藤弈:“……”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

    迎蓉听后辈在边上疯狂输出负能量,笑着安慰说:“非实验室场所不能穿静电服,这是公司规定,万一有个破损,就失去防护效果了,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保障,而且实验室门口不是有个人存放柜么,回头让藤弈带你去申请个。本来公司也不查这事儿,但好歹也是个规定,通报批评不还有人陪着你呢吗,下次注意点儿。”

    迎蓉说完,给姜文栋丢了个旺旺仙贝,这小伙子一有吃的就立马闭麦了。

    到了下午,行政处罚通知才发出来,洋洋洒洒罗列了几十个名字,藤弈夹在中间,还挺不起眼。邮件里还说,念在初犯,暂不罚款,只做通报,以儆效尤。

    姜文栋:“藤工,早上没见你去实验室啊,你啥时候被抓的?”

    藤弈思索了一下,说:“去了一会,没让你们看见。”

    晚上的时候,上月的工资发下来了,藤弈瞟了眼,确实是算上了a绩效的奖金。

    所以陆琢还真给他评了个a?藤弈有些琢磨不透,他明明看上去很不喜欢他,为什么会放过这个公报私仇的机会?

    因着昨晚加班到太晚的缘故,藤弈打算今天早点下班,他把需要陆琢签字的审批单打印出来,准备签完字后就下班。

    陆琢加班也凶,大多时候他是公司下班最晚的那批人,藤弈去的时候,他大概是在开线上会议。

    瞧见人敲门进来,陆琢看了他一眼。

    藤弈将单子放到他跟前,陆琢扫了眼,就签了字。

    准备走时,陆琢叫住了他,从办公桌下头拎出来一个包装异常可爱的礼盒,推给他,说:“这个带走。”

    粉色包装上印着戴着花环的兔子,手里捧着类似于草莓布丁的东西,上头还打了一个特抢眼的蝴蝶结。

    这个东西,和陆琢这个人简直是太格格不入了,用波棱盖想都知道,那肯定是大陆总送给陆琢的礼物。

    藤弈想象了下陆琮笑嘻嘻地捧着礼盒送给陆琢的画面,忽然觉得小脑萎缩了下。

    藤弈带着甜品礼盒回到办公室,分给了同事们,自己留了一个抹茶雪媚娘,想着拿都拿了,吃完再下班吧。

    就是这吃雪媚娘的几分钟,实验室给他打电话了,说是板卡又报错了。

    这个时候藤弈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因为板卡出一点小问题,是他们工作的常态。但是接下来连续好几天,都是一到晚上就报错。

    藤弈熬了几个大夜,为了处理问题,一连两三个晚上都是睡在办公室的,肉眼可见地憔悴了,脸色极差。

    周五晚上他收到板卡异常通知时,他在工位上用镜子照了下自己的黑眼圈,叹了口气。

    当通宵加班成为常态,猝死大概就离他不远了。

    他从工位上翻出来罐护肝片,塞了一颗囫囵吞下后,还是去了实验室。

    不过这回他去实验室,倒是没急着借仪器,而是坐在调试桌面前,盯了板卡两个小时。

    后来藤弈给迎蓉打了个电话,说想要申请保密实验室的使用权。

    迎蓉沉默了一下,回复说:“你这几天日报里都提到板卡异常,现在是怀疑是人为的?”

    藤弈揉了揉闷痛的眉心:“不好说。”

    “保密实验室得陆总审批才能使用,我给他打个电话吧。”

    “谢谢蓉姐。”

    保密实验室是公司最高级别的机密型操作空间,一般只有产品等级高,并且涉及独家知识产权类的项目才能够使用,在总部仅有两间。

    本质上来说,普通实验室的保密等级足以支撑中级项目的需求,但是拥有普通实验室进出权限的人较多,如果有意为之,人员成分其实不好保证。

    没过一会,迎蓉给他发了条消息,让去陆琢办公室一趟。

    陆琢办公室在15楼,实验室在11楼,藤弈到电梯间的时候刚好错过电梯,干脆选择爬楼梯。

    他这一天基本都静坐在办公室或者实验室,休息不足加上这几天因为板卡的事没好好吃饭,没爬几阶楼梯,就猛有一种气血上涌的异样感,头痛得厉害,撑着扶手才堪堪爬上去。

    迎蓉已经在陆琢办公室了,藤弈敲门进来时,两个人双双抬起头看过来。

    迎蓉怔了下,“你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藤弈打过招呼,在她身边坐下,一握手心,才惊觉掌心冰凉,没什么血色。

    “我没事。”藤弈对她笑了笑,“先说保密实验室的事吧。”

    他将目光挪到陆琢身上,发现后者正看他,冰冷黝黑的瞳孔,倒影不出任何东西。

    他怎么好像又不太高兴的样子?藤弈别开视线,开始说明情况。

    期间陆琢没怎么说话,藤弈和迎蓉配合着将具体情况汇报了一遍,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多了。要说唯一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是保密实验室的权限申请比较麻烦,审批节点多,周期比较长,即便是陆琢特批,真正开通权限也得在三天以后。

    “先用我的吧。”陆琢把自己的工牌给了藤弈。

    这就有点出乎意料了,不太至于。

    藤弈显然有点懵,“陆总……?”

    “我刷脸。”

    “……”藤弈差点忘了陆琢现在是这家公司的老板了,他才是有最高权限的人。

    资本家不值得!哪怕一点点的关心也不行!

    藤弈感激不尽,接过陆琢的工牌,没忍住好奇,瞥了眼工牌上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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