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为妻(二)(3/3)

    皇天赐手里还缠着男人的红领带,对着旁边跳脚的女人歪了歪头,道:“你是这么想的?”

    他起身朝女人走去,双手插进兜里,略微曲了下腰,望着那张悲愤的脸,不解地对她道:“我不是一开始就说过这么想报恩,这么想以身相许,就嫁给我为我生个儿子。你的恩报完了我没说不让你走啊?你十八那年就可以走了,何至于忍到三十四?”

    萧娇琦没什么好词能回他,但还是不服输地梗着脖子:“我才没有忍你!你不知道我这些年都是冷着脸替你洗的内裤!你再也穿不上一条饱含妻子爱意的内裤!”

    傅岩听了都顿了顿,思考着笑着洗出来的内裤与冷着脸洗出的内裤在科学层面上会不会对内裤本身产生些奇妙的化学反应——泡泡挤少了,内裤没以前那么香?

    “我说了,你报完想报的恩,完全可以走,不用忍,不用以任何方式忍。”

    萧娇琦年轻那会儿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她家又人丁单薄,只一个小姨和多病的外公,多的是虎豹豺狼打她的主意。初中家里没钱交学费,班里的数学老师揉捏着她的肩膀不老实的手顺着腰摸到了屁股,色眯眯地对她说,这点小钱老师可以帮你出,你只要帮帮老师一个小小的忙……”

    她吓呆了,动都不敢动。下意识地检查自己的穿着,村里人都说她妈是婊子,不乏好心肠的大婶大姐告诫她,她身为婊子的女儿要不想也当婊子,必须要守好女人的本分,自尊自爱,不要打扮成狐媚子的骚样去勾搭男人。

    她偷偷地瞧了眼被自己勾得神魂颠倒的老师,只感到惊悚,自己明明穿着最普通最老旧的还起了球的棕格子条纹衫,大夏天的裤子还是长长的不敢露出脚腕……到底哪里骚了,才会这么不小心勾引到男人……

    难道她真的像算命的说的那样天生媚骨?

    萧娇琦任由那只手在身上游走,任由那只罪恶的手伸入她的下体玩弄她从未了解过的私密部位……她害怕,怕自己轻微的抗拒会被他骂骚娘们装模作样。她的身子是坚硬的,眼波却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窗不停地流转。

    不要有人,不要有人,不要有人。她在心中无声呐喊起来,只要没人经过,没人知道她这个狐媚子要吸人精魂,等熬过这段,她又可以穿上人的衣服,坐在课堂上拿起圆珠笔当她的女学生。

    傍晚的校园,人去楼空,萧娇琦闭紧了流泪的双眼被男人脱下裤子压在办公桌上掰开了雪白的屁股,对方那条男根在她的股缝间磨蹭着时不时的戳上她红嫩敏感的阴蒂,刺激着紧张的少女分泌出些方便他接下来肏干的爱液。

    “傻逼你在干嘛呢?”

    还是少年模样的皇天赐扒拉着窗,将其嘎吱一声全部打开,手里还拿着一本高中奥数题,正一脸不解地往没开灯的昏暗角落里看去。

    按以往,皇天赐这个点早已经吃饱饭抄上渔具跟小伙伴们去钓鱼了。但这个不知道从哪调下来的数学佬在他上课睡觉时丢了他脑门一粉笔,出言嘲讽,就你还天赐呢,你爸妈赚的那些血汗钱供你读书,不知道自己人蠢没天赋也该知道上进努力……你这样的好赶紧收拾东西回家放牛,哦不对,你家还不一定有牛呢,那就赶紧去捡牛屎维持家用好过在我的课上浪费时间。

    皇天赐问他怎么就知道他没天赋,说布置的那些题流口水的傻子都会做,只是自己没兴趣。那数学佬丢给他一本奥数题,叫他想办法做出来,一星期内能做出三道就算他厉害。

    所以,下午皇天赐见着楼下的杨桃树下还停着那傻逼的大单车,知道人没走,麻溜的抄上做出来的题打算摔他脸上让他管自己皇小爷叫一声爹。

    嗯?他皱起眉来,手熟练地伸进窗子里打开了内栓的铁门,又问了一遍,“你在干嘛?”

    其实他知道的,那傻逼要强奸女学生,他就是想天天这人能怎么编。

    男人本就没把自己裤子脱下,只是露出个鸟来,现在把裤子提紧,往萧娇琦屁股上就是一巴掌,像避瘟神般退后几步,“是这骚娘们家里没钱,来这脱裤子勾引我呢,好在你来的是时候,要不然老师真要被她的骚屁股勾引到了……”

    萧娇琦见身上的魔鬼退了出去,连忙拾起脚边的裤子往上穿,新的一波眼泪又委屈地流了下来,贴上冰冷的墙面要与它融为一体。

    完蛋了,彻底地完蛋了。村里的婆婆婶婶在也不会把我当好女孩看待了,外公本就弓起的脊梁更加的直不起来了,小姨要出嫁,彩礼也会因为我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而大大缩水……

    皇天赐盯着墙上扮演壁虎的女孩,有些意外,挑起了半边眉转头对那毫不心虚的男人道:“她勾引你?你这傻逼怎么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脸上的死猪肉看看够不够称,能买出去个两块五不?”

    年轻人做事讲究个果断。皇天赐想最开始想象的那样一本书精准地砸在了男人脸上,趁书还没被人拿下的那一瞬间冲上去对着他裆下还硬着的鼓包就是凌空一脚,或许是人没想到身为学生的他敢对老师做这样大不敬的事,竟是毫无防备地向后墙倒了过去,哦喔喔地双手护蛋在水泥地上蜷起了身子。

    皇天赐瞧着他那样像极了自己捞河沟捕上来的虾米,在网上不停地挣扎。

    “我爹说了,林家村最漂亮的那个姑娘以后会是我老婆。”皇天赐不知道萧娇琦的名字就这么代称着,并不算干净的鞋底踩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脸,表情很是恣意嚣张:

    “真是披上层教师的皮就拿自己当个人了,还我老婆勾引你,你可真给自己长脸!你这种人也配当我们大男人?干脆剁了你的鸡巴拿去喂狗,省得天天被勾引。当个太监,你说多好不好?”

    最后的“好不好”是贴着男人耳朵说的,他大概也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用自己的屌尿尿。

    是的,他尿了。倒不是被吓的,他本来肚子里就憋着一泡尿就等着等下灌进女学生的逼里冲一冲被他射进的精。这下倒好,鸡巴头还没进去,尿倒是憋不住先流出来了。

    皇天赐的学生时代在这一天停止,连同萧娇琦一起。萧娇琦是家里没钱,而他则是因不满老师的管教工作——用生锈的割草锯子割下老师的生殖器。故而被退的学。

    当时,萧娇琦第一次因为感动而流泪,她仿佛遇见了自己的真命天子,如同那人的名字一样,天赐,是上天派来拯救她的神君骄子。

    离获救的那天二十载,她还是在对他哭,却再也没有年少时的感动。天赐成了天罚,她明明记得自己嫁的是面容英俊为她出头的热血男儿,经常性的冷落贬低天天的同床异梦,好像正如他当年说的那样,嫁给我为我生个儿子。

    她早该走了,或许变得重来不是少年郎的心而是她一开始就误读了那份情,她根本没法从丈夫手中得到一点点身为妻子的爱。

    傅岩是个好人,他爱我,起码他爱我,愿意娶我。萧娇琦带着那颗破碎的心在对上皇天赐那双没有感情的眼,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念头。

    “你早该走了。”

    皇天赐摸出一包烟盒,点燃一支在手,还让了让起身护着自己老婆的斯文男人,听到对方说自己不抽烟,更是好脾气地点了点头,含笑夸他不错。

    皇耀祖被安排去推爷爷下楼散步,回来时就看见萧娇琦满脸泪痕被一个陌生男人牵着离开了小区。

    总算是断了。可,妈妈……靠男人施舍的幸福过活真的是你唯一的路吗?

    皇耀祖的手替爷爷挡住了脸上的阳光,替他母亲让出了名为自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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